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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54

朔云飛渡_分節(jié)閱讀_54

    一百零二. 你我原來皆凡人

    北堂戎渡聞言,正亂蹬著的腿便不動了,然后用力一根一根地掰開男人的手指,悶聲道:“我沒生氣。”這回北堂尊越倒是沒有強(qiáng)硬地不肯松手,而是任憑少年扳開他的手掌,悶聲悶氣地留給他一個烏黑的后腦勺。

    這樣的小孩子脾氣在他的兒子身上倒是很不多見的,因此北堂尊越不但沒有覺得不悅,反倒認(rèn)為挺有意思,正想扳過少年的肩膀讓其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卻忽然不經(jīng)意間看見對方白生生的右耳垂上正墜著一只紫金琉寶墜子,便伸手摸了摸,輕笑道:“這是本座從前在你六歲時給的,現(xiàn)在十四了,還戴著呢?”北堂戎渡翁聲翁氣地道:“我也覺得不合時宜,回去隨便賞給哪個丫頭就是了?!北碧米鸬吐曅αR道:“你敢?!闭f著,一手扳過北堂戎渡的身子。

    少年板著臉,那臉色仿佛是被誰欠了一筆巨額銀子卻收不回來一般,都能擰得出水來,北堂尊越見了,幾乎忍不住想要大笑,他的那些姬妾們,每一個仿佛都差不多,要么是一副盈盈欲泣,神色哀宛得我見猶憐的模樣,要么就是嫵媚入骨,顧盼之間有若春水,沒有任何一個,能像他的兒子這樣有趣,高興、發(fā)怒、賭氣、興奮、痛苦、憤恨等等,從這張臉上總能找到生動之極的神情……北堂尊越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這孩子還非常小的時候,連路都還不能走,那時他自己也只不過是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而已,有一回在一旁閑著無事,就拿玩具去逗那rou團(tuán)兒,可對方卻只是瞟了他一眼,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寫著‘不屑’兩個字,屁股一扭,就背過身去不理他,等到他惱羞成怒地在那rou嘟嘟的屁股上扇了兩巴掌之后,男孩兒才愣了愣,然后就張著嘴大哭起來,卻沒有一滴眼淚,直讓他大笑不止……——

    可真是有意思啊,他的孩子,他的,渡兒。

    北堂尊越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年拉長的臉,道:“沒生氣?那么你,是在和本座賭氣么?!北碧萌侄晒粗^踢了踢腳下的一顆小石子,輕輕冷哼一下:“我哪敢?”北堂尊越抬起右手,一個暴栗鑿在少年光潔的腦門上:“不準(zhǔn)跟本座這么陰陽怪氣地說話!”北堂戎渡不出聲了,悶不溜丟地只管將兩只眼睛往地上看,從北堂尊越的這個角度,清清楚楚地可以看見那領(lǐng)口里若隱若現(xiàn)的凝白肌膚……北堂尊越眼神一凜,別開了目光,不動聲色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將注意力好容易集中在了別的地方,淡淡笑道:“那天,是本座不好還不行?”——

    有些事情,自有本座去處理,去一力擔(dān)著,你不必知道,與你,也沒有任何干系……

    北堂戎渡聞言,遂抬頭瞧他,藍(lán)色的眼睛滴溜溜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間卻猛地醒悟到自己怎么這么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兒,正在和父母賭氣,鬧著別扭?那一向的算計和冷靜,在這個男人面前,竟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此念一出,頓時臉上不由得就有點(diǎn)兒掛不住,心中失笑,便有了幾分自嘲之意,想了想,遂低聲道:“其實(shí)我那天……好象也不該直接就那么扭頭走了?!?/br>
    此話一出,這一下似乎就是撥云見日了,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就好象輕松了起來,北堂尊越笑了笑,仿佛想要習(xí)慣性地去摸北堂戎渡的頭,卻又不知怎地,到底還是沒有抬起右手,而是將雙手背在身后,道:“怎么,要不要本座陪你去打獵?”北堂戎渡終于繃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慢騰騰地嘟噥道:“你還真把我當(dāng)小孩兒哄了啊?!闭f著,很豪氣地拍拍北堂尊越的胳膊,道:“那個,不用你陪我打獵,我請你去吃飯,怎么樣?”

