修真系統(tǒng)Lv.2_分節(jié)閱讀_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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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雖然也挺好的,但陸修辰并不是沒有主見的人,所以他現(xiàn)在絕對是不太正常呀。 但這到底算什么呢? 心魔,墮入執(zhí)念者,愛恨嗔癡皆為執(zhí)念。 曾有一人對他心懷嫉恨,步入心魔劫之后瘋狂的挑釁他,在任何大事小事上都堅決的與他作對,最后甚至想要暗害謀殺他。又曾有一人對他心懷愛慕,進入四步心魔劫的時候,在心魔引誘下對他展開追求,而追求無果之后,干脆想要強取豪奪。 還有一人對他十分厭惡,看不慣他高高在上的樣子,墜入心魔劫之后那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找茬,最終甚至毒害他,想要毀他修為,讓他重新淪為凡俗。另有一人對他崇拜非常,把他奉為人生的指路明燈,但這樣的人墜入心魔劫之后,卻是夸張的想要把他據(jù)為己有,控制他的一言一行,想要把他圈定在內(nèi)心的神座之上。 這些人最終當(dāng)然都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但他們的心魔和墜入心魔劫之后的所作所為,怎么也算是有跡可循。但陸修辰這么順從他,究竟是陷入了什么執(zhí)念? 喜愛?喜愛一個人就會這般順著對方的意愿,不想有絲毫違背么?這也太……太軟弱了些,而陸修辰又怎么會是那樣的人? 秋慕云沉思了半響,還沒說什么,沒等到回應(yīng)的陸修辰就關(guān)切的問道:“嗯?慕云,你怎么了?” “沒事?!鼻锬皆屏⒖虛u了搖頭。 他突然抬手幫陸修辰拂過耳邊的一縷長發(fā),肌膚輕觸的剎那,陸修辰心底真切的疑惑和擔(dān)憂讓秋慕云眼角微動,眉心皺得又緊了一些,口中卻只道:“我們?nèi)ヌ摵r讟前?。?/br> “嗯?!标懶蕹巾槒牡狞c了點頭,沒有疑惑,沒有提問,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秋慕云身邊。 秋慕云在心里嘆了口氣,又立刻把他那些憂慮隱藏起來。陸修辰的好奇心似乎被心魔壓制了,就算感覺到他心底的憂慮,也不會再問出來,只會一直盯著他看,默默地注視他。而秋慕云真的很難把陸修辰和“幽怨的目光”這種東西聯(lián)系在一起啊。 哎,心魔真是個坑人的東西,好好的人一陷入心魔就變成神經(jīng)病了。 但他當(dāng)年的心魔劫……秋慕云目光微怔,又瞬間恢復(fù)自然。他當(dāng)初渡心魔劫的時候,執(zhí)念在家鄉(xiāng)和自由,所以他拼命的修煉,最后硬是靠著系統(tǒng)和無數(shù)靈寶靈丹熬過了心魔最難熬的階段。 而心魔最難過的一關(guān),就是從心底里意識到自己正在渡劫,是不正常的,是被影響了的。以此對證己心,才能重尋本我。 瞥了一眼陸修辰手腕上的五韻珠串,秋慕云收回視線,現(xiàn)在的陸修辰還只是心魔劫最初的階段,就算告訴他,他正陷入了心魔。他聽得到,也意識不到,所以他們還是先關(guān)注一下虛海蜃樓的“壞消息”吧。 一路御劍前往白鵬國的主城,又從主城傳送陣回到東臨,再用東臨的傳送陣前往東臨海線邊緣。最終祭出飛行靈寶,向著東臨與南域的海域交界處疾馳而去。 越是接近海域深處,秋慕云便感覺到周圍的靈氣越加死寂。雖然還沒有那種粘稠的腐蝕性,但這般死氣沉沉的靈氣也完全足夠引起任何生靈的警覺了。 難道界天祖樹真的出了問題? 數(shù)日之后,茫茫海域之上,陸修辰祭出寒山派的身份令牌,攔住兩人小舟的一組巡邏修士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禮,打開周圍的禁制,并且為陸修辰指明了下一步的方向。 陸修辰微微點頭,控制小舟瞬間遠去。秋慕云回頭望了一眼那明顯由各個門派的修士混合組成的巡邏隊,心道:“這七水界人族修士的同盟看起來進展的還不錯?!?/br> 陸修辰也在心里道:“上輩子太古上仙令出世之前,人族修士也有一段結(jié)成同盟的時期。他們甚至與海族、妖族也達成了某些協(xié)議,但太古上仙令一出世,就毀了那大好的局面。” “我覺得現(xiàn)在的局面也挺好的,也許……”秋慕云雙眼微瞇,心里突然有了一個不怎么好的猜想。 而數(shù)個時辰之后,當(dāng)兩人終于進入虛海蜃樓外圍,又被一名寒山派的長老引到虛海蜃樓下方結(jié)界內(nèi)部的時候,兩人心里不怎么好的預(yù)感頓時更加強烈了。 虛海蜃樓是一棟九層的古式殿宇,第一層微微浮在海面之上,占地足有數(shù)十里。但進入海面之下再回首向上看去,只覺得那虛海蜃樓的底座幾乎遮擋了整片海域,再不見半點光線投入海中。 一片濃郁的黑暗中,只有事先準(zhǔn)備好的特制靈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那名長老帶著秋慕云和陸修辰來到海中數(shù)重禁制陣法之外,抬手打出數(shù)道靈訣。