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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59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59

    如此驟然生變,感覺到軟玉溫香滿懷,沈韓煙心中一驚,既而似乎怔了怔,卻并沒有去推開牧傾萍,只是感受著對方肩膀的微微抽搐,任憑她發(fā)泄著積壓已久的情緒,忍不住心下嘆息,這也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可憐女子而已……半晌,牧傾萍在沈韓煙懷中漸漸停止了哽咽,茫然道:“你來這里做什么?要是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沈韓煙將她輕輕推離懷中,雙唇微抿,顯出些許堅毅的棱角,輕聲說道:“我如今……”他說了半截話便忽然咽口不語,似在遲疑著,頓一頓,這才望著牧傾萍,問道:“北堂他……他回宮的這些時日,身體一切都還好么?”

    牧傾萍一怔,卻靜靜聽青年說完,忽然間就無聲地笑了出來,笑得那樣寧靜,然而卻微微別過頭,極力忍住眼圈內(nèi)意欲落下的淚水,語氣中頗有些埋怨地幽幽說道:“……你自己現(xiàn)在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只想著別人的事情……他沒事?!鄙蝽n煙微微蹙眉,神色似乎有幾分淡漠不可見的黯然,須臾,他嘆息一聲,卻依舊繼續(xù)問道:“當(dāng)日他頸上與面部都受了傷,如今已經(jīng)痊愈了么?”牧傾萍微微一愣,旋即神色就默然一黯,垂眸下去,紅潤的菱唇有著強(qiáng)忍凄苦而形成的弧度,心中難受得仿佛被一只大手緊緊攥著,要悄然無聲地落了下來,但她不愿在沈韓煙面前落淚,因此便極力忍耐著,低聲回答道:“……他很好,只是當(dāng)日剛回來的時候聽說有一點(diǎn)傷而已,只是皮rou傷,并沒有大礙。”頓一頓,繼續(xù)說道:“宮里有上好的藥,現(xiàn)在他的傷已經(jīng)快好了,只是臉上還留著些痕跡,不過慢慢的也就好了,也不會落疤……他的身體也很好,沒有什么事的。”沈韓煙聽了這話,心下稍稍覺得有些安慰,眼中的惆悵之色卻淡淡揮之不去,他悵然良久,不覺眉宇間聚起幾許柔色,垂首片刻,語氣中卻流露出一股無可言說的傷懷之意,沉聲問道:“……那么露兒呢?她如今……好不好?”

    牧傾萍怔一怔,心中有些愁苦,卻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來,只緩緩說道:“瓊?cè)A宮如今早已被封了,里面原本做事的宮人全部被發(fā)派到其他地方伺候,至于佳期,她現(xiàn)在被交給了宋妃撫養(yǎng)……”牧傾萍說到這里,深深望住沈韓煙,道:“我原本以為可以養(yǎng)育佳期,可是我對你的心意卻早已被北堂知曉,那日我想爭取將佳期接到我宮里,他便干脆將這件事揭了出來,告訴我他是絕對不會把佳期交給我撫養(yǎng)……”牧傾萍說著,索性便將那日北堂戎渡與自己之間的事情對青年和盤托出,沈韓煙一時間張口結(jié)舌,心口驟然有些抽緊起來,仿佛受到了打擊的模樣,半晌,神情漸漸轉(zhuǎn)為肅然,他微低著頭,眉心深深蜷曲起來,終究只能是長長嘆息了一聲,緊緊用力攥著拳頭克制自己,雖然情緒波動,卻也仍然極力鎮(zhèn)靜著道:“……他全都知道了?”牧傾萍亦是默然相對,既而惶亂抬頭,有些泫然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當(dāng)日、當(dāng)日若不是我一時克制不住自己,對你說那些話,他又怎么會恰巧在外面聽見……韓煙,這件事全都是我不好,不然佳期必定是會交給我來撫養(yǎng)的,我也能夠幫你照顧好她……”

