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樣品種里對土壤和溫度等等要求都寫得很清楚，育苗神馬的朱海也是干慣了的。當然進過討論這件事，小陽才知道自家大壯的莊稼之所以會收成比較好，是因為他種地前比其他家多了一項工作，就是篩選種子。這樣一來自然就會為收成增色不少。

    對于小陽和木木的那四畝新地，朱海和王二寶一致決定全都種上玉米。一來這是所有糧食里收成最高的，即便交出去一半剩得也比其他種作物多。二來是好打理，本地自從N多年前那場蝗災之后就再也沒有鬧過蟲害。而且以北山坡上那塊地離水源很近，只要通好渠，灌溉就省力多了。等過了三年，他們覺得可以按照小陽的建議，把哪里改成稻田，水稻或者旱稻都可以試試。到時候賣白米那可是相當可觀的一筆收入。就是稻種需要從省城買，也不知道能不能種得成。反正小陽是說他的家鄉(xiāng)北方的稻田雖然一只收一季，但是米的質(zhì)量卻是極好的。當然了，這也都是幾年后的后話了。

    在預備糧種的同時，兩家人跟村里的其他人家一樣，開始了翻地的艱苦勞作。

    這時候老王家大灰成了兩家人的主要勞動力。當然了，主人家必然是要先用的，所以四個人先從王二寶的那四畝地開始翻起，然后是朱海的那四畝，最后才是木木和小陽在山坡上的那四畝地。

    如果是在現(xiàn)代，這十幾畝地一天就翻完了，但是在全靠人和牲畜的情況下，可就是需要些時間了。好在氣溫很照顧勤勤懇懇的農(nóng)民，打二月初四開始，天氣就一天比一天暖和，自然這凍了一冬的黑土地就融化得快了一些。

    踩在剛剛翻過的土地上，就跟踩了棉被似的軟乎乎地。聞著空氣里非常明顯的泥土味兒，小陽深吸了口氣，覺得從里到外都那么舒坦。“先別干啦，過來吃飯吧！”

    打開始干上了農(nóng)活，小陽和木木就開始輪流做午飯。當然地還是要跟著一起翻的。雖然大壯和二寶都不樂意讓自家的媳婦兒辛苦，但大壯同志耐不住自家小羊羔瞪眼吼的那句：“我一大老爺們們兒為啥不下地干活？你是把我當娘們兒看了？”防止被踹到小屋下塌，大壯同志只能一邊教小陽干活，一邊心疼。同樣的，二寶同志也沒好到那里去。木木雖然沒有什么激烈的語言，但人家使用得是直接跟著下地，怎么也不聽勸回家的行動政策。說多了就遞過來一個看起來委屈實則很堅定的眼神，二寶兄最后只能妥協(xié)……

    其實對于倆人送飯這回事是完全不要的。地離村兒就沒有多遠，有不少人都是晌午回家吃飯。有些不樂意回去的，倒是也有家里人送飯過來。只是朱海家和二寶家離村口不遠，算得上是離田最近的幾乎人家。這送飯就完全有一股子“炫耀”的意思在里面了。

    反正每當聽到村里人念叨：“快看人家大壯和二寶家的媳婦兒，不但模樣好，做得東西也香。擱老遠就能聞到味兒了！”的時候，二寶和大壯就美得飄上了天。

    當然這時候木木是有些尷尬的，小陽卻是很黑線的。這些人這不是胡扯么？你們擱多遠??？還不是每次到了吃飯的點兒就都湊合過來了！

    不過這樣一來，小陽的手藝被學走了不少。家常菜嘛，不是普通百姓家常吃的，哪里還能叫家常菜呢？不過是寫炒雞蛋，炒豆干，炒白菜等等這些，小陽童鞋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等翻完了地，選種的事就是朱海同志拿主意了。小陽則開始在自家院子里忙活了起來。前院兒是沒地方種菜了，但是他把雞窩和兔子窩都弄到了柴棚里，這樣豬圈邊上的地方他空出了平左右的地方。打算種兩顆葡萄，當然秧子得過陣子去城里買。自己帶的砍瓜種子也要種上兩棵，反正都是爬藤的，不占多大面積。當然袋子里的種子還剩下幾顆，自然是送給幾個熟悉的人家了。種出來算，種不出來就只當是質(zhì)量問題了。他又從牛三姑那兒要了一小袋葫蘆種子，一股腦都撒在了院兒門口，到時候能長出多少是多少，反正牛三姑就是這么交給他的……

