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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103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103

    北堂戎渡明顯有些愕然,但當(dāng)北堂尊越將他嚴(yán)實地抱在懷里,在樹上尋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之后,便開始急不可耐地吻他時,北堂戎渡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一面有點(diǎn)兒招架不住地零星回應(yīng)著男人的親吻,一面含糊地道:“你就不能換個地方……”

    “本座不想等……”北堂尊越從唇中溢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話,總算暫時結(jié)束了這個幾乎令人窒息的長吻,在雙唇松開的同時,右手已經(jīng)拉開了北堂戎渡腰間的帶子,探入到褲子里面,北堂戎渡發(fā)出一聲輕哼,雙手猛然攀上了北堂尊越結(jié)實的腰身,將兩條腿本能地并緊了,咬牙道:“想讓我光著屁股在樹上吹冷風(fēng)么?你可真有興致……”

    一百四十八.及爾偕老,老使我怨

    北堂戎渡發(fā)出一聲輕哼,雙手猛然攀上了北堂尊越結(jié)實的腰身,將兩條腿本能地并緊了,咬牙道:“想讓我光著屁股在樹上吹冷風(fēng)么?你可真有興致……”

    少年并起的雙腿夾住了北堂尊越的手腕,不過卻好象不是特別堅決,用出來的力道也不很大,和北堂尊越那只手上的力量相比,甚至有幾分螳臂當(dāng)車的意思,北堂尊越聞言,不覺笑了,笑意牽引得連同寬厚的雙肩也跟著微微震動,他見自己就這樣被對方拒絕了,因此雖然沒有做出任何強(qiáng)行繼續(xù)的舉動,但就那么看著北堂戎渡,那種目光當(dāng)中隱隱有著威嚴(yán)之意,仿佛是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頓了頓,突然間仿佛是嗤之以鼻地又低聲輕笑了起來,同時低下頭去,用舌尖曖昧地輕舔過北堂戎渡的臉頰,目光幽邃,聲音魅惑而低沉,道:“放心,沒人會看見……”北堂戎渡在他結(jié)實的懷抱里掙了掙,輕哼一聲道:“那也——”

    北堂戎渡的聲音驀然止住了,北堂尊越已經(jīng)低下頭,重新含住了少年的唇瓣,用最慈愛最溫柔的方式,去與北堂戎渡纏綿相吻,同時那只被北堂戎渡用雙腿夾住手腕的右手,也已經(jīng)開始動了起來,五根修長的指頭掌握住對方那處還沒有開始興奮起來的重要部位,靈活地?fù)崤淹妫畋碧萌侄晌⑽⒌刮艘豢跉?,小腹情不自禁地縮緊輕顫,原本的那幾分拒絕之意便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多少還有些堅定,雙手抓著北堂尊越的衣袖,微微攢起了兩道長眉,被男人擁在懷里,被強(qiáng)悍的身軀所包圍,感受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暖……北堂尊越親昵地?fù)е倌?,纏綿的吻令北堂戎渡渾身逐漸放松,開始無力掙脫,或者說,不想掙脫。

    父子倆所待的這棵老樹滿目常青,足有兩人合抱粗細(xì),幾欲參天,一陣風(fēng)吹來,枝葉便沙沙輕響,漸漸地,北堂戎渡原本似乎是在推拒著北堂尊越身體的雙手,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變得軟弱無力,甚至看起來更像是在迎合,甚至是一種回應(yīng),雪白的手指攀著北堂尊越的胳膊,指尖一會兒微微收緊,一會兒又無力地?fù)徇^北堂尊越的背部,他不能欺騙自己,只覺得男人正在把玩自己身體的手仿佛是帶著火焰一般,每一次挑逗,都燃起了一股奇異的燒灼感,令北堂戎渡有些抑制不住地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輕聲喘息,原本兩條并攏的有力雙腿,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慢慢地軟化下來,逐漸松開,不再對北堂尊越的動作造成絲毫阻礙。

    懷里少年修長的身體漸漸放松,似乎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任何抗拒,眼睛微微瞇縫著,睫毛輕顫,不說話,藍(lán)色的眼底無可自抑地透出一股淡淡的享受與舒適意味,這種眼神,比起任何言語都更加地容易引人犯罪,那樣依順馴從的模樣,令北堂尊越愈發(fā)涌起了進(jìn)入到這個身體里的沖動,去徹底占有他的孩子,在那沒人造訪過的體內(nèi)發(fā)泄自己全部的渴望,他想要剝?nèi)ケ碧萌侄缮砩系乃幸律?,去仔仔?xì)細(xì)地看清兒子衣服里面每一寸光滑細(xì)致的肌膚,去用力撫摸,在這具年少的身體上留下只屬于自己的痕跡,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沒有定力的人,但在北堂戎渡面前,這種定力,往往就變得不再是那么可靠了……

