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jié)閱讀_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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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轉(zhuǎn)回頭看他,根本不理會他回過神后悲怒至極,幾乎想要見人就殺的陰森,只繼續(xù)說,“你也別不甘心,你看看鄭毅,小宇再不喜歡他,可他深情款款,有相貌,有家世,有風(fēng)范,隨便站在那兒,就像個明晃晃會發(fā)光的美雕玉,連我偏心他?!?/br> 她當(dāng)著陸宇的面指著他數(shù)落,似乎是恨鐵不成鋼,又似是笑話他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再看看你,小宇再喜歡你,可你相貌身高都比鄭毅矮了一指,瀟灑不起來,豪邁不起來,像塊路邊犄角旮旯里扔著的悶石頭。我都不明白小宇到底喜歡上了你哪一點?!?/br> 小黑哥簡直想撲過去揍她,但陸宇認(rèn)她為姐,他只得保留尊重。 他本就不是口笨的人,只是他對無關(guān)緊要的人都懶得理會,所以才顯得寡言少語,現(xiàn)在許秧這么說他,陸宇又竟是這種態(tài)度,他只覺心頭悶疼,疼得恨不得拿刀子把自己胸膛剖開,再把心挖出來捧到陸宇眼前給他看。 他看了看陸宇,陸宇在笑他,他委屈氣怒,悲憤莫名,卻半點也舍不得對他發(fā)怒,只轉(zhuǎn)回頭看許秧,不知怎的,竟脫口而出:“我不沉默寡言,我能逗陸宇開心;我是沒家世沒派頭,我是塊不懂發(fā)光的石頭,可石頭能墊床,能當(dāng)桌子,能砸核桃吃,遇到危險還能掄起來揍人,我實實在在就是陸宇的,要那塊美雕玉做什么,捧在手心里,再懷璧其罪,被人殺了搶奪?陸宇上輩子就是……” 他話沒說完,忽然畫面莫名其妙地一轉(zhuǎn),換到陸宇被人拿槍指著要殺。 他駭?shù)没陜憾硷w了,立馬把之前的悲怒扔到九霄云外,沖過去就要甩飛刀擊殺那名槍手,但是手竟然怎么都抬不起來! 眼看陸宇被霧氣迷昏,恍惚著俊臉坐在墻角等著受死,他情急之間,大吼一聲:“陸宇!”狠狠一躍,飛身撲到陸宇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把他擋住。 槍聲響起,砰砰砰三槍都打到他身上,他沒感覺到疼,只是沒有半分力氣,他想低頭看陸宇有沒有受傷,卻一動都動不了:我要死了? …… “醒醒,醒醒,做惡夢了你?踢我做什么?” 陸宇睡眼朦朧,沒好氣兒地拍拍小黑哥的臉。 小黑哥一個激靈,驀地驚醒,睜開眼來,室內(nèi)明亮一片,剛到下午的太陽還是很溫暖的。身上就是光著身體的陸宇——陸宇正壓在他身上睡眼惺忪地揉眼角,把他身體和胳膊都壓得死死的。 他大大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夢。 于是立即笑了,罕見的笑得咧嘴發(fā)傻發(fā)愣,一掃往日里沉靜安穩(wěn)的模樣,低啞地笑說:“沒什么,只是剛剛做了個噩夢。你接著睡吧?!?/br> 陸宇嗯了一聲,皺皺眉,重新趴倒在他胸口,手掌抓摸住他的臂膀肱二頭肌,迷迷糊糊地嘆道:“就知道你做惡夢,還抬腿踢我一腳,夢到什么了?跟誰打架吶?” 小黑哥不說話,半點睡意倦意都沒了,只是近乎霸占地盯著他,森黑的眼眸炯炯發(fā)亮,如有狼光。 陸宇問完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心無掛礙地又陷入夢鄉(xiāng)。 小黑哥這才隱約心有余悸地低語,聲音在經(jīng)歷一場情欲后還是沙啞的:“夢到你說只是玩玩我而已。”