    小陽帶來的那些蔬菜種子被分成了兩份，自家的院子實在是不太大，所以像韭菜這些本地有產(chǎn)的就預備種到田里。地方不需要多大，主要就是打籽用的。西紅柿和兩種辣椒小陽是一定要先種在自家后院兒的，以種子的數(shù)量來說，種完這些要是都長出來，估計也就能再種點兒芹菜了。不過包裝里的種子都不能放太久，他決定跟朱海商量一下，在二寶家院子里種一些。這樣一來兩家人都可以吃，而來打出籽來兩家人都能留。跟王二寶和林木木，小陽一直沒有藏什么心眼就是了。

    其實最讓小陽犯愁的是西瓜。這玩意兒需要面積，不是在旮旯里就長好的。而且在這里是有西瓜的，只是因為長在南方，所以一年只有到夏天才會被運過來，還算是比較稀罕的東西。

    看小陽為了這些種子怎么種而撓頭，朱海一邊摸著媳婦兒的肩膀，一邊說：“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能種得下就種，中不下就一樣種一點兒，等打了種，沒種上的也不算糟蹋對不？”

    小陽聽后眼前一亮：“對哦！我咋就沒想到呢！可是這個西瓜需要的地方挺大，咱們湊合不出來啊！”

    摸了摸袋子里的種子數(shù)量，朱海想了一下：“這個你是打算種出來賣錢么？”

    小陽搖頭：“不核算。我就是想種來試試，到時候結了果，大伙兒分著吃比外面買著便宜??！夏天的時候吃著冰鎮(zhèn)的西瓜，那是多美的事兒?。　?/br>
    朱海笑了：“那還不容易，牛金成在山坳里自己開了塊地，種了些草藥，你把能拿出去種的東西都給他拿去不就得了。”

    “誒？牛二哥在山里自己開了塊地？官府不管嗎？”那是不是表示自己也能在山里占領土地啊?。?！小陽激動了。

    但大壯同志的回答讓小陽失望了：“那塊地是他買了地契的。跟咱們耕地的田契不一樣，那塊地他有地契的?！?/br>
    “那就是說那塊地是他自己的，不用交稅？”小陽再一次震驚了。

    大壯點頭：“對啊，就跟咱家院子一樣，自己家的地，想整啥就整啥。不用給旁人錢物。”

    小陽立刻追問：“那買地貴不？”

    大壯繼續(xù)點頭：“跟衙門去買是很貴的。在鄉(xiāng)下，咱家這么大的地方估計也要一百六七十兩吧?！?/br>
    小陽黑線，這可真不是個小數(shù)目?。　澳窃壑鹤?，你花了多少錢？”

    “五兩銀子?！贝髩讶鐚嵒卮?。

    “啥？”小陽遞N次震驚。

    朱海笑著摸了摸小陽的臉頰：“因為我是從二爺爺手里繼承過來的。這五兩銀子是換契的稅錢?！?/br>
    說到這位二爺爺，小陽是知道的。因為朱海不止一次跟他說起過這位收留了朱海的孤寡老人。

    二爺爺也姓牛，跟牛三爺有點兒親緣。這老爺子的命其實挺苦。十八歲成親之后跟媳婦兒生了三個兒子，結果媳婦兒在生老三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老三也不知道是因為早產(chǎn)太虛弱啊還是什么關系，沒過一周歲也死了。剩下老大和老二，沒有一個活過十歲的。二爺爺打自家大兒子死了之后就徹底斷了再娶妻生子的念頭。一個人種地，一個人吃喝，日子雖然過得寂寞，但是也還過得去。