    半晌,北堂尊越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兒子的嘴,凝神去打量著對方,只見北堂戎渡的眼神已經(jīng)軟化了下來,目光是微微潮濕而氤氳的,一雙藍(lán)色的眸子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霧氣,極為撩人,兩片薄薄的嘴唇也被吸得發(fā)紅,半開半啟著,露出里面些許雪白的牙齒,甚至能夠看見那紅嫩柔滑的舌尖不自覺地輕輕舔了一下被兩人口中的津液濡濕的嘴唇……北堂尊越覺得喉嚨忽然有些發(fā)緊,他不無嫉妒地想,有多少人曾經(jīng)看見過北堂戎渡此時此刻的這種模樣?這樣充滿誘惑得簡直充滿了罪孽感的美麗,這樣……動人——

    這個孩子,這具身體,應(yīng)該完全屬于他,只要他想要,就可盡情地去享用,去占有。

    北堂尊越這么想著,頭已經(jīng)慢慢低了下去,埋首在北堂戎渡的頸窩間,去舔那細(xì)嫩的肌膚,盡情享受,肆意品嘗,在少年的脖頸上烙下密密麻麻的親吻,北堂戎渡不得不仰起頭,露出脖子,唇色濕漉漉地潤澤著,后背被壓在一根結(jié)實的老枝上,微瞇著一雙秀美的鳳眼,身體似乎被這種愛撫弄得稍微有點(diǎn)兒發(fā)軟,甚至懶洋洋的,兩只手攀著北堂尊越結(jié)實的腰身,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北堂戎渡還努力地睜著雙眼,蔚藍(lán)的眼眸深處仍然清明著,即使是此刻北堂尊越高超的愛撫,也不能將這理智從眼底真正抹去,只是皺眉道:“爹你輕點(diǎn)兒……別咬……”此時此刻,北堂戎渡還沒意識到他父親這種種舉動背后所隱藏著的危險,只把它當(dāng)作一次彼此之間的狎昵,甚至很放心地讓自己去享受,完全是出自于本能地伸臂抱住了北堂尊越強(qiáng)壯的脊背,一心一意地去體味對方手上的高明服務(wù),口中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痛楚地嘶嘶吸著氣,啞聲低喃道:“手慢些……你想讓我這么快……就xiele么……”

    殊不知北堂戎渡這樣撒嬌一般的抱怨聽在他父親耳朵里,效果簡直就好比最強(qiáng)烈的春藥,北堂尊越似乎被擊敗一般地低低呻吟了一聲,薄唇的邊角勾勒起一絲志在必得的精致弧度,根本沒法子再讓自己繼續(xù)溫柔下去,去扮演一個好情人的角色——北堂戎渡甚至根本用不著有任何刻意勾引的舉動,他就已經(jīng)無法控制地想要去一把撕光少年的衣裳,惡狠狠地吻他,咬他,去打開那漂亮的雙腿,深深刺進(jìn)到那年輕未成熟的身體里,任意馳騁。

    北堂尊越突然有些粗暴地用牙齒銜開北堂戎渡的衣襟,露出一痕雪白如玉的胸脯,那被衣裳包裹住的身體毫無預(yù)兆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氣當(dāng)中,頓時便被本能地激起了一片細(xì)微的粟粒,嫩紅的乳首也微微挺立了起來,北堂戎渡渾身下意識地一顫,緊接著就將身子往父親溫暖寬厚的的懷抱里縮了縮,皺眉哼道:“冷……”說著,就用手去攏起被扯開的衣襟。

    北堂尊越阻止了北堂戎渡意圖掩住前襟的手,但同時,他也把懷里的北堂戎渡護(hù)緊了,替兒子擋住了冷風(fēng),既而細(xì)細(xì)端詳著少年露出的那一小片胸膛,然后低下頭,準(zhǔn)確無比地銜住了左側(cè)的那粒微微凸起的紅珠,用牙齒輕輕啃咬拉扯起來——這修長柔韌的漂亮身體,每一處都令人遐思如狂,極度地渴望去完全占有,去粗暴甚至野蠻地侵犯。

