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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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博今原想買鍋碗瓢盆,但見常鎮(zhèn)遠眼角掃都不掃,只好不做聲。 其實常鎮(zhèn)遠內(nèi)心也很糾結。要是開伙,于情于理都要準備凌博今一份。換做別人,他也不會計較這么點錢,反正就是多買點米,多準備雙碗筷的事,但是凌博今…… 他突然轉頭。 凌博今猛地停住腳步。 常鎮(zhèn)遠盯著那張臉,須臾就將手中拎著的袋子交給他,“我去買餐具?!彼叩锰欤詻]看到身后的凌博今一下子彎起的眉眼。 32、“虎視”眈眈(一) ... 怎么說那也是他的家,何必把自己搞得這么委曲求全? 常鎮(zhèn)遠邊挑餐具邊說服自己。 凌博今要是想搭伙也可以,買菜燒菜他都一手包辦!大不了當自己多了一個免費的傭人。 這么一想,心里果然舒暢很多,連帶餐具都買了暖色調(diào)的。 買完餐具,他又買了不少小生活用品。之前因為惡劣的環(huán)境而不得不得過且過,現(xiàn)在有了條件,當然是盡可能的滿足。 他買東西的速度還算快,除了剛開始的家具挑挑揀揀之外,其他都是閉著眼睛掏錢,即使這樣,等他買齊東西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一盞盞路燈筆直地豎在路邊,亮著橘黃色燈光,汽車在馬路上川流不息。 常鎮(zhèn)遠拎著大袋小袋走在街邊,心里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個走在街邊的人真的是我嗎? 他是常鎮(zhèn)遠? 還是莊崢? 常鎮(zhèn)遠不會注意那么多生活細節(jié)。 莊崢不會用這么低劣的產(chǎn)品。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其實誰也不是。 莊崢的過去開始變得模糊而遙遠,常鎮(zhèn)遠的過去從來都是模糊而遙遠,他成了一個記不清楚過去的人。而現(xiàn)在,他擁有的人生是一個七拼八湊的人生。他的現(xiàn)在不完整,因為他沒有常鎮(zhèn)遠的記憶,無法真正地代替他存在??伤忠驗閾碛星f崢的記憶和情感而想代替莊崢存在……矛盾的結合使他又漸漸模糊了現(xiàn)在。 而未來…… 未來在哪里?是常鎮(zhèn)遠的常家?還是莊崢的莊家? 顯然都不適合他。 砰。 凌博今眼睜睜地看著常鎮(zhèn)遠一頭撞在燈柱上,然后面無表情地退了半步,看了看燈柱,邁開腳步,若無其事地繞了過去。 由于常鎮(zhèn)遠全程都表現(xiàn)得非常冷靜、鎮(zhèn)定,就好像剛剛撞燈柱的人不是他,只是一團空氣,以至于凌博今正要脫口而出的問候全都化作了空氣,靜靜地散在這個只有汽車奔跑聲的寧靜夜里。 家具要明天才能送到,常鎮(zhèn)遠當夜依舊睡在那間破舊的老房子里。之前他已經(jīng)通過翻出來的合同書找到房東商議退租的事。房東也很爽快,只扣了他一個月的房租,就將他五個月的房租退還給他了,一共兩千塊錢,不多不少也是筆錢。 他將買東西剩下的錢數(shù)了數(shù),再加上存折里還有兩萬未動,目前他手頭上還有三萬來塊。這筆錢要是買車恐怕只能買奇瑞QQ。 這個念頭在他腦袋里轉了轉,他決定先將錢存起來再說。 當晚九點來鐘,廖秘書那個遲到的電話終于來了。 常鎮(zhèn)遠這才知道他之前說的喜事是相親。 記得之前常父的確說過女朋友的事廖秘書會解決,沒想到解決的這么快。 廖秘書在電話里對女方百般稱贊,“她父親是市委常委,人很年輕,很受器重,很有前途。她本人也是名校畢業(yè),能歌善舞,相貌也好。具體你見到就知道了?!彼麑δ俏皇形NB用三個很字,十分推崇。 常鎮(zhèn)遠知道這件事是常父提出的,看在二十萬買房錢的份上也不好推拒,就含含糊糊地應了。