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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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含住兒子的嘴唇輕吮,只覺竟是意想不到地柔軟,北堂戎渡胸口急劇起伏,緊緊抿住嘴,只一瞬,他便突然用那只由于受傷而沒有被禁錮住的右手,猛地使力去推北堂尊越的胸膛,可是只剛剛抬起手,就被半路攔截住,北堂尊越扣住他的手腕,暫時松開了那淡紅的唇,改為輕輕吻著少年的眉毛、眼睛、鼻子、面頰,似乎在貪戀那上面一點薄薄的溫暖,低聲道:“別動……本座不想傷了你?!北碧萌侄傻淖彀蜁簳r得了自由,急忙錯開頭去,卻沒等喘上一口氣,就又再次被結結實實地堵上。 灼熱的溫度就那樣通過雙唇傳遞過來,北堂戎渡拼命扭著頭,苦苦躲避,卻是無濟于事,面前的男人總是能夠準確無誤地又親了上來,北堂戎渡無法,只有死死閉住嘴,卻不防北堂尊越忽然將他的兩只手腕箍在一起,用右手扣住,騰出了左手來,捏開北堂戎渡的嘴,低頭吻上,探入到口腔當中,翻攪吮吸里面的舌頭。 男人guntang的舌尖入口,北堂戎渡身體一僵,刺激之下本能用上了內力,猛然間就掙出了右手,想也未想,一拳就砸向了北堂尊越的左臉,然而北堂尊越卻沒有避開或者阻擋,竟是生生被打了一拳。北堂戎渡見狀,不禁呆了呆,就見面前的北堂尊越嘴角滲出一縷血絲,神情卻分毫不變,只用手漫不經(jīng)心地一抹,拭去血漬,然后拿起北堂戎渡打他的那只右手審視,見這纏著繃帶的手掌上并沒有什么不妥,這才重新將北堂戎渡摟進懷里,淡淡道:“若是想打,就打?!闭f罷,一低頭,猛地再次攫住了少年柔軟的唇瓣。 這一回北堂戎渡卻沒有再動手,男人緊攥著他的手腕,牢牢地握著,那么用力,似乎惟恐失去什么珍貴的寶貝,所有的動作都是溫柔的,無論是親吻,還是禁錮,都溫柔如水,卻又透出不容拒絕的力量,三分強迫,三分哄騙,三分誘惑,一分情熱,令北堂戎渡攥緊了拳頭,卻終究無法再對父親揮出一拳……—— 有一種東西既然已經(jīng)破土,發(fā)芽,開出畸形的花來,這種種的一切,誰又能,止得?。?/br> 這一番糾纏令北堂戎渡幾乎喘不過氣來,所有的聲音都被男人統(tǒng)統(tǒng)悶回喉嚨里,發(fā)不出來,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這溫柔的禁錮和親吻中保持堅決不合作的態(tài)度,把牙關咬緊,北堂尊越這一回倒是沒有再強迫他,既然進不到口中,便只是含著那薄唇,輕輕吸吮。半晌,男人似乎想起了北堂戎渡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才放開了少年,不再桎梏著他,修長的手指深埋在兒子漆黑的發(fā)絲中,輕吻著對方緊皺的眉心,仿佛是在表示歉意。北堂戎渡得了自由,突然間一手推開了父親,就要往拴著馬匹的那棵樹的方向走去。 一只有力的大手從身后果斷地拽住了少年的手指,北堂尊越剛要說些什么,北堂戎渡卻已經(jīng)回過了頭來,形狀優(yōu)美漂亮的唇抿得緊緊的,未束的黑發(fā)垂落在肩頭,更多的則是披在背后,那雙蔚藍清澈的眼內并沒有盛著任何仇恨或者屈辱的意思,但一種無可言喻的神情卻還是爬滿了少年的面孔,深深刻進他毫無瑕疵的五官,像極了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北堂尊越忽然有些懊惱之意,可想一想,卻又覺得如果能夠重來一次的話,自己一定還是會那么做的,所以,對于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他并沒有覺得后悔。 北堂戎渡堅定地將手指一點一點地從北堂尊越的手里抽出來,他看著北堂尊越,慢慢道:“父親,你若再這樣,我就沒法再在無遮堡里待下去了……你很希望我出去住嗎?不再……見你?”