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jié)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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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塊大幅海報中,在整個宏偉壯麗的皇城里,只有如此孤絕的皇者一人。 可是單從背影,別說不知道他的面目,甚至都分不清他的年齡,是少年,還是青年? 演員名單并沒有公布,第一份海報中也沒有皇帝亮相,所以看過海報的人都難免猜測這位神秘的年輕皇帝飾演者到底是誰,在劇中又演繹了什么故事,和尤璋、夢靈二人又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 陸宇上學(xué)時便聽同桌的女生在和別人議論,還捂著嘴向他笑:“看到《太皇陵》海報了吧,光看后面,我感覺你很像上面那個神秘皇帝?!币幻嬲f笑一面小心地看他,臉頰微微有些紅。 陸宇訝異她的敏銳洞察力:“很像么?你怎么看出來像的?” 那女生臉頰更紅,不算太大的眼睛亮晶晶的,連忙羞澀地轉(zhuǎn)回頭,說:“說著玩呢?!彪y道要她說“夏天的時候你穿衣服穿得少,每次放學(xué)你也走的早,我在你后面偷偷看你身材體型看慣了,感覺比例很吻合”? 陸宇看她神態(tài),轉(zhuǎn)念明白了,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說:“星航娛樂是生意公司,故弄玄虛而已,劇中的皇帝只是男二號,何必專門用一張海報來襯托,就是讓你們猜,最后才好把這個人推上風(fēng)頭浪尖去。” *** 如此過了四五天,《太皇陵》開殺青記者會了,陸宇與它無關(guān),自己上自己的學(xué),旁邊有小黑哥貼身接送,回家后則繼續(xù)過著平靜的小日子,他要送小黑哥的墨翠吊墜還沒雕玩呢。 鄭毅那頭毫無反應(yīng),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難道白慶大發(fā)善心,沒有“揭發(fā)”?那么是鄭毅苦?;仡^,不再糾纏? 兩個都沒有可能,那為什么這么平靜?鄭毅不是該第一時間打電話來,或暴怒或深情地與他爭吵么?現(xiàn)在的情形,太詭異,總不至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吧? ——真的什么都提前了! 然后在周五中午回家時,陸宇怔怔地想。 還沒下車,就看到鄭毅一個人蹲在小別墅門口抽煙,黑色的風(fēng)衣敞著懷,潔白的高領(lǐng)襯衫開了兩三顆扣子,濃密的短發(fā)有點(diǎn)亂,下巴也隱隱有些青黑的胡渣。 看到車子過來,他連忙起身,往日里桀驁自信的英俊面龐,此時卻鐵青中帶著說不出的頹然,逼人英朗的眉目也帶著掩不去的煩悶難熬——這是為情所困,任誰看到他,都會想到這個詞。 陸宇心中不自禁地微跳,轉(zhuǎn)瞬間冷靜下來,開門便要下車。 小黑哥卻忽然從駕駛座上伸手拉住他,森亮陰沉的眼眸從鄭毅身上轉(zhuǎn)回,鏗鏘有力地低聲道:“我去跟他說,以后他再來,你都不用出面,交給我來對付就好。” 陸宇搖搖頭拉住他:“我去吧,你去停車,等我回來做飯,放心,他不會對我動手?!?/br> 小黑哥仍是濃眉微皺,黑眸炯炯地直視著他,并不松開。 陸宇看著他,忽的嗤笑一聲,道:“咱們也別忘了初衷,我對你有好感,你卻是想把我當(dāng)親人,咱們是一對兒‘試驗情人’而已,睡覺都沒有任何一次真正屬于‘上床’范疇,你什么時候覺得不適合,自己就能走開,我當(dāng)然也可以,即便我以后對鄭毅回心轉(zhuǎn)意,想和他在一塊兒了,也不算拋棄你吧?!?/br> 說著,轉(zhuǎn)頭看向車外與他凝眸對視的鄭毅,緩緩悠悠地低聲說,“記住你的最初目的,你不是不愿失去我這么個親人,想留下來讓我陪著么?那么,你不用緊張了,我不會再趕你走就是?!?