    北堂戎渡下腹猛地一縮,只覺得從胸前傳來一股微微的刺痛感和詭異的酥麻感,他向來在床笫之間習(xí)慣于主動,極少有人像這樣碰觸過他的身體,因此眼下被北堂尊越這么玩弄著胸脯,令他不太適應(yīng),男人濕滑的舌頭和森白的牙齒在他的乳首上流連不去,那火燙的氣息讓北堂戎渡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同時因這充滿了占有欲的舉動而隱隱地感覺到了危險,他抓住了父親的一縷長發(fā),示意對方松開,同時微微喘息著,只覺得小腹里面灼熱得難受,都快要把他點(diǎn)燃了,聲音亦微微有嘶啞,輕喘著說道:“我不喜歡這樣……”

    但北堂戎渡還來不及再次開口說話,嘴唇便已經(jīng)被北堂尊越削薄的雙唇用力堵住了,那只要命的右手,也開始加緊了taonong的速度……北堂戎渡的身體難以控制地顫抖了起來,脊背繃得筆直,手指緊緊地抓住了父親的胳膊,雋長的眉毛用力擰在一起,但北堂尊越卻不肯理他,動作毫不猶豫地漸漸加快,最后,猛然間一下握緊了那光滑的柱身,大拇指狠狠擦過前端,同時另一只手抱牢了少年抻得快要繃斷的腰身,狠狠吻著對方的唇,將北堂戎渡隨著噴發(fā)而從喉嚨里迸出的長長嘶吟,一點(diǎn)不漏地整個兒吞進(jìn)了口中……

    痛快淋漓的發(fā)泄過后,就是一絲淡淡的疲憊,北堂戎渡舒服地縮在北堂尊越溫暖的懷里,只覺得多少有些好笑——自己居然就這么在一棵樹上,做這種本該在舒服的床鋪上才應(yīng)該做的事情……他一面失笑地想著,一面掏出了一條白帕,想要去擦小腹上濺到的熱流,但還沒等到他碰到自己的腹部,一只手卻已經(jīng)探進(jìn)了他的雙腿之間,去撥開緊合的兩片臀rou,北堂戎渡一個激靈,立時夾緊了大腿,用手抓住了男人的腕子:“……你做什么?”

    北堂戎渡緊并的有力雙腿讓男人一時不能得逞,北堂尊越微微瞇起一雙幽深的鳳目,用了哄騙誘惑的語氣,輕聲說道:“松開……嗯?”北堂戎渡警覺地盯著男人跳動著幽暗火焰的雙眼,匆匆?guī)紫掠檬峙敛羶袅诵「股厦嬉呀?jīng)冰涼的液體,既而就去拽北堂尊越那只插在他大腿之間的手,道:“你才應(yīng)該松開……拿出來?!北碧米鹪缴钌羁粗?,那剛才極度的快樂所帶來的紅潮還沒有完全從少年的臉上褪去,但此時對方藍(lán)色的眼睛里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他的年少的兒子,即使在這樣的時候,也仍然是倨傲而理智的。

    北堂尊越稍微等了一會兒,但卻依然無法令北堂戎渡自愿松開腿,不能夠得逞,因此不由得眉頭有些煩躁地一皺,忽然間覺得心底有幾分不耐煩的味道,緊接著,他一面繼續(xù)嘴里哄誘著,一面卻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勁道,軟硬兼施,強(qiáng)行將那只被北堂戎渡兩條大腿夾住的右手繼續(xù)往下探,終于用指尖觸到了一處充滿褶皺的隱蔽地方,北堂戎渡一驚,他原本還不能肯定,但眼下,卻不可能再不明白男人的意圖,頓時猛地大力去推對方的身體:“……干什么你!”

    然而北堂尊越強(qiáng)壯的身體卻并沒有被少年順利地推開——因為做父親的比兒子更加有力,并且強(qiáng)勢。他一邊用另一只手曖昧地不斷去撫摸著北堂戎渡肌膚細(xì)膩的大腿根部,一邊嘴里輕聲安慰道:“好孩子,放松點(diǎn)兒……本座不會弄傷了你?!北碧萌侄陕犃耍欀?,只是不理,不但沒有放松,反而寒毛都微微立了起來,他竭力并攏著雙腿,不讓北堂尊越去碰自己那個可以被進(jìn)入的地方,兩眼筆直盯著男人,用牙咬了咬嘴唇,慢慢道:“……爹,你想,弄我?”