    沈韓煙默默不語,濃重的陰翳籠罩在他的眉眼周圍,窗外疏落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卻好象怎么也照不亮,牧傾萍見狀,不覺抓住了男子的一角衣袖,幾乎不敢抬頭看對方的目光,只語帶急切地道:“佳期雖然不在我這里,可是既然托付給了宋妃,那也還是妥當(dāng)?shù)?,宋妃一向性情溫婉,人也和善,雖然未必能視佳期如己出,但也決不會虧待她的?!鄙蝽n煙微微皺眉,心下又酸又亂,仿佛有什么沉重的東西積在喉頭一般,那種感覺直欲摧人心腸,激得人落淚,然而他畢竟是個男人,不比女子,因此到底還是忍住了,沉重道:“我只是擔(dān)心因為我的緣故,對露兒有什么連累……她有我這樣的父親,一個逆賊,對她不知有多少壞處,雖然她是個女孩,日后不會妨礙到誰的皇位,應(yīng)該沒人算計她,可是露兒現(xiàn)在畢竟還是個孩子,沒有半點(diǎn)護(hù)著自己的能力,只要身邊的人多嘴說點(diǎn)風(fēng)涼話,對她就已經(jīng)是很大的影響了?!?/br>
    “……你不用擔(dān)心,佳期再怎么說也是北堂的長女,誰敢因為什么事情怠慢了她?”牧傾萍見沈韓煙神情沉重,便咬著下唇用力地?fù)u了搖頭,一面加重了肯定的語氣安慰道:“沒有一個人敢為難她的,也沒有人敢多嘴多舌,你只管放心就是,北堂他是極疼愛佳期的,吩咐宋妃一定要好生照看著,不許有半點(diǎn)的差池,我在宋妃宮里也看過了,她待佳期比潤攸還要仔細(xì)些,不敢有一點(diǎn)大意……韓煙,我答應(yīng)你,我必定會時時去看望佳期,護(hù)著她平安長大?!?/br>
    牧傾萍說著,忽然好象想起了什么一般,轉(zhuǎn)身去掌了燈,室中頓時便亮堂起來,牧傾萍在柜子里尋了片刻,然后抱出一只箱子來,放在桌上打開,只見里面滿眼皆是最上等的衣料,色彩鮮亮,質(zhì)地綿軟光潤,精致無比,牧傾萍輕輕摸著這些料子,只是如常微笑著,輕聲道:“你看,這些都是新進(jìn)貢的蜀錦,價比黃金的,北堂叫人選了最好的一份給了佳期,甚至連針線上的人也不用,只吩咐我和宋妃謝妃三人親手做了衣裳鞋襪給佳期穿戴,比起潤攸和新兒,北堂對這個女兒當(dāng)真是十分上心疼愛了……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韓煙,我沒有什么本事可以幫得到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平日多多替你照顧佳期,我會視她如己出,竭盡全力護(hù)她周全,不讓人待她不好,更何況有北堂的庇護(hù),明里暗里都不會有人敢使絆子?!?/br>
    沈韓煙仿佛有些出神,眼中對于女兒的眷戀和擔(dān)憂之色溢于言表,半晌,青年不由得微微慨嘆,低聲說道:“我知道……傾萍,多謝你。”牧傾萍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的所有軟弱卻在這一瞬間洶涌而來,無論怎樣也克制不住,她以手拭去眼角即將流出來的淚水,輕聲嘆息著,神色亦是凄楚,有點(diǎn)哽咽地緩緩說道:“韓煙,我一個女子,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她說著,眼見男子眸中的眷戀和不舍之色,忽然就溫和地望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今夜冒險來這里,是不是放心不下,想看一眼佳期?”沈韓煙苦笑:“自從那日動身前往真南山,到如今我再也沒有見過她,露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歲多了,正是長得很快的時候,不知道比起當(dāng)日有沒有什么變化?也許已經(jīng)長高了一些?……當(dāng)年她的生母難產(chǎn)而死,她直接就被送到我手里,我只知道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這段時間我每日都在惦記她吃了什么,穿了什么,玩了什么,我想見見她,我不能不見她一面,不能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br>
    沈韓煙說話之際依然微笑,但眼中卻泛出一抹悲涼,容色就仿佛外面的月光一樣素白,牧傾萍修飾精致的秀眉倏忽一動,再恢復(fù)過來時,已旋即轉(zhuǎn)了一副鎮(zhèn)定的神情,道:“現(xiàn)在時辰還早,我讓人去宋妃宮中,帶佳期過來玩?!闭f著,不等沈韓煙說話,自己已攪裙快步行至外面,喚過一個宮人吩咐了一下,待重新回到室內(nèi),卻見沈韓煙坐在窗下,蹙眉苦笑道:“傾萍,實在是煩勞你……”牧傾萍靜靜走過去拉住青年的衣袖,柔聲道:“我也只能為你做這點(diǎn)事情而已?!眱扇艘粫r間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有人道:“……主子,郡主已到了?!蹦羶A萍恍然一驚,立刻道:“快請郡主進(jìn)來。”話音未落,已壓低了聲音對沈韓煙道:“……快到屏風(fēng)后面去?!鄙蝽n煙二話不說,立刻便快步避到不遠(yuǎn)處的一架大屏風(fēng)后頭,他剛剛站定,就聽見一陣歡快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一個清脆可人的童稚聲音甜甜道:“……夫人讓露兒來玩,那露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啦,夫人這里的綿蓉糕快拿給露兒吃。”

