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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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觸即發(fā)! 北堂尊越眼中異色一閃,隨后竟哈哈大笑了起來,似是聽到了什么世間最可笑的事情,此時北堂戎渡也已下車走到他身旁,亦是放聲狂笑起來——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可笑的借口,明明是彼此之間最赤裸裸的利益爭奪,卻還扭捏作態(tài)地不忘拉上一層大義的遮羞布,這些貌似正氣凜然的人似乎都刻意忽視了一個事實:這天下間無論是什么世家門派,豪強大閥,哪一個不是靠著壓榨普通百姓,吸取民血才逐漸壯大起來的?作為上位者,他們的財富,權(quán)勢,全都是建立在普通人的辛酸之上,這種當了婊子還非要立起牌坊的東西,也配正氣凜然地自稱代表大義?可笑!可笑之極!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間有令人窒息的異響齊齊發(fā)動,隨即只見天空頓時驟陰一片,緊接著,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弩箭呼嘯著破空而至,挾著風(fēng)雷之聲、無與比的沖力,鋪天蓋地而來!卻是動用了強弩!兩千甲士齊舉護盾,護住頭臉胸腹要害,頓時只見血花噴濺,在這等勁弩之下,仍是有人出現(xiàn)了傷亡,但這樣的場面,根本不足以令眾人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更是激發(fā)了兇殘嗜殺的血性,齊齊瘋狂咆哮起來! 北堂尊越眼見此景,卻是冷冷一笑,右臂驟揚間,巨劍橫天! “……殺!殺!殺!”四下兩千甲士齊聲吶喊,狀若瘋狂,一聲聲如浪般的嘶吼聲,足以讓一切人心神為之震動——以血rou之軀,誓死護衛(wèi)王駕,為之死戰(zhàn)!—— 殺聲連天! 弩雨當中,兩千甲士舉盾前迎,同時左臂一翻,無數(shù)閃著黝黑光芒的箭矢齊射而出,竟是母子十六連環(huán)勁暗弩!此等物品打造工序極其繁雜,但卻便于攜帶,不礙行動,且殺傷力極強,如今兩千人竟提前暗中一人手中裝備了一具,北堂氏好大的手筆!好深的心機! 一輪輪弩箭之后,雙方各有傷亡,待到箭雨漸歇,北堂尊越眼中露出殘忍之色,神色間殺機滔天,左手大袖一甩,整個人直接向前大步邁去,曳劍而前,形如修羅,在他身后,北堂戎渡眸內(nèi)同樣殺意一閃,亦是冷笑不止,輕輕舔了舔嘴唇,邁步隨之而去,在二人身后,兩千甲士齊齊咆哮,瘋狂隨之而前,聲音如浪,浩蕩傳開,直至驚天動地! “……殺殺殺殺殺!”—— 兩千獅虎,洶涌而來! 狂笑聲中,北堂尊越舉劍迎頭一斬!一股滔天殺氣轟然而出,劍氣呼嘯,天地色變,直接兜頭而至,速度之快,實是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度,在所有人的駭然目光當中,當先一名年輕男子甚至還來不及作出絲毫抵擋,僅僅是右手本能捏緊了劍柄的剎那,劍鋒就已然臨近,隨之便見血光一閃,同時滾熱的猩紅液體噴薄而出,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面上的表情甚至還不及消散,眼內(nèi)尚是一片驚愕之色!—— 氣焰滔天,勢若瘋魔! 北堂尊越大笑連連,高大的身影毫無停頓,猛地轉(zhuǎn)身,神色猙獰中,一步踏出,萬千劍氣呼嘯而去,破開天地,直接狠狠一斬!