說著話,抽出被陸宇壓住的臂膀,溫柔地,輕輕地,把陸宇死死抱在懷中不放,他這輩子都不打算撒手了。 陸宇沒有聽到,他剛才午睡還不困,此時趴在小黑哥胸膛上,竟怎么都睡不醒。 *** X市,《太皇陵》在首映大獲成功之后,受到媒體諸多好評,然后人們才知道,飾演少年皇帝拓跋征,把拓跋征的清傲俊美、冷峻威嚴(yán)、無情下的孤獨哀傷……詮釋得淋漓盡致的天才演員,居然是年前一陣子傳得滿城風(fēng)雨的鄭二少的男寵。 電影還沒有正式上映,但影評和畫報上早就貼滿了“拓跋征”的俊美圖像。 甚至有一張還是“拓跋征”取下帶血紗布后,袒露上身的正面照! 雍雅靜安的深沉眼眸、青春厚實的胸肌、線條分明的平坦腹肌、挺拔修長性感軀干盡顯無疑……這是身懷絕技的少年皇帝,是電影中對小皇叔隱隱約約有著不倫戀情的少年。 人們驚異,甚至是“驚艷”之余,緊接著突然聽到一個之前被封鎖的消息:飾演“拓跋征”的演員陸宇,早在年前拍戲時就失蹤了,被帶著劇毒的水果刀深深刺傷之后,被一直暗戀著他的貼身保鏢發(fā)瘋一樣地含淚搶走。 這是大爆料?。?/br> 如此一來,《太皇陵》就是這位天才演員的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遺世之作。 于是,《太皇陵》正式上映之后,很多原本沒打算去看電影的人,聽著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輿論,都紛紛涌向電影院一睹為快,目的不是為了對兩位當(dāng)紅主角的追星,而是要看看那位“二少男寵”到底怎么演的戲,又到底迷人在什么地方。 他們懷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進去,卻大都神色惋惜地懷著莫名的心緒走出。 甚至很多人在看過電影后,眼前浮現(xiàn)出“拓跋征”或是淡淡然悠閑仰臥,或是氣勢凌人地怒斥,或是似有情似無情地轉(zhuǎn)眸拂袖,或是寂靜孤絕地壓抑撫琴……如此諸多神態(tài)舉止,看過一遍,便記在腦海,每每想起都歷歷在目。 他們心底竟不約而同地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怪不得鄭二少寵愛,這樣的男寵,誰不想要? 他們緊接著又懷疑又期待:“拓跋征”真的死了么?會不會是被鄭二少藏起來了?又或者是躲在哪里解毒養(yǎng)傷? 如此大片做底,生死做疑,悲情三角戀做線,完完全全是一部現(xiàn)實中的激烈電影,人們津津樂道,贊嘆著興奮著惋惜著議論紛紛。 于是,陸宇在X市以及周邊地區(qū),成為了紅極一時的“明星”。 應(yīng)該慶幸中國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luò)還十分不發(fā)達,否則他只怕連北方A市的老井巷小旅館都住不下去了。 “真的是陸宇,上次……上次我就說像。” 有點高胖的女生打電話給密友,說話間又流下眼淚。 對方也是曾經(jīng)喊著“古琴修士”,幻想過陸宇一陣的女生,當(dāng)日也親眼看到陸宇被水果刀穿胸而刺,此時聽她哭,不禁也陪著流眼淚,哽咽道:“是夠帥的,我都越來越迷他了。你說他怎么會是,怎么可能會是他們說的那樣嘛!” 陸兆青這個年沒過好,一是因為陸宇,二是因為老爸。 陸翔庚在第一時間得知陸宇極可能已經(jīng)“身死”的時候就怔住了,他的確忽視了這個私生子,以前也沒有讓他入族譜的打算,甚至在得知他和鄭毅有交往,還想著利用這層關(guān)系為家族生意謀福利。 但陸宇畢竟是他的親骨rou,是他曾經(jīng)抱在懷中和陸楚芬一起期待過寵溺過的親兒子。 他陰沉著臉,也派人四處找尋,還有一次不知怎的,竟走到他曾經(jīng)和陸楚芬甜蜜相擁的房子里,這才發(fā)現(xiàn),那棟房子里早被陸宇收拾得空曠,沙發(fā)床鋪都被蒙著,落滿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像是以后都不會再回來的模樣。 