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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25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25

    牧傾寒心煎如沸,又實(shí)在不能夠相信自己的推測,而北堂戎渡一開始雖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但隨即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此時他心念急轉(zhuǎn)之下,腦海當(dāng)中已經(jīng)是翻過了千百個念頭,因此總算強(qiáng)行定住了心神,一面用手去扯上衣袍,一面表情頗為難堪,只勉力笑道:“你……你這是怎么了……”牧傾寒緊緊握起雙拳,眼看著北堂戎渡明顯躲閃的目光,一時間怒不可遏,聲音已近嘶吼,只啞聲道:“是誰……究竟是誰……蓉蓉,告訴我,是誰做的!”

    北堂戎渡微微偏過頭去,避開了牧傾寒憤怒如火的目光,勉強(qiáng)笑了一下,眼睛看著光滑的地面,故作鎮(zhèn)定地道:“你在說什么……”牧傾寒見狀,心頭又是一絞,幾乎目眥欲裂,攥握成拳的雙手突然一個收緊,連骨節(jié)都被繃得隱隱發(fā)疼,英俊的面孔上全然不見半點(diǎn)血色,也完全看不見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但也許是下意識地不想過分逼迫了北堂戎渡,因此靜待片刻,臉上的神情才硬生生地復(fù)原了平日里的冷靜,可那五官卻分明還微微搐動著,強(qiáng)忍著胸口翻騰著的劇痛,啞著嗓子問道:“蓉蓉,你告訴我,到底是誰……究竟是什么人,竟敢這樣待你?”他說著,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一字一字地道:“誰敢這樣傷你,那人怎敢……這樣辱你!”

    此時北堂戎渡心中也是一片混亂,雖已在最初的慌亂之后,將計(jì)就計(jì)地模糊勾勒出了某個計(jì)劃,但畢竟還是有些躊躇,于是長長的蔚藍(lán)鳳目幾不可覺地輕輕一轉(zhuǎn),望了一下怒發(fā)沖冠的牧傾寒之后,便只垂首不語,唯有雙眼微瞇,讓一顆心漸漸地平靜下來,牧傾寒目如冷刃,一股恍若實(shí)質(zhì)性的殺氣凜冽縱橫,臉上的每一絲肌rou都好象藏著鋒利如刀的棱角,微微跳動,其實(shí)這時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答案,可是他卻實(shí)在不敢相信這么荒謬的一個結(jié)論,但此刻北堂戎渡的反應(yīng),卻又分明讓他的心朝著那個猜測傾斜過去,一直沉到谷底……不知道為什么,牧傾寒的心中忽然就覺得痛不可當(dāng),他微微翕動了一下嘴唇,仿佛想要說些什么,但就在這時,卻聽見北堂戎渡低低說道:“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又何必還要……來問本王?!?/br>
    只是這樣一句話而已,牧傾寒周身的殺氣卻好象全然禁不起這么淺淺淡淡的一句話,登時四分五裂,在這一刻,鋪天蓋地的怒火并沒有像想象當(dāng)中的那樣,猛然爆發(fā)出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nongnong的憐惜和心痛,整個人都被這種情緒給盡數(shù)淹沒……牧傾寒立在當(dāng)?shù)?,神色震顫,良久,動作略略一頓,斂住了心神,既而將緊攥的雙拳緩慢松了開來,按捺下如狂殺心,然后便用手極慢極慢地扶上了北堂戎渡的右肩,用最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將那衣袍褪下了一些,重新露出肩頭,牧傾寒眼看著那上面刺目的傷痕,用帶有薄繭的手指極輕地在傷處撫了一下,然后低了頭,嘴唇在那傷口上輕輕一吻,又留連片刻,這才抬眼,心底被一種說不上來的洶涌感情一分一分地填滿,輕輕地?fù)崦碧萌侄陕对谕饷娴挠壹?,并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牧傾寒忽然捧起了北堂戎渡的臉,看著對方緊鎖的眉心以及滿面的難堪無奈之色,頓一頓,眼中一抹墨色大盛,突然冷冷出聲,漆黑的眸子里沒有絲毫光澤,只閃現(xiàn)過nongnong的心痛之意,氣息森森,沉啞著嗓音道:“……我只要你親口對我說出來,到底是誰做的,他還對你做了什么……都告訴我,我替你報仇,我發(fā)誓,即便舍了這條性命,我也替你報仇。”

