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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04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204

    吹曲的不是那個人,吹的曲子也不是從前的曲,北堂戎渡想到此處,突然間就覺得好生無趣,不由得微微嘆息了一聲,那聲音雖然很輕微,但牧傾寒也仍然立時察覺到,略頓了一下之后,那簫聲便悠悠停了下來,北堂戎渡一怔,隨即笑了笑,問男子道:“……你怎么忽然就不吹了?!蓖饷娴挠晗碌眉绷似饋?,牧傾寒坐在北堂戎渡身側(cè),修長的手指還按在簫孔上,抬頭看著北堂戎渡總是明亮而濕潤的眼睛,從那蔚藍(lán)色的純凈瞳孔里,看見了自己模糊的輪廓,忽然之間就想握要住對方的手,把他帶到懷里,口中卻只道:“你心情不好,要休息么。”

    北堂戎渡剛要說話,忽然間長窗大開,一股潮濕的風(fēng)直撲進(jìn)了殿中,將窗前懸著的精致風(fēng)鈴吹得亂動,叮當(dāng)作響,聲音嘈嘈,北堂戎渡見狀愣了一下,也或許是被驚醒,卻覺得自己的心里好象被風(fēng)吹得漸漸清明起來,然后站起身,去關(guān)上了被大力吹開的雕花窗子,等到再次回過身來的時候,心情已經(jīng)差不多完全平靜下來,卻畢竟還是撫不平心頭那深深淺淺的折痕……北堂戎渡抬手隨意揉了揉自己的耳垂,見牧傾寒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雪白瘦削的臉上便浮起了一層極淡的笑意,道:“從前是那種女子模樣,如今本王卻是這個樣子,你現(xiàn)在看了,總會覺得不太自在罷。”牧傾寒并不否認(rèn)地微微點頭,一面將那支精美的紫玉蕭重新放回錦盒當(dāng)中,聲音中似乎夾雜著某種讓人從骨子里也輕顫的微喃,說道:“確實覺得有些說不出地古怪……只是,總不能因為你忽然成了男子,或者孩童與老者,就不再是你這個人?!?/br>
    “……有時候覺得,你在某些事情上真的不聰明,或者說,是難得糊涂罷。”北堂戎渡微扯嘴角,或許是笑了,也或許沒有,重新坐了下來,此時他忽然有了想要感受這個人的體溫,去尋求一絲安慰的沖動,但理智卻又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因此終究沒有做什么,只想著與牧傾寒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坐著說說話也好,可忽然間手上一暖,卻是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掌,緊接著,牧傾寒的面孔靠了過來,輕輕在北堂戎渡的嘴角處吻了一吻,北堂戎渡一頓,微瞇了雙目,看向?qū)Ψ?,牧傾寒卻發(fā)現(xiàn)這種觸感果然與曾經(jīng)并沒有什么兩樣,也還是柔軟與清新的,前時兩人雖然在陰錯陽差之下有了rou體關(guān)系,但畢竟是藥力的緣故,彼此之間對過程其實并沒有什么印象,可此時這一吻,才讓牧傾寒對自己的堅持越發(fā)執(zhí)著起來,但眼下見到北堂戎渡正在看著自己,就又不免多少有些不自然,道:“蓉……渡,方才,是我唐突了。”

    北堂戎渡不在意地微微一哂,說道:“這有什么的?!闭f著,眼皮微垂,一一撥弄著手腕上的光滑念珠,說道:“倒是本王前時對你……本王很清楚,你向來是不喜歡男子的,何況又是……那樣。”牧傾寒聽了,的眼神依稀沉了沉,卻絲毫沒有回避什么,只說道:“當(dāng)初在無遮堡那件事,我只覺得恥辱,但前時之事……我雖然很難接受那等作為,但也并不認(rèn)為骯臟下作,或許,是因為對方是你的緣故……確實如此。”北堂戎渡一雙赤足踏在青云色軟緞拖鞋中,散著雪白的褲腿,聞言指尖微動,似乎想要對牧傾寒說些什么,但他心里卻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會給這個人任何承諾,所以只是緩緩用指尖一點一點地劃著衣面,窗外,大雨如幕。