那大劍勢如破竹,隨即就見劍光劈入人群,一斬之下,凄厲的慘叫聲紛紛響起,但凡被其掃中之人,根本就無可閃避,亦不曾有幾個可以抗住,登時七八人骨斷筋折,齊齊崩潰,北堂尊越微微伸出猩紅的舌尖,輕舔了一下嘴角被濺上的血跡,只覺一陣腥甜,此時前方有人縱身一刀而至,旁側(cè)一名身穿水紅裙裝的妖嬈女子手持兩口短劍,隨之雙雙而來,北堂尊越一時間不由得殺心大起,唇畔浮出一抹獰笑,橫劍在胸,轉(zhuǎn)瞬間,腳下向前猛地大步邁出,同時右手驟然一揮,劍光以迅雷之速乍起,同時一股沖天的霸道氣息瘋狂而升,橫劍一斬!—— 殺殺殺殺殺! 此時另一邊北堂戎渡已連斃七人,正與一名三十余歲的壯漢相斗,那人練的是十三太保的橫練功夫,且童身未失,想必已到了十分高深之處,皮rou堅韌以極,北堂戎渡一爪抓去,卻聽一聲悶響,有如抓在了金石上一般,只將那人的一大塊衣衫抓得稀爛,里面的rou身卻沒有傷到多少,北堂戎渡這一雙手自幼打熬得猶如鐵爪,一旦運起真力,就如同鋼鐵好似,木石等物無不一擊即碎,但卻一時未曾破開這漢子的rou身,果然此人的十三太保功夫已近乎達到顛峰,將身子練得堅韌無以,但北堂戎渡卻只是長笑一聲,眼睛微微瞇成一條直線,眉心一跳,一爪去勢不盡,反向橫掃而去,同時已借勢騰身縱起,仿佛大鵬展翅一般,人在半空之余,右手已五指箕張,露出晶瑩如玉片的鋒利尖銳指甲,狠狠一爪抓向?qū)Ψ降奶祆`蓋!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北堂戎渡身形如同鬼魅,哪里能夠看得清楚他的動作,那人竭力反應(yīng),卻仍然慢了半拍,呼嘯間,就見五根瑩白如玉的修長手指瞬間逼近,直接長驅(qū)而至,簡直就好象是吃人的妖魔,從天而降,一抓之下,登時就死死扣住了對手的頭頂,插在發(fā)中,北堂戎渡眼中嗜血之色nongnong彌漫,五指猛地用力一扣一收,隨即立時朝上一掀,只聽‘咔嚓’一下令人全身發(fā)麻的骨裂聲響起,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那人只覺得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猛然襲至全身,整個天靈蓋頓時已被掀了下來,顱骨里面熱騰騰的紅白之物完全暴露于空氣當中,一身十三太保的橫練功夫,當即被破!北堂戎渡遂再不與他糾纏,足尖在對方后背一蹬,于骨斷聲中,當場擊碎一整條脊椎骨,只見那人一聲不吭,下一刻,已是轟然倒地,那模樣簡直難辨人形,當場氣絕身亡,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這一幕場景好不血腥可怖,但凡周圍之人,無不變色,就在此時,只聽一聲冷叱,一名紫袍青年已縱身掠至,此人生得面若冠玉,容貌俊美非凡,實乃少見的美男子,北堂戎渡見狀,目光一閃,于獰笑中飛身而起,一縱而出,沖向前方,直奔對手! 下一刻,兩人已是雙掌重重相擊在一處,北堂戎渡眼光一動,隨后橫肘而擊,吐勁發(fā)力,口中冷笑道:“……‘千錄訣’!好,好,這功法只有北堂家血脈才能習(xí)練,決不會傳與旁人,記得我北堂家往上四代之前,曾有一女嫁到西面,想來你就是她的后人?”那青年面色冷凝,一手劈出,將將低住了北堂戎渡的肘尖:“……那又如何!”北堂戎渡手上連擊不停,眼內(nèi)已是兇光涌動,道:“你練了‘千錄訣’又能怎的?北堂家自有秘藥,須得以此藥浴按期浸泡全身連續(xù)十年,哪怕有人練了這‘千錄訣’,沒有藥浴輔助,也萬難練到三層以上的程度,此藥配方只有歷代家主才知曉,你若速速退去,看在你多少有一絲北堂氏血脈的份上,今日且饒你一命!” 那青年聽了,卻只是恍若未聞,一味猛攻,招招皆是毒辣,北堂戎渡見其不識好歹,一時大怒,喝道:“道不同則不相為謀,既是利益相爭,表兄弟又怎樣?說不得,也一塊兒殺了!”