/br> 然后抽出手,開門,下車。 小黑哥眼眸緊縮地看著他,卻僵住怔住,想拉住他反駁,卻又用什么理由開口?陸宇的話句句屬實(shí),就連“試驗情人”這個似是而非的關(guān)系,都還是他自己定位的,哪怕現(xiàn)在上床睡覺,他也不喜歡陸宇對他把摸太多…… 陸宇在其中,此時回頭看來,好像他們的整個關(guān)系中,陸宇只是處于“被動者”的位置而已。 陸宇下車,雙手習(xí)慣地插在褲兜里,從容踱步向鄭毅走過去。 鄭毅根本不理睬車中的小黑哥,只一步上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將陸宇抱住,如同窒息的魚在抓緊最后一滴水,死命地抱住他,轉(zhuǎn)頭在他耳垂和臉頰上胡亂地吻,一聲不吭。 陸宇并不比矮多少,身材也越發(fā)結(jié)實(shí),任他親了幾下,輕巧地按xue推開他。 …… 后面車中,小黑哥看著他們,面色沉沉如寒冰,心里沒來由地失落,忽然后知后覺般地想:我真的只是在把陸宇當(dāng)親人?沒有一點(diǎn)兒喜歡上他?可如果喜歡他,為什么,每次被他把摸都有種別扭的反感,甚至要死死壓抑自己才不出手反抗? 車子一直沒有動。 鄭毅被陸宇推開,仍是一聲不吭,如同受傷的野獸,紅著眼睛上前一步,伸著剛硬如鐵的臂膀再次把他死死摟抱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嘶啞地說:“我臨上飛機(jī)前,你在電話里關(guān)心我一句,我樂了好幾個禮拜。你說我怎么這么賤,我怎么會喜歡上你這種人?” 陸宇神色空漠,道:“現(xiàn)在看出我的真面目也不晚……” 鄭毅抱著他的雙臂驀地一緊,胸腔中發(fā)出掙命般地嘶吼:“早就晚了!” 然后突然松開一只手,探到自己后腰摸出手槍。 小黑哥在車中一直盯著他們,看到這里腦袋一蒙,渾身殺機(jī)地從車中砰然沖出來,卻又看到鄭毅倒拿著手槍塞到陸宇手中,并且握住陸宇的手把手槍瞄準(zhǔn)他自己的心口。他腳步一頓,釘子似的止在當(dāng)場。 鄭毅低啞的聲音在有些干裂的唇間說出,有種壓抑到骨子里的歇斯底里,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瘋狂:“阿宇,你真狠啊,我是糾纏你了,我是沒臉沒皮,可你反手就把我玩得跟龜孫子似的,我還以為自己有戲,你轉(zhuǎn)頭就和別人好上了,不止是白慶傳來的錄像,還有我早先安排的人遠(yuǎn)跟蹤拍的照片兒,你狠,你厲害,你不是說死了就能在你心里頭留下分量?那你現(xiàn)在一槍崩了我,讓我臨死前看你什么樣兒……” 這么說著,竟要按住陸宇的手指開槍。 陸宇手腕一轉(zhuǎn)連忙躲開,手指還是險些被迫扣動扳機(jī),他心頭驀地激怒,一把將槍按下,另一拳一擊揍在鄭毅心口:“老子九死一生救你那么多次,你現(xiàn)在這么輕易想死?” 鄭毅聽得嘿然低笑,布滿血絲的眼中有點(diǎn)水,他啞聲道:“你說的是那些夢?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鄭毅一天比一天控制不住地愛你,愛得死去活來,越來越?jīng)]脾氣,弄得現(xiàn)在,誰見到我這幅窩囊德行會認(rèn)識我是那個風(fēng)光八面的鄭二少?” 他的笑沉冷了些,“我被你折騰來折磨去,我糾纏你,你耍弄我,你膩歪得慌,我鄭毅也早就受夠了!這回老頭子都被我頂了,我扔下國外家族生意,我就想死你跟前兒,看看你對我究根結(jié)底能狠到什么程度!” 他說得強(qiáng)裝痞氣,但其中壓抑的苦楚委屈卻溢出言表。 陸宇也控制不住地有些憋悶難受,咬牙凝眸看著他。 車邊的小黑哥也呆了一下,他以前只當(dāng)鄭毅糾纏陸宇只是荒唐少爺玩弄小男生,此時才知道鄭毅對陸宇竟已經(jīng)深情無力到了這種地步,還有……夢?什么夢?那是他們兩人的共同秘密? 他心頭一揪,驀地轉(zhuǎn)眼去看陸宇神色——陸宇緊抿雙唇,眼眸幽黑,分明也在克制著什么。 他忽然心涼,感覺似乎他們才是一對小情人兒,他小黑哥不過是個在看他們鬧來鬧去的旁觀者——可是之前這些天那么歡愉,歡愉得讓他以為這就是幸福的平靜生活,又算是什么? 