    第二日天朗云清,花香順風(fēng)彌漫,平整的青石地面間濕漉漉的,不時有晶瑩的水滴從花瓣草葉上滾落,墜在地上不見了,北堂戎渡負(fù)手站在窗前,雖然已經(jīng)是將近正午,卻還只是剛剛起來,身上尚自穿著白色的中衣,頭發(fā)披散,翠屏從旁邊的宮人手里取過衣物,含笑道:“王爺還是快更衣罷,今日起得這樣遲,莫非是忘了宮中還有宴席么?!北碧萌侄陕劼曓D(zhuǎn)過身來,表情漠然,淡淡說道:“……近來宮中廣納美人,今天于丹瑤又和另外幾人一起晉位,父親他,還真是澤封后宮呢?!闭f著,讓人替自己穿妥了衣裳,一時梳洗既罷,便徑自進(jìn)宮。

    緩緩步入設(shè)宴的飛糅宮時,上午已受了冊封,成為正二品貴嬪的于丹瑤正手拈團(tuán)扇,半遮著容顏,朝著正中的北堂尊越盈然婉笑,依依嬌語說話,北堂戎渡近前,沉一沉眼神,也沒有細(xì)細(xì)打量,只禮節(jié)性地向北堂尊越施了一禮,北堂尊越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北堂戎渡頎長削拔的身形靜靜立在不遠(yuǎn)處,父子兩人彼此相望,一時都沒說話,只是抬手示意他入座,北堂戎渡面上也沒露出什么,神色舒展著,恍若未覺,看不出絲毫異常,只是在嘴角含了一縷似笑非笑之意,徑自入席,安之若素地端坐著,因是后宮嬪妃冊封,于是席間自然不會有朝臣,皆是后宮有一定品級的女眷并一些命婦,以及部分宗室中人,一時觥籌往來,一派升平景象。

    席間北堂戎渡冷眼看著以子女貴的于丹瑤春風(fēng)得意,面上卻恍若事不關(guān)己一般,神色如常,穩(wěn)穩(wěn)端坐著,前時被設(shè)計一事,根本查不出頭緒,唯一那個知情的小太監(jiān)也不可能找得出來,先不說皇宮當(dāng)中閹宦無數(shù),無法一一查清楚,只說那太監(jiān)若是事后就被滅了口,又上哪里找去?但北堂戎渡雖然沒有證據(jù)直指此事就是于丹瑤所為,卻總覺得十有八九便是此女,眼下見她笑語嫣然,不覺雙眼微瞇,眸色沉沉如海,不辨喜怒,右手在寬大的衣袖中緩緩攥成一個拳頭,然后又一點一點地松開,只以清冷如冰的目光狀似隨意地掃了此女一眼,容色平靜無波,心知縱然是自己的性情再冷靜,但習(xí)武之人所特有的戾氣,終究還是不可能完全根除。

    酒宴中途,身著盛裝的于丹瑤扶著身邊侍女的手,起身離席,也不知道是要出去透一透氣還是去更衣,北堂戎渡冷眼見了,又等了片刻,便也作出要到外面吹風(fēng)醒酒的模樣,無聲而去,一時到了外頭,眼見著于丹瑤一手?jǐn)n著明顯隆起的肚子,一手扶著心腹侍女,正在前面慢慢地走著,果然是出來透風(fēng)的,周圍花木扶疏,偶爾有不知名的鳥雀輕啼幾聲。北堂戎渡見狀,心中冷笑,也不出聲,倒是于丹瑤身懷有孕,容易疲勞,不能走遠(yuǎn),因此過了片刻之后,就要轉(zhuǎn)身欲返回原路,卻正對上不遠(yuǎn)處一雙深邃幽冷的眼睛,于丹瑤心中驀然一驚,不自覺地微微倒退了一步,脫口而出道:“楚王……”說罷,似乎又穩(wěn)住了心神,既而一手扶緊了身側(cè)的心腹侍女,這才略略欠身,口中柔聲說道:“……嬪妾于氏見過王爺,王爺萬福?!?/br>
    北堂戎渡見此女笑容綿軟誠摯,有如三月的春柳,看起來完全是無害的模樣,心中不知怎的,忽然只覺得一陣惡心,但他只沉默了片刻,便唇角微微一揚,似笑非笑地道:“于貴嬪今日倒是大喜,春風(fēng)得意得緊,只可惜本王近來卻是諸事不順,前時甚至還遭了小人暗算,實在是晦氣?!庇诘が幝犃?,臉色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但她身旁的侍女眼中卻不自然地閃過一絲什么,幾不可覺地微微垂下眼簾,卻不知自己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細(xì)微變化,又怎么可能瞞得過北堂戎渡這種人的眼睛?北堂戎渡見了,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原本的懷疑,那冰冷的目光似要噬人一般,嘴角卻還含著笑,悠然道:“本王忽然有一句話,想和于貴嬪隨便說說?!?/br>
    于丹瑤心中警覺,看了北堂戎渡一眼,十分隱蔽地藏好了目光當(dāng)中的戒備之色,軟語道:“王爺請講,嬪妾敬領(lǐng)?!北碧萌侄牲c點頭,一副毫無敵意的模樣,語氣輕松自如,但薄薄的唇中,吐出的卻是最惡毒的話語:“這世上有一種下賤貨色,就是不能對他們假以顏色,若是不把這種東西下狠手給整治明白了,說不定他們還真的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br>
    此話一出,于丹瑤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再也保持不住先前的嬌靜與溫婉,北堂戎渡負(fù)手而立,狹長的眼角微微揚起,想起了自己與北堂尊越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說是間接拜此人所賜,因此眼中迸出深深的恨意,冷笑著從口中一字一句地說道:“本王這個人,生來就喜歡直接喊打喊殺的,不愛玩什么亂七八糟的小花樣……別人怎么樣本王不管,但有誰敢動本王,那就洗干凈脖子等著罷,有一條命本王要一條,如果還不能消氣,本王便直接去刨他們祖墳,挨個兒拖出來鞭尸!”