    沈韓煙在屏風(fēng)后聽到這個熟悉的童聲,頓時身子微微一震,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瞬間攫住了所有的意識,全部的精神都被這個聲音給吸引住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來,不由自主地用手緊緊扣住屏風(fēng)一角,只覺得內(nèi)心無限雜糅的情緒糾纏郁結(jié),一股腦兒地全部絞纏在心臟上,勒得緊緊的,幾乎讓人有喘不過氣來的錯覺,沈韓煙喉頭驟然有些發(fā)緊,他盡量不弄出半點(diǎn)聲音,只透過屏風(fēng)鏤空的地方向外看去,目光所及之處,只見一個大約四五歲模樣的小女孩正進(jìn)到室中,兩道彎彎的細(xì)致眉峰下面襯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雙眸靈動,晶瑩的肌膚白凈異常,帶著明玉一般的光澤,嬌小的臉龐上點(diǎn)綴著小小的殷紅唇瓣,生得粉妝玉琢,極是秀美,恍若一朵紅艷艷的玫瑰花初開,女孩頭上梳著兩個圓圓的雙鬏,整個人可愛之極,那眉眼口鼻,無一不是隱隱有著北堂戎渡的影子,正是沈韓煙日夜?fàn)繏斓谋碧眉哑?,沈韓煙只看了一眼,頓時不自覺地用力捏住了腕間的一串念珠,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克制住情緒。

    一時北堂佳期走上前來,端端正正地屈膝福了一禮,不過才四歲多的年紀(jì),舉止卻像個小大人兒,一板一眼地道:“給夫人請安。”牧傾萍面上笑容溫和,招手示意北堂佳期上前,柔聲道:“在我這里還拘什么禮數(shù),來,露兒不是要吃綿蓉糕么,這就叫人拿來給你吃好不好?”北堂佳期一雙眼睛燦耀如星,拍手甜甜笑道: “好呀,夫人這里的綿蓉糕最好吃啦?!币贿呎f著,一邊已過去拉著牧傾萍的袖子,靈活的眼睛微轉(zhuǎn),從自己的小荷包里摸出一顆松子糖來,道:“夫人,我給你糖吃。”沈韓煙在屏風(fēng)后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兒笑容天真,盡顯一派無邪之色,一時間心頭一熱,幾乎要忍不住出去將她抱上一抱,親上一親,然而理智卻又讓他只能克制住自己,否則北堂佳期這樣小的孩子不懂得保守秘密,很容易就會露了口風(fēng),因此沈韓煙只能用力握著拳頭,極力壓抑著自己即將邁出去的腳,不一會兒,有宮人端了糕點(diǎn)和飲品進(jìn)來,牧傾萍道:“露兒,來我旁邊坐。”北堂佳期依言到椅子前,但此時她不過四歲多的年紀(jì),那椅子太高,一下沒坐上去,牧傾萍朝她伸過手臂,和順道:“露兒來,還是我抱著你罷?!北碧眉哑陬B皮道:“露兒很重呢,夫人抱得動么?”牧傾萍含笑道:“你才幾斤分量?”

