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瑅開始用靈活地用手指勾挑甘棠的欲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擅長如何喚起她的欲求，如何讓她懸在半空中上下不得，被無法滿足的欲望迫著糾纏著他，說著那些被他灌輸?shù)牟豢叭攵脑挕?/br>
    只是，哪怕身體再放蕩，她的眼里也并不開心。

    人的身體和人的心靈，是可以完全分開的。

    甘瑅不肯滿足她，這是不折不扣的報(bào)復(fù)。

    他解開褲子，任甘棠吞吐。

    不愧是包容偉大的jiejie，能為了解決弟弟的淺薄欲望做到這種程度。

    甘瑅這樣想，不無譏誚地嘆息，“姐，你現(xiàn)在口活越來越好了呢，真的……很舒服?！?/br>
    倘若單純是為了追求情欲的交合而敗壞倫常，那也只是淺薄罷了。像這樣撫慰彼此又不肯突破最后的界限，反而更像畸形的怪胎。

    不足以構(gòu)成戀愛，作為親情的部分也漸被欲望侵蝕，十足的病態(tài)關(guān)系。

    令人作嘔，卻舍不得撒手。

    甘瑅偶爾也會(huì)生出念頭，毀掉一切。

    把殘局推翻，照他自己的規(guī)則來。把甘棠徹底吞吃入腹，再死死捏在手上，哪怕她會(huì)因此恨他，但那樣至少不用時(shí)時(shí)擔(dān)心這段關(guān)系破裂掉。

    就像那個(gè)時(shí)時(shí)等著第二只靴子落地的人。

    甘瑅把手掌輕柔地?fù)嵩诟侍哪樕?，緩緩拔出性器?/br>
    姐，快逃掉吧，這樣我可以暴怒地把你抓回來，再不用顧忌地對你做出一切。

    甘棠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不明白甘瑅為何停了動(dòng)作。

    又是這種她看不懂的眼神，危險(xiǎn)得讓人想避開視線。

    “小瑅，你不要了嗎？”

    甘瑅微笑著，“只有我一個(gè)人舒服怎么行，姐，我也想滿足你?！?/br>
    甘棠紅著臉移開視線，“我不需要被滿足?！?/br>
    說謊。

    甘瑅笑容愈發(fā)燦爛，“這樣吧，你想幫我口就繼續(xù)，我也用嘴幫你，好不好？”

    甘棠想了一下那姿勢，差點(diǎn)站不住。

    “不行?！彼芙^，“太羞恥了。”

    “姐，試一次嘛?！备尸v把她按在身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扒掉她的內(nèi)褲。

    “……都這樣了，你穿著不難受么？”

    他涂抹了幾下那些溢出的液體，輕聲抱怨著，下一秒，唇舌就印上去。

    舌尖的觸感不同手指，柔軟異常，像羽毛輕輕刮過。

    甘棠因?yàn)椴煌瑢こ５拇碳ぐ杨^伏下去，彈起的性器正好打在臉上，她被提醒，轉(zhuǎn)過臉去，小口吮弄。

    只是身下的刺激讓她沒法專注，那感覺舒服，卻也空虛。

    她剛才被撩撥了半天，壓根沒被滿足，這會(huì)兒那道空虛愈演愈烈，她不自覺地晃著腰，向他討要。

    “姐，你都濕得不像樣子了，我的臉都被你滴上了。”

    “……小瑅，別說了?！?/br>
    “好吧，姐，那你要不要手指？”

    “……要。”

    甘瑅便慢條斯理插了根手指進(jìn)去，只是，單憑一根手指，除了撩撥起更多癢來，并不起什么作用。

    “小瑅，別玩了，好難受。”

    甘瑅被她話語里甜膩的欲求不滿取悅，“姐，要不要再加一根？”

    語氣雖是詢問，食指已經(jīng)隨話語跟著塞進(jìn)去，兩根手指就著yin靡水聲抽插著，唇舌也配合著刺激。

    “姐，你又忘了舔了，有那么舒服嗎？”

    甘瑅不滿地甩著他那根，很不滿意被放置在一旁。

    甘棠心不在焉地吞咽他的性器。

    她其實(shí)覺得兩根也有些不夠，甘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免為膨脹的欲求感到可怕。