    二百六十七. 倦相迎

    北堂戎渡負(fù)手而立,冷笑著一字一句道:“本王這個人,生來就喜歡直接喊打喊殺的,不愛玩什么亂七八糟的小花樣……別人怎么樣本王不管,但有誰敢動本王,那就洗干凈脖子等著罷,有一條命本王要一條,如果還不能消氣,本王便直接去刨他們祖墳,挨個拖出來鞭尸!”

    此話一出,饒是于丹瑤再有心隱忍,也仍然不由得心口一滯,臉色微微發(fā)白,勉強道:“王爺說的什么,嬪妾不太明白……嬪妾如今腹中懷著孩兒,實在聽不得這些喊打喊殺的事情。”

    于丹瑤說著,一手略顯吃力地扶著肚子,正欲繼續(xù)再講些什么,北堂戎渡卻忽然間‘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抬眼望著于丹瑤,面上十分輕松的模樣,只笑吟吟地說道:“本王先前遭了他人算計,確實是自己大意了,向來只有本王算計別人,誰知自己也會著了道兒……于貴嬪,本王明人不說暗話,也懶得和你遮遮掩掩,想來,這件事應(yīng)該就是你做的,若說前時還只有七分把握,但剛才本王提起此事的時候,看你旁邊這丫頭的反應(yīng),就有九分了?!庇诘が庮a邊微白,扶在那侍女手上的雪白柔荑一頓,既而輕輕搖頭,頭頂步搖垂下的長長珍珠流蘇微晃不止,似有不勝之態(tài),道:“王爺說的話,嬪妾一概不懂……王爺怎能這樣冤枉嬪妾?!?/br>
    北堂戎渡聽了這話,漸漸止了嘴角的那一抹似笑非笑之意,嘿然一哂,隨即就沉下臉來,口中的話語卻好似酷寒天里剛剛凝結(jié)而成的冰粒子一樣,一顆一顆地干干脆脆從薄唇當(dāng)中清晰無比地吐了出來,冷冷地說道:“不急,都不急,本王也沒一定逼著你承認(rèn)什么,本王只是想要告訴你,你做初一,本王就做十五,你送本王一尺,則本王還你一丈……你承認(rèn)也好,不承認(rèn)也罷,其實在這世上,哪怕是有人不該死,卻也照樣可以死,如果是該死,那就更要死,從小到大,都是本王算計別人,還輪不到誰來陰本王,即便真陰了,那也必須付出代價!”

    北堂戎渡話頭一轉(zhuǎn),帶了令人心顫的口吻,道:“不管是誰,只要欠了本王,就必須要還!”