    北堂佳期笑嘻嘻地被牧傾萍抱在腿上坐著,一時乖順地伏在對方肩頭,卻忽然從空氣中依稀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不覺就歪著小腦袋,目光不住地打量著周圍,道:“好香……”牧傾萍道:“露兒,怎么了?”北堂佳期把臉埋在牧傾萍頸邊,皺著小鼻子道:“露兒好象聞到阿爹身上的香味了……”與此同時,屏風(fēng)后的沈韓煙一顆心頓時一熱,幾乎要蹦出胸腔,他緩緩攥緊雙拳,仿佛失力一般地倚在屏風(fēng)上,面上似喜還悲,牧傾萍身上微微一緊,旋即就放松下來,不動聲色地道:“是這里焚的香……露兒快吃點(diǎn)心罷,剛做好的,你嘗嘗好吃嗎?”

    窗外夜色靜靜,風(fēng)聲亦是疏落近無,巨大的牡丹屏風(fēng)后,青年從鏤空的部分看著燈光下一名窈窕的宮裝美人用筷子夾著點(diǎn)心,小心地放在懷中小女孩紅艷的小嘴里,北堂佳期那樣安靜懂事,不吵也不鬧,乖乖地坐在牧傾萍腿上吃點(diǎn)心,漂亮的小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身體散發(fā)著暖暖的香氣,牧傾萍見了,禁不住在女孩粉嫩的小臉上親了親,又夾起一塊軟綿綿的點(diǎn)心問道:“……還要吃嗎?”北堂佳期慢慢搖了搖頭:“露兒很飽了?!蹦羶A萍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蓮子湯喂北堂佳期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然后拿起手絹替她擦了擦嘴,逗她玩耍。

    時間一點(diǎn)一滴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北堂佳期走后,牧傾萍回身看去,就見男子從屏風(fēng)后緩緩走出,面上神情寂寂無聲,看不分明,只低聲道:“……露兒確實過得很好。”牧傾萍聽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酸,忍了半日的眼淚終于再也耐不住,連珠串似地落了下來,一時掩住面孔,不愿意讓對方看見自己失態(tài)落淚,直到再次平靜下來之后,才道:“……韓煙,其實你心里現(xiàn)在最想見的是他,是么?”沈韓煙指尖很涼,他一言不發(fā),似乎是疲倦到不能自已,又仿佛是沒有聽見,須臾,才神色安詳?shù)溃骸啊怯衷趺礃?,不是又能怎么樣。?/br>
    牧傾萍抿一抿唇,眼神復(fù)雜:“韓煙,也許我可以……”沈韓煙落寞地笑了,搖頭道:“他不是佳期,以北堂的修為,無論我藏在哪里也不可能瞞得了他,必定是會被他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只會連累你。”牧傾萍深深看著男子,終于還是說道:“……他那日對我說過,如果真的有一天讓他看到你,他也不會殺你,即便你對不起他,但他仍然還是下不了手,不會傷你性命。”沈韓煙聽了,漆黑的眼中似是閃過無限傷痛,他忽然輕笑一下,道:“也許世事向來就是如此罷,我不能逃脫身為人子的安排,更對不起北堂?!彼f著,眼中仿佛有無邊夜幕籠罩,是讓人沉淪的黑暗,牧傾萍不知如何開口,沈韓煙卻忽然說道:“……好了,我也差不多該走了,若是耽擱的時間太長了,只怕給淳元添麻煩?!蹦羶A萍心頭微微一顫,脫口道:“你……以后還來不來?”一時間語帶急切,上前牽住男子的衣角:“至少,至少告訴我一個落腳的地方,讓我可以尋得見你……”沈韓煙遲疑了片刻,既而口唇微動,低聲說了一個地方,又道:“你若是派人去那里,將此物出示,自會有人與你聯(lián)絡(luò)。”說罷,取下腰間一枚小小的玉牌,放在牧傾萍手里,牧傾萍握緊了玉牌,仿佛安心了許多,沈韓煙猶豫了一下,既而殷殷托付道:“傾萍,露兒以后便煩勞你多看護(hù)一些,若有什么事,便叫人去那里給我遞個消息。”

    “我明白。”牧傾萍重重點(diǎn)了一下頭,將玉牌收入懷中:“露兒那邊有宋妃cao持,我再從旁多留心,必不會有什么不妥?!鄙蝽n煙似乎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卻終究只是一句:“……傾萍,多謝你?!蹦羶A萍戀戀不舍地端詳著男子清俊的容顏:“你明明知道,你我之間……又何須說這些?!鄙蝽n煙見狀,微微嘆息,輕撫了一下牧傾萍的肩膀:“……保重?!闭f罷,轉(zhuǎn)身而去,修長的身影淡薄如霧,步履也是那樣的輕,好似縹緲的一縷輕煙,眨眼間就消失在帷幕之后。

