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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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驀地涌起無邊悲苦酸醋,轉(zhuǎn)瞬壓下,掙扎著起身,急聲問:“安排人跟蹤了嗎?” 林勇忙扶著他,低聲道:“二少您別動,屬下知道陸少機警,已經(jīng)派偵查高手遠距離跟蹤,他們的位置有定位儀監(jiān)視,他們也會定時報備回來?!?/br> 鄭毅猛地打開他的手,咬牙不吭聲,忍著身體的虛弱無力,勉強拿起褲子,胡亂地往身上套,同時面色陰沉地迅速吩咐:“備車,備急救醫(yī)生。立刻!” 林勇不明所以,暗自懷疑,他還以為陸宇只是開車四處闖而已,哪知道他家二少之前陰謀了什么! 鄭毅自不會對他解釋,不容置疑地暴虐地吩咐下去,手下絲毫不敢耽擱,星急火燎地依照他的安排,備車,開門,沖入漆黑的夜幕。 “二少,陸少去了城北郊區(qū)的新舊別墅交替區(qū)?!?/br> 林勇坐在副駕駛座,檢查定位儀和查收兩名跟蹤陸宇的人報回來的訊息,回頭向強撐著仰躺在后座上的鄭毅報備。 鄭毅面色慘白,后悔之前把自己折騰得太狠,這會兒除了變故,連應對的精力都險些撐不住,聽到林勇的話,眼睛也不睜:“跟過去!” 他能在X市的黑道中稱王,卻并不知道木先生約了毒先生一起來,他更不知道木先生把“滅殺小黑哥計劃”的實施地點選在哪里——木先生狡詐,這些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怎會向他透露?又怎會讓他抓住馬腳? 他只當陸宇不知怎么得知了小黑哥的地點,去的方向就是木先生的所在。 …… 對陸宇來說—— 如果只是救治鄭毅,耗費八成內(nèi)氣,也沒什么; 哪怕后來又救了吳正星,把內(nèi)氣更加耗費,雖然中途被邪氣震蕩了一下,肺腑受到了劇痛的苦楚,可后來戒備打底的內(nèi)氣還是將邪氣死死克制?這仍沒什么; 他自知也自制,對自己的境況了如指掌,更盡在掌握。 但是,在如此情形之下,在邪氣和內(nèi)氣旗鼓相當?shù)膶χ胖?,他驚惶于小黑哥的遭遇,一時竟沒顧得上自己,導致身陷劉阿軍這條惡犬的瘋咬的危機,不得不再動用內(nèi)氣,這就一下子打破了邪氣和內(nèi)氣的平衡! 惡鬼的邪氣又一次見機爆發(fā),他再也無力抵抗…… 就像當初,他本打算自私的,卻因不舍小黑哥而以身代之;現(xiàn)在,他本應理智的,卻又因焦慮小黑哥而身陷險境——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哪怕是他。 然而糟糕的是,現(xiàn)在的邪氣早已與當初在小黑哥體內(nèi)時不可同日而語! 當初,潛伏在小黑哥體內(nèi)的邪氣,雖靈性卻木然,像是未曾覺醒的懦夫;現(xiàn)在的邪氣在他日日壓制下,卻像是被激發(fā)了血性的刺客,兇猛爆發(fā),豈是兒戲? 所以,在他內(nèi)氣近乎耗盡,身體被冰山撞擊般痙攣劇痛,大腦也冰涼昏暈一片的情況下,只能用示敵以弱的法子誘使劉阿軍掉以輕心,再用三枚金針同時制敵。 “沒用!” 劉阿軍早扯斷了軟水管,低吼著打擊陸宇的信心。 但這兩個字尚未落音,他就中了招!他盡管仍舊機警得時刻戒備,卻也被陸宇爐火純青的演技騙過,僅僅避開了要害,被三枚金針同刺中胸側(cè)和腹側(cè),登時半邊身子一麻,本來兇猛的動作失了平衡,狼狽地撲通倒地! ——此時的青年劉阿軍,比起后世那個兇手劉阿軍,還忒嫩了點! 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倒在地,只有單手單腳能動,急忙要去拔針,同時猛地怒吼:“你敢殺我!” 剛猛的男人聲音從他胸腔里爆震發(fā)出,穿透力比女人的尖叫更加強悍,在夜色中傳出幾里地,遠處新舊別墅中的人肯定聽到了,如果有人報警或者靠近查看,勢必會引起麻煩。 而陸宇正被邪氣冰丸沖擊寒凍得頭腦昏沉,自知自己這樣下去只怕?lián)尾涣硕嗑茫仨毢蒙蒺B(yǎng)才能好轉(zhuǎn),不禁更焦急暴躁于小黑哥的處境,哪敢冒險被人滯留? 他眼眸一沉,不等劉阿軍拔下金針,迅疾抬手,又把金針飛刺出去,沉聲低喝:“死!” 說是“死”,卻并未殺他,只把金針甩出,飛刺到他脖頸,狠狠地沒入xue位經(jīng)脈關(guān)鍵處,制得他神經(jīng)麻木,肌體癱軟,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你……” 劉阿軍徹底攤成一灘泥,色厲內(nèi)荏的面龐猙獰鐵青,心底驚惶不定,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那么雄壯的猛漢體魄,卻倒地任人宰割,腦中閃過不敢置信:我劉阿軍今天要死了?