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jié)閱讀_36
書迷正在閱讀:撩妹手冊[快穿]、朔云飛渡、每個世界都被逼婚 完結(jié)+番外、手術(shù)臺風(fēng)云、安小可的脂肪空間、炮灰總在逃生游戲當(dāng)萬人迷[快穿]、妹子軟白萌、妖孽老公賴上門、我要干件大事[快穿]、博士宿舍樓記事簿
小黑哥也不是絕對沉默,想說話的時候他也知道怎么挑起話頭,只是見陸宇疲憊,料想他需要休息,也就又恢復(fù)沉默地靜坐姿態(tài),同時收回目光,專注地看自己赤裸的臂膀,心里計算著什么時候到拔針時間。 33、第三十三章 陸宇歪在沙發(fā)中,他的經(jīng)歷和天分讓他識人無數(shù),基本沒出過差錯,現(xiàn)在又氣感敏絕,知道小黑哥此刻對他來說絕對是天然無害,便沒有對他防備,甚至因為他在而更安心了些,于是當(dāng)疲憊遮天蔽日般涌來,陸宇迅速迷迷糊糊地睡去——平白一個保鏢在呢,不用白不用! 小黑哥聽著陸宇均勻綿長的呼吸,略感詫異:對我毫無防備? 不禁抬起頭來看他。 剛才就已經(jīng)看得清楚,很年輕很英俊的一張臉,濃眉,直鼻,有精神,有勁頭,疲倦中更顯堅忍毅力……不過此時再看,卻分明安靜乖巧,優(yōu)雅得像只高貴的貓兒,讓人不自禁地心頭柔軟。 小黑哥忽然想起陸宇上次在血衣巷旅館里,面對鄭毅的糾纏時露出的那樣淡漠疏離、冷清空緲、令人心神為之懾的笑容,不自禁地,現(xiàn)在再看向陸宇時,他的目光更加溫和了幾分,下意識地將他以前那些氣場很足的印象,歸類為兇巴巴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強(qiáng)裝堅強(qiáng)的自我保護(hù)。 然而短短十幾分鐘過去。 陸宇忽然眼睫毛一顫,醒來的一剎那,身體的通透氣感讓他第一時間察覺到有目光專注地黏在他身上,一瞬間神智還未能完全清醒,本能大于理智,右手猛地摸上腰帶扣捻出金針蓄勢待發(fā),驀地睜眼盯視過去,眼神冷寂凌厲。 “……” 小黑哥有些驚訝地對上陸宇的眼睛,微微張了張嘴,心底立即徹底否認(rèn)了自己剛才的印象,不是貓,是野豹子。也沒有什么強(qiáng)裝,而是根本就從骨子里血液里泛著冷漠的野性和殺傷力! 不過在他看來,這種殺傷力雖然也能致命,但還是太稚嫩弱小了點,至少保護(hù)不了自己不被強(qiáng)權(quán)逼迫。 陸宇看到小黑哥,腦袋徹底清醒,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道:“抱歉,一下子睡迷糊了。”他收起金針,甩甩壓得有些發(fā)麻的手,又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起身道,“我去洗把臉,回來給你拔針。” “好。”小黑哥眼眸隱約微妙地閃爍了一下,一如既往地答應(yīng)著沉悶簡短的字,神色也重歸平靜,低頭看著曲澤xue的金針。 “你左前臂現(xiàn)在恢復(fù)正常只是暫時,耽擱下去還是會被身體寒氣慢慢侵透,不過也能支撐到明天這個時候,明天你還是中午11點左右過來,施針散邪的話,的確在這個點兒最有好處?!?/br> 陸宇從洗手間出來時說,他擦干手臉,把白毛巾隨意地搭在脖子上,走過來抓住小黑哥的前臂,另一只手捻住小黑哥曲澤xue的金針,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有力而沉穩(wěn),輕輕緩緩地將金針捻動著拔出。 曲澤xue在人體肘彎處,緊貼肱二頭肌下沿,小黑哥左臂裸著,露出來的肌理緊湊固實,這般被陸宇抓住前臂微微抬起的動作下,他的肱二頭肌自然鼓脹起來,有種硬實飽滿的力量美,引得陸宇拔出金針后,目光不自禁地在上面凝了凝。 但是隨即,陸宇便皺眉移開目光,他不喜歡這種有點偷偷摸摸的“審美”,他陸宇想要抱男人的話,還會發(fā)愁沒有?更何況這小黑哥邪癥在身,生機(jī)不勝,對他而言屬于絕對的“弱病群體”,多看的話就不怕心生趁人之危的齷齪罪惡感? 陸宇暗暗自嘲一笑,收起金針,肚子餓得難受,起身往廚房走,頭也不轉(zhuǎn)地輕聲道:“現(xiàn)在一點多了,到這個點兒,總不至于將你趕出去,我去做午飯,你留下來吃,嘗嘗我的手藝?!?