    牧傾萍眼看著沈韓煙離開,忽然就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什么人給抽去了一樣,軟軟跌坐在椅子上,她虛脫般慢慢從懷里取出那塊溫潤的玉牌,以手輕撫,喃喃苦笑道:“其實剛才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可以不顧一切跟你一起走……可惜,你心里明明知道的,卻不肯說……”

    那廂沈韓煙小心地避開一眾宮女和太監(jiān),閃身出去,與此同時,從懷里摸出一張薄薄的面具,朝臉上一扣,又用手略略整理了幾下,頓時就變成了一個面目端正普通的侍衛(wèi),沈韓煙離開了牧傾萍所住的地方,一時外面清風(fēng)爽爽,花木樹影婆娑,依稀有人隱在黑暗之中,低低示意道:“……少君,快向這里來?!蹦钦驹跇浜蟮哪贻p人大概有十七歲左右的模樣,身穿官服,容貌十分俊秀,沈韓煙快步閃身而去,壓低聲音對那人道:“……方才沒有什么事罷?!?/br>
    “一切還好,少君現(xiàn)在可是要去暗中見殿下一面?”孟淳元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輕聲問道,沈韓煙一時踟躇,澀然笑了笑:“我哪里有什么面目見他……況且又如何見得到,只怕要被他發(fā)覺,反而要牽連到你。”孟淳元微微垂目,平靜道:“總而言之,無論外面怎么傳聞,我心里也不信少君會當(dāng)真要害殿下?!闭f著,牽袖示意道:“一會兒殿下寢宮那邊換值,由我?guī)巳パ卜?,少君只隨我去就是了,或許能見到殿下一面?!鄙蝽n煙遲疑良久,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卻說此時北堂戎渡宮中燈火通明,眼下已是夜色柔和,無數(shù)盞琉璃燈已然高高掛起,北堂戎渡外披一件鵝黃衫子,幾綹細(xì)碎的發(fā)絲從金冠中逸出,更添幾分飄逸,用手中的折扇在面前男人的肩上輕輕一敲,道:“……今晚不許在我宮里留宿了,你喝了酒,酒氣熏得人頭疼?!?/br>
    北堂尊越的唇角因情人小小的抱怨而揚(yáng)起了一抹溫柔的弧度,他伸手捉住打在自己肩頭的扇子,同時微微用力一扯,北堂戎渡被拉得腳下一個趔趄,還未等站定,已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熟悉的男子氣味撲面而來,北堂尊越的懷抱溫柔而有力,攬北堂戎渡于懷,替他挽一挽松垂的鬢發(fā),道:“……沒良心的小子,朕好心好意來瞧你,你倒要趕朕走,嗯?”北堂戎渡眉目清淡,燈光下如同含情一般溫潤平和,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地微笑著道:“我沒良心你又不是才知道,都是讓你慣壞了,現(xiàn)在你就自食其果罷,沒的抱怨?!彼f著,眉眼之間卻有著柔和似水的熠熠神采,眼睛亮得就好像一直能照到任何人的內(nèi)心深處,北堂尊越笑著嘆了口氣,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滑過北堂戎渡線條鮮明的面孔,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愛味道:“……朕可不就是把你給慣壞了?現(xiàn)在弄得你無法無天的,連朕都敢不放在眼里?!?/br>
    北堂戎渡微微仰起頭,淡淡的燈光里,男人一襲家常的寶藍(lán)色團(tuán)龍外袍與北堂戎渡的蔚藍(lán)雙眸相映得宜,兩張相似的面孔靠在一處,好看得過份,叫人為之神眩,隱隱有些不真實,北堂戎渡心下一派喜悅安寧,眼波流轉(zhuǎn)之間,已在雙頰有了幾分微微酡紅的酒色,他用指尖點(diǎn)了一點(diǎn)北堂尊越的薄唇,嬉笑道:“你真是羅嗦死了?!痹捯粑绰洌焉焓謴呐赃呑郎先×司票?,舉起來徑直放在北堂尊越嘴邊,喂對方喝酒,北堂尊越見他笑靨明艷奪目,在通明交錯的華麗光線中如珠如玉,不覺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父子倆互相依傍著,十分親昵,北堂尊越冷峻的眉宇間此時一片和暢,不見平時的威嚴(yán),容貌雖然看起來只是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但神情卻十足是一個對情人體貼入微的中年人,他溺愛地以唇觸了觸北堂戎渡的鼻尖,眼中有迷醉之色,低笑道:“……長生,你即便是妖魔精怪幻化來迷惑朕的,朕也認(rèn)了。”