80、第八十章 “鄭毅,”陸宇開口,聲音低得發(fā)沉,然后笑,“你在夢里都從來沒有對我如此‘深愛’過,你本性一直都沒有改變,你占穩(wěn)一點(diǎn)理由,就能把這點(diǎn)理由說得別人低頭認(rèn)輸……” “我不知道,”鄭毅忽然打斷他的話,完全拋開了什么都不顧似的,仰頭掩住眼底的水光,只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匦?,“我不知道你看的是我什么本性,就算是,我不否認(rèn),可對我來說,你夢到的是你夢里的陌生人,與我無關(guān),我就是我,你眼前這個鄭毅,我什么都沒做過。” 說完不等陸宇開口,他又歪頭,用大拇指抹了下眼角,恍若隨意地說,“我也記得你上次的話,你說黃粱一夢夢到的是人的上輩子,你在乎‘上輩子’,那行,你想拋開我也簡單,你暫時和我在一塊兒,讓我慢慢想起來你看作前世的夢里,我究竟是怎么傷你的,讓我親身體驗一回我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 “到時候我也知道理虧了,又至少在夢里頭被你愛過一回,你說黃粱一夢心傷透了,要拋棄我,那我也認(rèn),可是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只問我?guī)讉€遠(yuǎn)遠(yuǎn)沒有發(fā)生的問題,就說剖析完了,然后我也完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鄭毅只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來之前就想好怎么說話,此時上前一步,抓住陸宇握槍的手,又強(qiáng)硬地舉著,瞄準(zhǔn)自己的心窩,神色死擰倔強(qiáng)地說,“咱們都鬧成這地步了,誰都別再折騰誰,就來個了斷。你也明白,要么你暫時和我在一塊兒,讓我親身回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要么你開槍直接打死我,咱們來個一了百了?!?/br> 說著見陸宇神色沉冷,他痛意上頭,低吼道,“別他媽再說什么理由再問什么問題,你到底要我怎么辦?我退一萬步了,就這么二選一的選擇,要不然,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鄭毅也發(fā)誓纏你一生一世!就算到時候都七老八十了,我也纏著你,我纏你到死!” “你是死了心絕沒有丁點(diǎn)兒可能放過我?”陸宇驀地抬頭。 鄭毅不知道,他最后兩句話,曾經(jīng)在陸宇第一次要離開時就突兀地將他打動,此時再說出來,卻只能起到反效果罷了。 陸宇眼底漠然蒼涼,胸膛起起伏伏,忽然握緊手槍,一下抵在他心口:“你想死,我成全你,你這條命我貼身保護(hù)了那么多年,這回就親手殺一次!你當(dāng)我不敢嗎?” 說著,眼底殺機(jī)真切如實(shí)質(zhì)般森冷,手指一動就要開槍。 “???” 鄭毅傻了一下,他感覺太突然了,甚至是突兀沒有理由。 他看著陸宇的眼睛,有點(diǎn)不敢置信竟是真的殺機(jī)。 他沒料到陸宇會是這種反應(yīng),他想過很多次,他把自己故意弄成這副模樣,再上演苦rou計,為的可不是要讓陸宇殺他,他是想在態(tài)度上后退一步,現(xiàn)實(shí)中卻更進(jìn)一步,怎么算都是他贏。而且再怎么說,他也要先把陸宇搶回來再說,否則什么都晚了。 不過說是苦rou計,可也實(shí)打?qū)嵍际怯盟媲閷?shí)意來表達(dá)的,此時見陸宇真對他動了殺心,他竟是呆呆不動,只看著陸宇對他陰寒入骨的眼眸,腦中念頭閃過:也不全是殺意,還有難過?是啊,夢里愛我十年呢,可惜我沒享受過啊…… 槍聲“砰”的悶響,小巧的消聲器把槍聲壓抑到最低,靠近了才聽到這么輕微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