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翡翠白玉湯_分節(jié)閱讀_55
看著男神眼中的脈脈溫情,盼盼感動的一塌糊涂,只覺得今兒她要不回句晚安,簡直是罪大惡極罪無可赦。 “陶然,晚安!” 女孩的聲音軟糯動人,誘的墨陶然微微傾身,晚安都道了,也不差個晚安吻吧? 眼見男友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額頭,盼盼羞澀的輕抿著紅唇,她也覺得,晚安都道了,也不差個晚安吻了。 結果,某人的視線是落到了額頭,吻卻落在了雙唇,盼盼吃驚的瞪大了雙眼:誰家的晚安吻是親嘴唇的?說好的晚安吻呢? …… “陶然,今兒個大爺就不跟你們去了,人家孩子剛出事,你們倆去有時間就嘮兩句,沒時間看看就走,我去了到給人家找麻煩?!睌R誰孩子出了這事都沒心情閑聊,任海鵬想了想,自己拄著個拐還是別給人家添亂了。 “行,那我和盼盼先去看看,等有時間了大爺您再過去?!蹦杖灰灿X得,就任家情況來看,這時候天王老子去了都沒心情招待。 “對了,你們倆不能空手去吧?是拿錢還是拎東西?拎東西的話我那屋還有一堆呢,那么多的營養(yǎng)品大爺得吃到哪年去?多給拎點?!边@么一來,倆孩子就省的花錢買了。 墨陶然聽了也沒客氣,反正沒等吃完他又給拎回來了,確實犯不著花錢買,進屋撿了些補血補身的,倆人開著車去了醫(yī)院。 醫(yī) 院病房外,任子悅面色蒼白的靠在座椅上,她沒想到,弟弟之所以遭難,竟然真的是因為自己?那個詩函姐竟然真的是羅詩函?那女人瘋了嗎?想到那個‘女人一 萬,男人五萬’,任子悅簡直是不寒而栗,什么樣的女人能說出這種話來?再說又為了什么?就因為自己曾經和霍齊宣有過一段?這女人真的瘋了嗎? “子悅?你怎么坐這了?”盼盼本來只是詫異她怎么不進屋,等看到任子悅臉上的惶恐灰暗,忍不住心中一驚,“是子俊出事了?不是說沒大事嗎?” 任子悅牽了牽嘴角,發(fā)現自己實在是笑不出來,只能深吸了口氣,強裝鎮(zhèn)定道:“子俊沒事,我是擔心我媽,昨晚上她著急心臟病犯了,現在和子俊一起,也在病房里躺著呢?!?/br> “???”兒子被劫母子同住院?“大嫂嚴不嚴重?” “沒大事,之前打上針瞅著好多了,小姑姑你不用擔心。” 看著侄女憔悴的面色,盼盼關心道:“忙了一宿你一定也沒休息好,要是沒大事,白天我在這幫你看著,你回家先好好睡一覺?!?/br> 她 見過護理老人的,哪家老人要是病了,兒女輪流護理都忙得夠嗆,如今任家一次倒下倆,這種事大哥估計是指不上了,光靠子悅自己,人不得累垮了?不是她不計前 嫌以德報怨,實在是這三人對她都很關心,再說人家都這樣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和生命相比,自己那點委屈根本就不算事了。 任子悅怔怔的看著盼盼,察覺自己要落淚前,慌忙把頭轉向別處。 從心里講她喜歡盼盼,她也清楚明白的知道,不管自家怎么樣,對方沒有任何錯,可看著受傷的弟弟她還是忍不住的想,如果沒有盼盼的到來,爸爸和弟弟的關系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子俊是不是就不會因為胡鬧,而讓羅詩函鉆了空子? 此時盼盼的話,突然讓她清楚明白的認識到,自己在推卸責任,原來她已經懦弱到,只能把錯誤推給一個關心她的人? 盼盼求助的看向男友,不知道自己明明是好心,怎么還把人給說哭了? 墨陶然也莫名其妙,不過他的原則是,只要哭的不是盼盼,剩下的愛誰誰吧。 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任子悅紅著眼對盼盼笑道:“不用了小姑姑,你放心,醫(yī)院有護工家里有保姆,累不著我的,估計我媽和子俊該醒了,咱們進屋吧。” ☆、第63章 ?“子俊,保溫壺里的粥還熱著呢,李嫂特意用大骨頭熬得,剛才媽嘗了可香了,想不想吃,媽給你盛點?”拔了針的張月榮半坐在床上,看著隔壁床一語不發(fā)的兒子,心都要碎了,這兒子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委屈,到底是誰這么狠,專往她心窩上扎? 任子俊側著頭沉默不語,他不想說話,不想見人,要不是自己說了不算,他壓根就不想和他媽一個房間,原先不想理他們還可以說是一時氣憤轉不過彎來,可經過那一巴掌,他突然發(fā)現,人活著原來是這么孤單?