北堂尊越猛地上前一步,將北堂戎渡意欲抽回的手指緊緊抓在掌心里,逼視著少年的雙眼,低喝道:“……你敢!”北堂戎渡毫不退縮地定定迎住男人的目光,平靜地道:“我不知道自己敢不敢,但我知道,如果你再逼我的話,我什么都做得出來?!?/br> 北堂尊越眼神一滯,牢牢盯著面前的兒子,金色的眼眸如同一處漩渦,要把什么吸進去一樣,那最深處的一點光亮令人覺得觸目驚心,他盯著北堂戎渡,似乎想要從兒子臉上挖掘出什么,良久,忽然低聲笑了笑,道:“……好,本座不逼你?!薄?/br> 這一句‘不逼你’決不代表著放棄,甚至只是一種更懷柔些的策略,只因為北堂尊越很清楚一個道理:任何事如果逼得太緊,往往都會適得其反…… 但這話一出口,卻并沒有讓北堂戎渡松了一口氣,他只是抬頭看著北堂尊越,似乎是明白了男人的打算,可他也并沒顯露出什么表示,只那么看著他父親,看著那張和他極為相似的面孔……世事無常,似乎從來都充滿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cao縱著一切,這并非人力可以控制,任何人都無可奈何,包括這場令人措手不及的情孽,這被扭曲的、畸形的感情—— 卻偏偏叫他不能接受之余,亦無法下得了決心與這個男人劃清界限,或者一走了之。 北堂戎渡忽然覺得胸腔里好象被誰塞滿了一種鼓蕩的情緒,他記得他出生后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時的情形,記得小時候他在這個人身上撒尿的樣子,記得童年時期練功時被男人喝罵甚至責打,記得自己生病時男人懷里的溫暖,記得兩人把酒歡言時的愜意與暢快……他從出生直到如今的這一段漫長的記憶里,似乎永遠都伴隨著這個人的足跡,如影隨形,這個罵他,打他,嘲笑他,苛責他,保護他,寵愛他的男人—— 也許這個人做得還不夠好,但已完全讓人覺得溫暖,原本這種感情和牽絆足夠維持一生,可如果變了質,成為‘情愛’這樣根本不可掌控的脆弱東西,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男人是他最需要的那個人,但如今,對方卻變得貪心起來,向他要求得更多—— 可是如果沒有了這個人,或者兩人形如陌路之后,那種溫暖和依戀,誰還能再給他? 北堂戎渡突然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他看著面前的北堂尊越,驀地無聲笑了笑,盡管這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父親,你是不是很想和我親熱?” 這樣單刀直入,再直接不過的話,毫無預兆地令哪怕是北堂尊越這樣的人,也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怔忪,他盯著已經(jīng)長到自己肩頭位置的兒子,微微抿起形狀冷情的薄唇,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北堂戎渡卻是仿佛放下了什么心事一般,竭力做出一副輕松的表情,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那……我們試試,怎么樣?也許……也許也不是一定不行的?!鄙倌暾f著,突然緊緊用雙臂抱住了北堂尊越的腰,把臉貼在男人的胸前,似乎惟恐失去,然后輕聲道:“爹,我們進去罷……”—— 你是我唯一最親的人,唯一的寄托……父親…… ……大雄寶殿中破敗不堪,蛛網(wǎng)遍布,香案前零散丟著幾個落滿灰塵的發(fā)黃蒲團,供在上方的佛像身上,金漆已經(jīng)剝落,唯有一副慈悲的容顏,還仿佛在安然注視著紜紜眾生。