    一輛馬車徑直駛進(jìn)了大路邊的一條岔道,過了大概一柱香的工夫,前面漸漸開闊,就望見了一處極大的湖面,隱隱可以看見不遠(yuǎn)處依山傍水地坐落著一片亭臺樓閣,遠(yuǎn)遠(yuǎn)望去,似乎也沒有什么刻意的雕飾,自然而然地就透出一分雅致氣息來,等到繞過了湖對面,迎面就是一座削得平滑如鏡的大石,用銀漆點(diǎn)刻著‘懷簌坊’幾個醒目大字,周圍十余名衣衫統(tǒng)一的男子巡視在附近,皆是容貌英逸的青衣男子,見有馬車臨近,其中就有幾個人便迎了上來。

    馬車徐徐停下,駕車的中年人從懷里取出一塊做工精細(xì)的櫸木小牌,牌上刻著‘懷簌坊’三個簪花小字,周圍飾以精美紋路,遞給其中的一個男子,那人仔細(xì)端詳幾下,便將牌子還回去,退到一旁,示意放行,中年人收了木牌,一甩馬鞭,馬車便重新沿路前行。

    車廂里,北堂尊越挑一挑眉,道:“這等做派,哪里是個青樓楚館,倒活像是去拜山門?!迸赃叡碧萌侄陕犃耍挥X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里招待的,不是高門大派中人,世家子弟,就是富商大賈,風(fēng)流名士,哪里是尋常人來得起的地方,沒有這個牌子,或者由老主顧引薦,是進(jìn)不來的……這些人么,要的就是一個身份,讓他們覺得自己與眾不同,自然,這里的價錢也高得厲害,不過他們當(dāng)然也不會在乎這些了……說起來,今天卻還是我頭一回來呢。”

    正說著,馬車已停了下來,自有一處專門停放轎輿車馬的所在,只是等到這一輛不大不小的馬車徐徐臨近,用兩匹純白無雜色的馬兒拉著,素窗湘竹簾兒,由駕車的灰衣中年人一手把持,悠悠而來,滿眼的駿馬豪車,湟貴富矜氣象,一時間竟都給比了下去。

    周圍身著各色衣裝的美人隨處可見,有男有女,似是這里的侍人,此時早有引路的美貌少女踩著小碎步上前,就見車前竹簾一掀,有兩人從車?yán)锵聛?,一大一小兩個男子,眉目形容之間的輪廓幾乎如出一轍,豐神懾魄,軒蕭絕倫,似是一對兄弟,滿園中人見了,無不瞠目而立,那原本想要引路的少女亦且怔怔止步,不敢趨前,倒是不遠(yuǎn)處正經(jīng)過一名華衣精妝的美人,所到之處,眾侍人無不見禮,那美人目光無意間掃過此處,登時一愣之下,旋即攬裙快步而前,笑靨如花,忙盈盈拜下道:“卻不知爺今日,怎竟得了空閑來此?”北堂戎渡笑了笑,只道:“挑個地方,送些酒菜上來,不要挑人在座相陪?!蹦桥勇犃朔愿溃銌玖艘粋€侍人近前,細(xì)細(xì)叮囑幾句,她雖未見過北堂戎渡身邊那男子,但一眼之下,又豈有不知其身份的,卻只是不多言,亦不聲張,親自在前領(lǐng)路,引二人徐行。

    不多時,進(jìn)了一間幽靜的花閣,里面布置得極其富麗,當(dāng)中一個大理石砌成的池子,里面池水清澈見底,周圍用一圈細(xì)細(xì)的流蘇圍著,尤添幾分朦朧隱約的曖昧之意,北堂尊越父子二人剛落座,就有五六名身披輕紗的美麗少女進(jìn)來,有的端秀淡雅,有的嫵媚動人,無一不是美人中的美人,楚楚生姿,就見她們脫衣步入池中,池邊一群侍人手提花籃,紛紛往水里拋灑花瓣,幾個素衣淡妝的清秀麗人亦且各自于墻角處坐下,或是懷抱琵琶,或是手調(diào)箜篌,悠悠奏起樂來,此時酒菜亦流水價一般送上,把酒暢談間,耳聞絲竹之聲,眼觀美人戲水之景,世間享受種種,亦不過如此了。

    北堂戎渡給兩人一一倒上了酒,笑道:“爹,怎么樣?這里的享受,可不是那些青樓楚館里面能有的,雖說歸根到底,都是一樣的生意,可這里頭卻大有講究?!彼鋵?shí)還有話沒有說出來,這懷簌坊門檻極高,其中往來的人物皆是非富即貴,此地已不是單純的享樂尋歡之所,眾人在此消遣之際,明暗間的各色交易,許多不足以被外人知的高等隱秘,往往都會被陪伺服侍的女子所探知,這就使得這懷簌坊非但于金銀日進(jìn)滾滾,大肆斂財之外,還成為了北堂戎渡的一項重要消息來源的渠道。

    北堂尊越掃了一眼酒杯,卻似乎是想起什么,沒有動,倒是北堂戎渡抿了一口酒,然后拿起筷子吃菜,一面吃,一面看向池水里幾個正在笑語嬉戲的美貌少女,沒看兩眼,一時間忽然卻有些突發(fā)奇想,不由得回過視線,瞄了瞄對面的北堂尊越,微微笑道:“看著這些美人,我倒忽然有一件事挺好奇的,想問問爹?!北碧米鹪降降走€是拿起酒,喝了一口:“哦?何事?!北碧萌侄擅亲有?,停了停,才笑說道:“都說美人如玉……爹,你難道就真的從來沒有心愛過什么人?”