他突然不想走,掀開床鋪,躺在上面發(fā)呆了半個晚上。 人孰無情。但這種情,就像之前陸宇和鄭毅都看過的電影臺詞:三分情感,三分愧疚……人一死亡,情感才紛紛涌上,相疊相加,自己傷心了難過了——這又算個屁! 要說真正純粹的受到打擊,是因愛而傷的,恐怕,只有吳叔了吧。 可他卻連傷心都無法表現(xiàn),一個人偷偷地,拼命地給陸宇打電話,可是號碼打不通;他再查看網(wǎng)頁,再搜羅消息,妄圖找出陸宇可能存活的一丁點兒希望,可是,那是“七步倒”劇毒…… 他捂著臉痛哭一場,哭得肺疼抽筋兒,然后還得擦干眼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家里還有妻兒,外頭還有公司,老家還有父母……他半年沒找床伴了,他當(dāng)了個老老實實的好丈夫好爸爸,他壓著忍著不去想那個突兀的讓他愛上的男孩,除此之外,他還能怎樣? 只恨生不逢時,只恨君生我已老,然而老天連這個讓他偷偷愛著的男孩兒收了去,他還剩下什么? *** 陸宇一般打開筆記本電腦都只是使用MSN與獨狼交流,除此之外,頂多下載幾首歌來聽,其余時間都是和小黑哥一起練功過日子,這回一覺睡醒,和小黑哥一起吃過有些遲的午飯后,突然想起年前除夕日上映的《太皇陵》。 他懶懶地拿過筆記本電腦,打開電源,瀏覽網(wǎng)頁搜索查看。 “先喝點水?!?/br> 小黑哥倒了杯水遞過來,他步履沉穩(wěn)如常,看不出有什么虛浮不定的模樣,只是坐下時會側(cè)歪著身體,顯得很是我行我素而漫不經(jīng)心。 陸宇沒接,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咽下后道:“不渴?!?/br> 小黑哥嗯了一聲,側(cè)歪著坐到他旁邊,自己喝了口,緊接著忽然眼眸一縮,急忙轉(zhuǎn)頭,口中的水“噗”的噴了出去,人也嗆得干咳嗽。 “這么‘驚奇’做什么?我早料到自己會成為成‘網(wǎng)絡(luò)紅人’。” 陸宇無驚無怒地滑動著鼠標(biāo),看著滿篇滿頁都是關(guān)于他的八卦和輿論,隨手點開一個點擊率前幾位的,題目是“天妒英才,歷數(shù)中國近代英年早逝的天才演員”,看了兩眼,關(guān)上。 緊接著往下翻,看到“中國身材最好的男演員前十名”,下面縮影有“陸宇”二字。 陸宇“哈”的一笑,轉(zhuǎn)頭看面色不好的小黑哥,逗他道:“我這個身材前十的男演員,拋下那么多期待我、愛慕我的人,就天天陪你這莽漢睡覺,可當(dāng)真便宜你了。” 小黑哥嘴角勉強一扯,卻只眼眸森然盯著滿頁的“鄭二少”三個字不吭聲。 現(xiàn)在因為有心人的功勞,網(wǎng)絡(luò)上很少出現(xiàn)陸宇與“男寵”二字相關(guān)的語句,但是與“鄭二少”三個字卻是密切不可分割的,處處都是他們兩人的曖昧圖片和猜度段落。 小黑哥心底酸怒卻又發(fā)泄不得,之前的噩夢又浮現(xiàn)出來,讓他心底一緊,恨不得把八卦者從網(wǎng)絡(luò)里拽出來狠揍一頓,揍他個哭爹喊娘,打他個半身不遂。 陸宇轉(zhuǎn)頭看他,雖然不知他的噩夢,但也明了他的心思,探頭親他一口,微微笑了笑,“吃醋了?那不看就是,我們在這里住得夠久了,再往北去吧,所謂的‘網(wǎng)絡(luò)紅人’,也就紅那么幾個月,都是曇花一現(xiàn)的笑料話柄而已,我想躲開,誰能找得到我?我們倆安安分分地過日子,理他們做什么?” 小黑哥嗯了聲,握住他的手,沉下心來,問:“先前不是說,在這里住一陣子,就去G省復(fù)仇,了卻心愿再往北去么?你不必顧忌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