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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84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84

    轉(zhuǎn)眼北堂戎渡的傷漸漸好了起來,這一日他起的有些晚,用過早膳之后便坐在外頭看書,此時廊下開著一蓬又一蓬的花,香麗動人,天氣也暖和,今日并不是大朝會,眼下到了這個時辰,北堂尊越應(yīng)該正在偏殿或者書房接見一些有事稟奏的大臣,北堂戎渡坐著從容看了幾頁書,隨后抬頭看著不遠處花叢發(fā)呆,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見一見北堂尊越,作為大慶的皇太子,身處尊榮無匹的地位,若是以常人的眼光來看,他不應(yīng)該有什么煩惱和不足,但此時北堂戎渡卻有些失神地瞧著廊下的花,心情有些莫名的煩亂,漸漸地又變成了某種失落。

    不過北堂戎渡的發(fā)呆明顯沒有持續(xù)多長的時間,很快他便回過神來,眼中凜然有光,隨口喚道:“……來人?!痹捯舴铰?,一個身穿青袍的大太監(jiān)便閃了出來,躬身問道:“……殿下?”北堂戎渡合上書:“孤要問問今早宮里的事。”那太監(jiān)會意,立刻就退了下去,沒過一會兒,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便來到廊下,口齒利落地道: “……今日皇上先召了戶部侍郎張大人,光祿寺卿李大人,后來又召了左右僉督御史申斥了一番,這會兒正在批折子?!北碧萌侄陕犃?,便點點頭,讓那人下去,一面站起身來,道:“來人,伺候更衣,再去備車駕,孤要進宮。”

    京中不比他處,此時春光正濃,一眼望去,俱是一派繁華的景象,街上行人往來穿梭,車馬不斷,兩旁的店鋪有客人進進出出,不時有衣甲鮮明的巡城軍騎著馬不徐不疾地沿街而過。

    一路到了內(nèi)皇城,等走到東門的時候已經(jīng)時辰不早了,偶爾可以看見有人自內(nèi)廷出入辦事,也有神色匆匆的官員,正在這時,一乘青呢轎子向這邊過來,轎中人一身華服,頭戴金冠,正是恭嘉侯鐘愈,他正閉目養(yǎng)神之際,忽聽外面有人道:“侯爺,是太子殿下的儀仗?!辩娪犃?,立時便睜開眼來,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引避道旁,停轎!”一面說著,一面用手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少傾,轎子停在道旁,鐘愈一手掀起轎簾下了轎,只見先是一群騎馬的侍衛(wèi)打頭而來,鮮衣怒馬,身上穿著輕便的罩甲,后面則是一群打著儀仗的青服太監(jiān),中間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一抬寶輿,上面坐著一個紫衣青年,鐘愈眼中閃過一絲愛意,旋即便掩飾下去,站在道旁,等儀仗徐徐路過之際,這才見禮:“……臣鐘愈見過太子殿下?!?/br>
    他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隱蔽,平日里也并不如何往來,旁人并不知道鐘愈卻是北堂戎渡一派的大臣,此時北堂戎渡見了鐘愈,不冷淡也不親近,完全是對大多數(shù)官員的態(tài)度,只在輿上略微挪動了一下,換了個舒適些的姿勢,淡淡一笑道:“哦,是恭嘉侯啊,皇上召見過了?”

    “是,臣正要回府。近來聽聞殿下身體有恙,不過今日既然進宮,想必是已經(jīng)大安了?!辩娪嫔虾?,有條不紊地說道,北堂戎渡微微一笑,很隨意地說著話:“孤并沒有什么事……好了,孤要去見父皇,那便回頭見罷,恭嘉侯有時間就來東宮與孤喝兩杯?!辩娪犃诉@話,雙眉一動,心中就有數(shù)了,當(dāng)下便含笑喏喏,北堂戎渡亦是一笑,揮手示意隊伍繼續(xù)前行。

    北堂戎渡早就已經(jīng)差了人打聽清楚,原來北堂尊越今日是在書房召人進見,一時等到北堂戎渡到了書房,在門外朝內(nèi)一張望,就看見有不少官員正在里頭,他正瞧著,里面北堂尊越卻是眼睛極尖利,一眼就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外面,當(dāng)下便招手示意他近來,一面呵斥道:“怎么這時候來了?你現(xiàn)在身子還沒好利索,不在自己宮里待著,倒亂跑什么?真是荒唐!”北堂尊越皺著眉,嘴里說著訓(xùn)斥的話,臉上卻不自覺地流露出愛惜關(guān)切之色:“……還不快過來!”