竟然會死在這個小白臉手上? ——小黑那混蛋去哪兒了?等他回來,老子饒不了他…… 陸宇在制住劉阿軍后,踉蹌著靠住身后的大樹,竭力想要控制住體內(nèi)的邪氣,卻劇痛難當,力不從心,頭腦被邪氣冰寒凍結(jié),昏昏沉沉,幾乎忍不住想要順從地昏死過去。 他深深呼吸,閉上眼睛,竭力忍住焦灼。 然后,他勉強提起最后一絲精神,睜開眼,踉踉蹌蹌,蒙頭蒙腦地徑直走向劉阿軍的別墅主屋,看都不看倒地不動的劉阿軍一眼。 ——劉阿軍必定一個人藏躲在這兒,不然,我和他爭斗這么久,別墅內(nèi)不可能一點反應都無……必須要熱水修養(yǎng),不然鐵定撐不住……小黑,你要是敢有什么三長兩短,老子馬上做鬼去干你! 他靠意志力忍住了劇痛的痙攣,卻沒有內(nèi)氣再抵抗邪氣的冰封,竟越發(fā)渾渾噩噩。 權(quán)勢可滔天,人力卻有限,這句話是小黑哥以前說的,他說得太對,陸宇穿著衣服浸泡在浴缸熱水中,拼力恢復內(nèi)氣,妄圖再與體內(nèi)爆發(fā)的惡鬼邪氣斗爭時,頭腦忽的一震,怔怔然,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三年來,他越發(fā)強大,沉寂三年,被他時時壓制三年的邪氣,又豈是當初? 當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散漫于他內(nèi)力耗盡的體內(nèi),侵蝕他的魂魄,冰凍他的軀體。 …… 鄭毅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陸宇的所在。 而劉阿軍卻正急得滿頭大汗,無數(shù)次妄圖抬頭拔掉金針,都始終無法動彈。 緊接著他就聽到門外來人,再聽到鄭毅的聲音,心中咯噔一下,直接就想:我命休矣! 鄭毅慘白著臉,強撐精神喝令屬下破門而入,入目就是亮堂堂的舊別墅院落中,赤身裸體躺在地上,身旁搭著軟水管,身上插著好幾枚金針的劉阿軍。 幾名保鏢看到劉阿軍渾身大汗的精赤模樣,都是一怔,扶著鄭毅的林勇嘴角更是抽搐一下:陸宇也太瘋了吧!一個情人不算,一個二少不算,把這刀疤臉都勾搭上,還瘋跑出來玩得這么狠…… 跟隨在鄭毅身側(cè)的阿海與他想到一塊兒,與他對視一眼,都對他們家二少報以無限同情。 鄭毅則心頭大大松了口氣! ——劉阿軍在這兒,還沒死,說明那個窮酸不在這里,那么,阿宇找錯地方了? 他心神提緊,面皮陡然陰沉鐵青,哪怕被林勇扶著,他也走得昂然大步,手雖無力,開槍卻足夠了,伸手從腰后拔出手槍,瞄準劉阿軍:“三年前留著你,是為引阿宇出來;之前沒殺你,是要阿宇親自動手,現(xiàn)在看來,還是要我親手為阿宇報仇。” 劉阿軍一動都不能動彈,面臨死亡,他哪還鎮(zhèn)定得住,驚恐不安中,不知哪里提起的力氣,慌忙急聲道:“鄭二少,陸宇在屋內(nèi)……我沒動他……” 他體魄強健,聲音也是渾厚陽剛的,說出話來,很真很誠,讓人不自覺地愿意相信。 鄭毅卻愣都不打,聽到陸宇果然在這里還沒走開,心頭一塊巨石落地,沒了擔心的人,殺機越發(fā)果斷洶涌,他氣勢深沉森寒,右手持槍沉穩(wěn),瞄準劉阿軍的心口,“砰”的開了一槍。 “唔!” 劉阿軍雙目一瞪,被槍擊得渾身劇烈震動,卻仍舊不能自由動彈,癱軟著躺在地上,張口嗬嗬的,面龐猙獰而不愿相信。 鄭毅開槍時,驀地幻想出陸宇當年被這王八蛋擊殺的場面,雖然早已虐殺報復過他一次,但此時換了一輩子再次開槍殺他,心中的暴虐還是無邊無盡,持槍對著他的心口,很規(guī)律地“砰”“砰”“砰”…… 一槍一槍,搭在同一個位置,把劉阿軍的心臟狠狠地打爛。 “……嗬嗬……” 劉阿軍心臟中了數(shù)槍,換成別人早已氣絕,他卻不知是不是因為幾枚金針的緣故,雖然無法動彈,卻竟仍有一口殘氣兒,面龐剛才的惶恐一掃而空,轉(zhuǎn)而兇惡得歇斯底里! 詭異! 他雙眼瞪得像是銅鈴,惡鬼般嗜血怨毒地看著鄭毅,喉嚨發(fā)出嗬嗬的掙命響聲,仿佛在叫囂著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連林勇和阿海都被他臨死時如此的猙獰駭了一跳,暗道:這都不死,兇悍! 鄭毅卻眼睛都不眨一下,面色暴虐殺機更盛:“你早該死了!” 對著劉阿軍的心臟,“砰”“砰”“砰”又是三槍! 劉阿軍的確雄壯強悍,又被金針封住血脈而得以殘喘幾息,卻也不是鐵打,心臟被六七槍打碎,鮮血噴出滿身,登時徹底氣絕,瞳孔放大,猙獰的面龐僵住,死不瞑目,尸體仍是本能地輕微抽搐兩下,很是詭異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