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算賬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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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做了八年,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好了八年。怎么能那么突兀的就變了呢?如果不是在掉下去前他看到了宋正陽的那張臉,那么就算有人告訴他,這是宋正陽策劃的他也不會相信的。 當(dāng)時他被宋正陽笑的很是尷尬,就強(qiáng)撐著道:“你倒是說??!” “沒什么,你看到這個鳳上的這點(diǎn)紅線了嗎?” “看到了,次品嘛?!?/br> “……這是血沁,通靈了的?!?/br> “是不是真的???” “你掛著吧,有什么事他能幫你擋災(zāi),而且你是金命,玉也是土,土生金,和你也相生?!?/br> 他是不怎么信的,但這的確是宋正陽的一番心意,因此也就美美的掛到了脖子上,而想不到,這塊玉還真幫他擋了一次宰。那一次他和宋正陽招待客人,從歌廳出來,因?yàn)樗握栒f想要走走,他們沒有馬上上車。 他還記得當(dāng)時的天氣和現(xiàn)在差不多,白天是暖和了,晚上還有幾分涼意,他們剛喝了啤酒,被清風(fēng)吹著很是爽快。那一天的月亮還不圓,彎彎的掛在天上,天上還有幾顆星星,那詩情畫意的,連他這個大老粗也有了幾分興致,正要說些什么,就有一個身影從黑影里躥出,一個什么東西就扎向他的胸口,那一下真是又快又狠,不說跟在他們身后車上的人沒反應(yīng),就是他自己也只來得及把身體移一下。 “壞了!” 當(dāng)時他腦中還有一個這樣的感覺,這人扎的這么猛,也許要不了他的命,但總歸要讓他在床上躺一段時間的,而當(dāng)時他們的一個工程正在要緊關(guān)頭,如果能拿下那就是鯉魚跳龍門,失去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雖然他倒下了還有宋正陽,卻一定是受影響的。在那瞬間,他雜七雜八的真沒少想。不過腦子這么想著,他的身體卻已經(jīng)有了條件反應(yīng)似的活動,在胸口感到鈍痛的同時,已經(jīng)把那人踹了出去。 “陳光宇!” 宋正陽總是這么叫他,就像他也總是直呼他的全名一樣,雖然在兒戲的時候,他們會叫對方什么小陽陽小宇宇,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叫對方的名字。 “我沒事?!?/br> 他這樣說著,一開始只是為了安宋正陽的心,他還想像電視劇里演的似的對他笑笑,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是真沒事。那人的一刀正好戳在玉佩上,那個碎成了兩片,而他本人,只是胸膛上多了一處紅。 “這東西,還真靈驗(yàn)?!?/br> 就算他再鐵齒,也不由得信了,過后不僅四處打聽還有沒有這種玉,對這些老東西也真有了興趣。當(dāng)時他沒有多想,還覺得多虧了宋正陽,但現(xiàn)在他再回憶,卻能想到其中很有些不對。 第一,那個人怎么知道他們晚上在哪兒? 第二,他們平時唱完歌都是直接上車的,少有那么溜達(dá)的,那一天又怎么會那么湊巧? 當(dāng)然,這疑點(diǎn)當(dāng)時都有答案,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安排的,那個人也被送了進(jìn)去,雖然是傷人未遂,可也被判了重刑。但是今天來想,當(dāng)時宋正陽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古怪,在看到那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宋正陽明顯的一怔,那不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危險的怔然,更像是……看到了熟人?