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wo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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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彤沒有意料到會被突然叫住,稍微愣了一秒,然后低頭說了一聲好。VIP樓層的加護病房有額外的休息室,她端著茶壺心神不寧地打開門,然后抵著門慢慢舒了一口氣。 光是在那個空間里都有說不出的壓抑感,她按了一下電水壺的按鈕,將茶葉放進一邊干凈的茶壺里。 陳玥的表情在易溯開口的那一刻略微變了變,不過也僅僅是低頭又抬眼的瞬間,并沒有人發(fā)現。她笑了笑,坐到不遠處的椅子上,抬頭望向病床上的易溯。 和五年前相比,易溯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還是能看到眼神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她的目光從上到下掠過他的周身,在他右手上停留了幾秒,然后靜靜地移開了視線。 這樣沒有話說的結局其實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了。 “荀庭說你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太好,現在看起來感覺沒有他說的那么嚴重,”她雙手交迭放在膝上,聲音也淡淡的,“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那天的電話,是我打給你的?!?/br> 從易渺開始追查她的行蹤時,她就知道有些事是瞞不住的。從易渺進入那個庭院時,她就已經用那支只存著易溯號碼的手機撥了過去,五年來他都沒有換號碼,在聽到他那邊的呼吸聲時,她有過短暫一秒的猶豫。 易溯聞言抬起頭看她,陳玥的長發(fā)短了許多,現在只留到了肩部。她之前就很少化妝,現在沒變的好像也只有這個習慣。連一點口紅都沒有,她勾唇笑著,低眼的時候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她站在自己的導師旁邊,落落大方地伸出了右手對著他一笑。 “你好,我叫陳玥。” 那幾年她明明是一個表情生動又活潑的女孩子,只有在極少數的時候才會呈現安靜的樣子。比起來好像現在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就連說不愛他的時候,也可以做到語氣沒有一點波瀾,表情沒有一點起伏。 “我知道,”易溯的手放在書上,因為最近一直在輸液,他青白的手背上帶著一點紫痕,“你忘記換號碼了?!?/br> 陳玥忽然語氣一頓,要說的話又吞了下去。易溯的表情沒有變化,但依然能看出眉眼間的疲憊。她手上拿著自己的包,如釋重負地笑了一聲:“雖然不知道現在對你說一聲抱歉你會不會接受,但我還是要說的,包括你想知道的一些問題,我也會告訴你?!?/br> 陳玥的語氣像公事公辦,沒有電視劇里前女友歸來痛哭流涕請求復合的戲碼。她只是仔仔細細地看了他一遍,又像之前那樣平靜地移開了目光。 “第一點要說的是我當初接近你,確實是能夠為了更接近你舅舅。他之前的化制廠已經有相當的規(guī)模可以運作麻黃素相關藥品的處理了。我當時剛剛畢業(y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接近一個已經在生意場上混跡了叁十年的大老板,所以將目標放在了你身上,”陳玥一邊說著,一邊將椅子向前挪了一下,好像是為了能夠讓他更清楚地聽到她的聲音。 易溯眸子一動,像是早已猜到一樣緩慢地笑了一下,看向她點了點頭:“確實?!?/br> “你舅舅還是很寵你的,所以愛屋及烏地讓我也參與了化制廠一部分的運作,我才有足夠的能力去調動大量的化制品,當然這些你都不知道。我身后連接著東南亞一個有名的黑社會組織,毒品交易只是其中的一環(huán),我也只是這一環(huán)上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br> 說到這里,陳玥的語氣稍微一停,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樣輕輕笑了笑。 “荀庭這么狠的人,通過他的關系發(fā)現我做的事情以后竟然沒有立刻處理掉我。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也瞞著你,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消失的這幾年我做了什么你知道也沒有用,我就不再廢話了,我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 她雙手交叉相握,聲音緩慢又柔和,像是從幾年的光陰里跳出來一樣的安靜平和。 “我是一個從頭到腳都不干凈的人,我很抱歉騙了你,”她說到這里,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終于完完全全直視了他的眼睛,“所以易溯,放下吧?!?/br> 他全程只是聽著,沒有打斷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有心監(jiān)儀波動的線條略微泄露了一些他的情緒。直到聽到她說出這句話時,他才稍微動了動唇角,目光像水一樣漫過她的周身。 濕漉漉的,他明明沒有說話,卻好像傳遞出了痛苦一樣。 易溯內里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被欺騙時不說怒不可遏,起碼也要有點其他的反應。她曾經設想過全盤托出那一刻,易溯會怎樣冷笑著讓她滾出去。可是他除了看著她,唇邊多了一點苦笑,再沒有了其他的反應。 她不知道他所有歇斯底里的反應已經在這五年里對著一個空空的房間展示過無數次了,心上的傷口時不時就要被人挖出來攪一攪,就連發(fā)泄的怒吼都逐漸失去了意義。 以至于真的聽到她說完所有時,竟然沒有力氣說出一句比較像樣的斥責的話。 “現在呢?打算自首了嗎?” “自首的權利也不是人人都有的,總之我還要處理很多事情。我告訴你這些,也是為了避免以后要應對把你牽扯進來的麻煩,荀庭手下的人可難搞了,我可不想因為再把你惹到住院而被他關起來,”陳玥勾唇笑了笑,“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得走了,希望你的心結解開以后能好受一些?!?/br> 她深吸一口氣,從椅子前站起來轉過了身。想起來之前荀庭的警告,她忍不住笑了笑,心底埋怨著怎么過了這么多年荀庭還是把易溯當成小女孩一樣關愛,讓她覺得都有些rou麻了。 不過這也已經是她力所能及的,給這個故事留下的最好的結局。 到病房的門口不過幾步,她步伐像來時一樣輕盈,只是手扶上門把手時她的身影還是停了停。 “我要換掉那個號碼啦,易溯,”她沒回頭,輕輕擰開了門,聲音像隱在雨里一樣逐漸模糊又清晰,“再見。” pо18h?(ωo?1⒏ 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