    北堂戎渡聞言怔怔,說不清楚心底究竟是何等滋味,只好象有什么酸甜苦辣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攪拌在了一起,在胸膛里翻騰,什么委屈的,怨恨的,痛苦的,屈辱的,各種復(fù)雜的滋味都被揉得碎了,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才可以燒得干干凈凈,他的聲音有些輕顫,心底忽然就覺得微微發(fā)苦,不由得澀然一笑,低喃著一個字一停頓地說道:“是……那個人,是他,我的……父親。”

    “……我去找他?!蹦羶A寒輕輕地說道,聲音卻是堅(jiān)毅肅殺,容不得絲毫回寰的余地,心痛中又有著一往無前的決絕,他看著北堂戎渡肩上的咬痕以及頸間的紅印,心中絞痛滴血,他不是傻瓜,這些東西代表了什么,他再清楚不過,這怎么可能僅僅是噬咬而已,分明就是中才會留下的證據(jù),北堂戎渡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根本就不用去想……面前的這個男子是他唯一深愛的人,唯一的精神寄托,現(xiàn)在卻竟然有人讓北堂戎渡受此傷害,受到這種屈辱,而更無法令人相信的是,那人居然是北堂戎渡的親生父親,身為男子,怎能讓心愛之人如此!

    “……不行!你不能去……”北堂戎渡忽然一把拽住了牧傾寒的手臂,如何肯讓他去尋北堂尊越,牧傾寒身上的殺氣切膚而過,似是無形,鋒利且尖銳,明顯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徹骨殺意,北堂戎渡的眼神一緊,修長的手指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臂膀,眸色黯淡,垂眼望著腳下,緩緩悶聲道:“你想要怎么去做,他是我父親,無論如何,他都是我最親近的人……”牧傾寒眼中壓抑的神色那么痛楚,指尖冰冷,細(xì)細(xì)用手撫摩著北堂戎渡頸上的斑駁紅痕,慘然冷笑道:“……他是你父親?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會對自己的親生骨rou做出這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他怎配做你父親!他、不、配!”北堂戎渡聞言,長長的雙眉擰成解不開的結(jié),突然間卻呵呵地笑了起來,牧傾寒的話勝過千言萬語,替他自被北堂尊越戴上枷鎖以來的所有委屈所有情緒找到了一個出口,把什么都一下子傾xiele出來,他知道自己對北堂尊越究竟是如何的又愛又恨,他也知道北堂尊越是愛著自己的,可是對方所選擇的方式,卻是最錯誤的一個。

    北堂戎渡眉目低垂,無聲無息地呵呵笑著,一雙眼睛卻幽深如同古井,氤氳難辨,牧傾寒見狀,身形微震,手指伸出去又松開,仿佛想要去抱緊他,卻又沒有動,過了片刻,北堂戎渡似乎是笑夠了,漸漸停了下來,一雙眼睛恢復(fù)了溫溫淡淡的模樣,只是里面卻隱約流淌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冷之色,頓了頓,口唇翕張了幾下,仿若是要說些什么話,但終是只咬了咬牙,什么也沒有說出來,牧傾寒見他這個樣子,心中的痛意愈來愈烈,忽然長長嘆息一下,伸手欲替他拉回衣袍,但北堂戎渡卻微微偏過頭,避開了牧傾寒的手,微一遲疑,自己將衣服扯好,徐徐低眼,道:“……你不要管這些了,本王沒事,什么事也沒有,本王……好得很?!?/br>
    北堂戎渡冷靜到極點(diǎn)的語氣讓人不知如何作答,牧傾寒慢慢咀嚼著他話中的涼意,然后用手捧起北堂戎渡的臉,對著他的眼睛堅(jiān)決地說道:“我雖然武功不及他,但……”北堂戎渡沒待他說完,便猛地用拇指大力按上牧傾寒的唇,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我知道,你若拼了死志,也許真的可以傷他,但是,你的性命莫非就這么不重要?再說,他是我親生父親,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讓人傷他半分……”牧傾寒深深看著北堂戎渡,道:“……我平生唯一深恨之人,便是北堂尊越,當(dāng)年我自己遭他羞辱也就罷了,但北堂尊越雖然向來暴縱,平日里待你卻還疼愛,誰知道居然……你是他親生骨rou,他如何竟能這樣毫無人倫,將你當(dāng)作可以侮辱之人!”

