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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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驚喜”連連(五) 6、“驚喜”連連(五) ... 電話公司的答案與預料中一樣。 凌晨八點十四分,的確有一個來電,是個手機號。手機號用戶沒有登記,這條線索就這么斷了。但是至少證明了一點,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常鎮(zhèn)遠心情低落,在外面逛到晚飯后才回警局。劉兆等人都在辦公室里頭窩著研究案情,空氣里混合著飯菜和煙的味道。法醫(yī)尸檢結果出來了,根據(jù)莊崢脾肺耳膜等破裂程度,確定他死于爆炸的第一時間。 大頭對這個結果倒不是很滿意,“死得這么快,少了多少痛苦,真是便宜他了?!?/br> 常鎮(zhèn)遠蹭的一下站起來,由于動作太大,膝蓋磕在茶幾上,茶幾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擦地聲。 劉兆等人紛紛轉頭看他。 常鎮(zhèn)遠道:“炸彈專家有什么消息嗎?” 劉兆道:“已排除煤氣泄漏的可能?!?/br> 大頭道:“廚房還好端端地在呢,煤氣泄漏當然是沒可能的。瞿哥就不能說點兒有用的東西?!?/br> “好你個大頭!人前一口瞿哥長瞿哥短,人后就這么編排我的不是?”瞿偉成拿著報告走進來,“虧我熬了幾個小時趕著把結果給你們送過來?!?/br> 大頭涎著臉湊上去,“我的好哥哥,小的給您賠個不是還不成么?有什么好消息快說出來給大家樂呵樂呵?!?/br> 瞿偉成被他逗笑了,“你想有什么好消息?莊崢臨死前飛快地在空氣中寫出兇手的名字,讓我給檢驗出來了?” 大頭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瞿神仙?!?/br> “得了吧。”瞿偉成將報告交給劉兆,“你們送過來的粉末已經(jīng)確定是三亞甲基三硝胺,也就是黑索今,是一種工業(yè)炸藥。這種炸藥威力大,猛度高,從你們從現(xiàn)場拍回來的照片看,對方用得量不少?!?/br> 劉兆道:“這種炸藥哪里能弄到?” “工業(yè)運用較多?!宾膫コ傻?,“國際恐怖分子也用過。從炸藥找源頭,恐怕不容易?!?/br> 小魚兒道:“這倒是。我們不是懷疑莊崢是被他自己手下干掉的嗎?他們這些人,走私個炸藥什么的應該很容易吧?!?/br> 劉兆道:“哎?不是還有零件?” 瞿偉成道:“零件有一部分是鬧鐘的部件,但是太零碎太普通了,看不出特別的地方。另一部分,我覺得應該是電話機的零件。不過這應該是一臺很特別的電話機,我拼湊過,可能它原本是個工藝品?!?/br> 是躺著的維納斯。 常鎮(zhèn)遠的手伸進口袋,想要摸煙,但是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出來。 一顆糖突然彈了過來。 常鎮(zhèn)遠抬頭。小魚兒沖他微微一笑。 不管是什么,讓嘴巴里有點味就好了。常鎮(zhèn)遠撕開糖紙,塞糖進嘴巴。濃烈的薄荷味讓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小魚兒輕笑出聲,“提神吧?” 的確很提神。常鎮(zhèn)遠的負面情緒被壓下去了一點,重新振作起精神來。 劉兆道:“電話機的存在至少讓我們的目標變得更加清晰。從莊崢整個屋子只安裝了一部電話機,沒有安裝分機來看,他用電話機的時間并不多。也就是說,他的朋友大多數(shù)都是用手機聯(lián)系他的。那知道他電話機號碼的人的范圍就狹窄了很多?!?/br> 大頭道:“要不要找他手下的人過來問問?!?/br> “最好不要?!背f?zhèn)遠一口否決。 大頭道:“為什么?” 劉兆等人也是好奇地看著他。 常鎮(zhèn)遠道:“目前他們還不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底牌,如果貿(mào)然找他們回來,很容易把底牌亮出來,容易受制于人。” 大頭笑了,“你今天考慮問題的方式倒是挺新鮮。不過我們是警察辦案,又不是和他們搶地盤賭博,怕什么亮底牌?” 常鎮(zhèn)遠被問得一窒。顯然,他的思維還沒跟上常鎮(zhèn)遠這個身份所應該用的方式。 劉兆道:“我倒覺得阿鏢說得也有道理。定時炸彈這種殺人方式,根本就不存在兇手不在場證據(jù)的問題。目前我們手上的東西還太少,方式太直接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br> 小魚兒道:“可是兇手做賊心虛,就算不問,也會高度緊張的?!?/br> 大頭道:“是啊。而且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我們都不找他們回來問一問,反倒讓兇手警惕。” 劉兆道:“所以,我們問歸問,但是不要太早讓他們察覺到我們在懷疑什么,最好能讓兇手放低警惕?!?/br> 大頭拍胸脯道:“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劉頭兒,你還不了解我們,都精著呢。” 小魚兒道:“要不,我們制造一個懷疑其他人的假象?我之前聽禁毒大隊那邊傳過一個消息,說莊崢與菲律賓人做了筆生意,不是太愉快。不如朝這個目標下手?” 劉兆道:“行。不過都有點兒分寸,別太過火,免得引起國際糾紛?!?/br> 小魚兒笑道:“收到?!?/br> 小魚兒的提議讓常鎮(zhèn)遠心中一動,他腦海中隱約浮出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 “阿鏢?!眲⒄缀傲艘宦暎f?zhèn)遠沒反應,提高嗓門又喊了一聲,“阿鏢!” 大頭拿起桌上的紙巾盒朝常鎮(zhèn)遠丟去。 常鎮(zhèn)遠下意識地擋開。 紙巾盒啪得甩在瞿偉成身上。 瞿偉成接住紙巾盒,苦笑道:“這逐客令下得可真是婉轉。得得得,早看出你們是喝了奶忘了娘的人,下次別想我加班加點地幫你們破案啊。” 大頭賠笑道:“別啊。好哥哥,你這話說的,傷我心了?!?/br> 瞿偉成將紙巾盒往他懷里一丟,“我還傷身了呢。行了,你們自己慢慢想怎么破案。我先回去了?!?/br> 大頭拋著紙巾盒玩,“現(xiàn)在怎么著?要不要趁熱打鐵,把莊崢的這幫手下都現(xiàn)在拿下咯?” 劉兆道:“估計他們內(nèi)部現(xiàn)在正鬧得不可開交?!?/br> 小魚兒道:“趙拓棠是莊崢的左右手,他下面的第二號人物,莊崢死后,應該是他說了算吧。這樣看來他,他倒是最有嫌疑?!?/br> 劉兆道:“莊崢死得這么突然,趙拓棠就算收拾爛攤子也要收拾好一陣子。再說,還有一個侯元琨呢。當初莊崢是跟著他混的,自立門戶之后兩人一直是死敵。莊崢死了,侯元琨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br> 大頭道:“要不,我們干脆別破案了,讓他們狗咬狗?!?/br> 劉兆道:“要不,你回家吃自己,別浪費納稅人的錢?!?/br> “嘿嘿?!贝箢^干笑道,“我不就說說嘛。” 劉兆一拍他的后腦勺道:“別胡說八道了,今晚早點去睡,養(yǎng)精蓄銳。明天帶那群人回來好好審問審問?!?/br> 大頭等人魚貫而出。 常鎮(zhèn)遠跟著小魚兒往外走,小魚兒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還留在辦公室里的劉兆道:“對了,頭兒,你剛才叫阿鏢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