    這樣下去，自己會(huì)變成什么樣？

    甘瑅洞察她的不滿，心中冷笑，他做了這么久努力，除非甘棠是木頭人，不然怎么可能毫無改變。

    她的身體里里外外，每一處都給他摸透了。

    “姐，要不我再加根手指？”他貌似純良地發(fā)問。

    甘棠沉默了。她看上去像在神游，吞咽他的時(shí)也不是很賣力。

    甘瑅就又重復(fù)著問了一遍。

    “……嗯?！备侍牡穆曇舻偷偷模€在為身體的改變垂頭喪氣，為自己經(jīng)受不住誘惑而自責(zé)。

    伴著手指的加入，身下生出微漲的知覺，只是在這種情形，這漲意不僅沒生出不適，反而帶來甘甜的滿足。

    甘棠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她想，她真的是墮落了。

    為了追求更多，她的腰不自覺配合甘瑅的動(dòng)作后擺，填補(bǔ)的滿足，引人沉溺的快感，只是，忽生出撕裂的痛意。

    真的很痛，甘棠無意識驚呼了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甘瑅平靜道，“姐，流血了。”

    哪怕這么說著，他的手指還在探入，與其說探入，倒不如說是一種肆意破壞，惡劣得令人發(fā)指。

    甘棠恍惚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不自覺溢出眼淚，甘瑅他怎么敢……這么過分。

    她顫抖著想爬開，卻給甘瑅按住腿抓回來。

    “姐，你很在乎嗎？”

    在乎它嗎？在乎我嗎？

    如果下定決心跟我一起，那為什么要這么驚慌。

    他的這句有太多種解讀，甘棠不能解讀。

    她也不想解讀。

    她同樣沒法解釋清楚，甘瑅的行為是一種對“純潔”的破壞，她面臨的，正如第一次來月經(jīng)時(shí)的絕望。人生的重要儀式，被甘瑅這樣輕描淡寫地破壞。

    她開始拼命掙扎。

    “放手……我不要做了。”

    甘瑅不僅沒有放手，反而越發(fā)用力地按住甘棠，吞下含著血的泌液，叁根手指毫不留情地刺入，把她送上頂點(diǎn)。

    幾乎也在同時(shí)，他在她口里釋放。

    甘棠憤恨地張開嘴，將jingye傾倒在他身上。

    “甘瑅你這樣很過分?！边@句說出來，連甘棠自己都覺得軟綿綿，“很惡心，很可怕?！?/br>
    甘瑅慢條斯理拿手指刮掉身上的jingye，朝她欺近。

    他臉上太過平靜，所有思緒都被封在冰凍的霜湖下，以至于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甘棠不由得感到畏懼。

    她往旁邊一晃，想要逃開。

    甘瑅伸手按住她的手。

    這會(huì)兒他再也不是那個(gè)由著她欺負(fù)壓榨的小瑅，體力的優(yōu)勢一覽無余。只用一只手就同時(shí)扣住她的雙手，剩下的那只手，手指上還掛著他的jingye。

    甘棠緊咬牙關(guān)，生怕甘瑅塞進(jìn)她嘴里。她甚至想好，假如他真敢喂進(jìn)來，她這回絕對要吐他臉上。

    甘瑅看著她緊張的臉，忽然笑了。

    他探身，把手指深深送入她身下的柔軟之間。

    “標(biāo)記?！彼嶂^，臉上笑意猶存，詭異的天真?！斑@里是我的?！?/br>
    甘棠只覺一股寒氣直冒，一把將他的手甩開。

    只是為時(shí)已晚，深處已經(jīng)沾了那些東西，仿佛帶著難以忽視的灼意，讓甘棠整個(gè)人都驚慌起來。

    “你不是小孩子了，這樣做有什么后果，你明明知道……”

    “你說懷孕？只要你不想懷，就不會(huì)懷上?！边@樣說著，甘瑅卻用掌心輕輕按在她小腹，溫?zé)岬挠|覺，詭異的動(dòng)作，仿佛安撫一個(gè)壓根不存在，也不應(yīng)存在的孩子。

    甘棠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沖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了門。

    卻關(guān)不住隔著門板而來的聲音。

    “姐，你問我后不后悔，我那時(shí)候說不后悔?！?/br>
    “無論我怎么說都沒意義，因?yàn)閺囊婚_始就給自己留后路的人是你，隨時(shí)準(zhǔn)備反悔的人也是你，所以你為什么還要問我……”

    甘棠捂住耳朵。

    動(dòng)作太快，把床邊包括枕頭在內(nèi)的一連串東西滑落在地上。

    一時(shí)間房里乒乓亂響。

    甘瑅不再說話，他站在緊鎖的門前，面無表情，眼底冰冷。

    甘棠抱緊頭，慢慢地蜷在床上。

    這就是打破秩序的代價(jià)。是她一時(shí)任性的報(bào)應(yīng)。

    那個(gè)她所依賴信任的小瑅，已經(jīng)消失在這具瘋狂的軀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