    于丹瑤聞言一震,蒼白了面頰,雪白的貝齒微微咬住水紅色的朱唇,抬頭迎住了北堂戎渡冰冷的目光,低聲道:“王爺一意如此,早就認(rèn)定了嬪妾做過什么事,那么嬪妾自然就是百口莫辯的……只是嬪妾一介弱女子,王爺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說著,用手?jǐn)n住腹部,凄然道:“嬪妾知道,是這孩子礙了王爺?shù)难劬Γ墒羌幢闶莻€皇子,嬪妾母子也是對王爺根本沒有多少威脅的,況且無論怎么說,嬪妾這腹中的孩兒也與王爺是一家子骨rou,嬪妾求王爺開恩,容下這孩子罷……”這一番話已經(jīng)算得上是哀求,配上于丹瑤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楚楚可憐的神情,的確是極能打動人心的,但北堂戎渡見了,卻仿佛鐵石心腸一般,絲毫也不為之所動,只是看著面前這個容貌極美的女子,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淡淡道:“你這個樣子,讓本王想起了當(dāng)年一個姓安的女人……本王那時就是因為沒有早些剔除隱患,才鑄成大錯?!?/br>
    北堂戎渡說到這里,雙手很自然地攏在袖中,徐徐道:“弱rou強食,只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這世上任何人都不是無辜的,或許你可以想嘗試著讓自己去寬恕別人,放過他們,但絕對不要妄想能夠以德服人,因為一時的寬容所造就的,很可能就是一個在將來不會放過你自己的敵人?!庇诘が幝牭酱颂?,就已經(jīng)知道此事不可能了結(jié),一雙水眸中不由得就顯出了一股不平之色,咬緊了紅唇,一字一字地說道:“……王爺只憑自己一面的臆斷,就要定嬪妾的罪,把罪名套在無辜之人的身上,卻不知道王爺?shù)淖C據(jù)在哪里?怎就說是嬪妾所為?嬪妾不服!”

    “不服?本王不需要你服。”北堂戎渡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無所謂地輕揚了一下眉毛,嗤笑道:“不需要什么證據(jù),只需本王有所懷疑,那就足夠了,證據(jù)這種東西,不重要?!庇诘が幝勓裕K于完全變色,直到此時,她才真正明白北堂戎渡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無法無天,全無顧忌,根本就無視任何規(guī)則,這是何等霸道,何等猖狂,比之北堂尊越,也已不遑多讓!

    “好了,本王想說的,就是這些?!北碧萌侄衫淅涞?,目光之中毫不掩飾那nongnong的厭惡與恨意,嘴角卻慢慢挑起了一絲殘忍的意味:“現(xiàn)在,本王教你一個乖……什么叫權(quán)勢?真正所謂的權(quán)勢,甚至不需要明顯去表示出什么,往往只需一個眼色,一個表情,就會有人為你準(zhǔn)備好一切,做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甚至做得比你自己計劃中的還要周到,還要貼心,比如本王,根本不必親自去做什么事情,自然就有人替本王把某些不開眼的人踐踏得面目全非,尸骨無存……這就是真正的權(quán)勢,而不是空有一個封號、一個好聽的名頭的人,就能夠擁有的東西。”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地步,就再透徹不過,說明已沒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于丹瑤粉面微白,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平復(fù)著呼吸,心中卻已逐漸爬上一絲徹骨的寒意,是真真正正的恐懼,聲音中也幾不可覺地多了一分輕顫:“……王爺好大的威風(fēng),只是這世上總還有比王爺更有權(quán)勢的人,總還有皇上坐擁天下,王爺難道真的以為憑借自己,就可以只手遮天么?”

    “……只手遮天?”北堂戎渡聽了這話,略顯譏諷地淡淡笑了,然后瞇起狹長的雙目,道:“當(dāng)然,父皇他才是天下之主,本王自己,還不敢說自己就能夠做得到只手遮天這種地步,不過……”北堂戎渡說到此處,忽然微微地笑了起來,再沒有更多的表示,也沒有說什么話,只是毫無預(yù)兆地伸出了袖中的右手,然后將這只手掌攤開,平平地做了個將掌心翻過來的手勢,此情此景,其中的意思就已經(jīng)是再明確不過的了: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卻還是輕而易舉!

    北堂戎渡做完這個動作,微哼一聲,意有所指地悠然說道:“宮中規(guī)矩森嚴(yán),此地只有三個人,本王即便不顧忌自家的名聲,也總得顧忌著貴嬪的名節(jié),畢竟是父皇的女人……那么,便不多說了?!痹挳?,也不再看于丹瑤主仆一眼,面上帶著幾分冷然的冰寒笑意,轉(zhuǎn)身便走。