    北堂戎渡聽了,站著不動,也不說一個字,忽然間卻低低一笑,窗外清風(fēng)徐來,將他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給吹得微微飛拂,衣袂翩然,北堂戎渡停了一停,看著面色深沉凝重的牧傾寒,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用力閉了閉眼,等再睜開時,眼中已有了一絲無所謂的神色,道:“親生骨rou……父親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北碧萌侄烧f著,低垂了頭,漆黑的長發(fā)從肩頭滑落,披散在他臉側(cè),口中繼續(xù)道:“……你看看罷?!?/br>
    北堂戎渡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淡淡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卻不知道為什么只顯得蒼白無比,他向后微微退了兩步,雙目凝視著牧傾寒,長長的眼睫在上午淡薄的光線中微微顫動著,拖長了聲音道:“……你好好看著,傾寒,你仔細(xì)看著本王?!北碧萌侄梢幻嬲f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一面伸手解開衣帶,輕輕脫下單薄的衣裳,他的臉色略有些蒼白,但兩只眼睛卻幽深得看不見底,等到衣帶松開,雙臂一振,衣袍便緩緩滑落了下去,掉在腳邊,牧傾寒見他正在脫衣,原本想轉(zhuǎn)開目光,不去瞧對方坦露的身體,但就在剛要移開視線的一剎那,牧傾寒的全身卻驟然僵硬住了,眼中的震驚之意一現(xiàn)即隱,就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光般的白皙肌膚,白得簡直晃眼,骨rou勻停,皮膚細(xì)膩光滑如脂,腰身修窄,雙肩相稱,胸膛上兩點(diǎn)殷紅的乳首如同雪地里的紅梅,肌光瑩潤,美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可在那本身并沒有瑕疵的身體上面,此刻卻有著殷紅如血般的一塊塊吻吮啃咬才會留下來的痕跡,包括青紫色的淤痕,顯然是指印,這些曖昧的歡好證據(jù)襯著雪白晶瑩的肌膚,看上去情色誘人之極,但牧傾寒卻猛地閉上了眼,死死握緊了雙拳,不肯再看,只聽見北堂戎渡聲音平淡地說道:“……這樣就覺得受不了了么?這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本王就真的應(yīng)該謝天謝地了?!?/br>
    北堂戎渡自嘲般地笑了笑,然后上前一步,走到牧傾寒的面前,見牧傾寒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忍看著自己,突然就輕輕地笑出了聲,用手放在對方的眼睛上,慢慢抹起男子的眼皮,道:“你睜開眼看看,本王究竟是個什么樣……”牧傾寒聽了,終于緩緩睜開眼來,面前赤著上身的北堂戎渡看起來極度妖異,具有不可思議的魅力,漆黑的長發(fā)散散披垂著,俊美的面孔上帶著奇怪的笑容,笑得似乎很燦爛,可是那笑容看起來卻撕心裂肺,如同刀子一樣筆直地深深插在人的心里,就在這時,北堂戎渡扯開了腰間的杏色長絳,雪白的褲子頓時滑落下來,這一下子,他整個人便是未著寸縷了,當(dāng)即就露出了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再往下看去,嫩玉般的雪白雙腳穿著洗澡后常用的木屐,十個腳趾珍珠一樣瑩潤透明,上面的趾甲就如同幾片薄薄的花瓣,玉白中透著微微的嫩紅,讓人看了幾乎都不敢去碰,可真正最醒目的,卻并非這些,只見那修窄的腰間被一條皮質(zhì)的帶子束縛住,連接著套住下體的皮套子,上面鑲有色澤絢爛的珠玉,且有一把小巧精致的金鎖靜靜扣在腰側(cè),場面看起來詭異而又充滿邪惡的誘惑力,牧傾寒眼見這一副極具沖擊性的畫面,猛地寒白了臉,目睚欲裂,說不出話來,盡管他剛才已經(jīng)知道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所占有,也看見了那個男人在北堂戎渡身上留下的罪惡痕跡,可是仍然萬萬沒有想到,北堂戎渡脫盡衣裳之后的身體,竟會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這是父親他親手戴上,親手上的鎖?!毕乳_口說話的人是北堂戎渡,那雙狹長的眼睛里沒有一絲委屈或者軟弱的神色,有的只是冷淡的漠然與隱忍,他說著,忽然抓住了牧傾寒的手,緊緊地抓著,然后帶著這只手去觸碰自己身上的那把金鎖,俊美的面孔上平平靜靜的,唯有嘴角噙著些許笑容,那種笑容,似乎是想要表示出自己的麻木與無所謂,但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shí)的感受卻無法掩飾,北堂戎渡半抬著下巴,抓緊了牧傾寒幾乎僵硬的手,讓他將那只金鎖細(xì)細(xì)摸了個遍,這才松開五指,放開了對方,道:“現(xiàn)在你看見了罷,他之所以給本王戴上這個玩意兒,就是要約束本王,不允許本王再與任何人有染……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br>
    牧傾寒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沖擊太多的緣故,也許一個人在憤怒到極點(diǎn)的時候,反而卻會很快地平靜下來,就見牧傾寒緊抿著雙唇,太陽xue周圍的青筋隱約浮現(xiàn),最終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忽然從地上拾起了剛才那件被北堂戎渡脫下來的那件袍子,抖開直接披在了北堂戎渡的身上,將面前這個人赤裸的頎長身體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牧傾寒的指尖微微顫抖,一向穩(wěn)若磐石的握劍雙手竟似拿不住一件衣裳,北堂戎渡見狀,突然緩緩按住了牧傾寒的手背,只見那藍(lán)色的雙眼里跳動著細(xì)銳的光芒,星星點(diǎn)點(diǎn)地幽暗著,握緊了男子不斷微顫的手,輕聲道:“他是皇帝,是本王的生父……即便他做了任何事,本王又能怎么樣?”