說著,甩身團起而上,右腿大力直挑,如同鐵鞭也似,悍然一擊,青年猝不及防,只來得及將雙手擋在身前,硬接了這一下,頓時只覺被震得體內(nèi)氣血翻涌,倒掠向后,但北堂戎渡卻哪里會見好就收,一擊得手之余,緊跟著向前一躥,幾步便跨出五六丈,當下就是一通狂風(fēng)驟雨般的猛攻,未幾,只聽青年厲嘯一聲,整條左臂已被扯脫關(guān)節(jié),軟軟耷拉下去,北堂戎渡此刻心如鐵石,雙拳大力搗出,只聽一連串的骨斷聲響,青年的胸腔竟已被深深打陷下去,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也似,遠遠向后飛出,重重砸落于地,血沫與內(nèi)臟碎片不斷地從口中大量四濺噴出,當場身死! 一百八十七.殺殺殺! 北堂戎渡干凈利索地將這個所謂的遠房表兄殺死之后,眼也不眨,一語不發(fā),反是一腳踏地,身形貼地平平一躥,借力便向前迅速大步?jīng)_去,一挪一閃之間,簡直就好似惡龍在野,獵獵生風(fēng),腳下地面上的一些小石子,竟都受到了震動,微微顫跳了起來,北堂戎渡縱身殺去,雷霆出手,一路飛掠而過,經(jīng)過哪里,哪里立刻就是一陣腥風(fēng)血雨,轉(zhuǎn)眼便是人間煉獄!——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此時北堂戎渡滿手紅白俱染,但見發(fā)髻微微松散,渾身上下亦是零星地濺著斑斑血跡,尤其那俊美的面孔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微露猙獰的笑容,兩只藍色的眼睛之中,俱是一片血光,睥睨天下,襯托得整個人就好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不可一世,哪怕是在場之人無一不是刀頭舔血之輩,但此刻見了這情景,也仍然禁不住心頭微微發(fā)寒,一顆心都瞬時間提到了嗓子眼上,但如今箭在弦間,不得不發(f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旦北堂氏父子走脫一個,則必將眾人滿門斬草除根,雞犬不留,因此即便北堂戎渡勢如瘋魔,銳不可擋,卻也仍然無人后退,不斷有人前仆后繼,拼死一戰(zhàn),誓要將這威猛霸道,武功深不可測的少年留下! 四周喊殺陣陣,兵器相擊之聲盈耳,只因北堂尊越要誘敵而至,且又不知對方究竟何時會來伏擊,因此留于港口處的大軍自然不能調(diào)動,否則只怕稍微有一點兒的風(fēng)吹草動,對方就會立時聞風(fēng)而散,根本不再露面,而對于鐘家之人,又不可將此事對其和盤托出,以免當中由于某些不可人為掌控的因素,有人走漏了風(fēng)聲,于是當下并無任何援手可來,只憑借著這兩千甲士,殺一個血海滔天! 北堂戎渡嘿嘿冷笑,此時已經(jīng)殺機盈心,滿心只想著一殺到底,因此腳尖用力,整個人平平朝著前方猛然一躥滑出,好似蟒蛇出洞,如蛇行草中,徑直拔立而起,放手搶攻,強行切入人群,二話不說,大笑著便是一腳飛踢而起,帶起強勁異常的風(fēng)聲,嗤嗤破空,隨即足尖便重重蹴碎了面前一名青年的下頜,并且勢不可收,勁力疊加,連帶著狠狠一腳掃在對方的一側(cè)脖頸上,登時撞斷了骨頭,將之當場擊斃,哪里還有半點活路,緊接著肘尖狠狠擊在另一人的腹部柔軟處,立時就撞得此人肝膽俱裂,口噴鮮血,眼見著自是不得活了,便在此時,北堂戎渡眉心一跳,緊接著便是一聲厲吼,直如轟雷也似,震得人眼前金星亂冒,同時一手從體側(cè)搗出,反掌一把掐住面前這個已死之人的脖子,緊接著扭身一踏,身體好像陀螺一般旋轉(zhuǎn)過來,擰腰反身,速度快捷無比,竟將這一百多斤的尸體直接抓甩而起,于身前‘呼呼’飛速掄了起來,擋住一片襲至而來的暗器,并且以此作為盾牌,將自身遮擋得嚴嚴實實,起動之間,渾然天成,一面目露兇光,視線鎖死了不遠處一名施放暗器的中年美婦,口中冷哼一聲,翻身倒步,形如大蟒,拔腳便直沖而去,如暴雨一般攻殺上來,就要將這背后暗算之人,親手一力撲殺,哪里肯留下她一條性命! 