男人身上系著的深藍色披風早已被鋪在地上,北堂戎渡緊緊抱著父親結實的腰,兩人一起倒在鋪開的披風上面,北堂尊越把兒子抱在身上,不太確定應該怎么辦——對一個人動了情,自然就會有身體上的渴求,這明明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可一旦真正到來了,他卻又有些躊躇了,甚至勉強才能鎮(zhèn)定心神——也許,是因為方才這孩子眼底,那一絲暗淡的失神模樣…… 正走神間,忽然脖子上一熱,卻是少年把嘴唇貼了上去,北堂尊越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就用手摸了摸兒子的耳朵,決定暫時讓少年先借此放松一下心情——若是自己一開始就表示出了強勢的直接占有態(tài)度,想必這孩子定是緊張得很。 北堂戎渡把臉埋在父親的頸窩里,用唇瓣表面慢慢輕觸,他根本沒有打算去碰他父親的嘴唇,和這個男人接吻,因為在他看來,唇舌相交這種方式,要么是應該發(fā)生在彼此抱有好感或者情意的兩個人身上,要么就是應該發(fā)生在逢場作戲之際,而眼下他和他父親,顯然不是這其中任何一種……北堂戎渡一言不發(fā),只是悶不作聲地將男人的衣襟分開一點,露出結實的胸膛,他低著頭,將眼睛閉上,去吻那右邊的一處深紅色突起。 rutou被人輕輕舔弄的怪異感令北堂尊越繃了繃脊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淡淡的不適應中,或許還有一絲被輕易挑起的熱意,北堂尊越剛伸出手,想要去捧起兒子的臉,好好親吻一番那柔軟的唇,卻突然間皺起眉頭,胸前泛起一種詭異的微微刺痛感,剛剛抬起的右手也下意識地猛地攥成了拳,然后又重新慢慢放了下去。 北堂戎渡含住了男人的乳尖,像個小娃娃一般地吸吮起來,沒吮兩下,他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嬰兒時被母親抱在懷里吃奶時的情景,而如今,他同樣被父親抱在身上,嘴里含著的也是同樣的東西,但父親給他的卻不是乳汁,而是nongnong的情欲……殿上的佛祖寶相莊嚴,平靜地注視著下方發(fā)生的一切,北堂戎渡突然間只覺得胃里隱隱發(fā)疼,他勉強繼續(xù)含著男人的rutou,卻驀地驚覺一處灼熱的硬物正抵著自己的小腹,同時一只大手撫摸上了他的腰,充滿情色意味地逐漸滑到了他的臀上,緩緩揉搓愛撫……北堂戎渡猛地身體一顫,他當然知道緊緊頂在小腹上的是什么,當初他的父親就是用這個東西在他母親的肚子里創(chuàng)造了他,而現(xiàn)在,他居然要和這個東西赤裸相對! 北堂戎渡驟然推開男人,跪在一旁的地上拼命嘔吐起來,他一早只勉強吃了一點清粥,此時什么也吐不出來,只能從嘴里溢出些許清水,不住地干嘔,他什么也不知道,顧不得,也忘記了他父親還在旁邊,只能擻肝抖肺一般地干嘔,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全部嘔出來,他喉嚨痙攣得厲害,連眼淚都被這劇烈的嘔吐給刺激了出來,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記得,就這么跪在地上,在破敗的大雄寶殿里,在佛祖的慈悲的目光中,吐得天昏地暗…… 忽地,北堂戎渡的身體一僵,軟軟就向旁邊倒去,只是還沒有等他癱倒在地,一雙有力的手臂就已經(jīng)把他接住,然后抱了起來。 北堂尊越抱起被點了睡xue的兒子,他低頭看著北堂戎渡,少年的臉上還殘留著被劇烈嘔吐刺激出來的眼淚,如同一個被親生父親逼得走投無路的孩子,只為了留住親情,便逼迫自己去試著接受一份扭曲的不倫思慕…… 男人仿佛忽然聽見有什么聲音在道:北堂尊越,你怎么舍得。 ……空曠的大殿里,佛祖端坐其上,俯視眾生,北堂尊越定定看著懷里的北堂戎渡,良久,低首吻一吻兒子的額頭,輕聲說道:“渡兒……” “真這么難受嗎……好罷,是你贏了?!?/br> …… “本座把你父親……還給你?!?/br> 一百一十七. 黃粱 這一覺睡得酣沉綿甜,仿佛把所有的疲憊和心事都消磨去了,心神忽明忽暗,身下依稀是柔軟的褥鋪,鼻端隱約暗香纏綿,只是,卻感覺不到身邊有那個人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