而且,當(dāng)時宋正陽雖然叫著他的名字,但第一個舉動并不是來看他,而是去看那個人。再后來的調(diào)查也是宋正陽一手安排的。 “問清楚了,是老鄭做的,進(jìn)到里面,自然有他的福氣享?!?/br> 當(dāng)時宋正陽是這么對他說的,他也沒有多追究,而老鄭也正是他們的競爭對手,所有的解釋看起來都很合理??扇粽媸抢相嵱衷趺磿话才拍且粋€人?而那個人怎么會有那么弱? “大家在說什么呢?” 宋正陽從外面走了過來,他雖然帶著笑,但陳光宇能看出他挺懊惱的,他看了一眼慢悠悠往這邊走的韓烈,心下一聲冷笑。 “嘿,宋老板在,對了,那事是不是真的宋老板最清楚了?!崩侠钜慌陌驼疲d奮道,“宋老板,你來說說當(dāng)年陳老大是不是就有這么一塊玉?帶紅線的,通靈的!” 宋正陽睫毛一眨,看向桌子上的那塊玉,那是一塊和田白玉,雖然不是一級白,可也是白玉,雕的是福壽雙全,玉雖不能說是極品,雕工卻是費(fèi)了一些功夫的,起碼比他當(dāng)初送的那塊要好。 這幾塊玉都是他挑上來的,他對每一塊都很熟悉,他…… “宋老板?宋老板?” 宋正陽回過神,笑道:“啊,是,以前他……是有這么一塊,也擋了災(zāi)?!?/br> 他這話說完,才意識到韓烈就在旁邊,立刻的,他汗都出來了。正要再說點(diǎn)什么,就看陳光宇對著韓烈道:“我要那塊玉!” 第三十章 自從知道宋正陽對自己的不軌心思后,韓烈就挺膩歪他的。韓烈向來是目下無塵的,雖然他沒有正經(jīng)的認(rèn)為自己品性高潔,但骨子里一直是有一種孤傲的。 這種孤傲有韓老太爺?shù)膸追止?,也有他自小的這種磨難的幾分功勞,還有韓烈本性中的一些東西,而隨著他年齡的增長,這就還有了一個對比。 不說富X代官X代就一定yin穢不堪,一定會有什么問題,但現(xiàn)代社會,就算普通的少年男女,到了一定年齡也會談個朋友,發(fā)生個關(guān)系,更何況他們有種種資源,那更是玩了這個逗那個,到了韓烈這個年齡,個個都當(dāng)?shù)蒙仙斫?jīng)百戰(zhàn)。 而韓烈到了這把年齡卻還真是一個都沒有,他也沒有把自己往不行、不能這方面想,他只是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他誰啊,別人在乎的什么名啊利啊,他都不放在心上;別人追求的什么美女絕色啊,那又有什么用? 人活在世上,什么都是虛的,舒坦才是實(shí)的。怎么才能舒坦?吃得飽穿得暖睡的香啊!這三者有一項(xiàng)不符合要求,那任你有再多的權(quán)勢,潑天的富貴,絕色尤物你也不可能舒坦。 這些東西要說不該是韓烈想的,但他受失眠之苦受了二十多年的折磨,那是佛經(jīng)沒少看,耶穌沒少拜,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還有時間有心思琢磨琢磨。 這一琢磨兩不琢磨也就像《了凡四訓(xùn)》中的主人公在一開始似的有了那么一種凡事都無所謂的精神。爭什么爭,搶什么搶?就算成了世界首富他也睡不香?。?/br> 他自己不爭了,再看別人爭的時候那就有了一種世外高人似的俯視感,總覺得別人都俗氣都下等都不可與他相提并論。 愛好男風(fēng)這種事他是沒什么感覺的,說不上好壞。反正無論是中國歷史上還是他知道的那些人都有玩這個的,所以宋正陽的性向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這個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他韓烈什么人啊,是他宋正陽能想的?若換在過去他看都不看他一眼。但今時畢竟不同于往日了,他就算不想著怎么名貴風(fēng)流,也總是不想被欺負(fù)的,而且他現(xiàn)在睡的香了,吃的也甜了,看這天也藍(lán)了水也清了,日子過的正美呢,那當(dāng)然是要好好過了。 宋正陽有用,那就好好用吧,所以他剛才也捏著鼻子和他做了一番交談,看他那熾烈的目光在他身上轉(zhuǎn),他也忍了——失眠他都忍了,還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就是宋正陽要約他明天吃早飯,他有點(diǎn)不太樂意了。