    二爺爺收留朱海的時候朱海已經(jīng)十歲了。其實誰也不記得這個小子是怎么來到牛莊的了。其實像朱海這樣的被遺棄或者走失的孩子還不算太少。最好的命運就是被人撿取收養(yǎng)了，至少有個房子擋風遮雨；最差的不是凍餓而死，而是被人牙子抓到賣給奴場，到時候如果被買去做了誰家的下人還好說，要是被賣進歡館就是生不如死了。而像朱海這樣靠著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實則是另一種幸運。

    自從住進二爺爺家，朱海就再也沒有挪過地方。雖然二爺爺不會對朱海噓寒問暖跟他多說話，但是每天做飯還是會給他帶上份。到了冬天也會把衣服提前預備給他。比起以前東家?guī)滋煳骷覂扇盏娜兆樱@個幾乎不跟自己交流的二爺爺讓朱海第一次有了這里是家的感覺。但這樣的日子沒過上多久，二爺爺就病逝了。因為病得太急，朱海都沒來得及伺候幾日人就這樣沒了。也是在二爺爺死后，朱海才從牛三爺哪里拿到了二爺爺要把房子的地契交給自己繼承的契書，上面按著二爺爺?shù)闹讣y，還有牛三爺?shù)谋Ｗ帧?/br>
    說起來朱海是碰上了好人，能給他一個家和安身立命資本的好人。小陽也碰上了好人，同樣是給他一家和安身立命本錢的好人。所以小陽在聽過二爺爺?shù)氖虑楹?，就對這個看似孤僻的老人產(chǎn)生了敬佩和感激之情?！皳Q契都那么貴?。∧俏疫€是別惦記了。對了，清明的時候你帶我一起去給二爺爺上墳吧?！?/br>
    朱海點頭：“當然得帶你一起去??！二爺爺一定會喜歡你的?！?/br>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有話則長無話則短，過了年，就不能再一天一天的寫了。否則真要寫到年底了……

    等春天真的來了，草真的又生了，就可以挖野菜了挖野菜了挖野菜了?。。。。?/br>
    74：大灰的春天

    春天的腳步其實并沒有所有人抱怨的那樣慢，當你發(fā)覺墻角地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綠芽的時候，春天其實比立春還要早來了許久了。

    翻地的日子在二月下旬接近了尾聲，著時候的河水已經(jīng)基本消融，只有海岸的冰封還沒有徹底離開，但這個時候，海邊有地的漁民也都沒有出船的可能，畢竟地里的糧食會是所有農(nóng)家人一年的吃喝。民以食為天，這種地是被所有人放到了最前頭的。

    雖然兩家四口人一共有二十畝地要翻，還有北山坡上那四畝還是沒有種過的硬地，但四個人的動作還是蠻快的，基本跟大多家的速度持平。當然小陽和木木的功勞也不小，當然不是指體力上的。更多的是口腹和精神上的。有了好吃的，對吃貨來說就是絕佳的力量源泉，有了媳婦兒的陪伴和噓寒問暖，漢子們的干勁兒自然就更是高了。而且有了小陽和木木的每日孫飯，四五天之后，村兒里所有地里干活的人都不回家吃飯了。為的就是體現(xiàn)以下自家的媳婦兒婆娘也一樣知道疼人，做得一手好吃的。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些嬸子嫂子妹子大姐的都樂意過來跟小陽和木木討教做菜的方法。

    雖然再一次淪為“婦女之友”讓小陽又囧又苦逼，但看著木木能這么平靜自然地跟這些女人們交流，他就很是羨慕。其實如果不是從小就被那個該死的算命的瞎定了命，又沒有那么個歪心損肝的大哥欺凌。以木木的性格應該會娶到一個不錯的女人吧。結果就這樣穿越到了這里，便宜了王二寶。