    北堂戎渡微微一笑,當(dāng)下快步走了進去,從容不迫地行了禮:“兒臣眼下已經(jīng)好多了,勞父皇掛心。”旁邊有太監(jiān)極知眼色的,忙搬了椅子,北堂尊越示意北堂戎渡落座,這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耍粍右膊粍?,目光朝下首掃下來,就好象是在俯視著眾人,室中的的大臣們被這視線一掃,莫名地心神一緊,不由自主地將腰彎得更低了些,面上的神情也越發(fā)地恭敬。

    一時議事既畢,諸臣退下,北堂尊越這才斂去面上的嚴肅,換了一副柔和的表情,令在側(cè)侍奉的太監(jiān)都出去,再讓人去煎藥,一面起身走到北堂戎渡身前,微微挑起眉梢,在兒子的肩頭拍了一下,說道:“你的傷還沒全好,跑過來干什么?一點也不讓人安生。”北堂戎渡此時的神情有些柔和,密而長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一下,笑道:“因為我想瞧瞧你啊,所以就進宮來了,莫非你就不想我么?”北堂尊越見他薄而紅的嘴唇鮮艷得好似花瓣一般,便低頭在上面一吻,語氣溫柔道:“……若是真想見朕,那朕去看你就是了,何必你過來?!北碧萌侄烧酒饋?,笑著去摟北堂尊越的脖子:“你真羅嗦,要是再這么嘮嘮叨叨的,那我可就走了啊?!?/br>
    兩人正喁喁私語之際,宮人已把煎好的藥送了進來,北堂戎渡一見便立刻以袖掩唇,飛快地退到窗前,瞅著北堂尊越手里的藥碗,任性道:“我可不喝這東西,我的傷都已經(jīng)好了,不用再喝了?!北碧米鹪蕉酥幫胱哌^去,哪里由得北堂戎渡任性,板著臉道:“別想跟朕討價還價的,快點喝了?!北碧萌侄勺诖斑叺囊巫由?,兩手攏在袖子里,眼光飄忽著不知落在何處,緊緊蹙著好看的眉頭,同時閉著嘴,一張臉上滿是不合作的表情,看上去倒是很可憐的樣子,但北堂尊越卻不為所動,半蹲了身子把藥湊到他嘴邊:“快喝了,不然就灌進去?!?/br>
    北堂戎渡聞言,狠狠瞪了北堂尊越一眼,只得無可奈何地乖乖把藥喝了,北堂尊越見狀,這才拈起北堂戎渡的一縷長發(fā)放在唇邊吻了吻,贊道:“乖孩子。”北堂戎渡看著男人的臉,只見對方笑彎了的一雙眼睛就好象清泉一般,此刻并沒有半點的雜質(zhì),只是透出絕對的愛意,他忍不住在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一聲嘆息,知道自己織成的那張大網(wǎng)正緊鑼密鼓地向這個人罩去,口中卻只笑著抱怨道:“你要是再這么逼我喝這惡心人的藥,那我以后可就再不來看你了啊?!?/br>
    卻說那廂鐘愈回府之后,先是簡單用過中飯,等再出來時,已是換上了一身便服,獨自一人出了侯府,上了外面的一輛青幄馬車,一時馬車在街道上徐徐駛過,前往城東方向的東宮,到了西側(cè)門時鐘愈下車,將一塊腰牌遞給了守門的一個侍衛(wèi),那侍衛(wèi)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進去,不一會兒,只見一個相熟的紅袍大太監(jiān)匆匆走了出來,滿面堆著笑,帶了鐘愈就朝里面走去。