    牧傾寒恨極了北堂戎渡此刻這樣強(qiáng)忍著屈辱,故作無事的模樣,他猛地一把反手扣住北堂戎渡的雙手,用力將這個年輕男子擁進(jìn)自己懷里,抱著北堂戎渡修長的腰身,語氣冷峻如刀:“即便他是生你養(yǎng)你之人,也沒有權(quán)力這樣待你……他,該死?!蹦羶A寒一字一字地說著,冰涼的吻慢慢落在了北堂戎渡半濕的黑發(fā)上,聽見這句話,北堂戎渡的笑容逐漸從嘴角處徐徐綻開,竟比夏日里最熾烈的陽光還要刺目刺心,極緩極緩地?fù)u了搖頭,然后嘿嘿地笑了幾下,聲調(diào)凄烈,道:“沒有他,哪來的本王?就當(dāng)是本王……本王來報答他的養(yǎng)育之恩就是了……”

    牧傾寒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動作雖然輕微,卻足以讓北堂戎渡感覺得清清楚楚,就見牧傾寒突然一把抱緊了還在輕聲笑著的北堂戎渡,心臟一陣劇痛般的緊搐,腦子里一下下地有若巖漿翻騰,啞聲道:“……胡言亂語!北堂尊越他怎配……為人父母。”他的前額緊抵著北堂戎渡的額頭,那樣溫暖,嘶啞道:“是我不好,當(dāng)年第一次遇見你時,我便應(yīng)該將你帶走,不讓你離開,永遠(yuǎn)也不回到無遮堡……若當(dāng)真如此,你如今也不會有這等遭遇,受人侮辱……”北堂戎渡的心微微地暖了一下,然后便嘆息了一聲,沒有掙扎,只伸手摸了摸牧傾寒堅(jiān)毅的面孔,喃喃地平靜說道:“……好了,傾寒,這不關(guān)你的事……其實(shí)這些事情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帝王之家向來最是污穢,自古血親相殺相通之事就是層出不窮,本王現(xiàn)在這樣,也——”

