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q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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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先松手,我去找藥來。” 甘棠像小孩子一樣坐在他的床上,聞言歪了歪頭,慢慢把手松開了。 哪怕甘瑅離開,她也還是遲鈍地維持原來的動作,手指虛握,握住的唯有空氣。 從不曾覺得,甘瑅的離開有那樣難熬。 倘若在雷雨交加時離開,也仿佛被雷雨帶往另一個世界。 甘瑅受傷的真的只有手嗎? 甘棠惶然地想。 下一個問題是:家里哪還有藥,她已經(jīng)停藥很久了。 會不會,一切只是虛幻的一場夢,幻覺消失,她還被留在那個夜晚。雷閃,黑夜,鮮血,一切不曾改變。 會不會,甘瑅壓根沒有從她的房里走出來過,他的折回,他的再次離開,全都只是出于自我保護的錯亂。 嘴里仍殘留著血的味道,甘棠慢慢放下手。她想,她得去找他。 甘瑅推開門時,差點同甘棠撞了個滿懷。 他哭笑不得地扶住她,“怎么又起來了?!?/br> 甘棠不吭聲,貼近。 今晚的她格外黏人,貼在他胸前就是不肯放開。 甘瑅同她對峙了一會兒,只能像拖著無尾熊一樣把她送上了床。 冰冷的指把兩粒藥遞到她嘴邊,“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甘棠溫順地張開嘴,連同手指和藥片,一并含住了。 甘瑅眸色深沉,手指在她口腔里攪動幾下,才緩緩抽出。 “咽下去了?” 她點點頭。 “每天都有認真吃藥,對嗎?” 她又點點頭。 “真乖。”甘瑅用沾了唾液的手指捏住甘棠的下巴,“讓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把藥藏在嘴里?!?/br> 他說檢查,就真的只是檢查。 口腔的每一寸,包括舌頭底下,全被他耐心細致地檢索一遍。 甘棠小聲嗚咽著,侵吞,標記,乃至占有的動作,沒有因頂著冠冕堂皇的名義而減少半分刺激。 她半閉著眼,予取予奪。 尚來不及合攏的嘴角溢出一道水痕。 她失神地享受這個擁有不同尋常意義的吻。 直到甘瑅抽身。 “今晚你睡我這,我去客廳睡?!?/br> 甘瑅一面說著,一面從甘棠手里緩緩抽出自己的衣服。 他仍維持著理智溫柔,只是放在這種情況,理智與溫柔全成了再殘忍不過的東西。 甘棠手里的衣服,很快只剩下一點衣角。 她死抓著不肯放。 她需要發(fā)出聲音,她需要挽留。 “小瑅?!彼龎魢野闼频慕兴?,“別走?!?/br> 甘瑅先是沉默,他的手摸索著落在她的頸窩,就著那點半凝固的血滴,往下,看似擦拭,實則涂抹,最后停在胸堪堪膨出的那個弧度邊緣,緘默地暗示。 “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帶著難覺察的暗涌。 甘棠拉著衣角的手漸漸用力,見甘瑅仍不為所動,她撲上前,兇巴巴地吻他。 甘瑅納入她的舌,輕柔含吮。 他是接受的一方,無辜且無害,只需承受她的侵襲。 哪怕被推倒在床上,也只用抬眼,迎著黑暗里居高臨下的甘棠的臉。 他聽見衣服摩擦,解開脫下的聲音。 真悅耳。 她不著片縷,跨坐在他身上。而他衣裝完整,無辜地躺在她身下。 到底誰才是野獸。 甘棠悶不做聲,解他的衣服扣子。甘瑅輕笑著,去銜她的指。牙齒在指上留下淺的痕跡。 “……別鬧。”甘棠啞著聲音訓斥。 “有點癢?!备尸v輕哼著撒嬌,“姐你又欺負我。” 仿佛又回到多少年前,那個總被她騎在身下教訓的小孩子。 那時的他總會被打哭,不像現(xiàn)在,聲音啞的,仿佛帶著得意。 聽得甘棠有些口渴。 她被提醒,學從前的樣子在甘瑅身上呵癢。 他才洗過冷水澡沒多久,皮膚仍帶涼意,漸漸在她的指尖下透出灼熱來。 “姐……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br> 他嘆口氣,苦惱地說著,邊說還邊動了一下腰,那根過于鮮明的東西就卡在甘棠腿根,guntang灼熱。 