    少年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褪盡,北堂尊越看著對方面上那明顯排拒的神色,眉頭微微一皺,暫時松開了手,卻又很快地微笑起來,微微靠近了北堂戎渡,溫?zé)岬臍庀娡略趦鹤拥哪樕?,聲音溫柔地、故意魅惑地帶著那么絲絲縷縷的引誘,輕喃道:“……不行?”北堂戎渡見他松了手,立時便拉好褲子,同時把凌亂的衣襟也隨手拽了一下,扭頭道:“不行?!?/br>
    北堂尊越眼中閃過一絲嚴(yán)厲,神色瞬間便微微有些冷了,但語氣卻好象是變得更加低沉,且又溫柔得讓人不忍心去拒絕:“……為什么?”他說著,撫著北堂戎渡光滑的臉頰,神色間既有父親的慈愛,又有情人之間nongnong的渴望,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問道:“是因為害怕嗎?……其實沒什么可怕的,本座保證不會讓你太疼……要么,你若是因為不想在這里的話,那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回遮云居,那里的床很舒服,也很軟……好不好?”

    北堂尊越的聲音里充滿了十足的誘惑之感,甚至那話語之間的每一個字,都能夠不動聲色地勾得人心里癢癢的,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答應(yīng)他的一切要求,只可惜北堂戎渡卻對于這樣的保證似乎毫無興趣,他站直了身子,把衣服拉了拉,只是輕聲拒絕道:“不好……”北堂尊越仍然微笑,幽深的目光卻好象打量著獵物一般,始終不離兒子的眼睛,犀利而專注地看著北堂戎渡,聲音低沉慵懶地道:“……那么,給本座一個象樣的理由?!?/br>
    北堂戎渡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說著,飛快地看了北堂尊越一眼:“總之,一想到有人對我……那樣,我全身上下就毛森森得很,受不了?!北碧米鹪降难壑虚W過一絲莫名的不悅,但語氣卻還是溫柔得近乎慈愛,微笑道:“……哪怕那個人是本座,也不行?”北堂戎渡踟躇了一下,卻還是堅定地緩緩迎上男人的目光,道:“不行?!?/br>
    北堂尊越忽然間輕輕冷笑起來,目光緊鎖著面前的北堂戎渡,神色間仿佛有些復(fù)雜而遙遠(yuǎn),似不定的流光,道:“哦,原來本座在你心里,和其他人,也沒有什么不同。”北堂戎渡被他這樣多少算是不講理的語氣激得有點(diǎn)兒不太高興,皺眉道:“你這是在故意說氣話嗎,什么叫‘和其他人,也沒有什么不同’?若是旁人像你剛才那般……對我,我早就二話不說,直接一掌劈過去了?!北碧米鹪铰犃?,眼神這才略略柔和了一點(diǎn)兒,默然片刻,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語氣卻好象是依然不為所動,只說道:“那為什么,你連這個都不肯給?難道為本座忍一下,就那么難不成?”北堂戎渡被對方這樣咄咄逼人的話語弄得有些生氣,微微別過頭,拂袖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以往你并不是這樣的?!?/br>
    樹上一時有片刻生冷的寂靜,須臾,就見北堂尊越唇齒間含了一抹冷硬的線條,負(fù)手道:“‘這樣’是什么樣?渡兒,你父親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這世上你比誰都清楚,本座究竟對你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北碧萌侄梢娏吮碧米鹪竭@種居高臨下的語氣,撩開眼前被風(fēng)吹亂的額發(fā),就想要賭氣頂他幾句,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好……這些我都知道,也很感激你?!北碧米鹪届o靜地看著他,好象是在刻意等待著什么似的,薄利的嘴角漸漸勾起一絲略帶諷刺的優(yōu)雅弧度,道:“是嗎,你都知道?”他忽然一手抬起了北堂戎渡的下巴,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英俊面孔上,終于有些忍不住地露出一分冰冷的笑容,北堂戎渡見了,恍惚記得此時北堂尊越眼下的這個模樣實在是陌生又熟悉,仔細(xì)一想,原來卻是很多年前時,北堂尊越經(jīng)常會有的神情,這樣的形容,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