    沒相當想到這一點，小陽就覺得這世上絕對有神仙在看著。該是啥命就定下。就好像自己跟朱海，木木和王二寶，這么老遠，這么好不搭嘎的四個人能相遇，而且能結成兩段姻緣，這不是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么？迷信神馬的到了他們這里，還有啥不相信的可能性沒有？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小陽信，為了自家大壯哥他也得信。

    當然在將近半個月的辛苦勞動中，大壯同志和二寶同志都體會到了以前干農(nóng)活是從來沒有過的愉悅和滿足。累點兒神馬的根本無需在意，關鍵是倆人的媳婦兒每天換著樣的做好吃的。還要被全村兒的男女老少羨慕夸獎，那是啥樣的心情?。〔贿^兩個人一對比，明顯大壯同志的心情要更愉悅一些，為啥？當然是因為人家夫夫和諧唄。反正他是沒二寶那么大臉去問對方跟木木咋樣了，不過看木木每天行動便捷的樣子，應該還是沒啥大進展??！不知道為啥，他就覺得自己有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當然他也是不會說出口的，否則就是自家小羊羔也會踹上幾腳。

    話說頭天晚上，因為就剩最后一點兒地要翻了，所以朱海就纏磨著小陽嘿咻了兩次。其實自從大壯同志開葷之后，倆人之間的生活就和諧得不行。雖然為了照顧正在長身體的小陽，次數(shù)不算太多，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十二天都沒有過的情形還是頭一次。雖然本身對于這種事的要求沒有大壯同志強烈，但是小陽童鞋也不是塊木頭疙瘩，有時候還是會有需求的嘛?，F(xiàn)在最艱苦的翻地工作終于要結束了，犒勞一下彼此也是應該的，所以這一次他完全沒有半點推搪，配合得不得了。

    導致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很難按照平時的時間起床了。而且腰酸到不行，整個都想要躺倒炕上一動不動。但現(xiàn)實是不允許他這樣做的。地里的活還是得干，好在今天輪到小陽送飯。所以他上午完全可以不用過去田里。想來大壯也是把這一點算計在內(nèi)的了。

    揉了揉腰，小陽先巡視了一下豬圈和兔子窩。又給兩只母雞撒了點兒苞米茬子，這才回屋吃早飯。

    早飯是煎豆腐干和炒黃豆搭配的米飯。黃豆是昨天晚上小陽炒的，豆腐干則是用大豆腐切片之后撒鹽腌制了一宿，早上起來大壯現(xiàn)煎的。米飯里混了三分之一的糙米，吃起來口感有些詫異，但是吃下肚子里的感覺卻不錯。小陽覺得自從搭配了糙米，不但錢剩得多了，新陳代謝也好了很多。

    一邊吃早飯，小陽一邊想今天晌午到底做啥。昨天中午木木做的是玉米餅配自己親手教出來的茄子燉土豆，還有辣炒rou丁。今天中午還是做飯吧。炒菜神馬對于小陽現(xiàn)在的體力來說有點兒辛苦。其實主要是因為有點兒懶得動彈，所以他決定做蓋飯。又好吃又容易。

    小陽要做的這種蓋飯實際上應該叫做蒸飯菜。就是把米洗干凈加水放到碗里，然后放到籠屜里蒸，蒸到一半的時候打開鍋蓋把準備好的菜放進去，最后一起蒸熟，拿起來就能吃了。完全就不需要注意神馬火候。飯菜一次搞定，方便快捷，就是不適合經(jīng)常吃。

    干活嘛，是大體力活動，當然要吃給勁兒的東西了，rou是這里不二的選擇。所以今天小陽要做的是蒸rou飯。

    對于這種蒸飯菜來說，飯的滋味兒也是很重要的，畢竟菜的分量比較少，就只有在飯里找齊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高湯蒸飯。以前小陽用的是那種方便速溶的湯包，現(xiàn)在他有了好幫手，就是自己做的那種又干又硬的烤魚片。進過多次試驗，他目前還是做不出以前那種口感很好的魚片，但是自己做的這種卻可以拿來煮湯，鮮美的味道絕對沒人可以抵擋！而且用這種干魚片熬湯非常方便快捷，把水燒開，根據(jù)水的多少放上魚片，水開口放上點兒蔬菜和rou粒，一份美味的湯就可以出鍋了。