    一時鐘愈到了一處大殿,進殿之后,里面空蕩蕩的,御座也是空的,他也不著急,只平心靜氣地坐著等待,這一等就是許久,茶也換了兩遍,就在這時,外面隱約有人聲,聽起來似乎是宮人在忙碌,須臾,北堂戎渡施施然從外面進來,徑直走到正中的御椅上坐了,有宮人送上香茶,北堂戎渡換了一身家常衣裳,向著鐘愈道: “孤才回來……你等了很長時間了罷?”

    鐘愈起身走了過去,在北堂戎渡面前站了,卻不是用臣子的口吻,只面色柔和地道:“沒等多久?!北碧萌侄商а劭此α诵Γ骸斑@話可不實在,孤聽外面的人說,你差不多午時就已經(jīng)來了?!辩娪従徆蛄讼氯?,說道:“便是等殿下再久,又能如何?臣連這條性命都是殿下的……”他一面喃喃說著,一面已輕輕脫掉了北堂戎渡右腳的鞋襪,露出晶瑩如玉的赤足。

    鐘愈以唇輕吻北堂戎渡的腳,在雪白的肌膚上流連不止,北堂戎渡見狀,微微瞇起眼睛,心中也有幾分感慨,鐘愈此人被他以情籠絡(luò),算是他極可靠的心腹,他甚至可以肯定,鐘愈這一生一世都永遠不會背叛……但想到這里,北堂戎渡卻忽然心中一緊,鐘愈對自己癡迷不二,自己卻對其大多是利用之心,而北堂尊越待自己極好,十分信任愛重,但自己的不滿也是越來越多,那么在自己心中,對北堂尊越又如何呢?一旦不滿,就決然而然地準備放肆行事,這么做,是不是對不起北堂尊越多年以來的付出?北堂戎渡一念及此,心頭愧疚,原本他已是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動搖了,只是今日看見鐘愈卻不免被勾起心事,一時竟是翻江倒海一般,諸般往事盡數(shù)涌上心頭,臉色微變,鐘愈察覺到他的異常,便抬頭看過去:“殿下?”

    “……啊,沒事?!北碧萌侄晌⑽⒁恍?,定下心來,鐘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看著北堂戎渡,小心問道:“殿下似乎有心事?”北堂戎渡擺擺手,掩飾道:“沒什么……來,談?wù)??!?/br>
    于是兩人便密談起來,末了,鐘愈道:“殿下,臣只覺得,此事似乎并無必要,以殿下今時今日的聲勢地位,日后自是登基無疑,又何必一定要冒險如此?萬一…… 到那時,殿下又當(dāng)如何?”這一番話出自真心,說得也很有道理,北堂戎渡聽完,一時間也沒有出聲,鐘愈見狀,還待再說,北堂戎渡卻已經(jīng)抬手按在了他的肩頭,止住了鐘愈的話,這只手看起來修長溫潤,但此時卻是威嚴無比,北堂戎渡神色淡淡,正色道:“為什么……因為孤等不了幾十年,父親他這個人孤再了解不過了,孤很可能會在太子這個位置坐上幾十年,孤,忍不了?!?/br>
    鐘愈聞言,也就不再相勸,道:“一切但憑殿下吩咐?!北碧萌侄奢p輕撫摩著男子的肩膀,柔聲道:“京中的禁軍你要替孤掌管好,很多事情到時候都要著落在你身上?!辩娪衅鸨碧萌侄傻氖譁愒诖竭吷钌钜晃牵谅暤溃骸啊钕路判?,臣自當(dāng)肝腦涂地,萬不讓殿下失望?!?/br>
    待鐘愈走后,天卻開始變了,北堂戎渡站在廊口,抬頭看著天空中微微陰沉的云層,然后向著自己的寢宮方向走去,此時湖畔花樹盛盛,潺潺流淌的水中有花瓣沉浮,北堂戎渡負手走在路上,鼻中聞到花香,可他卻感受不到多少輕松愜意的情緒,一時北堂戎渡回到自己的寢宮,不一會兒,外面就開始下起雨來,北堂戎渡閑來無事,鋪開一張紙,提筆作畫,用來打發(fā)時間,半晌,他畫下最后一筆,然后就有些怔怔地站在那里,旁邊兩個伺候的太監(jiān)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們也還是感覺到了北堂戎渡的情緒有些奇怪,因此不由得屏氣凝神,靜悄悄地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只見紙上畫的是一大一小兩個人,俊美的青年與可愛的小男孩。