    余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連同呼吸一起被牧傾寒堵在了嘴里,牧傾寒狠狠吻了一下北堂戎渡的唇,便重新松了開來,然后用手慢慢撫上那削薄的唇瓣,牧傾寒的指尖是那么的涼,仔仔細(xì)細(xì)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滑過北堂戎渡泛著淡紅色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輕輕撫摩著,有些失神地看著對方,就如同面對著自己最心愛的珍寶,北堂戎渡垂下長長的眼睫,眸光深沉似海,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牧傾寒一字一句地道:“……我?guī)湍?,北堂,我會幫你,北堂尊越眼下是九五之尊,是你父親,你違抗他不得,既然如此,他日你若成為天子,這天下間就再無一人可以逼迫你……誰都不行,包括他。”北堂戎渡聽了這話,心中一緊,隨即又是一松——牧傾寒這樣的人,情愿為他做任何事情,即使這是在預(yù)料之中,也仍然讓他嘆息。

    北堂戎渡不說話,殿中一片沉默,牧傾寒也沒有再出聲,只是慢慢將北堂戎渡攔腰抱起,送到床上,然后用毯子將人裹起來,擁著對方低聲道:“把那些事都忘了,不要再去想……北堂,會過去的,日后再沒有人能夠逼你去做什么?!北碧萌侄勺陂缴?,良久,方道:“本王不想……讓你卷到這件事里?!蹦羶A寒輕輕吻他漆黑的頭頂:“或許我能為你做的并不多,但是,至少可以盡我所能,北堂,只要你需要,我就會全力幫你,無論是什么事?!北碧萌侄陕犃?,默然不語,只有他心里才清楚,現(xiàn)在自己在那條通往未知的道路上,已經(jīng)走得越來越遠(yuǎn)。

    二百九十六. 出乎意料的禮物

    “……江城如畫里,山曉望晴空。兩水夾明鏡,雙橋落彩虹。人煙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一座造型典雅氣派的兩層船徐徐行在水面之上,隱約可以聽到其中有歌女唱曲的聲音傳出,歌喉婉轉(zhuǎn),自船上遠(yuǎn)眺而去,九月末時的陽光十分燦爛,只見岸上樹影婆娑,一片濃翠。

    船二層檀香高燒,氣味迷朦,一的絲竹歌唱之聲悠悠傳來,大有靡靡味道,北堂戎渡揀了腌漬好的梅香蜜絲干吃著,一面瞇著眼睛聽曲,一面用右手在膝頭輕輕打著拍子,身上裹一件紅黑二色的單袍,袖帶垂佩,素華簡約,待聽了一會兒,忽轉(zhuǎn)首對一旁的北堂尊越笑道:“今日出來秋游,其實(shí)應(yīng)該帶上佳期一起來的,她在家里不能出去,一向總愛纏著我領(lǐng)她出門?!北碧米鹪接迫幻蛄艘豢诰?,道:“……別的時候也就罷了,至于今日,朕卻是決不帶她一起上船的?!北碧萌侄陕犞行┢婀?,便推一推男人的胳膊:“這是為什么?”北堂尊越按住他的手,挑眉輕笑:“……朕今天只想跟你在一起待著,可不要中間還夾著一個小礙事鬼?!?/br>
    此時周圍有乾英宮的宮娥與內(nèi)監(jiān)在側(cè)服侍,北堂戎渡微微有點(diǎn)兒窘,一縮手,就欲扯出袖子,攏手在袖內(nèi),但北堂尊越卻哪里肯放過,當(dāng)下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就把人扯進(jìn)了懷里,北堂戎渡幾欲掙扎,卻又被這手抓得牢牢的,心頭一片微微的尷尬,目光所及,見得周圍人都盡數(shù)低下頭去,無人抬眼窺看,這才覺得好些,卻不防露出一截如雪般的頸子,被北堂尊越湊在上面輕嗅,北堂戎渡只覺得耳邊一熱,原來卻是對方正往里面吹氣,只聽北堂尊越口中調(diào)笑道: “吶……今日似乎特別香一些?!北碧萌侄捎行┎恢?,一時間倒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做什么才好,從前北堂尊越并不會在其他人面前與他有親熱之舉,因此北堂戎渡雖然是風(fēng)月老手,此時卻也多少有一絲尷尬,但如今這個情況之下,與當(dāng)初不同,他知道自己不好去拒絕這個男人,便干脆什么也不做,只緩緩垂下眼去,光影之中,照得那面孔上多了些淡淡的血色,比起平日更顯得俊美一些,北堂尊越眼見如此,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北堂戎渡這種有點(diǎn)失措的動人神態(tài),大感有趣,便故意不停手,只瞧他到底會怎樣應(yīng)對。

