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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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修遠一家和樂融融的用著早膳時,遠在府城的齊家內(nèi)宅則有一場即將殃及到他們的狂風暴雨正在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態(tài)勢,瘋狂醞釀中! “修瑋這孩子真的是越大越不省心了,瞧瞧,你瞧瞧他這是做得什么好事??!”上輩子幾乎可以說是把齊修遠一家逼迫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齊家當家主母姜氏毓娘揉著自己的眉心,難掩恚怒地坐在梳妝臺前拿蔥白如玉的柔荑用力拍擊著自己面前一封才用拆信刀裁開了口的·從京城送過來的加急信件。 “夫人,仔細點手心,拍紅了老奴瞧著心窩子都疼呢,”眼前貴婦甫一落草就被挑選到她身邊服侍的姜mama心疼地握住自家小小姐的手,小心翼翼地揉了好幾揉才慢聲細語地說:“咱們的小少爺也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氣,他這不也是著急了嗎?” “再怎么著急他也不該搶奪別人的機緣!”齊姜氏忍不住抬手又是往桌上重重一拍,“明明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指不定他外祖家就能幫他踅摸到一株上品靈物了!他有必要搶別人的嗎?真沒出息!”齊姜氏如云發(fā)髻上的華美步搖因為憤怒而一晃一晃的。 “夫人,小少爺他畢竟還年輕……”姜mama苦著臉為自己的小主人說好話。 “年輕?他早就成年了還做這種顧頭不顧尾的蠢事!”齊姜氏滿肚子的火氣無從發(fā)泄,“搶了也就搶了!居然還露出馬腳被苦主發(fā)現(xiàn),如今被追得狗急跳墻才想起我這個做阿娘的——我、我要不是只生了這么一個孽障,還真想就這么撒手不管了!”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端秀容顏更是鐵青的嚇人。 “哎喲,老奴的好小姐喲,您就別再說這賭氣的話了,還是快想想辦法吧,對方可是老安王的外孫,真要查出來……咱們小少爺可就危險了!”姜mama一面給嘔得胸口劇烈起伏的齊姜氏順氣,一面苦口婆心的勸她,“小少爺能在這時候偷摸著給您寄信過來,不就是因為他知道……”姜mama壓低嗓門,“知道老爺靠不住,只有您才會無條件的念著他嗎?您可千萬別讓他失望啊?!?/br> “問題是我這個做阿娘的先對他失望了!”齊姜氏余怒未消,“我真不敢想象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蠢事!那是普通人嗎?那可是老安王唯一的外孫,趙侯膝下唯一的嫡嗣!他居然也敢——”只要想到自己即將收拾的爛攤子齊姜氏就覺得太陽xue一漲一漲的疼。 “兒女都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債,夫人,老奴相信經(jīng)過這一場驚嚇,小少爺他一定會吸取教訓,改過自新的!”姜mama比齊姜氏自己還要了解她,齊姜氏眉心一鎖,姜mama的手指就趕忙來到齊姜氏的兩處太陽xue有條有理地按揉起來?!霸僬f了,現(xiàn)在也只有您能夠救他了!” “我救他?我怎么救?我能怎么救?”齊姜氏揮落自己奶mama的手,偏頭反問?!靶拚咧g有句老話叫做奪人機緣者等同于殺人父母!上元學宮那樣的地方哪怕是皇室中人也做夢都想著能夠進去——如今,他把人家的機緣奪了用了?人家怎么辦?人家怎么可能不找他拼命?” “夫人……”姜mama滿臉哀求地望著齊姜氏。 “你總不能讓我找一株與天香九蓮?fù)芳壍撵`物送償?shù)节w侯世子手中去吧?且不說他愿不愿意就這樣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高抬貴手,單單是我能不能找到都是個大問題啊……就這么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你要我上哪兒去變一株四品靈物還給人家?”越說心里就越氣的齊姜氏抬手恨恨一掃,梳妝臺上的各種珍品首飾昂貴珠寶已經(jīng)噼里啪啦的滾落了一地。其中一塊上好的祖母綠項墜更是當場就摔了個四分五裂。 姜mama看得心肝疼,做夢都想趴地毯上把這些珍貴的珠玉翠飾給撿起來放回匣子里,可現(xiàn)在什么都比不上她家小少爺重要啊。姜mama強忍著心痛繼續(xù)勸自己從小侍候到大的主子,“夫人,您就想個辦法拿個主意吧,小少爺現(xiàn)在能夠靠的也只有您了呀?!?/br> “他也就會在這上面耍點小聰明了?!