    北堂尊越聞言,先是覺得意外,既而就饒有興趣地看著北堂戎渡,嘴角也逐漸勾起了帶著點(diǎn)兒嘲諷的優(yōu)雅弧度,高大的身體斜倚著旁邊的扶手,突然間輕聲笑了起來,牽引得寬坦的肩頭也跟著微微震動:“我兒,你是說,情愛?”

    男人不等少年應(yīng)聲,便拈了拈手里的酒杯,目光投向池中戲水的美人,低笑道:“情愛么……我的兒,像本座與你這等人,難道還需要這個?無論什么美人,都不過是唾手可得罷了?!北碧米鹪秸f著,眼底有不動聲色的譏嘲:“當(dāng)你可以對任何人予取予求之時,你還會在乎他們怎么想?還會去費(fèi)盡心思討他們喜歡,在意他們或喜或悲?你一句話就能決定旁人的生死,你讓他們躺著他們就不敢坐著,這樣的人,還需要你和他們?nèi)ブv什么情愛不成!”

    北堂尊越的嘴角有著淡淡的散漫笑容,無情且又漫不經(jīng)心,北堂戎渡停了??曜?,既而失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象……很有道理?!彼嗽捯怀隹?,突然之間,心底微微一動——

    是的,沒有彼此間相對平等的地位,還談什么真正的情愛之事?同樣,當(dāng)作為父親的這個男人高高在上,手中掌握了身為人子的他的一切,甚至完全可以結(jié)束他的性命時,他與他這兩個人之間,又怎么可能像曾經(jīng)的他與另一個老者那樣,只是完全純粹的父子之情,沒有任何隔膜,也不需要使用絲毫心計……

    北堂戎渡神色不變,只是用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地點(diǎn)著自己線條優(yōu)美的眉骨,北堂尊越看著那雪白的指頭劃在漂亮的漆黑眉毛上,略長的指甲剔透如冰晶,手指上面套著一只紅珊瑚雕的曼佗羅小戒,紅白映襯,滿滿帶出一股異樣的吸引之意,真真是攝人的美,直讓他隱隱生出一絲去啃噬那指頭的沖動……北堂尊越皺了皺眉,他因這種被親生子誘惑的感覺而煩躁不安,但視線卻又好象是野獸發(fā)現(xiàn)了獵物一樣,專注且犀利地盯著少年,目光始終難以離開那毫無自覺的人,倒是正伸手去拿酒杯的北堂戎渡感覺到了男人的目光,因此本能抬頭看去,然后愣了愣,道:“爹,怎么了。”一面問,一面摸了摸自己的臉,下意識地以為是上面沾了什么東西。北堂尊越不著痕跡地微微斂目,遮去里面幽深的色澤,輕笑道:“你這吃相可不怎么樣?!鄙斐鍪秩ィ檬种覆亮艘幌卤碧萌侄勺旖沁吷夏遣⒉淮嬖诘臏蛘哂蜐n。

    北堂戎渡渾然不覺,只笑道:“我的吃相其實(shí)挺好的?!北碧米鹪叫Χ谎?,眼底流轉(zhuǎn)的淡淡金色卻逐漸深沉起來……——

    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一個解決的方法……

    一百零三. 畫皮

    因是夏季,白日里的辰光便越發(fā)長了,天氣也逐漸加熱。

    這一日午后日頭毒辣辣地,頗為悶燥,連一絲風(fēng)也沒有,整個碧海閣外面周圍的地面上都潑上了水,以便讓空氣不那么干熱,濃密的樹蔭成片遮出清涼的陰影,閣內(nèi)竹簾紗幕低垂,墻角皆放著裝有大塊冰壘的鬼臉青花甕,使得閣里倒是還算涼爽,與外頭截然是兩個天地。

    北堂戎渡處理了手頭的一些事之后,簡單用些飯食,便回了碧海閣,翠屏見他似是有些困倦模樣,便忙命人鋪了床,服侍北堂戎渡脫去外衣鞋襪,只剩了里頭貼身的肚兜和紗褲,又好生給他蓋上薄紗的小被,這才帶人出了房間,讓北堂戎渡自己安靜休息。

    北堂戎渡閉著眼躺在鋪著青絲細(xì)篾涼席的榻上,半寐半醒,方欲睡去,外面卻有蟬的嘶鳴聲一下接一下地響著,聽得人煩躁,北堂戎渡皺了皺眉,翻個身吩咐道:“去把樹上的蟬給粘下來,聒噪得我頭疼……”外面依稀有人應(yīng)了,不多時,窗外的蟬鳴聲越來越小,最終完全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