    北堂尊越這么一想,眉宇之間就帶出了邪氣,握住北堂戎渡的肩膀,慢慢扳過來,低笑道:“怎么不看朕……抬頭。”北堂戎渡抿了抿嘴,抬眼望上了北堂尊越,目光當(dāng)中的那一絲無所適從之色很快淡去,皺了一下眉頭,道:“干什么啊。”北堂尊越笑了一聲:“……讓朕多聞聞也不行?”動手環(huán)住北堂戎渡的腰肢,稍微用力一拉,北堂戎渡順著這股力道便不由自主地半邊身子仰到了男人懷里,他微微一驚,嘴唇動了一下,但眼前如此情景,他原本想說的話,就忽然之間再也說不出口,北堂尊越銳利的目光掃過他結(jié)實(shí)的小腹與腰部流暢的曲線,當(dāng)下不覺湊到對方的耳根處吻了吻那碎發(fā),揶揄地笑著:“戎渡,眼下你年紀(jì)越長,倒是越發(fā)地生得好了……”北堂戎渡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面上卻突然大是尷尬,說不出話來,原來北堂尊越的一只手竟已借著寬大的衣袍遮掩,直摸到了他的胯間,雖然有繁復(fù)的衣飾擋住,旁人其實(shí)看不到什么,但北堂戎渡還是駭然地立刻按住那只手,一面用帶了一絲求饒味道的眼神向北堂尊越瞧去,但北堂尊越哪肯就這么輕輕放過,干脆緩緩加力,手指逐漸往那要害處移動。

    北堂戎渡眼見北堂尊越這般惡趣味,非要撩撥自己不可,一時間定一定心神,忽然霍地起身,借勢擺脫了對方的戲弄,沉穩(wěn)地笑了笑道:“……既有曲,又怎能無舞,我便來為爹助一助興罷?!北碧米鹪剿菩Ψ切Φ乜粗皇帜闷鹁票?,道:“好啊?!北碧萌侄陕犃?,便走到遠(yuǎn)處的一扇大紗屏后,同時已有太監(jiān)去下吩咐了一番,未幾,只聽有琵琶聲滾滾流瀉,屏風(fēng)后玉玨碰撞聲一響,一個身影款然而出,仿佛踏波而來,身材挺拔,行到正中位置,雪白的額頭上繪著秾艷以極的鮮紅色梅花,點(diǎn)點(diǎn)綻開在肌膚上,雙手各執(zhí)一把灑金扇,單足一彎,就在這一瞬間,衣袍與身體之間共同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下一刻,已隨著絲竹之聲起舞,如同踏芳而去,曳地長袍如流云一般,輕輕拂過地面,寬袍上精心刺繡的花紋有一種簡約的華美,一舉一動之間,青絲飄灑,心意相合,有飄飄御風(fēng)之姿,頓時吸引了北堂尊越的目光。