    北堂戎渡聞言,素來微凝的眉頭遽然舒展,遠(yuǎn)眉含春,忍不樁嗤’地一聲輕笑,說道:“……那你豈不就成了昏君?我也成了迷惑君王耽誤社稷的妖人?這么大的罪名,我可是擔(dān)不起的?!睙艄庀?,北堂戎渡泛上酒意的臉蛋嫣紅可愛,臉上的那一道傷痕也已不明顯,些許烏絲軟軟散落在耳垂處,北堂尊越微微低頭,輕柔的吻仿佛蝴蝶般落在北堂戎渡的面龐上,弄得北堂戎渡只覺得皮膚略有些癢意,便笑著想躲,北堂尊越攬緊他的腰,柔聲道:“……不許動?!北碧萌侄傻捻庾谱坪?,面前男人柔和的神色倒映在他澈藍(lán)的眼底,激起徐徐的漣漪,北堂戎渡微笑著,伸手握住情人暖暖的指尖,溫柔凝視著對方,笑道:“好啦,我不動……”他親了親北堂尊越的面頰,語調(diào)切切如暖陽:“不許再喝了,省得你要借酒裝瘋?!?/br>
    “……朕何須以酒蓋臉,朕若是今夜想要留下來的話,莫非還非要有什么借口不成?……總不信你能把朕拒之門外?!北碧米鹪叫︵鸵宦暎p撫北堂戎渡黑亮的長發(fā),神情愜意,此時窗外有熏然清風(fēng)溜入殿中,有些涼,北堂尊越道:“風(fēng)有些冷,你穿得這么薄,去把窗關(guān)了罷?!北碧萌侄纱饝?yīng)一聲,依言起身走到窗前,眼下是靜夜時分,遠(yuǎn)處的宮燈一盞盞亮著,好似無數(shù)星子,遙遙一隊侍衛(wèi)正朝這邊經(jīng)過,當(dāng)中一人忽然身子微微一顫,神色迷蒙而幽暗。

    遠(yuǎn)處的窗口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在明亮的燈光下顯露出一絲繾綣的味道,如同一個柔軟清潤的夢境,沈韓煙有一瞬間的恍惚,內(nèi)心灼痛,就彷佛時光倏然回溯,又回到了從前,心中明明有那么多那么重的思念,然而這樣的相對卻如同一彎殘缺不全的疏月,顯得觸目驚心……沈韓煙的雙眸似被一層薄薄的霧藹覆蓋,漸漸黯沉下去,他深呼吸了一下,貪婪地看著窗前那人,然而對方很快就合上了長窗,此時花叢中忽然有寒鴉‘嘎’地一聲驚飛而起,劃破了如水的月色。

    三百三十七. 暗中的毒刺

    沈韓煙眼看著北堂戎渡很快就合上了長窗,一時花叢中有寒鴉嘎嘎驚飛而起,劃破了如水的月色,沈韓煙目色怔怔,腳下不由得便緩了下來,身旁孟淳元不動聲色地用手指在青年的腰間輕輕一抵,頓時沈韓煙一滯,隨即就強(qiáng)行定下心神,微微低了頭,跟著孟淳元繼續(xù)前行。