    青年身材高大,嘴角噙笑,負手看著那男孩,似乎是在說著什么,男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正手持寶劍奮力舞動,模樣極專注,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眉目之間十分相象。

    時光匆匆而逝,當(dāng)年彼此初見,而縣如今,青年已經(jīng)成為天下之主,男孩也已經(jīng)長大了,并且正竭盡全力追趕著對方的腳步……一時間無數(shù)記憶的片段重合在了一起,北堂戎渡的腦海之中最終凝聚出一個鮮明的形象,某種濃烈而雋永的味道從他的心底深處緩緩升騰起來。

    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嘩嘩’地打在青石地面上,水花四濺,北堂戎渡忽然扔下了筆,對身旁的太監(jiān)道:“去叫人整治幾個小菜,再拿些酒來?!碧O(jiān)領(lǐng)命而去,不一時東西都收拾好,北堂戎渡便坐在廊中飲酒,一面聽著雨聲,雨水打在坑洼處,濺起無數(shù)朵黃濁的水花。

    不過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原本毫無間斷的大雨漸漸地就幾乎停了,只剩下細微的水絲,如同迷蒙的霧,就在這時,北堂戎渡忽然看見有人自遠處緩緩行來,手里撐著一把油紙傘,一身官服被雨水打濕了下擺,使得那顏色就有些發(fā)深,但卻并不讓人覺得狼狽,腰間佩著的寶劍劍鞘底端也淋上了點點水珠,靴底踏在青石道上,踩在積水里發(fā)出極輕微的聲響,男子撐著油紙傘靜靜走過來,神情從容而平靜,北堂戎渡見了這人,便微笑道:“過來喝幾杯罷?!?/br>
    三百五十七. 心似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那男子撐著油紙傘靜靜走過來,神情從容而平靜,天地之間原本頗大的雨也已經(jīng)變成了細細蒙蒙的清涼雨絲,北堂戎渡見了這人,便微笑著道:“過來喝幾杯罷。”