為了所謂的兒子他們舍棄了盼盼,現在又輪到自己了嗎? “子俊,你別這樣,啥事有你爸呢,你爸不會饒了他們的,你倒是和媽說說話啊?!碑攱尩氖钦娴膿模瑑鹤痈芰舜碳に频呐龆疾蛔屓伺?,這孩子到底承受了什么?怎么就不和她說呢,她是他媽啊? 正勸呢,門一開,任子悅領著盼盼和墨陶然進來了:“媽,子俊,小姑姑來看你們了?!?/br> 任子俊眼瞼微動,猶豫再三,到底是沒有睜眼,只把頭往里偏了偏,出了那種事,這少年是真覺得沒臉見盼盼。 “盼盼來了?盼盼,這次多虧你機靈,要不然子俊他……”提起兒子,當媽的又想哭了。 任子俊身體僵硬:什么叫盼盼機靈?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一時慌亂按錯了號碼。 見子俊面朝里,盼盼還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的來到張月榮近前才小聲道:“是子俊自己聰明,他要是不打那電話,誰知道他碰著壞人了?大嫂您別哭了,人沒事就好,您這樣子俊該難受了?!?/br> 墨 陶然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瞥了眼任子俊那緊握的拳頭,默默的退到一旁,本來這小子就對盼盼有想法,這回有危險,別人電話都沒打,偏偏打到盼盼這來了,可見是 賊心不死,要不是兩家有親戚關系,他這輩子都不想讓倆人相見,所以現在這樣正好,他樂不得對方等他們走了再‘醒’。 其實盼盼來也就是探望探望,畢竟破案是警察的事,現在任家也不缺人手,打聽了一下這娘倆的情況,她就準備走了,偏偏張月榮不撒手。 當媽的心里難受,這種難受外人還緩解不了,如今見著二女兒,就想拉著女兒的手多摸摸,多瞅瞅,總共就生了她們姐仨,一個受了傷,總怕另外兩個再有點啥事。 盼盼能咋辦?勸吧。 正勸著呢,任國平領著趙文博進來了,小舅子出了這么大的事,趙文博能不來嗎?聽到消息他早早就來了。 看到屋里當壁草的墨陶然,趙文博還沒啥想法,畢竟他早就知道這位同行,為討好未來媳婦都親自下廚了,如今護送探病是真沒啥大不了的,任國平卻是愣了愣,一下子想起來昨兒晚的事了:兒子把電話打到盼盼那去了,可最后和子悅聯系的卻是這墨陶然?他們倆,是什么關系? 說 實話,他很欣賞墨陶然,這個欣賞程度甚至高于自家女婿,畢竟趙文博是家中獨子,有今天的成就并不算是個人本事,墨陶然則不同,不管是處事態(tài)度還是個人能 力,都遠遠高于同齡人。如果當初女兒相中的是墨陶然,倆男人之間他還真不一定能選誰?現在他和盼盼這樣,算是有發(fā)展? 所有的念頭一閃而過,剛想和對方寒暄兩句,就聽他媳婦焦急的道:“國平,警察怎么說的?問沒問出來是誰干的?” 聽到母親這話,連裝睡的任子俊都忍不住轉過頭來,當時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看著兒子憤恨的雙眼,任國一時間是真不知道怎么說:他該怎么告訴兒子,你之所以受這罪,就是因為你jiejie當時和別的男人有曖昧?這一道在女婿面前,他已經替女兒說了不少話,現在又要面對姐弟關系,他是真覺得心累。 他這一猶豫,盼盼麻溜起身:“大哥大嫂你們聊,我和陶然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眮G臉的事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拉著陶然陪自己一起丟臉。 任家人的表情集體一僵,從心里講,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張月榮,剩下的幾人是真不想把這事讓第二個人知道,可盼盼的表現讓幾人都想到了上次……已經存在的傷痕,再也抹不下去了嗎? 想到昨晚的遭遇,想到父親的態(tài)度,任子俊心底一酸,在反應過來以前已經是脫口而出:“小姑姑……”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其實他們姐弟都是一樣的可悲。 盼盼看到這個大哥就難受,現在就想快點離開,可瞅著臉上青紫的子俊,不知道為什么目露悲傷的望著自己,她又心中一軟,腳步頓了頓,轉過去握著對方的手安撫道:“子俊,好好養(yǎng)傷,等有時間我來看你?!?