    北堂戎渡關(guān)上窗子,還未等轉(zhuǎn)身,整個人已被男人低緩而芬芳的呼吸所籠罩,一雙有力的手托起他的臂肘,北堂尊越在身后無聲無息地笑出來,牙齒輕輕嚙住北堂戎渡的耳垂,將其擁入懷中,道:“……朕瞧著你似乎長高了一點(diǎn)兒?!北碧萌侄尚岬綄Ψ降纳砩嫌泻寐劦凝埾严?,略摻著些許讓人很容易沉溺的清苦氣息,便笑道:“是嗎,我自己倒是不大能看出來的?!?/br>
    北堂尊越的氣息暖暖拂在情人的耳根和頸間,面上笑意更濃,道:“你哪怕長高分毫,長出半兩rou來,朕都看得出來?!北碧萌侄陕犃?,禁不住‘撲哧’一笑,轉(zhuǎn)身面對面地看著北堂尊越,雪白指尖滑過男人的臉頰,然后拈住北堂尊越的幾絲碎發(fā)把玩,只一雙蔚藍(lán)若海水眼睛細(xì)細(xì)端詳著男人,笑著道:“胡說?!北碧米鹪街缓Σ徽Z,輕撫著北堂戎渡臉上那條已經(jīng)很淡的痕跡,目光凝在兒子的臉上,極親密地低語道:“……朕即便是胡說,那也只會對著你胡說?!北碧萌侄梢姳碧米鹪窖壑须[隱有纏綿之意,不覺心底就緩緩涌出一絲甜蜜,融融的暖暖的,雙手攀上了父親的脖頸,柔聲道:“雖然說子喚父名是很不敬的,但是我偶爾叫一下也沒什么罷?”他含笑伸出胳膊,密密實實地把北堂尊越擁緊了,輕聲喚道:“越……”

    北堂尊越低低應(yīng)了一聲,手臂略微用力,緊緊擁抱著北堂戎渡,只覺心底一點(diǎn)柔軟向全身都蔓延開去,十分歡喜,只愿像此時這般擁愛侶在懷,不舍得松手。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北堂尊越忽然沉聲道:“……今夜朕不走了,好不好?”不等北堂戎渡開口,已將人抱了起來,穿過層層珠簾走入北堂戎渡平日里就寢的所在,北堂戎渡微微掙扎了一下:“都說了讓你回去的……”北堂尊越嗤嗤笑著,將北堂戎渡放在床上:“你在命令朕?”北堂戎渡似笑非笑地道:“我哪敢命令你?”話音未落,北堂尊越火熱的唇已然落在他的唇上,北堂戎渡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即就回應(yīng)了這個吻,一面抬起手掌慢慢撫摩著男人的臉,親昵地半摟著對方的脖子,二人親吻多時,未幾,北堂尊越突然挺起腰,挽住北堂戎渡的身體向上一提,幾下除落了外衣,脫去鞋襪,北堂戎渡驚咦一聲,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但北堂尊越的手臂似乎有著無窮力量,北堂戎渡像魚兒一樣在男人懷里做無謂地扭動:“……你就不能慢點(diǎn)?”北堂尊越只是笑,連連吻著他的脖子,抱住了北堂戎渡想要避開的身體,開始慢慢寬衣解帶。

    衣物仿佛水一樣滑下,白綢長褲被剝?nèi)?,露出一雙潔白的長腿,雪白的雙足幾乎看不到骨骼的痕跡,只有完美的曲線,北堂尊越捉住其中一只腳,忽然張口咬住了足尖,北堂戎渡頓時全身一顫,足尖微微繃緊,趾尖緊緊地并在了一起,忍不住發(fā)出低哼,北堂尊越親吻著他白生生的腳丫,北堂戎渡感到有點(diǎn)窒息,身體也仿佛有點(diǎn)熱起來的征兆,他的肌膚不僅細(xì)膩白皙,而且在燈光下如同珍珠一般閃動著朦朧的光華,光滑的身體上不帶任何的瑕疵,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空氣中,正在這時,兩條白光光的腿忽然筆直被分開,北堂尊越低笑著伸出舌頭,重重舔在北堂戎渡的大腿內(nèi)側(cè),北堂戎渡眼下已經(jīng)清楚今晚是避不開這一遭了,索性便任憑擺布,躺在榻上一動也不動,北堂尊越在他大腿內(nèi)側(cè)吻了吻,然后直起上身巡視著情人那雪白的裸體,但見北堂戎渡肌膚滑如凝脂,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之感,北堂尊越低頭輕咬兩粒淡紅的乳首,仿佛有一股熊熊烈火自心底燒了起來,他忽然抬頭吻了一下北堂戎渡的唇,輕笑道:“……乖孩子,來,張嘴?!币幻嬲f著,一面挽住北堂戎渡的后頸將其扶坐起來,北堂戎渡有點(diǎn)不解地順勢坐起,面前卻忽然多了一個筋節(jié)怒漲的東西,上面青色的血管像游動的蛇一樣微微鼓起,形貌猙獰,北堂戎渡一愣,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北堂尊越正似笑還無地看著自己,北堂戎渡無法,只得張開雙唇,慢慢迎向男人那怒漲的玩意兒,當(dāng)那話兒沒入薄唇的一瞬間,一種難言的滑膩舒適感使得北堂尊越幾乎低吟出聲,他伸手輕輕按住北堂戎渡的后腦勺,將那張白玉般的俊美面孔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摁在自己肌rou緊密的下腹上。