    北堂戎渡嘴角微抿,靜心而舞,隨著整個人逐漸沉浸在舞曲中,心情也慢慢朗闊起來,雜念盡消,反而覺得心下一松,微微閉起了眼睛,作為一個喜歡事事皆在掌握之中的人,前時遭逢突變,當(dāng)自己陷于被動不利之境,所有的怨憤與不甘都被他小心地壓制住,在北堂尊越面前刻意示弱,但這決不是說他本性就是如此,就好比野獸在暗中蟄伏著,等待著……就在這時,北堂戎渡睜開了眼,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雙眼深邃,眸光流轉(zhuǎn),正看見了北堂尊越灼灼望來,這個人,自己的父親,獨(dú)行于世,這天下間,也許不會再有與他相同的人了罷?當(dāng)下北堂戎渡便微微一笑,衣袂翩然,恍若夢中,但就在這一瞬間,卻不知道為什么,北堂戎渡忽然之間就想起了前時那令人措手不及的變故,不禁泛起一陣錐心的痛楚,北堂尊越寄真情于自己,算得上全心全意了,將一生所愛盡數(shù)獻(xiàn)出,姑且不說究竟誰對誰錯,兩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又有幾分無常,但人生百年寒暑,為的究竟是什么?情到深處濃轉(zhuǎn)薄,用情至深之后,反而可以得到超脫,這種說法也許有一定道理,可北堂戎渡自問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曲聲悠悠,北堂戎渡揮扇自舞,心中泛起不知應(yīng)該如何描述,卻又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但這種觸動卻又是如此的真實(shí)不虛,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對北堂尊越死心,但當(dāng)真想放棄這份情意,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雖然可以輕易說出不要的言語,但是真正嘗過那滋味了,才知道天下雖大,但這種感情,又有幾人能夠放下?父親啊父親,你可知道,在這短短幾年的親密相處當(dāng)中,讓我明白了你最是深情,也最是無情!人生沒有如果,經(jīng)歷過的事情也不能重來,老天自有一雙無形的手,牽扯出錯綜復(fù)雜的際遇,注定了你跟我兩個人,身不由己,一世相纏……

    一舞既罷,北堂尊越忽然放聲長笑,招手示意道:“……戎渡,過來?!北碧萌侄蓙G下雙扇,應(yīng)聲而前,來到北堂尊越身旁,北堂尊越讓他坐下,用手輕撫他額前用胭脂繪上的艷紅梅花,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這可是在勾引朕?嗯?”北堂戎渡一怔,下意識地去撥男人的手,北堂尊越卻怎會放過,伸手一攬,頓時就將北堂戎渡捉進(jìn)懷里,北堂戎渡跌到男人身前,前胸緊壓在對方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雖然隔著衣服,但仍然能夠敏銳地感覺到那身體的溫度偏高,分明是情欲已經(jīng)涌上的表現(xiàn),北堂戎渡的耳根一動,被這么一抱,不免皺起了眉,想要掙開,卻忽覺胯間覆上一只手,只是輕輕一握,頓時身體就在北堂尊越的懷里顫了一下,再沒有掙扎或反對的表示,只有微斂雙眼,任其戲弄了,周圍服侍的人見此情狀,都低著頭,全部躬身退了出去,掩好了門,此時北堂尊越見再無人打擾,便笑了兩聲,動手剝?nèi)ケ碧萌侄傻难鼛Ш屯馀?,只剩了里面的一身素白?nèi)衣,因?yàn)樘鞖庠餆嶂?,那衣裳也極薄,在光線中仿佛半透明一般,甚至連殷紅的乳尖都若隱若現(xiàn),衣衫遮掩下,修長的身子越發(fā)讓人想摸。

    一股蠢蠢欲動的火從下腹直燒上來,北堂尊越毫不客氣地一手托住北堂戎渡的下頷,親了上去,印上那柔軟的唇,先是舔了兩下,然后又啃咬,廝磨著示意對方張嘴,想用舌頭探進(jìn)去引誘,北堂戎渡沒有準(zhǔn)備之下,嘴張開得有些局促,北堂尊越低笑起來,先埋首在他頸間一吮,然后才重新回到嘴巴上,將里面的舌頭拖出來啃了一口,又吸咂幾下,吮在嘴里品嘗。