    那人自是牧傾寒,他走到廊下,一時收了雨傘放在一邊擱著,一面踏上臺階,旁邊有伶俐的小太監(jiān)忙取了干凈的便鞋來,蹲在地上服侍牧傾寒換下方才被雨水打濕的官靴,北堂戎渡命人加一雙筷子并一只酒杯,見牧傾寒換好了鞋,便笑道:“……怎么有工夫到孤這里來了?!?/br>
    此時大雨半停不停的,空氣中透著絲絲的清涼之意,廊下的花叢被雨水一洗,顯得格外精神清爽,一時間花香清郁,倒也十分怡人,牧傾寒見北堂戎渡穿著半新不舊的藕色綾衫,不覺就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的傷還不曾全好,雨日天涼,如何竟不當(dāng)心些?”說著,就對一旁的太監(jiān)道:“取殿下的衣裳來?!卑蠢碚f太zigong中服侍的人豈有讓臣子吩咐的道理,但那太監(jiān)知道北堂戎渡與牧傾寒關(guān)系不同,當(dāng)下便立刻應(yīng)了一聲,麻溜兒地去取衣裳,北堂戎渡還來不及出口阻攔,那太監(jiān)就已經(jīng)走得不見人影了,北堂戎渡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啊……孤自己的身子豈有自己不清楚的?這外面的傷已經(jīng)差不多愈合了,至于內(nèi)里……嗨,那也不是三日兩日就能養(yǎng)好的,傷了肺氣,無非是舊疾更甚而已,也就這么著了?!?/br>
    前時北堂戎渡遇刺之事并不曾張揚,連鐘愈也是不知道的,但牧傾寒畢竟與其他人不同,還是知曉了此事,眼下聽見北堂戎渡這么說,不由得目光一閃,面上流露出極度的厭惡與嫌憎之色,他向來為人較為淡漠,很少有喜怒流于表面的時候,此時既然露出這種模樣,顯然是極為惱怒了,沉聲道:“……北堂隕此人,果真是喪心病狂之輩?!闭f著,方才那個去取衣裳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快步趕了回來,臂彎里挽著一件沉香色遍地金妝花緞子比甲,近前呈了上來,北堂戎渡隨意取過,擺擺手示意這里不需要人伺候,讓周圍服侍的人都退下,一時牧傾寒上前幫北堂戎渡穿了衣裳,一面語氣不容置疑地道:“以后若是出門,我便隨你同去就是,不可再冒進了?!?nbsp;北堂戎渡笑了笑,不置可否,讓他在對面坐下:“傾寒你安生坐罷,咱們喝酒?!?/br>
    兩人一時相對而坐,廊外雨絲極溫柔,只淅瀝而下,少得已經(jīng)根本不必打傘,隔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幾樣精致小菜,彼此對坐著,閑談風(fēng)景雜事,北堂戎渡親自動手為彼此來斟酒,隨口問道:“……今日不當(dāng)值?”牧傾寒伸手輕輕按上北堂戎渡的手背,然后從他手里無聲地拿過酒壺,自己倒酒,碧綠色的美酒盛在雕琢成蓮花狀的白玉酒盅里,有一種異樣的美:“是,今日夜間才是我差人值防?!北碧萌侄擅鎺⑿Γ攘艘豢诰?,這才說道:“……你如今在孤身邊也已經(jīng)坐到這個位子上了,不說封侯拜相,卻也談得上位高權(quán)重了,哪里還用得著你親自點人去做這等巡宮守值之類的瑣事,有這些工夫,倒不如回府與家人多聚聚?!?/br>
    牧傾寒此時正端起了手中的白玉酒杯,聞言一頓,靜靜看著北堂戎渡,那目光清遠如昨,但給北堂戎渡的感覺卻是好象正在透過自己看著某個秀麗的身影,不過這種感覺一閃即逝,就好象從來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令北堂戎渡幾乎疑心是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就見牧傾寒淡然道:“……做這些事情已經(jīng)習(xí)慣了,若是忽然撂手,倒總難放心些。”北堂戎渡面色一暖,笑哂道:“你這個人吶,從前倒沒這么愛cao心……”一面說,一面提起酒壺往自己的杯子里續(xù)酒。

    牧傾寒微微一笑,并不接話,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其他情緒,只一味地平靜而和煦,寧緩如湖面,他看著北堂戎渡,這個年輕太子的容顏鮮明如玉石雕刻而成,肌膚白嫩得仿佛會滴下水來,就好象一張美麗的畫,而這個人,是他的意中人……牧傾寒收回目光,沒有夾雜著一絲其他情緒,只溫和地望著北堂戎渡的眼睛,說道: “你的傷沒有全好,不要喝太多的酒?!?/br>
    北堂戎渡聽了這話,抬眼見牧傾寒正看著自己,便不由得展顏一笑,道:“好罷,孤知道了。”他這么一笑之下,有些狡黠的意思,牧傾寒忽然感到這笑容遙遠而熟悉,仿佛許久之前就見過的,只覺得好象有一泓春波從那藍寶石般的鳳目中徐徐融融地蕩漾開去,飄散在周圍的花香和雨絲之間,讓一顆心也暖了起來,只是牧傾寒正看著這笑容,卻突然心中一顫,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頓了頓,然后微微低了頭,一面拿起杯子,將里面碧色的美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