/br> 他在小黑哥面前早就展露過真實的一面,而且不止一次,現(xiàn)在更加沒有裝腔作勢的必要,所以對待小黑哥的態(tài)度倒比其他任何人都更為真實兩分,就像在招待一個還算熟悉的朋友,不驕不躁,平淡而隨意。 走進(jìn)廚房檢查食材時,陸宇又微微笑道:“說起來也是你運氣好,明早我再拍一上午戲,劇組就要離開X市,到外面拍攝以男一號和女一號為主的外景戲份,我演的男二號一輩子沒出過皇宮,倒不用去折騰,不然的話,以后不見得有空給你施針。” 其實,即便今天,也是陸宇刻意擠出來去血衣巷搜尋青銅酒樽的,如若不然,就不會遇到此時邪癥加身的小黑哥,那樣的話,再過兩三天,陸宇恐怕永遠(yuǎn)都不會再見到這個青年了吧。 只不過,天底下人那么多,少了這么一個沉默寡言的土夫子,誰會真的在意?就連陸宇,恐怕也未必能記住他…… “我是挺幸運?!?/br> 小黑哥低聲回答著,然后將左臂上的衣袖放下,看一看,果然在剛才擼起時撕破了,他并不在意這點,起身向廚房靠近了幾步,隔著大玻璃窗能看到陸宇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陸宇靈覺敏銳,知道小黑哥外面看他,但這時已經(jīng)開始做飯,便不再理會。 陸宇做事麻利,圍上圍裙后,先淘米切rou,放上佐料悶起羹湯,再摘菜洗菜,在另一邊生火翻炒……連番的下廚動作熟練大方,看起來簡潔利落,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認(rèn)真模樣。 小黑哥身上仍舊冷得哆哆嗦嗦,但是站在廚房外靜靜看著這一幕,胸膛卻非常奇怪地,模模糊糊感覺著,似乎有那么一點微妙的暖意——以前聽人說“心窩子里熱乎乎的”,就是這個意思? 他收回目光,不動聲色,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上坐下,端正的姿勢挺直自然,好像有一種嚴(yán)格的紀(jì)律感深入骨髓——平常時候再怎么懶散隨意都沒關(guān)系,再怎么不搭理人都無所謂,再怎么傲慢無禮都可以,但是一旦面對重要的人和事,他骨子里這種紀(jì)律感就會立即升騰起來支配他的身體,規(guī)矩森嚴(yán),半點也容不得馬虎。 只是此時,他那雙漆黑森亮的眼眸和剛才一樣,隱約有些微妙的深邃,只是垂眸斂容并不明顯。他用恢復(fù)了些溫度的左手包裹著右手暖著,安安靜靜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陸宇輕輕松松做了四大盤分量足夠的葷素炒菜,煮了一鍋易消化的rou糜小米羹,里面放了燕麥片和青菜,端上來的時候香氣四溢,又從冰箱里拿出幾個烤薄餅放在托盤上。 “開飯了。”陸宇擦了擦手,抬眼向沙發(fā)上的小黑哥道,“等閑人可吃不起我做的菜,你是個有口福的。” 他說完便淡淡地笑了笑,繼而在桌前深深吸了口氣,眼眸明亮地盯住飯菜,給自己盛了一碗羹。剛才消耗太大,他實在餓得狠了。 餓了有飯吃,這就是幸福,何況吃的還是自己的好手藝。陸宇心滿意足,端起碗喝了幾口,不見小黑哥動,他心中明白,輕聲說:“沒有食欲?不愿吃的話,就喝點羹,能喝光最好?!?/br> 正常情況下,人身體寒冷時缺少熱量,會相應(yīng)地感覺饑餓,正所謂“饑寒交迫”,但小黑哥是鬼纏身邪癥,越加重越冷,腸胃也越缺少動力,這一點陸宇已經(jīng)想到,否則不會悶出一鍋他自己平日里懶得做的rou糜羹來。 “好?!毙『诟邕@才拿起碗來盛,只是他一個好字剛出口,陸宇就忍不住笑了笑。 小黑哥聽到淡淡的笑聲,抬眼詢問地望他,陸宇卻搖搖頭沒說話。 小黑哥左手穩(wěn)穩(wěn)端著細(xì)瓷碗,右手拿起羹勺時有細(xì)微的冰冷顫抖,他盛了半碗rou糜小米羹,坐下喝了幾口,有些意外羹的鮮美口味,不由挑了挑濃眉,抬起頭真心贊道:“好喝。” 陸宇點頭,咽下口中的飯菜,道:“還以為你又要說‘好’?!?/br> 小黑哥一愣,繼而反應(yīng)過來,明白之前陸宇為什么笑了。的確,陸宇和他說了不少話,他卻除了最開始以外,基本上來來去去都是一個單調(diào)的“好”字,雖然不是故意,但總有點敷衍的味道。 