    濕潤的口腔被男人的分身堵滿,北堂戎渡不得不使勁抻直了喉嚨,用雙唇裹緊那東西,吃力地動著舌頭舔舐吞吐,他被塞得不太好受,只好扶著父親的腰,北堂尊越將他的臉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恣意磨擦,口中低聲稱贊道:“……好孩子,再快一點(diǎn)兒……對,就是這樣……”

    半晌,那話兒被‘?!匾宦晱目谥芯従彴纬?,北堂戎渡跪坐在床上輕咳了兩下,埋怨道:“難受死了,你干嗎那么用力?”北堂尊越將他擁住,輕笑道:“好了,朕向你道歉,嗯?”北堂戎渡冷哼了一聲,剛想說些什么,但緊跟著就覺得身下忽然一熱,有堅硬的物事已經(jīng)穿入到他的兩腿根部之間,緩緩在肌膚上面摩擦,北堂戎渡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北堂尊越就已先行吻在他的唇上,靈活的舌頭撬開那菲薄的唇,重重吸吮,同時右手不徐不疾地從他的小腹一路朝上撫摸,摸上了那平坦的胸脯,忽然略略用力一捏,北堂戎渡忍不住本能地開口輕哼一下,男人的舌頭卻已長驅(qū)進(jìn)入,與他的舌頭交匯在了一處,北堂戎渡似乎想要擺脫這樣的親吻,北堂尊越察覺到他的意圖,右手順勢下滑,撫過小腹,在那肚臍上細(xì)細(xì)地轉(zhuǎn)弄了幾個圈,靈活地愛撫,北堂戎渡年輕的身體不容易抵抗這樣的挑逗,隨著呼吸愈漸緊促,終于不堪重負(fù)地低吟出聲,北堂尊越把玩著他的胸脯,那里雖然不是女人那樣柔軟豐腴,但別有一番年輕男子的特殊美態(tài),光滑水嫩的肌膚在這種刺激下逐漸升起一層淡淡的酡紅,香艷之極,北堂戎渡全身的皮膚干干凈凈,沒有半絲瑕疵,就仿佛精心打磨過的明玉一般晶瑩剔透,很有些吹彈即破的模樣,男人修長手指的每一次輕觸都能收獲令人滿意的反應(yīng),北堂尊越將手移放在北堂戎渡的乳首上,稍一按捏,北堂戎渡頓時皺起雙眉,抓住北堂尊越的手,道:“喂,這么用力干什么……”北堂尊越微笑道:“……讓朕仔細(xì)看看你。”說著,將北堂戎渡按倒在榻上,分開兩腿,觀賞那下體,北堂戎渡兩條雪白的大腿因為被人左右按緊而不得不攤在兩側(cè),纖毫畢露,柔軟的毛發(fā)中有物件顫巍巍地半抬起頭來,隨著兩腿的張開,白皙的肌膚在腿根位置連為一體,中間的臀縫被扯得微微分開一點(diǎn),北堂戎渡頗不自在地道:“松手……”

    “你讓朕想到一個詞,尤物……確實是尤物?!北碧米鹪胶鋈婚L眉一挑,含笑在北堂戎渡的胯下輕輕一握,北堂戎渡頓時身體一顫,還來不及叫出聲,一雙大手就已經(jīng)將他翻過身去,與此同時,北堂尊越順手拽過一個枕頭塞在了北堂戎渡的腹下,使他被動地翹起了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