北堂戎渡這一沖之下,簡直風(fēng)云倒卷,同時低叱一聲,整個人好像瞬時間變成了意欲撲食的猛獸,非見血殺人不可,就在他舉步前奔的一這剎那中,那暗算他的中年婦人幾乎都看不清他的行動變化,只感覺好似一頭洪荒兇獸疾沖而來,緊接著一股令人膛目結(jié)舌的nongnong死亡之氣撲面逼至,那美婦見此情景,不甘心失手之余,面色微白,一咬牙,知道兇險,因此卻是不肯正面與北堂戎渡相對,動手拼命,當下一提真力,干脆反身便施輕功閃避,奈何北堂戎渡一聲破空厲嘯,猛地跨越了七八丈的距離,出現(xiàn)在了此人身前,哪里容她脫身,立時飛沖而上,出手相向,右手五指化作鐵鉤一般,一爪就朝對方的心窩位置掏去,那美婦厲喝一聲,水袖翻飛間,抖出一蓬銀針,撲面而來,北堂戎渡見狀,索性將手里一直提著的那具死尸重重擲向了這婦人,擋去大部分的暗器,自己則瞬間翻身而起,騰空險險避開了剩余的銀針,同時穿臂掖肘,左手一揚,一道幽光已向下直射而出,婦人大驚,便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北堂戎渡此人年紀輕輕,竟會厲害到這個地步,一時間柳腰急擰,以期閃避,但就在此時,此女卻突覺一線勁風(fēng)激襲而至,下意識抬眼看去時,卻只見北堂戎渡右掌如同泰山壓頂一般,自半空徑直而下,往下一落,朝著自己猛擊過來,同時口中做嘯,直轟隆隆震得她兩耳嗡鳴! 這婦人見此情景,面上頓失血色,腦中一個念頭還沒消去,就登時已然變得一片空白!但此時此刻,卻已是再避無可避,無奈之下,這美婦本能地一咬銀牙,遂硬著頭皮以手硬架,但最終也是于事無補,于兩人雙掌相交的一瞬,一口猩紅的熱血瞬時間就從女子的口中狂噴而出,北堂戎渡見此,冷喝一聲,右腿閃電般地一繃一動,足尖已挾上了萬鈞之勢,折身一腳凌空狠狠踢中了對方高聳的胸口,這一腳勢若奔雷,上面裹挾著的威力之大,只怕足有千百斤的力道,當即就聽見一連串清脆的骨裂之聲,巨大的力量一瞬間連同胸骨一起震得粉碎,此一擊下去,登時這中年美婦便被這一踢之力踹得仿佛騰云駕霧一般,剎那之間直直倒飛了出去,凌空劃出半個圓弧,這一股力量之大,將婦人的眼球都震得如同金魚一般,往外高高凸起,且布滿了血絲,人尚在半空,大蓬大蓬的鮮血就已沿途散落,還沒有等到落地,胸腔內(nèi)的一顆鮮活心臟就已經(jīng)被外力震成rou沫,既而整個人‘啪’地一聲摔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全身的勁力亦是瞬間流逝一空,瞳孔渙散起來,一張原本風(fēng)韻猶存的面龐上往外透露出nongnong的灰敗之色,就像是一條案板上的魚,身軀微微抽搐了幾下之后,便軟綿綿地再不動了。 “……娘!”此時只聽一聲撕心裂肺般的痛極尖叫,不遠處一個年輕女子目睹母親慘然身死,頓時一張粉面‘唰’地一下頹敗失色,睜目欲裂,滿眼淚光,一手舞動寶劍,面上滿是說不出的滔天恨意,轉(zhuǎn)瞬之間,便已不顧生死地沖了過來,直取北堂戎渡,就要為母親報仇:“……惡賊,我與你拼了!” 方才北堂戎渡殺了這偷襲的婦人之后,心中大暢,只覺得周身上下都說不出地痛快,兼之心境通透,更想著一一手刃敵寇,直殺他個尸山血海,一個不留才好,他也知自己的性情是因為長期修煉北堂氏的‘千錄訣’而逐漸受到了影響,潛移默化之下,一概的殘酷,嗜殺,無情,都已經(jīng)根深蒂固,使得殺人對他而言,早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甚至在發(fā)性殺戮之中,暴虐縱惡,直如魔頭也似,恨不得殺個天昏地暗,但北堂戎渡如今卻哪里在乎這些?這家傳的心法究竟是神功還是魔功,對他而言,都不重要,只要能夠以此掌握力量,又有什么區(qū)別?