甘棠摸索著抓住他的性器,心里仍困惑著。 她記得它曾經(jīng)的模樣,哪怕心里知道男人最終都會長成什么樣,可它曾經(jīng)的柔軟無害印象太深,以至于她不得不質(zhì)疑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它才會變成這樣猙獰丑陋的一大根。 像兇器,很難一手握住。甘棠忍著羞恥,從根部一直摸到頂端,鼓起的青筋,能感受到內(nèi)在的脈動。 “姐,要像這樣。” 甘瑅把手覆在甘棠手背,耐著性子教她,如何動作,碰觸哪里才能更加取悅他。 一想到白紙一樣的她正被教著怎樣yin亂不堪的知識,就生出陰暗的滿足。 他慢慢起身,抱緊甘棠。 身下配合她taonong的動作,挺進,頂端吐出一點粘液,被他借頂弄的動作涂抹在她身上,那位置應該是小腹,柔軟緊致,被他弄臟了,她還渾然不知。 真的很想弄壞掉。 甘瑅把手指落在甘棠兩腿間,撥開細縫,輕輕撫弄,觸到的不過是正常的濕潤程度。 甘棠一門心思只想留下他,還沒來得及動情。 甘瑅不甘地想,這樣怎么行。 她是要陪他一起下地獄的。 “姐,你別緊張。”甘瑅無奈地按住甘棠僵硬著想要抽開的腿,“我就是摸摸,我的也給你摸了。” 這話聽起來未免無恥,不過甘棠信了。 她拼命壓抑逃跑的沖動。只是僵硬的身體暴露內(nèi)心的恐懼。 初高中的男生會給木訥孤冷的女孩子取外號叫“石女”,很惡毒的稱呼。 甘棠被這樣叫過,她不生氣。她甚至感到慶幸。 她覺得自己就應該是塊石頭,就算這輩子不是,下輩子也要成為一塊石頭。 她在不該知曉情欲的年紀提前獲知zuoai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母親變成女人,父親變成男人。一切即有秩序被打亂,丑陋變形。 她惶恐不安,甚至生出自厭。生有這樣一個器官,仿佛成了原罪一般。 她不想被侵入,更不想成為女人。 “小瑅……”要不還是算了吧。 甘棠很想這么說。但甘瑅吻住了她。 他迫近,緊緊抱住她的一瞬,射在她小腹上。 粘稠濕滑,有著奇怪的味道。 他的肌膚同她的毫無間隙,摩擦,被黏糊糊的體液黏連。 誰也不比誰干凈。 甘瑅抱著甘棠倒下去,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她徹底失去阻攔,被迫接受他的愛撫。 手指撥弄入口的那一粒時,陌生的刺癢,很難分辨喜歡還是討厭。 甘棠輕哼了幾下,注意力集中在那一點。 身下發(fā)出水聲,甘瑅耐心地勾挑涂抹,忽將手指塞進她口里,“你自己的味道?!?/br> 甘棠含住以后才反應過來,臊得說不出話來,哆哆嗦嗦地把他的指往外吐。 卻不想甘瑅很快就又把手指塞進她嘴里,攪動。 “這是我的味道。” 甘棠直接被口水嗆了,她狠咬一口他的手指,顫著聲音問。 “甘瑅……你是變態(tài)嗎?” “是?!备尸v把頭埋在她身上,吃吃的笑。 “姐,我是變態(tài)。”他把聲音拉長,慢慢說著,“不變態(tài)誰會對親jiejie做這種事?!?/br> 他一面說著,手指毫無征兆地捅進她的甬道。阻滯不暢,哪怕有口水做潤滑,插入得也很艱難。 她的身體不準備接納任何東西進入,內(nèi)壁瘋狂地將異物向外排擠。 但那又怎么樣,他還是侵入了她。 一根手指幾經(jīng)阻攔,還是一插到底。 “你不也是變態(tài)嗎?把親弟弟壓在床上,給他打飛機,身上沾滿jingye,還死死咬住他的手指不肯放?!?/br> 被他的話語勾起異樣的羞恥,反而帶起詭異的背德刺激,甘棠臉騰地燒起來。 她能感覺到甘瑅的性器再次抬頭,就著之前的潤滑,在她小腹上一下又一下蹭著。 “小瑅,別說了……很奇怪?!?/br> 他們之間這樣的行為很奇怪。 身體里插入異物的感覺也很奇怪。 甚至身體不明原因的灼熱也透著怪異。 甘瑅自她體內(nèi)輕輕抽動手指,一面含住她的唇,含糊道,“一點也不奇怪,以后每天都要這樣的?!?/br> 他的語氣再自然不過,聽在甘棠耳中卻是又一番感受。 詭異的,被揪住尾巴的不安。 他在甘棠體內(nèi)屈指,趁著她因刺激失神的空檔,道,“姐,這次射你胸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