    北堂尊越輕輕托著北堂戎渡的下巴,修長的手指略顯煩躁地摩挲著少年線條優(yōu)美的頷骨邊緣,用有些嘲諷的語氣道:“感激……那你,就是這么感激本座的?本座可以不在乎你跟其他人有關(guān)系,可你,卻連給出一點(diǎn)兒東西也不愿意,這樣……吝嗇。”北堂尊越說到這里,心中久已埋藏的不滿漸漸浮現(xiàn)了出來,言語不知不覺就變得尖銳起來,混合著某種壓抑,包括嫉妒,有些傷人的話語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突兀地蔓延上頭腦,盯著北堂戎渡漂亮的藍(lán)色眼眸,一字一句地微笑著說道:“哦,是了,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只有得不到的,才永遠(yuǎn)是最好的……渡兒,你一向都這么聰明有心計,你父親就這樣被你緊緊地抓在手心里,嗯?”

    北堂戎渡雙目爍爍一睜,一瞬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目光當(dāng)中是nongnong不可言說的驚訝與震動,他本能地抬起眼,對上了那雙熟悉的鳳眸,卻從中只看到了一片嘲諷和不滿,以及幾分怒氣。北堂戎渡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辯白或者反駁,可他張了張嘴,終究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眼睛里漸漸現(xiàn)起一絲稀薄的悲惜和冷淡,卻極力克制著,一種心灰意懶的氣餒夾雜著冷笑,從唇齒之間不自禁地慢慢溢了出來……北堂戎渡面無表情地推開北堂尊越托住他下巴的那只手,心中已然冰涼一片,連苦笑都懶得了,唇角一動,沉默地頓了一頓,卻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只是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一直都是在欲擒故縱么……父親,那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兒子,還沒那么賤?!薄?/br>
    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么?把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玩弄于股掌之間?

    北堂尊越聞言,眼皮頓時微微一跳,其實剛才那句話一出口之后,他就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而眼下北堂戎渡的反應(yīng),更是將這后悔之意擴(kuò)大了無數(shù)倍,那種冷淡的眼神,漠然的語氣,無一不在提醒他方才曾經(jīng)說過了怎樣過分的言語,而他自己也清楚,他的這個孩子,內(nèi)心深處是多么地敏感而高傲……一瞬間北堂尊越突然很想將少年抱進(jìn)懷里,告訴對方‘剛才是你父親的錯,一時口不擇言’,可北堂家的男人那種與生俱來、深入骨髓的高傲,卻阻止了他去挽回方才的失誤,修復(fù)兩人的關(guān)系,眼睜睜地令彼此就這樣倔強(qiáng)而頑固地對峙著。

    冬日凜冽的寒風(fēng)吹過,令老樹的枝葉簌簌作響,午后的日光雖不暖,卻那樣明亮,透過冷枝蕭葉照在兩人所處的位置,白晃晃地讓人眼暈,北堂戎渡凝目看著他父親,男人英俊的臉被斑駁的陽光映照出明暗交錯的效果,也使得高鼻金目的容貌特征更加分明,深邃的狹長眼睛由于身高的緣故,正居高臨下地目視著他,那眼神中其實隱隱有一絲后悔的味道,但北堂戎渡此時此刻的心情,卻只讓他從中看到了桀驁與高高在上,那雙晶黃的眼睛,突然就讓他記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當(dāng)時還是少年的北堂尊越戴著鷹狀的面具,只露出一抹弧度冷淡的薄唇,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勢,淡漠的眼神,瞳仁如同獸一般泛著犀利的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微不足道的弱者一樣地打量著初生的他,強(qiáng)迫他哭出來……——

    原來,在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北堂尊越就已經(jīng)把自身的不可戰(zhàn)勝刻與強(qiáng)勢刻印在他的心里,而此時此刻,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就如同一場久遠(yuǎn)而深刻的夢境,再一次重現(xiàn)……

    北堂戎渡忽然間想要放聲大笑,因為他好象總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他從年幼時就開始汲汲以求的一些東西,那樣努力地去追求強(qiáng)大的力量,深重的權(quán)勢,高端的地位,除了他自身的原因以及北堂家男人血液里對于掌握一切的渴望之外,還因為他擺脫不了他父親從第一次見面時就帶給他的影響……北堂戎渡突然間想要對著北堂尊越大笑,對男人說看罷看罷,其實你的兒子一直在后面追逐著你的背影,等著某一天能站在原本高不可攀的你的身旁,口氣輕松地問你:我做得怎么樣?然后等你像對待一個平等的強(qiáng)者那樣,拍一拍他的肩膀,贊許地說上一句‘真不賴’或者別的什么——他或許僅僅只是,想成為像你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