/br> 兩人碰觸的瞬間,任子俊下意識的就想躲,又怕自己真的躲開讓對方更傷心,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皮膚,因即將到來的接觸而顆顆戰(zhàn)栗,可當兩人的手握實了,貼緊了,心里那種不適感突然消失不見了。 對方的手軟軟的,小小的,握在手心里好似一捏就碎,這個感知讓他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女孩不會傷害他,剛剛才知道,昨晚就是這個女孩接到了電話,并間接的救了自己,再想到他們倆留著相同的血脈,面對足夠的籌碼,他們倆都會被父母所拋棄…… 種種想法匯聚在一起,讓一直假裝強硬、不斷掩飾恐懼的任子俊終于找到了傾瀉點,緊握住同胞jiejie的手,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他怕…… 盼盼也快哭了,一個是心疼侄子,另一個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點亮了什么技能啊?怎么見她一個哭一個?她只是想探病,真的沒有惡意啊! 任國平的臉色一青一白,身體輕顫,從昨晚知道兒子的遭遇,他就后悔打了子俊一巴掌,但有些事已經發(fā)生了,后悔也晚了,現在瞅著兒子的舉動,他心中又疼又悔又氣又酸:我養(yǎng)了你十六年,疼了你十六年,只一巴掌,就把所有的感情全都打散了嗎?我是你爸?。?/br> 不同于父親的復雜,任子悅的心卻是在不斷下沉:弟弟從昨晚開始就誰都不讓碰,清醒后他寧可自己硬拽也不讓護士拔針,現在不但拉著盼盼,還對她哭了?這感情? “子俊身上有傷,現在的情緒不易過于激動,盼盼,咱們還是先走吧,等他好一好再來看他?!蹦杖徊恢朗裁磿r候已經晃到了盼盼的背后,自覺差不多了出聲相勸。 女友的手讓那混小子拉了這么半天,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這是我的女人,你也見好就收著點,趕緊松手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任子俊豁然止住了哭聲,他警覺的瞪向了墨陶然,等看到對方的手占有似的搭在盼盼肩上,他瞇了瞇眼,緩緩張開干裂的嘴唇,聲音沙啞的道:“記住你說過的話,哪天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幫你洗腦?!?/br> 狼崽子般的狠厲眼神,讓墨陶然清楚的認識到,對方的這個洗腦,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打開腦殼,好好洗洗。想到昨晚上這小子把人的蛋踩碎了?墨陶然不得不承認,一夜之間,這小子長大了,上次的威脅還是不成熟的爭風置氣,現在這小子的態(tài)度,還真是讓人不可小覷。 不過,不管怎么威脅,這小子總算明白他們倆誰是盼盼的真命天子,這就夠了。 想到這,他淡淡一笑:“你好好保重,我等著你隨時監(jiān)督?!闭f著,他攬著盼盼,對任國平二人點頭道別,直接出了病房。 趙文博這一上午跟著任國平跑前跑后,除了小舅子受傷的經過不知道,別的也算是了解了個大概,瞥了眼面容憔悴的未婚妻,他善解人意的道:“任叔,今天有份貨要看,我先走了,中午再過來。” 任國平欣慰的點了點頭,對女兒道:“子悅,你送送文博,文博起大早就過來現在連飯都沒吃上呢。”這種事女兒避出去也好。 等 所有人都走了,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任國平面無表情的拿出根煙,剛想點火,又想起什么似的塞了回去,主動開口道:“那幾個人招了,說主謀者是個女的,他們 叫她詩函姐,你jiejie通過這個名字,想起上次推她的那個羅詩函,昨天半夜通過照片認證,他們都說這個詩函姐就是那個羅詩函。” “羅詩函?”張月榮不敢置信,“咱們子悅都訂婚了,和她有什么仇讓她這么緊追不舍?還把火撒到子俊身上?她瘋了嗎?” 任子俊緊咬牙關,同樣不敢相信,昨晚的遭遇難道就是因為這種事?簡直太可笑了! 雙眼微瞇,任國平繼續(xù)道:“在子悅訂婚的前一天,羅詩函在泗水港灣被個醉鬼劫持,對外的公布是搶錢,但大伙都知道,她是被人給糟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