此時見這年輕女子揮劍而來,欲取他性命,當下不由分說,滿眼厲光涌動,北堂氏歷經(jīng)數(shù)百年,天下武學(xué)秘籍不知藏有多少,哪怕是一些已然失傳的秘法,也不在少數(shù),而北堂家的‘千錄訣’極大的一項好處,便是一旦有此功作為根基,則學(xué)起其他武功來,便極易上手,不知比起旁人要容易多少,因此北堂戎渡博覽眾家之長,眼光何等毒辣,一眼見此女身法輕盈,腳步方正,手中的寶劍古意盎然,勁風(fēng)凌厲,一揮之間,就帶起了點、刺、切、削等十余種變化,顯然是個用劍的高手,且武功顯然在方才那中年美婦之上,用的是正宗的‘攬月摘星劍法’,因此哈哈大笑,道:“……打死了老的,又來一個小的!真是聒噪煩人!” 說話間,北堂戎渡早已是一步大大邁出,順手一拳就砸得近旁的一名長須中年男子生死不知,既而掌上用力,修長雪白的五指一合,捏成了虎爪模樣,隨即纏步欺身之間,又‘咔嚓’一聲大力抓碎了另一個人的琵琶骨,緊接著順勢再往上抓去,余勢不絕,正好將脖子抓住,隨手一摳,直抓得此人喉嚨全部碎裂,頸骨徹底斷了,轉(zhuǎn)眼之間,就再沒了一丁點兒的生機! 就在一眨眼的工夫當中,北堂戎渡便已經(jīng)連殺兩人,同時反手一抄,就已經(jīng)奪下了死者手中的長劍,遽然提起,舉動之間連貫得好似行如流水,不見絲毫凝滯,既而一手挺劍,一手箕張,分成虎爪狀,迎身而前,破開身前的空氣,手握長劍,往上一挑,腳下就好似勁矢一般直射了出去,有若蹬萍蹈水,眨眼間就撲到了對手身前,其速度之快,竟是連聲音都似乎來不及傳出!那女子被他帶起的勁氣所激,一頭秀發(fā)被吹得狂亂舞動,刺得體表的寒毛都微微立了起來,甚至連呼吸都隱隱有些困難的意味,當下心里驚道不好,清叱一聲,忙迎劍直上,一挑一刺之間,劍光點點,已罩住了北堂戎渡身周數(shù)處大xue,同時一掌拍向了北堂戎渡的面門要害,但北堂戎渡此時卻顯然比她更快上三分,手中劍光疾閃,出手之間根本就與荒莽惡獸沒有什么區(qū)別,面對這女子的長劍毫不閃避,將身形一撇,一個大力抽撤,當胸一劍而出,破空尖嘯之音如雷,同時正面左膝向上驟抬,好似一根鐵樁,藍瞳中纏繞著一層層的血光,狠狠頂向女子平坦的小腹,若是被他一下頂中,即便不死,也必是得丟去了半條性命! “不好!”女子花容微變,百忙中只得同樣屈膝而迎,以此護住小腹要害,保全自己,二人雙膝一時接交,頓時女子只覺得自家腿骨大痛,膝蓋幾欲裂了開來,同時北堂戎渡那一劍力道剛猛至極,竟直接蕩開了她的劍身,兩劍相擊,女子全身立刻微微一震,手上只覺略麻,虎口生酸,一時間臉色不由得急變,面對著這樣猛烈的攻擊,當即深深吸一口氣,豁然身體一弓,不顧腿骨痛徹髓內(nèi),縮身倒退,身姿頗為曼妙,折腰反手一削,便要揮向了北堂戎渡的手腕,但北堂戎渡整個人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緊纏在她身周,哪里給她反擊的機會,當下口中嘿嘿冷笑,道:“……找死!”話音未落,手上翻起一個劍花,正正截住對方的削斬,同時一提一帶,用的竟也是‘攬月摘星劍法’,同時近身而上,另一手兜向?qū)Ψ降哪X門,五指摳張,形若無骨,就要故技重施,一把當頭,掀了這年輕女子的整個天靈蓋! 女子見狀,心中一涼,奮力挽劍而起,另一只纖纖素手單揚并成劍指,迎向北堂戎渡的左掌,便欲刺他腕間xue道,卻不防北堂戎渡竟只是虛晃一招,以作誘敵,身子卻已如蟒蛇一般纏身而上,反掌一把拍出,同時一劍顫巍巍似抖似噤,捉摸不定,用的卻正是‘攬月摘星劍法’當中的最后一式‘素心問月’,瞬時間這女子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隨后右手手腕猛地劇痛無以,同時只聽一聲悶哼,此女右手鮮血長流,再也拿捏不住劍柄,手中寶劍頹然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