    兩人唇舌交纏地親了好一段時間,其他的事都不去想,北堂尊越?jīng)]有把北堂戎渡的衣服全脫了,只是隔著布料上下摸了個夠,極有技巧地在周身的敏感位置若有似無地摸索,北堂戎渡緩緩呼吸著,臉有點(diǎn)紅,不說話,只伸手去捉男人的頭發(fā),那發(fā)中有朦朧的香氣,也許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層層將他包裹住,北堂尊越抓住那只手,吸了一下對方雪白的指尖,嘴角泛起一絲邪氣,道:“自己把衣服脫了……”北堂戎渡沒理他,將頭埋進(jìn)北堂尊越的肩窩里,北堂尊越握住他的雙肩,輕松地扳回來,笑道:“敢給朕裝死,嗯?”北堂戎渡只得睜開眼,一瞬間仿佛有些無奈,又有些孩子氣,北堂尊越不覺涌上一股沖動,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了過去,一面將人壓在身下,右膝頂了上來,硬是插到了北堂戎渡的雙腿之間,故意輕薄地徐徐磨蹭,低笑道:“……你個別別扭扭的小混蛋,還不把衣服都脫了,難道真要等朕動手不成?”

    北堂戎渡大腿根處是最受不住的地方,只要北堂尊越在那里挑逗,他就忍不住有點(diǎn)發(fā)顫,而北堂尊越此時還偏偏就故意往那里撩撥,一面摸到他小腹上,北堂戎渡進(jìn)退不得,忍不住微微挺腰,兩道黑長的精致眉毛半皺半顰,看起來似乎有點(diǎn)兒委屈,北堂尊越極愛他這個樣子,干脆將他按緊,一面身體貼著身體摩挲,一面忍不住低頭在情人身上用力親吻,吮著北堂戎渡的脖頸和鎖骨,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紅印,同時右手順著兒子的身體線條一路撫摩,隔著褻衣揉那胸前的紅珠,北堂戎渡被摸得腿有點(diǎn)兒發(fā)軟,這個男人的技巧實(shí)在太好,委實(shí)讓他吃不住勁,甚至還用手一路滑下去,摸到了股溝處。北堂戎渡的身體抖了抖,遂抓住對方的一縷頭發(fā),道: “你……”剛說了一個字,北堂尊越卻忽然捏住了他胯間的那物事,把他的話全都給憋了回去,北堂戎渡頓時低哼一聲,卻聽見男人在他耳邊輕笑道:“……乖乖的,嗯?”

    北堂戎渡聞言,只好放松了身體,反正事到如今,多說也沒用,北堂戎渡干脆眼一閉,隨男人折騰去,但等了片刻,倒沒有發(fā)生什么,反而被放開了,北堂戎渡重新張了雙目,卻看見北堂尊越跨坐在他身上,正抬手緩緩解著自己的衣扣,北堂尊越的美是張狂凌厲的,一語一笑都是毒藥,令人不敢逼視,即便連親熱的時候也不例外,此刻這人一邊慢條斯理地脫衣,一邊看著北堂戎渡,那目光移到哪里,北堂戎渡就覺得自己哪里好象被燒著了一樣,讓他心跳得厲害,自從對北堂尊越生出情意,他不敢再說自己有定力,如同被蠱惑了也似,明明心里像被針扎一般,可又仿佛上了癮,無法停止愛意……此時北堂尊越將最后一個扣子解開,半幅衣衫頓時滑落下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北堂戎渡,一面把里衣也脫下,露出精壯的上身,北堂戎渡正發(fā)著呆,忽然北堂尊越捉住他,身體向前,從長褲中掏出那東西,嘴角噙著絲毫不掩情色的笑意,北堂戎渡猛一見到眼前的物事,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臉一下便漲紅了,他一向最不喜歡這樣,也沒替北堂尊越弄過幾次,因此手肘支地,就想往后退:“不行……我不……”北堂尊越不懷好意地嗤嗤笑著,一手撫著他的臉蛋,道:“怎么不行,乖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