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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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渺說完,坐到門邊的椅子上。院子里的草木蔥郁,她向外忘望了一眼細密的雨幕。這里太安靜,只能聽見雨聲。 荀庭解衣扣的手頓住,他看向易渺白皙的側(cè)臉,呼吸漸漸沉重。藺以說她如今過得滋潤,周圍不僅有宋延,還有周熠燃這樣的男演員。不缺男人是真的,她笑著的語氣好像在印證不久之前她說過的那句話。 她說他會后悔。 荀庭解開襯衫,瞥到她戒備的眼神。他并未再說話,將襯衫脫下來放到一邊。他腹部和肩頸處都有傷痕,繃緊的肌rou上疤痕更加明顯。易渺掃了一眼他裸露的胸膛,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眼,玩著自己的手機殼上的掛件。 他坐在床上,背倚著墻,無暇顧及身后一陣又一陣蔓延的痛楚。他去看易渺便覺得好像是在上刑,她那么好看,卻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更不屑再給他一個眼神。等了兩天都沒能碰到她的手,她手指纖細柔軟,曾經(jīng)懶懶搭在他的腰上。 所以以前在床上的時候吻她的脖頸,也會吻她的手指,像變態(tài)一樣的迷戀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等他做了旁觀者的時候,她已經(jīng)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了。 易渺說實在的是個很聰明的人,要不是喜歡他做了之前那種種吃虧的舉動,恐怕這一輩子都 不會低叁下四。她還聰明在離開之后依然活躍在他的世界中,光彩奪目,搖曳生姿。等想到去觸碰她時,她又會狡猾地抽開手來報當初的一箭之仇。 他低眸想找煙抽,伸出手時才想起在療養(yǎng)院的時候身上的煙就被宋延收走了。他拉開旁邊的第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盒有些微潮的煙,抽出一支含到嘴里。 易渺在門口坐著,所以不會被煙氣嗆到,但她聽到他點煙的聲音還是抬頭看過去。荀庭也正看著她,他將打火機扔到桌子上,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臉。 是她似曾相識的眼神,但又有些不同,多了幾分她看不分明的情緒。 燒成這個死樣子還抽煙,易渺無語地轉(zhuǎn)過身去看外面,聽到他下床的聲音。 在荀庭身邊待久了就了解他一些習(xí)慣,易渺下意識地就向外挪動一步。她一邊回頭一邊站起來向檐下走,只是還沒等跨出門去,身后的熱風(fēng)就撲了過來。 荀庭從身后抱住了她,雙手緊攬住她的腰。他身高優(yōu)勢在這里,抱她更易如反掌。易渺一愣,耳邊是他灼燙的呼吸。比起昨天的擁抱,這一次他抱得更緊也更親密,耳邊的呼吸聲也更急促和沉重。 易渺嘗試掙脫無果,抬腳就踩向他的腳。荀庭絲毫未動,唇貼近她的耳垂。 “渺渺,”荀庭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卻因為近在她耳邊而清晰,“別走好不好?” 熟悉的稱呼讓易渺掙扎的動作一停,她眼睛不知為什么酸了酸。當初荀庭巴不得趕緊讓她走,好像晚一秒都不行,現(xiàn)在卻親密的抱著她叫她不要走。他對她的態(tài)度一向是愛搭不理,她沒想到有一天能聽到他嘴里說出別走的話。 她好像根本不了解荀庭,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荀庭,你先放手。”易渺冷靜了幾秒,伸手去扒他的手指,“你逼我下雨天往外面跑,我還要拍戲,淋感冒了你也承擔(dān)不起。” 荀庭兩只手像鋼筋鐵骨,加之因為發(fā)燒帶來的熱度,烙鐵一樣貼在她的腰間。易渺費力地去扒他的手,結(jié)果就是被抱得更緊。荀庭整個人重量都壓在她身上,guntang的額抵在她的肩上。 易渺嘆了一口氣,撥通打給宋延的電話。電話那邊始終是忙音,她試了叁四次才作罷,干脆向后一個肘擊打中荀庭的腹部。 她也是在等他體力不濟的時機,再厲害的人在連傷帶病的情況下也沒法堅持太久。他沒有防備,果然因為這一下被推開撞到身后的門上。他勉強扶著門站穩(wěn),抬眼去看已經(jīng)跑到檐下的易渺。 視線其實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只能勉強看清她的臉。他直起腰靠到門上,伸手向后按到發(fā)炎的傷口上,即使看不到也知道傷口處的膿血很嚴重。他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最好別再去追上易渺,追也可以,但是早晚會把她逼進雨里。 易渺提防他像提防強盜一樣,再上前一步她就會跑出去。 荀庭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他彎腰從柜子里拿出一把未拆封的雨傘。他拆掉外面的包裝向外走去,易渺站在檐下看他,又向后退了一步。 “……”荀庭扶著門,伸手將傘遞給她,“去找宋延吧?!?/br> 他這里確實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也很明顯不想在這兒呆著。宋延一直沒回來就說明在前面的院子里因為什么事被絆住了,她急著走,他再強行留她也沒意義。 “不用讓宋延再過來了,嚴重的時候我會去醫(yī)院,”荀庭見她一直不肯上前,將雨傘抬手扔給她,“路上注意安全?!?/br> 他聲音越來越低,rou眼可見臉色差到極點。雖然他們之間有過節(jié),但易渺也不想看他死在這里,卻又擔(dān)心他是不是又在用苦rou計。萬一過去了又被抱住就更難掙脫,易渺猶豫幾秒,看向他蒼白的臉。 也不知道荀家的人都在干什么,宋延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說明了情況,可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人過來。 “藥我放在桌子上了,你自己吃,”她上前拿起傘,“我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