    一時回到席間,仍舊還是酒香歌舞交錯,一眼望去,正見北堂尊越漫不經(jīng)心地與身旁的宮妃取樂調(diào)笑,北堂戎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坐在位子上,自顧自地拿起面前黑漆蝶紋案幾上放著的金樽,慢慢喝著酒,他向來的酒量極好,但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在中途便好象不勝酒力一般,半瞇著眼睛微微地笑,眼角泛出紅暈,幾絲碎發(fā)從頭頂?shù)慕鸸谥谢拢鈶B(tài)閑閑,就仿佛沉醉在歌舞升平的溫柔當(dāng)中一樣,俊美的面容間染著絲絲醉紅,更顯迷離之意。

    等到酒宴結(jié)束,人漸漸散去,北堂戎渡卻還坐在原處,旁邊一個太監(jiān)見狀,小聲道:“王爺……”北堂戎渡聞言‘嗯?’了一聲,抬起頭,然后才道:“……唔,本王也該回去了。”說著,搖搖地慢騰騰站起身來,那太監(jiān)忙動手將他扶住,北堂戎渡推開太監(jiān)的手,哂道:“去,本王又沒醉,只是一時腿麻了而已……”一面說,一面走了出去,待到出了大殿,迎面被風(fēng)一吹,頓時就呼出一口長長的酒氣,想了想,卻沒有出宮,而是大袖一甩,便往乾英宮走去。

    到了乾英宮,北堂尊越卻不在,北堂戎渡沒有在意,只是坐著等他,但直等了很久,北堂尊越也沒有回來,一時北堂戎渡酒意上涌,雖然強打著精神,卻到底還是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正睡得迷糊間,卻忽然感覺到外面好象有人說話,北堂戎渡茫然睜開眼,抬頭游目四顧,過了片刻,便有人自殿外走入,身穿繡有暗金龍的錦衣,衣服顯得有些松松垮垮,飽滿的額頭被細(xì)碎的幾綹發(fā)絲半遮著,鳳目微瞇,明顯是一臉縱欲后的慵懶之色,北堂戎渡見了,臉上沒有什么波動,仿佛很平靜的樣子,低聲道:“……你回來了。”北堂尊越見了他,嘴角一彎,目光悠悠地掃過來,里面依稀添了一絲冷峻,但面上卻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瞇著銳利的眼眸,右手隨意扯了一下松散的襟口,道:“……你怎么在這里?”

    殿中靜悄悄的,窗外風(fēng)過處,便是一陣濃郁的花香,北堂戎渡隱隱覺得胸口堵得慌,連身上柔軟的衣料都好象有些冰涼,卻只是略微蹙了一下修直的長眉,除了帶有一絲從容的倦色之外,并沒有其他什么大的反應(yīng),說道:“想看看你,說會兒話……不行么。”北堂尊越無所謂地笑了笑,身上有著明顯的脂粉香氣,很濃郁,也很動人,比酒香更為鮮明,他隨手脫下揉皺了的外衣,換上一件寬松的袍子,毫不在意胸膛上斑斑點點的吻痕被北堂戎渡看見,北堂戎渡見狀,眼神中褪去殘余的倦色,閃過一抹說不上來的味道,靜如止水,不波不動,只低首去嗅身旁案幾上供著的一瓶鮮花,俊美的容顏與花面交相輝映,美得甚至有些凄厲起來。

    北堂尊越輪廓完美的面孔上似笑非笑,一雙野獸般銳利的金眸在北堂戎渡的臉上停了停,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忽然間低笑道:“朕累了,你若是不急著走的話……那就給朕按摩一會兒罷?!北碧萌侄陕犃耍秃诘拈L睫緩緩垂下,道:“……好?!闭f著,等北堂尊越在椅子上坐了,便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后,抬起雙手放在那寬闊的肩膀上,開始給對方拿捏。

    肩上按摩的手十分有力,無論是力道還是位置,都把握得很好,北堂尊越甚至可以聞得到身后從北堂戎渡身上傳來的氣息,很熟悉,也很清新,與他自己身上沾染的那些脂粉味道完全不一樣,北堂尊越微微合上雙目,毫不猶豫地掐滅心中想去轉(zhuǎn)身將那個人抱進(jìn)懷里的沖動,他知道,北堂戎渡的心事他從來就不能夠完全猜得透,這個人有時候很瘋狂,有時候也會很青澀,而有的時候,也很狡猾,從來都是多變無端的,有無數(shù)張面孔,不過這大概也是北堂戎渡如此吸引他的一方面原因,這個人,從始至終哪怕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寸步不離,可是卻也從來不會讓自己覺得,可以掌握住這個人的一切,而如今,那種不安,終于變成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