他們什么關(guān)系啊,在一起喝個下午茶吃個晚飯也湊合了,吃早飯?先不提他們還不到那一步,就是到了他也起不來??! 不歡而散,韓烈不高興,宋正陽也有點(diǎn)訕訕的,其實(shí)他也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也想過慢慢來,他能在陳光宇的身上花費(fèi)十二年,就算他現(xiàn)在年齡大了,耗不起這個時間了,一兩年,也總是磨得起的。 但是在面對韓烈的時候他總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沖動,他就想和他更近一點(diǎn)更親一些,剛才見韓烈對他笑,明知道其中要有七分是裝出來的,他也有點(diǎn)魂不守舍,一時沒留神,嘴已經(jīng)把想的說出來了。 “早上未免有點(diǎn)太匆忙了,咱們這邊又不是南邊?!表n烈剛才是這么回答的,“等什么時候到南邊了,我再請宋總喝早茶,說起來我也能算半個地主呢?!?/br> 說的客套,卻總帶著一份疏遠(yuǎn),和那個人是那么的不同——“兩廣那邊都有喝早茶的習(xí)慣,好吃是好吃,但也就那么回事,要我說啊,還是胡辣湯好喝,對了,咱倆明天早上去喝吧。胡辣湯加油餅,哎喲我這口水現(xiàn)在都流出來了?!?/br> 他是一個講究的,在他當(dāng)年住趴趴屋的時候就向往電視上演的那種落地窗綠草地的生活,當(dāng)然還要有一個賢惠的妻子每天給他上牛奶和半面熟的煎蛋,雖然后來干這活兒的變成了他,他也沒什么怨言的。就是覺得陳光宇這人有點(diǎn)牛嚼牡丹,好好的早上就被他的胡辣湯破壞了。 開城這地方有點(diǎn)古怪,最好吃的東西少有在大飯店里的。一個個路邊攤,東西是真不錯,但也是真臟。餐巾紙煤渣什么的扔了一地,碗筷也沒有專門的消毒用具。按照宋正陽的脾氣,那是要用餐盒買回來慢慢吃的,可油餅這東西一放就不對味。所以他們總是在那小桌子上吃,有的時候沒凳子了還要蹲著。 那時候他嘴上帶著笑,可心中卻覺得陳光宇是穿上龍袍不像太子,一輩子就是個粗人了!但現(xiàn)在…… 他就這么的失落著,又被老李的話帶到了那一天晚上,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陳光宇正指著那塊玉找韓烈要了。頓時他就忍不住的臉黑了,這塊玉是他特別為韓烈準(zhǔn)備的。 他知道韓烈找玉是為了什么,又想著他八成是看不上這種玉的,就想著等他挑完了,他再說送他。畢竟如果他一早就說送,那不合適,萬一韓烈相中那塊玉了,那不是討好,是給韓烈找別扭,畢竟韓烈是要拿去給人比的。 不過韓烈真像他想的沒相中那塊玉,他就想著約韓烈吃飯,然后再把玉送出去,這玉的品質(zhì)不怎么樣,總歸是有意頭。哪知道他這邊還沒開這個口呢,陳光宇就先說了。 他的這點(diǎn)心思也沒對別人說,那姓李的陳光宇想要,心下大喜,立刻道:“哎喲這小兄弟真有眼光?!?/br> 韓烈向那塊玉上掃了一眼:“你要他干什么?” “我喜歡?!?/br> “自己買。” 陳光宇瞥了他一眼:“我要是有錢,還找你干什么?” 他這話說的大有歧義,他和韓烈的關(guān)系雖然真有那么點(diǎn)意思,但讓別人聽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當(dāng)下,幾人都有點(diǎn)尷尬。無論是白老還是姓高的姓李的那都是老經(jīng)世故的,宋正陽又沒有掩飾,他們怎么看不出他的心思?除了白老,其他人本來還以為這陳光宇也是個什么代呢,現(xiàn)在竟是個?當(dāng)下老李就恨不得把那塊玉藏起來,他這是顯擺什么啊,他這是招禍害??! 韓烈倒沒覺得這話有什么不對,他看了看陳光宇,就道:“多少錢?” “五……十萬!”老李一咬牙,立馬把要價翻了一倍,這玉他不賣了! 果然韓烈一聽這價格就皺了下眉,他是不能說精通,但見了這么多玉,也能說粗略的懂了點(diǎn),這玉怎么也不值十萬。他本來想著如果是一兩萬、三四萬,那倒不妨給陳光宇買下來,就當(dāng)是他的獎金了。可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