他微微低下頭沉默地喝羹,臉上神情古井無波,只在心里頭模模糊糊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他并不打算為此解釋,就像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什么感謝的話語一樣。 一頓飯勉強(qiáng)做到了食不言。 陸宇舉止有度,行動干脆,吃飯也是快的。小黑哥雖然食欲不勝,但也知道好歹,兼且陸宇的廚藝的確不凡,他咽下飯菜倒不勉強(qiáng),比前幾日的飯量多出一倍。 吃完飯,小黑哥居然很自覺地主動站起來收拾碗筷菜碟,看樣子是要幫陸宇洗碗。 陸宇抬頭看了看他,隱約覺得這幅情形有點說不出的怪異,他眸光閃了閃,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說道:“有洗碗機(jī),你摞起來放在那里,我拿回廚房就行了。” 小黑哥剛要說“好”,忽然警醒,張了張口,點頭“唔”了一聲。 陸宇幾乎想再笑出聲來,他嘴角微微翹了翹,感覺今天的心情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小黑哥重新坐下,眼眸黑亮地目送陸宇端著碗筷碟盤走進(jìn)廚房,等陸宇從廚房中出來,他又馬上站起身,沉聲壓抑著寒顫,緩緩說道:“我要走了,你做的飯很好吃。明天,我上午十一點過來?!鳖D了頓,忍不住問,“你一天時間能休息好么?” “這你不用擔(dān)心。”陸宇淡淡地笑著,雙手習(xí)慣性地插在褲兜,說,“倒是你,多放幾個鬧鐘,電池也裝上新的,別睡過去了?!彼^去可不一定能醒過來。 “明白。”小黑哥答應(yīng)了,卻直挺挺站著,沒有轉(zhuǎn)身離開。 “怎么?”陸宇疑惑,態(tài)度禮貌而溫和。 小黑哥臉上波瀾不驚,仍是平靜看他,說話低沉而簡短:“明天我去看你演戲成不?” 陸宇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毛,道:“可以,不過明天會很早,天不亮就要起床。而且《太皇陵》片場是對外封閉的,你要去,最好‘準(zhǔn)時’醒來,過來和我一起,否則即便找到地方也會被攔住的?!?/br> 小黑哥點頭:“沒問題?!?/br> 心里則無所謂地想:今晚不睡了,直接練武到天明吧。 前幾天邪癥嚴(yán)重時,他不敢睡覺,便是如此日以繼夜地活動血脈筋骨,不然真說不準(zhǔn)他能不能堅持到遇到陸宇的這一天。 他深深看了陸宇一眼,再不多說,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挺直的脊背顯得寬闊厚重,似乎連動作都恢復(fù)了往日里的沉穩(wěn)矯健,而他身上以前那一絲淡然無所謂的生冷姿態(tài),則在陸宇面前完全不見了蹤影。 陸宇目送他離開,等房門關(guān)上了,忽然挑眉,摸了摸鼻尖。 下午,陸宇鎖好門窗,先在浴室中泡藥浴,盤膝坐于專購來的木桶浴缸中,沉浸在冥想空空的狀態(tài)下吐納金箔法門,這讓他迅速恢復(fù)起中午時候消耗的精氣神,等精神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才開始在客廳里練習(xí)外功。 他習(xí)練金箔功法不僅僅是為了增強(qiáng)實力,更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深深喜愛,不需要心機(jī)城府,不必有戒備防范,只要資質(zhì)悟性足夠,并踏實恭謹(jǐn)?shù)貙Υ?,就能逐漸深入其中,緩緩得其精髓。 吐納冥想時寧靜安然,直問靈臺,修煉外功時汗流浹背,痛痛快快。這是除了上床之外最讓他充實愉悅和忘卻時間的事情,比任何美味都更讓他享受和沉溺。 他心無旁騖,一直練功到傍晚,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淋浴洗了個澡,直感暢快淋漓。 然后晚飯前,吳叔又一次打電話來,說想一起吃頓飯,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