饼R姜氏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夫人……”姜mama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齊姜氏,生怕她就這樣狠狠心,說出一句撒手不管的話來。 “不過會耍小聰明也總比自作聰明要來得好,”也不知道齊姜氏想到了什么,居然怒極反笑?!八麘?yīng)該慶幸他找對了求助對象——如果是找他那個冷血無情的阿爹的話,恐怕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啟程趕往京城替他收尸了。” “夫人!”姜mama聞言激零零打了個寒顫,連忙慌不迭地哄勸道:“您還不懂咱們小少爺?shù)男膯??他從小到大可一直都向著您這個做阿娘的呢,他心里清楚誰才是那個真正對他好的人呢?!?/br> 齊姜氏臉上的神情因為自己乳母的話而有所緩和,她鋝了鋝鬢旁一縷掙脫發(fā)飾而垂落下來的青絲,淡聲道:“他心里清楚也好,不清楚也罷,我這個做阿娘的又不吐他們什么——自然不稀罕這些浮于面上的感激——mama,你過來?!饼R姜氏沖著自己的奶mama招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姜mama連忙避開腳下的各種珍貴首飾和寶石,彎腰將耳朵附到齊姜氏嘴邊。 齊姜氏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和她說了一番話。 姜mama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瞪大了。 “夫……夫人,這能行嗎?”姜mama困難地干咽了好幾下喉嚨,“要是讓老家主和老爺知道……” “就算是知道他們也只有默認的份,”齊姜氏臉上既沒有對自己公公的尊敬也沒有對丈夫的仰慕,她的臉色異常冷漠,帶著幾分憤世嫉俗的味道,“做庶子的為做嫡出的兄長犧牲,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夫人……”姜mama望向齊姜氏的眼神滿懷心疼。 “而且他那個兒子也不是個沒心機的,要不然怎么剛一出府城就傳出他已經(jīng)晉級綠階的消息呢?”齊姜氏嘴角因為嘲弄而微微上翹,“上元學宮明文規(guī)定二十歲以前的黃階修者都能夠進入上元學宮就讀,他小小年紀已經(jīng)突破黃階巔峰瓶頸跨入綠階,我可不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被一個卑賤通房所出的庶子踩在腳下?!?/br> 姜mama聽到這話不由得欲言又止。 “不錯,我知道齊修遠的真實身份不一般,可那又怎么樣呢?是齊博倫這個做父親的要作賤自己的骨血,和我這個做嫡母的有什么關(guān)系?”齊姜氏揚起纖細的眉毛,“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我馬上寫信給修瑋,讓他在京城那邊也跟著我的想法配合一下?!?/br> “夫人……” “收起你那些沒必要的憐憫心吧,mama,別忘了,你從襁褓里就看著長大的小少爺還等著我們?nèi)ゾ人??!敝灰氲阶约耗莻€冷血丈夫給予自己的奇恥大辱,齊姜氏就很難遏制住自己滿腔的恨意,她轉(zhuǎn)首注視著外面緩緩升起的太陽,語氣異常冷漠的自語道:“當初你阿爹把你抱過來活生生打了我的臉,那么就別怪我現(xiàn)在用你的這條賤命去換我兒子的活路!” ☆、第38章 栽贓 自齊修遠斂盡所有鋒芒,一心逃離府城那灘渾水后,他就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那個毀了他一生又被他兒子毫不留情斬殺的嫡母在他一退再退后,竟然還不打算放過他——還在醞釀著對他不利的陰謀。 此刻的他正難得孩子氣的把兒子抱在懷里,像只蝙蝠一樣倒掛在船艙外面,和兒子探頭探腦的往船艙里看。 被炭籠烘烤的暖烘烘的船艙里,有一個用小竹條編制而成的小搖籃,小搖籃里有一個穿著百家襖的小女嬰。 小女嬰一面津津有味地吮咬著自己的大腳趾,一面眨巴著一雙黑葡萄一樣的明亮大眼,抻著粉嫩嫩的小脖子努力往窗口這邊瞅。 齊修遠低頭笑睇自己瞧得目不轉(zhuǎn)睛的兒子,忍俊不禁地小聲逗他:“你確定她就是你要找地那個小船娘?沒有認錯人?” “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她?!?/br> 小男孩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這樣一句話。望向小女嬰的眼神充滿著痛悔和溫柔。 齊修遠被他語氣里與年紀完全不符的沉痛所怔愣,一時間失了調(diào)侃小家伙的心思。 小男孩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窩在自己父親懷里看小女嬰,這一看就看到日頭偏西,小女嬰的父兄駕著一葉扁舟拖著今天的一大網(wǎng)收獲滿載而歸。 一直都坐在船頭剖魚準備晚飯的小女嬰母親伸了伸懶腰,站起身沖著越來越靠近的扁舟揮手,眼睛在看到后面那幾大簍魚后,露出歡欣無比的微笑。 “囡囡呢?”小女嬰的父兄還沒有下船就迫不及待問起自己的女兒和meimei。 “在里屋睡呢,一直都乖得很?!毙∨畫氲哪赣H笑眼彎彎的告訴丈夫和兒子。 在廣赟江上,多的是以船為屋的漁民,他們大多來自靈水鎮(zhèn)附近的小村落,以打漁為生。 齊修遠眼瞅著小女嬰的親人就要到船艙里來看小女嬰,連忙拍拍兒子的頭,雙腿一用力,父子倆個已經(jīng)坐到了船艙艙頂。與此同時,船艙里也緊跟著熱鬧起來,小女嬰被拋高高后的驚喜尖叫聲在廣赟江上回蕩。 齊修遠父子倆坐在船艙艙頂上,安靜的聽著里面充滿溫馨的交談和歡笑聲,久久沒有說話。 “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你貞姨她恐怕要擔心了?!饼R修遠揉揉兒子的小腦袋瓜,提醒懷中神情低落而帶著幾分緬懷的兒子。 “蚌jiejie和我序過年齒,我比她要小一歲多,她的阿爹阿娘還有阿兄待她很好,只可惜,在她五歲那年,廣赟江上有綠階修者打斗,卷起驚濤駭浪數(shù)丈,她的阿爹和阿兄就此丟了性命,她阿娘也因為氣急攻心而……從此,蚌jiejie就獨自一人在這廣赟江上討生活……她過得很苦,很可憐,”抱著父親脖子的小男孩聲音干澀的彷佛是從喉嚨里摳出般的艱難,“蚌jiejie最大的想頭就是能有一間自己的房子有個落腳的地方……那時候,她見我和她一樣,也是沒家沒親人的孤兒,特別心疼我,她想認我做弟弟,想收留我……我、我雖然很想答應(yīng)她,但我不敢,我不想連累她……” “單單是聽你這么一說,我就知道她必然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齊修遠輕輕地拍著兒子不住輕顫的瘦弱背脊,抱著他腳踩并不存在的臺階,憑空走入不遠處的一條小船里?!昂⒆?,能夠認識她,是你的幸運?!?/br> 整張臉都埋在父親脖頸里的小家伙抽噎兩聲,“可我卻害死了她……如果沒有我的話……她已經(jīng)攢夠錢給自己買小船了……” “孩子,你不應(yīng)該這樣想,你這樣想,你的蚌jiejie一定會很傷心的?!饼R修遠不愿意兒子小小年紀卻沉浸在難過中無法自拔,他溫聲勸慰道:“她既然說了想認你做弟弟,那必然就是真心拿你當親人看待,為救自己的親人而犧牲性命,我想,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打個比方,如果是你處在你蚌jiejie的情況下,你會怎么做?你會像你蚌jiejie一樣,毫不猶豫的為了保護她而犧牲自己的生命嗎?” “……何蚌jiejie拿我當親弟弟看,我也拿她當親jiejie看……她是我唯一的親人……阿……遠叔,我會!我會做和蚌jiejie一樣的選擇!”小家伙的語氣很堅定。 齊修遠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兒子,“既如此,你又何必再背負著如此沉重的心理包袱,讓心甘情愿為你犧牲的蚌jiejie在地下傷心難過呢?” “……遠叔,等我回去后,我會去京城的道君觀給蚌jiejie點燈的,”小家伙咬著下唇說:“我要讓蚌jiejie下輩子投個好胎!” 聽到這話的齊修遠忍不住又拍了拍兒子的腦袋瓜以茲鼓勵。 他們回到家里的時候,秦臻已經(jīng)命人整治了一桌豐盛的晚膳在等著他們了。 見一大一小進來的她,眼露嗔怪地站起身,“這天眼看著就越來越冷了,你們還跑到江上去干嘛?也不怕凍壞自己讓我焦心!”邊說邊把小家伙的手攏到自己掌心里摩挲。 不敢用大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又怕自己從外面裹挾進來的寒氣侵冷到母親的小家伙連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親。 “昨天你不還說想吃廣赟江邊上的那家酒釀梅子嗎?”齊修遠低低一笑,將小家伙的手從妻子白玉般的柔荑里扯出來,將一封油紙包塞進去,“孩子大清早的特意為你去買,你不高興也就罷了,還虎著臉訓他?!?/br> “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們嗎?”秦臻沒好氣地將油紙包拆開,拈起一顆烏梅扔進口里,“那賣梅子的阿婆也真夠倔強的,這么冷的天還不肯挪窩,堅持要待在江口上?!?/br> “人家那不是倔強,而是在等自己兒子?!惫怨詮埧谧屍拮游沽祟w酸梅還含吮了口那蔥指的齊修遠攙著她在主位坐了,才慢悠悠地道。 “等她兒子?”一聽八卦就精氣神十足的秦臻頓時瞪大眼睛,“那阿婆還有兒子嗎?我以前怎么沒聽人說起過?” “是你沒問才對,”又把兒子抱高腳圓凳上的齊修遠在分別給妻兒舀了一碗開胃的熱湯后,“那阿婆唯一的獨子在外面做行商,已經(jīng)四五年沒回來,阿婆想兒子想得厲害,一心惦念著,這才跑廣赟江上去擺攤,她老人家又不缺錢,樂意在江邊上挨凍,你又能怎樣呢?” “她兒媳婦也不勸嗎?”秦臻疑惑的問,邊問邊夾了好幾塊嫩排骨擱小家伙碗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