靈訣剛斷,陣法立刻開啟了一條緊能容納一人通行的小道。 “掌門就在這陣法深處?!敝心觊L老說著把手中靈燈遞給了秋慕云。 秋慕云接過靈燈,與陸修辰相視一眼,微微點頭,直接一前一后的走進了那條小路。 來此之前,秋慕云已經(jīng)用傳送道具在東臨邊緣定下了坐標(biāo),所以就算此中有詐,兩人也沒有可擔(dān)心的。 不過當(dāng)兩人順著小路越走越深,周圍的靈氣也越來越陰暗粘稠的時候,心里就不由得開始嘀咕,墨蘇青跑到這種地方來到底是要做什么?難道他還想用自己來堵“海眼”么? 穿過一層氣泡般的薄膜,厚重陰冷的海水立刻被隔絕在外,秋慕云順了順衣擺,略微抬眼就被這陣法核心內(nèi)的情況驚得瞳孔猛縮,暗自提高了戒備。 數(shù)十米大小的扁圓形結(jié)界核心內(nèi),一點金白色的光源高懸頭頂,如縮小了無數(shù)倍的太陽一般照亮了結(jié)界周圍的一切。光源之下,墨蘇青與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凌空盤坐,兩人面對著面,一手掐著靈訣,一手拿著半塊鏡形靈寶。 而兩人之間,一個一尺兩寸長,一寸寬,整體呈現(xiàn)狹長五邊形樣式的令牌,正被一面七角小鏡的虛影牢牢地禁錮在半空。 令牌瑩白如玉又閃爍著金色的鎏光,安安靜靜的懸停在小鏡虛影內(nèi),卻散發(fā)著凝重得讓人下意識心神膜拜的威壓,那是絕對的上界對下界的等級壓制。 “太古上仙令……”陸修辰盯著那令牌的目光冷如寒霜,殺意漸漸透體而出,看向墨蘇青和那陌生老者的視線也多了幾分警惕。 秋慕云立刻握住陸修辰的手,長袖中的手指微動,符箓形態(tài)的傳送道具立刻出現(xiàn)在指尖。只要他抹開手指輕輕一撕,兩人瞬間就能離開這里,回到東臨邊緣無名的小島上。 “哦?你認(rèn)得它?”陸修辰的反應(yīng)讓墨蘇青面色微凝,不過他并沒有離開原地,也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意圖。他只是微微偏頭,瞅了陸修辰一眼,又意味深長的看向秋慕云。 幸而此時的陸修辰已經(jīng)從最初的震驚中回神,他面無表情的回道:“太古上仙令,古籍中多有記載。” “是么?”墨蘇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與對面的老者交換一個眼神,又問道:“你可知這太古上仙令中的仙諭內(nèi)容為何?” “掌門這是問得什么話,我怎么可能知曉還未出世的太古上仙令中的內(nèi)容?!标懶蕹嚼渎暦磫栔?,心底與秋慕云在交談中都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zhǔn)備。 秋慕云皺眉看著墨蘇青,察覺到墨蘇青投過來的目光,也像沒感覺到一樣繼續(xù)觀察著對方的神色。反正他眼睛上還帶著元水綢帶呢,就算墨蘇青也不可能輕易看到他的眉眼,所以秋慕云有恃無恐的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才看向墨蘇青對面的丹靈道君。 而此刻的丹靈道君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人類老者,周身沒有半點氣勢,只有那雙眼睛蘊含著奇特的生命之光。明明已是老年之態(tài),眼中卻透著生機勃勃的色澤,似乎初春微雨之下,第一抹突破而出的綠色,細(xì)小卻蓬勃。 看著這樣的丹靈道君,秋慕云雖然感覺不到對方的修為深淺,卻憑借經(jīng)驗就能確定他已是在渡劫的邊緣。 只是憑借自我意識的壓制,五步雷劫才遲遲沒有真正的降臨。如此看來,丹靈道君得到丹體造化卷之后,不但傷勢痊愈,還走出了最后那一步。 “唔,那就來聽聽看好了?!蹦K青轉(zhuǎn)回視線,手中靈訣微微變動,另一手的指尖輕輕敲擊半塊小鏡,一陣兒直入元神深處的聲音立刻在幾人心中回響。 ……棄域修士陸修辰、墨蘇青、丹清靈、白蠍窺視天機,妄圖染指天道,觸動魔族萬年遺跡,故浩劫將至…… ……只有犯天威者,還命于天。棄域浩劫或可停息,望眾修仙之士謹(jǐn)守此戒好自為之…… 當(dāng)那威嚴(yán)的聲音漸漸消失,一邊寂靜中,四人面面相覷。 “呃……”秋慕云眨著眼睛,心里近乎有些不可思議的想著:“這敵人的智商怎么一下子就掉線了?!” 陸修辰的名字暫且不提,墨蘇青是寒山派的掌門在七水界修士中聲望無人可及,丹靈是九華山太上長老,實權(quán)地位或許不如墨蘇青,但他是唯一一個能煉制出半仙階靈丹的丹修,且為人樂善好施廣結(jié)善緣,其人脈絕對不容小覷。 而白蠍身為五毒仙宗此屆圣女雖然時日尚短,但五毒仙宗一向只有圣女之稱廣為流傳。圣女到底叫什么,是什么修為樣貌,有著怎樣的為人秉性,其中差異全部都會隱在五毒仙宗“圣女”這個流傳數(shù)萬年的名號之下。這兩個字在西漠凝聚的信仰,遠非其他境域的修士能夠理解。 但這太古上仙令,一開口就要七水界鼎鼎有名,舉手投足談笑間就能動搖一方命脈的三位修士還命于天,他們這想的也太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