如果對方條件真這么好,估計看不上自己。他低頭看了看肚子,雖然這幾天天天早起鍛煉,但進展緩慢,以rou眼目測,他最多腰圍收了點兒,想要恢復上輩子的身材,還需要繼續(xù)努力。如果對方條件沒廖秘書說的那么好就更簡單了,他直接用看不上打發(fā)。 總之對于相親這件事,他的態(tài)度就是要不女方看不上他,要不是他看不上女方。 總之,不成。 為了搬家,常鎮(zhèn)遠向劉兆又請了幾天的假。 劉兆看最近趙拓棠沒什么動靜,而隔壁緝毒支隊又有動手的跡象,就痛快地批準了。不過這個休假也是隨時待命狀態(tài)的,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要趕回來。 這樣一來,等于整個警局就成了常鎮(zhèn)遠監(jiān)視趙拓棠的耳目,他休假休得更加心安理得。 打掃衛(wèi)生放家具裝電器,安裝人員來了一撥又一撥,常鎮(zhèn)遠整整盯了兩天,總算將房子收拾妥當。他剛收拾完那一會兒,大頭和王瑞就上來了。 大頭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不斷發(fā)出嘖嘖聲,“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有品位的。茶幾上竟然還放一個小花籃,似模似樣的。” 王瑞跟著轉了圈,突然指著樓下的另一個房間道:“你這兒還能住一個人呢?!?/br> 大頭湊過去道:“嘿,還真是?!?/br> 常鎮(zhèn)遠道:“你想介紹誰過來住?” 王瑞道:“我啊?!?/br> 大頭跳起來,叫道:“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你竟然還想著跳槽。” 王瑞道:“我想和博今住一塊兒。” 他要是不提凌博今,常鎮(zhèn)遠興許就同意了。他一提凌博今,常鎮(zhèn)遠就想到他兩人狼狽為jian沆瀣一氣的情景,立刻否決了?!拔乙脕矸艝|西。” 王瑞道:“樓上不是還有地兒嗎?” 常鎮(zhèn)遠道:我要用來放其他東西。“ 大頭道:“行了,你識相點嘛,別打擾人家兩人世界?!?/br> 王瑞見常鎮(zhèn)遠真的沒有出租的意愿,只好作罷。幸好他和凌博今是樓上樓下,來回串門也方便。 大頭道:“和尚什么時候搬進來?” 常鎮(zhèn)遠道:“他說明天?!?/br> 大頭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辦喬遷宴?我看這星期六吧,讓劉頭兒早點放我們下班?!?/br> 常鎮(zhèn)遠面有難色道:“周六我有事?!?/br> “啥事???”大頭習慣性地問道。 常鎮(zhèn)遠道:“見個朋友?!彼f的朋友當然是廖秘書說的那位市委常委的千金。 大頭面色突然有點不太自然。他轉頭看了王瑞一眼,見他正在撥弄新電視機,才挨近常鎮(zhèn)遠,小聲道:“勵?。俊?/br> 常鎮(zhèn)遠心底透亮??磥砟莻€說自己與勵琛過從甚密的人應該就是大頭。沒想到平時看他挺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會搞打小報告這么一套。不過也幸好他打小報告,才讓他對周進的事有了相對合理的解釋,間接地幫他解了圍。 “不是他?!背f?zhèn)遠頓了頓道,“你怎么知道勵琛的事? “上次我看到你和他一起喝咖啡了?!贝箢^承認得很爽快,“我還和劉頭兒提過,讓他勸勸你,勵琛這人不簡單,你和他走得太近,遲早要吃虧?!?/br> 他的坦然承認讓常鎮(zhèn)遠的臉色稍稍好轉,“放心,我有分寸。” 凌博今搬家的東西極少,除了一個行李箱之外,只有一紙板箱的CD和一個CD機。他原本想將CD機放在客廳里,但被常鎮(zhèn)遠瞪了一眼之后,立刻乖乖地將東西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