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風景的房間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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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硬不起來”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司徒青,司徒青被那意味明顯的眼神給看毛了,也想不起來繼續(xù)跟程冬吵架。 程冬繃緊的背脊軟下些來,他坐到椅子上。 “可是我負不起責,我拖累你們,我負不起這個責。” “程冬?!碧普嬲酒鹕恚叩匠潭媲?,握住他的肩膀,“咱們首先是朋友,才是隊友,首先是樂隊,才是藝人。要是今天圖釘解散了,我們都會后悔一輩子的,那個時候你才是負不起這個責?!?/br> “沒錯?!彼就角喙V弊?,“我特別喜歡圖釘,不對,我愛圖釘,圖釘可是扎了我的腳,我都為圖釘流血了,你怎么能質(zhì)疑我挺不挺得下去呢?” 莫星在一旁笑出聲:“你還會雙關(guān)啊?” 司徒青一頭霧水,完全不清楚自己好像說了什么聰明話,看著莫星:“???” 莫星揉揉他的頭,也從凳子上跳下來,舉了舉貝斯:“我也愛圖釘?!?/br> 程冬嘆口氣,要笑又有點兒笑不出來。 這邊兄弟情深著,那邊突然斜刺過來一只巴掌,一把捂住唐真的臉,就把人以極度難看的方式撥拉到了一旁。 唐真連忙站穩(wěn),把蓋自己臉上的手扯下來,隨即一愣。 原縝面無表情,但是口香糖被他嚼得嘎吱響。 “洗手去?!?/br> 唐真一頭霧水:“???” “眼睛也洗?!?/br> “?。???” “別亂摸,也別亂看?!?/br> 原縝撂完這話,回頭對程冬說:“我找你有事兒,走。” 這人明顯是陳醋淋頭了。 之前原縝的資金已經(jīng)到位,還沒開始張羅資源,工作室已經(jīng)注冊,卻在這當口當家的程冬出了事兒,作為投資方他不僅沒有想著明哲保身,反而給程冬帶來了一份文件。 “這間唱片公司合并到咱們工作室里吧,你先看看數(shù)據(jù),回頭去實地看看,加門頭之類的裝修最好下個星期就開始,把風格統(tǒng)一了。對了,這里頭還有三十來人在上著班,招聘之類的不用太急,慢慢找,吸納藝人那塊我也安排人負責了,為了迅速進入回本期,圖釘要盡快發(fā)專。” “……你瘋了嗎?” 原縝停下嘴里的咀嚼,抬起眼看程冬,眼里少見地出現(xiàn)了稍顯凌厲的神色。 程冬心想,果然是還在吃醋? “我是商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怎么回本,怎么盈利,怎么起死回生,懂嗎?” 程冬理所當然地搖頭:“我不懂,作為合伙人,工作室的任何重大決策,我也有發(fā)言權(quán)。” 原縝默默地用錫紙放在嘴邊,捏了口香糖。 “你當初來找我,除了有報復原殷之的心思,還想了些什么?” 程冬被這么當面戳穿,有些尷尬,也還是正色道:“我認為工作室需要一個更擅長把握商機的人,我從原殷之哪里聽說過你,你在國外是做互聯(lián)網(wǎng)的,而娛樂業(yè)跟互聯(lián)網(wǎng)緊密相關(guān)。” “嗯。”原縝點頭,似乎因為得到贊揚而心情舒緩了些,開始慢條斯理地剝一條新的口香糖,“所以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互聯(lián)網(wǎng)能毀人,也能成事兒?!?/br> “熱點總是有價值的,不管是好的熱點還是壞的熱點,把熱點利用起來,懂得拿捏尺度,就能從中獲利,這是純商業(yè)純時效的思維,如果要往長遠看,那就必須考量內(nèi)容,我其實不懂音樂,但我看過很多關(guān)于你和圖釘?shù)膶I(yè)評論,哪怕在你被肆無忌憚攻擊的這段時間,都沒有人說,你的音樂不好?!?/br> “對于生意來說,這就足夠起死回生了?!?/br> 原縝說完,好似要抽雪茄那樣優(yōu)雅地把口香糖放進嘴里。 “還有,如果有人免費送唱片公司,那簡直就是穩(wěn)cao勝券了。” 程冬遠遠就看到原殷之。 他今天穿了件簡單的polo衫,看上去就很舒服的灰色褲子,插兜站在車邊,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自己后,就微笑了一下。 程冬走過去,先彎腰看了一眼駕駛室里司機有沒有來,然后才對原殷之說:“原縝都跟我說了?!?/br> 原殷之裝作不在意:“嗯?” “那家唱片公司,一年前你從伯誠獨立出來,作為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第一步,當時你跟我提過,我沒放在心上。” “嗯?!痹笾蜷_車門。 “為什么不告訴我,那個時候唱片公司的所有人,你落了我的名字?!?/br> 原殷之手搭在車門上,忍了一陣,沒忍?。骸霸b那嘴就不會歇著嗎?整天嚼巴還不夠他累。”說著牙都要咬起來。 程冬不說話了,就光盯著他。 原殷之從沒有過這種被人盯得背后發(fā)毛的情況。 他以為程冬會生氣,用什么我要與你地位等同,不需要你的幫助之類的話來讓他頭疼。但好像又不是那樣。 “看什么?” “看你?!?/br> 程冬回答之利落迅速,讓原殷之一瞬間惱羞成怒了。從來都是他吧程冬箍懷里調(diào)戲,哪兒有讓程冬來戳他心尖的時候。 “看我?”他伸手把程冬勾過來,兩人離得極近,“知道這么盯著我看是什么后果嗎?” “知道。” 原殷之生平第一次知道啞然是什么感覺。 “程冬,難不成你這是在撩我?” “……是的?!?/br> 這人答話還會打頓,證明沒瘋,是憋著勁兒來的,原殷之歪頭看看程冬的耳朵,那里已經(jīng)紅透了。 “原殷之?!背潭蝗缓苷J真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br> “那個女孩沖到臺上來,說我是靠被包養(yǎng)來作弊的時候……我非常地,非常地無地自容?!?/br> 原殷之摸摸程冬的頭發(fā),看著他的眼睛,那是非常真實的一雙眼睛,有悔意、驚慌、難堪,和不躲閃。 “我其實想過很多次,別人,別的很多人,我的父母,喜歡我的歌迷,討厭我的人,他們知道我是靠那么不光彩的手段走過來的時候,他們會怎么想,或者說,他們的想法會讓我變成什么樣,我想過,想不出結(jié)果,只是會覺得害怕?!?/br> “就算我可以對自己說,也可以對任何人說,我們現(xiàn)在是相愛的,但那也不能改變,我當初是個打算販賣自己的人?!?/br> “我沒有借口,我無地自容?!?/br> 原殷之的手放在程冬頭上,剛想說什么,被程冬打斷了。 “我經(jīng)歷過很多無能為力的時候,覺得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沒有希望,但是這次,這次不一樣了。”程冬頓了一下,露出一個微微的有些察覺不到的笑容,“我本來應(yīng)該在一年前就跌到人生谷底的,并且還選擇了一條最糟糕的路。但是我所遇到最幸運的事情,也是在那個最糟糕的開端,我遇到了你,你給了我一切,我從未想過的東西。” “所以你把那些東西從我這里再拿回去的時候,我以為是我不配得到,我以為是你認為我根本就不配得到,所以我打算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的。” “然后你又出現(xiàn)了,說真的,如果那時候你對我的感情沒有那么深,你不會來找我了吧,然后我們就完了,我只要想到這個,就覺得,這才是他媽最可怕的事情。” “然后我就突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