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建設_分節(jié)閱讀_3
乖乖的,一個男人對他“溫柔體貼”還叫他“夫君”,段樞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仿佛有跳蚤在爬,簡直讓人不寒而栗,方才在江里游泳的暢快瞬間喪失,只剩下一種木木的恍惚之感。 聽到段樞白的拒絕后,蕭玉和也不再勉強,好似完成了一項任務一樣定定地坐回原位。 段樞白在心里寬慰自己,穿成了個將軍,還得了個漂亮的老婆,雙腿也恢復健康,還有什么不滿意地呢?人就應該知足,知足才能常樂。 段樞白對現(xiàn)代的生活沒什么留念,戰(zhàn)友情他記在心里,不會忘卻,而家人……他是根正苗紅的農(nóng)民出身,家中長子,從小到大當班長,成績優(yōu)異,十六歲參軍入伍,后來考入軍校,因為體能過人,被選入特戰(zhàn)部隊,一路上升獲獎無數(shù),每個月能給家里寄一大筆錢,弟妹都被供養(yǎng)上大學成家立業(yè),就他一個孤零零的老光棍,整年都在部隊里,回去待在家人中間也無可適從……這么說來,其實軍隊更像他的家。 白撿了一條命,就應該好好珍惜活下去。 他這條命也不算是白撿的,跟他一起穿越的還有一個綁定的“城市建設系統(tǒng)”,時不時在他腦海里用電子音催促道:“快選擇一個地方建設你的城市吧!請務必嚴格選址建城,城在人在,城毀人亡?!?/br> “最后倒計時還剩下四十六天,請快速選址建城,否則系統(tǒng)自毀?!?/br> 這不,又開始在他腦海里循環(huán)催促了,城在人在,城毀人亡,他能穿越重生應該也是多虧了這個系統(tǒng),以后他的生命就和這個系統(tǒng)綁定了。 船終于橫渡過江抵達陽州地界,六艘大船靠岸停船,各船士兵們有序下船卸貨,糧草、兵器和馬匹,還有蕭玉和的嫁妝,一箱箱,一件件地搬運下來。 段樞白抱拳感謝船隊負責人:“替我謝謝宣州太守?!?/br> 圓臉的船隊負責人同樣作揖施禮:“太守大人吩咐在下送段大人一行過江,如今已順利抵達陽州,屬下這就回航復稟大人。” “這位大哥不如留在陽州歇息一晚,明日橫渡過江?!?/br> 負責人憨厚地笑了笑:“不了,家中有事,我等今日還要連夜趕回宣州?!?/br>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多留大人,請將我的謝意帶給孫大人。” “一定一定?!?/br> 陽州江邊碼頭荒涼,顯是許久不用,近日下了幾場小雨,地面濕滑,濕黃的泥巴黏黏答答,人走上去,便能深深凹下去一個腳印,秋然扶著蕭玉和下船,蕭玉和一身錦衣佩環(huán),他看著精致鞋尖上的黃色泥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下船的時候,段樞白已經(jīng)換上一身整潔的月白色貼身勁裝,外表氣質(zhì)凜然,非常有精神,還有那高人一等的身材,段樞白估摸著自己快兩米高,哪怕在一群大漢之中,也是鶴立雞群。 他笑著送走船隊隊長,回過身來,陽城的縣令秦海珠慌忙上前來告罪:“段大人遠道而來,在下有失遠迎?!?/br> 段樞白將他扶起來,笑著客套道:“無需多禮,以后管理陽州,還需要秦大人幫忙。” 段樞白注意到這個秦海珠縣令,看起來四十幾歲,外表和戲劇里唱戲的判官老爺子似的,整個人又黑又腫,跟地里的茄子差不多,段樞白樂呵呵的和他交流,了解陽州的情況。 段樞白cao著一口半白不古的話,臉皮堪比城墻還厚,反正之前的段樞白肚子里也沒有半點墨水,說話就是這般地不文不雅,所以他也——無所畏懼。 現(xiàn)在到了陽州地界,他可是有身份的“陽州太守”,太守是什么?那是一州之長官,換句話來說,陽州最大的官就是他,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里,他就是老大。 段樞白和秦海珠幾人一邊向陽城走去,一邊言笑晏晏,秋然和蕭玉和則坐上了馬車。 “去歲鬧蝗災,逃的逃,餓死的餓死……唉,還有一窩山匪??堋!?/br> 從秦大人的口中得知,段樞白的陽州太守之位還真是凄慘,他管轄的地界陽州,由于陽州臨海,??懿?,有大半的土地已經(jīng)被??芙邮郑藮|南的??埽栔葜形鞑眶[山匪強盜,這般來看,他所能接管的地盤就是北邊陽城附近的一小撮方圓之地。 朝廷已經(jīng)兩年未收到陽州的稅收,再加上北方叛亂,無暇顧及陽州,而今的陽州,幾乎成了一個被放逐之地,小皇帝能想起把他扔這地方來,還真是物盡其用……換句話說,就是把他發(fā)配邊疆了。 一行人走進陽城,段樞白簡直不敢相信,隔壁宣州一派繁華富饒之景,僅僅一江之隔的陽城,居然是這般的凄涼蕭瑟,道路冷冷清清,雖有行人走過,但他們的臉上沒有半點喜色,全都是一臉愁苦凄惶的樣子,更讓段樞白驚訝的是,整座城里,居然找不到一個胖子,全都黑瘦黑瘦,和干柴似的,扔進火里,直接就能燒起來。 坐在馬車中的蕭玉和掀開車簾,觸目可及地就是這般萎靡衰敗之景,和京中的繁華相比,陽城可謂是人間地獄,街上的行人如同行尸走rou一般,臉上半點笑容也無,想到自己未來就要在這里生活,他的心緊了一下。 聽秦大人口中說,陽城是附近最大的縣城,而今只有幾千人生存在這里,這幾年天公不作美,陽城更是慘上加慘,天災人禍不斷,年初下冰雹,房屋塌了一片,百姓死傷無數(shù),根本沒有人來管,“朝廷不管啊……唉,如今,可算是盼著太守大人您來了?!?/br> 段樞白笑笑不說話,他忽然注意到路邊糧店,聽那店主和客人的話,糧食的價格居然六七十文一斤,要比宣州貴上數(shù)倍,這可真是……百姓吃得起飯嗎?難怪城里面行人的臉色慘淡,實在是生活艱辛。 “對了,大人,請恕在下無能,這……陽城的住房不夠,您帶來的兵將沒有安置的地方……”秦海珠的臉上充滿了為難之色。 段樞白:“無礙,讓將士們在城外下營扎寨?!?/br> 秦海珠猶豫地說道:“近幾日來陽城恐有暴雨?!?/br> “這倒是麻煩了?!?/br> 段樞白回頭吩咐張長樂,讓他帶人搶修垮塌的房屋,盡量讓將士們在屋中安置。 段樞白謝絕了秦海珠邀請他入府安歇的邀請,和將士們一起住受冰雹襲擊的衰敗房屋。 蕭玉和跨過一堆石瓦碎片,艱難地走進屋內(nèi),身后的幾名士兵抬著幾箱子嫁妝進門,放置在窗邊,屋子里還有一架老舊的木床,蛛網(wǎng)灰塵已經(jīng)被人清理過,但空氣中還是有一股發(fā)霉的氣味。 秋然在嫁妝木箱上鋪上金色的絲綢,讓自家嬌貴的公子坐在上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