    熬出一鍋湯，小陽開始洗米。等把米洗好后，放到四個大碗里。然后倒入魚片湯，碼放在大蒸籠里。接下來的步驟就是蓋蓋蒸了。

    在整治的過程中，小陽開始收拾rou片。去掉過多的肥rou，只留下八分瘦兩份肥的部分，然后把rou切成五毫米厚的rou片，再用醬油、鹽、糖、酒和五香粉混合了孜然粒腌制。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熬澆在飯里的汁了。用的料跟腌rou的一摸一樣，只是多了一點兒醋，又多放了兩片姜和蔥段。然后把這些調(diào)料放到小鍋里，倒上魚片湯開始熬，小陽又把rou皮切成了小丁放了進去，為的是增香，也是為了增加料汁的濃稠度。

    約莫時間差不多了，小陽打開大鍋的蓋子，里面頓時傳出了濃郁的香氣。海潮的味道混合了米飯的甜香，兩種味道搭配在一起的感覺讓小陽覺得神清氣爽，真真是聞著就舒坦呢！不過他可沒功夫在這里聞味道。這時候碗里的飯還沒有全熟，碗里的湯汁也還在冒泡。小陽把rou片碼放在飯上，然后又把之前預備好的葫蘆條和茄子段放了進去，最后再一次蓋上蓋子。想了一想，小陽還是決定切一點兒年后腌的咸蘿卜，不然跟rou一起整出來的茄子葫蘆條也不可能解膩。

    在飯蒸好了之后，小鍋里熬的澆汁也差不多了。小陽用筷子蘸了一點兒嘗了嘗味道，咸鮮中略微有些甜味兒，肯定還在王二寶能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又是自家大壯最喜歡的口味。這讓小陽放寬了。許久不做，還沒有手生啊。而且不是用速溶湯包弄的湯底就是鮮美十足。自己果然有做飯的天賦?。≌媸遣幌胱詰僖幌露疾恍校。╞）

    看了看自家那幾只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的兔崽子們，小陽這才把正好的飯裝進了墊了棉墊子的籃子里。然后上面蓋上蓋簾子，又覆蓋了一層墊子。保溫嘛，比啥都重要。至于澆汁和咸菜是不用特意保溫的。咸菜本來就是涼吃的東西。至于湯汁只有等略微熱度下降了之后粘稠度才會上升，所以等送到自己的地頭，時間肯定剛剛好。

    兩只手提著籃子，小陽一邊往北面走，一邊跟村里人點頭打招呼。當然也免不了被人詢問今天晌午都做了啥。不過今天小陽就沒有那么大方了。畢竟這種有“特色”的東西還是要留一些為好。說不準將來自己真的有機會跟木木進城弄一個小吃店，這又省事兒又能頂餓的蒸飯菜還能賣出不少銀子呢！

    所以一邊想著今后的金光大道，一邊面帶笑容地哼哼小曲兒。委婉地推搪了不少人善意地詢問，速度還是沒有耽擱下來的。所以等到了低頭見到了自家大壯和木木童鞋，小壇子里放的澆汁還有些微燙手的架勢。

    見沒有王二寶，小陽有些意外：“王大哥呢？”把飯籃子放到地頭，小陽問道。

    大壯和木木這時候都在地頭等飯吃，一來是地里的活差不多算完了，二來是朱大壯絕對不敢餓到王二寶的寶貝媳婦兒。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所以到了飯口，干等是比干著活等更安全健康又利于身心的。

    “大灰鬧了一宿，今天早上二寶就帶它進城去牲口市了?！贝髩岩贿吇卮穑贿叾紫律?，掀開籃子上的棉墊子。馬上就問道了一股從沒聞過的香味兒。真是美??！聞著就要淌哈喇子了！

    小陽愣住了：“啥？就鬧了一宿他就想把大灰賣了？賣了大灰咱以后咋辦？”說完把目光看向林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