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燈照河山_分節(jié)閱讀_120
女?服務(wù)員…… 葉真面無表情,額角掛下三條黑線。 玄鱗八卦兮兮,說:“然后就被指派去刻意接近那個美國軍方高官。結(jié)果不出幾天,對方死心塌地愛上了這個‘女服務(wù)員’,那么大一將軍竟然還搞了把初戀的心動,被稱作當年國安局內(nèi)部第一大笑話……” 葉真黑線道:“后來呢?” “后來資料被順利偷回來交還給龍紀威,而國賓館的女服務(wù)員也功成身退,在一起‘意外’里‘不幸身亡’了??蓱z那美國人至今還在思戀他早逝的愛情呢,簡直蠢得我都不好意思說……” 葉真:“……” 葉真靈光一閃,有個勇敢的主意在腦袋里瞬間成型。 “哎,爸爸,”他鄭重其事問:“這位國安局第一特工現(xiàn)在住在哪間房,你知道嗎?” 53、免貴姓張 玄鱗同志被一聲“爸爸”叫得昏了頭,甜言蜜語馬屁一拍,就樂得忘了自己是誰。 真?智勇雙全葉真小童鞋,趁國安局特勤人員不注意,偷偷溜進了龍紀威房間隔壁那個醫(yī)療室,進門就看見大校仰躺在病床上,上半身□,腰上裹著厚厚的繃帶,空氣里一股藥水混合著血腥的淡淡的氣味。 葉真心說我該怎么叫醒他呢,直接上去搖醒會不會太沒人性啦? 他搬了個椅子到病床邊,剛想坐下來,誰知道動靜一響,大校突然開口了: “喂我說……輕點行嗎?” 葉真驚奇道:“咦!原來你醒著??!太好了我正擔心叫不醒你可怎么辦要不要直接上手搖呢……請問,您貴姓?” 大校睜開眼睛,臉上血色皆無,顯得特別苦逼,說:“你一推門我就醒了。喂小同學(xué),幫我翻個身好嗎?這么仰躺著壓得我傷口真是痛啊啊啊啊啊啊啊下手輕一點——!不是往這邊翻!往右!往右!哎呀終于過來了……總是這么一個姿勢我都有點僵了……” 大校扭了扭酸痛的脖頸,彬彬有禮道:“免貴姓張,張三的張。你就是龍紀威的養(yǎng)子對吧,小名叫十三的那個?” 葉真點點頭,問:“你叫什么?” “張三。” 葉真:“……” “你歧視名字簡單的人嗎?小同學(xué)你太無知了,張三是中華民族流傳最久、接受范圍最廣、知名度最高的名字,你應(yīng)該驚喜并崇拜的拉著我的手說‘原來是張三同志!久仰久仰!’這樣才對。不過我不會因為無知就鄙視你的,我是個好人?!?/br> 張三大校把手墊到枕頭下,舒舒服服問:“來找我干什么,小同學(xué)?帶慰問品來了嗎?沒慰問品慰問金也行,十萬塊以下不收的喲?!?/br> 葉真:“…………” 葉真轉(zhuǎn)身舉起椅子,木然道:“還是砸死你好了。” “你干什么——!”大校險些從病床上掉下去:“你就是這么對待恩人的嗎!龍紀威!龍紀威——!哎喲喂痛痛痛痛……” “葉十三小同學(xué)!”龍紀威在隔壁敲墻訓(xùn)斥:“你干什么!別鬧了,別欺負李大校!” 葉真嘴角抽搐半晌,終于問:“你不是叫張三嗎?” 大校捂著腰側(cè)傷口,痛苦半晌后說:“沒錯,我只是以前有段時間叫李四?!?/br> 葉真:“…………” 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大校像個蝦米一樣,咬著枕巾一角淚流滿面,顯然不是個能耐住疼痛的硬漢,跟特勤人員口中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國安局第一特工有很大距離。 葉真終于有點愧疚的坐下來,問:“你扭到傷口了嗎?不要叫醫(yī)生來看看?” “不,”大校承認,“我只是麻醉劑過去了,一個人躺著很難受。給我倒杯茶來好嗎?” 醫(yī)療室有開水和一次性茶包,葉真兌了點溫茶,小心翼翼的喂給他。 大校喝了兩口又不敢喝了,怕要上廁所不方便,憔悴的蜷在病床上問:“既然沒有慰問品,那你來找我是為什么?” “哦,”葉真遲疑了一下,“我聽說你很擅長偽裝和潛伏……想打聽下從東京救人出來方便不方便?!?/br> “……顯然不方便。你想救誰?” 葉真還沒回答,大校敏銳的問:“難道有誰被丟在日本了——黑澤川?他沒上船?” “我很擔心他,”葉真坦然道,“他背叛了日本人,可能會惹來很大很大的麻煩。這件事是由我而起,我不想讓他來承擔后果?!?/br> “我聽說他是自愿的?!?/br> “這不是自愿不自愿的問題,反正我……我良心上過不去。” 大校注視葉真半晌,懶洋洋道:“哎喲,良心上過不去。那你打算怎么辦呢,一個人游泳回日本?黑澤川在東京地位比較微妙,可能不會被直接關(guān)進監(jiān)獄,但是被監(jiān)視軟禁是少不了的。十幾個特工日夜一輪班,你就算化裝成一只蚊子都未必能飛到他身邊去啊?!?/br> 葉真盯著大校的眼睛,目光坦蕩而理所當然,說:“我不可以,你可以啊?!?/br> “……”大校呆愣半晌,回頭去猛敲墻壁:“龍紀威——!把你兒子領(lǐng)走——!龍紀威——!” 但是這次龍紀威裝死了,半天都沒動靜。 葉真安撫道:“別敲了,仔細手疼。你怎么這么脆弱啊,想當年我被山地仁那狗娘養(yǎng)的東西敲碎一根肋骨,躺床上一個月就活蹦亂跳了呢?!?/br> 對自己人從來記吃不記打的葉真小同學(xué)已經(jīng)忘記黑澤川才應(yīng)該對那根肋骨負主要責任了,他把賬全算在了山地仁頭上。 大校無力道:“我是個好人好嗎,你看電視里哪個好人不是容易受傷害的,只有壞人才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活到最后。再說你是小孩子,我是老人家,我的骨骼很脆弱的你懂嗎?!?/br> 葉真說:“jiejie你不要這樣說,你至少比那只黑澤串要年輕吧?!?/br> “叫叔叔——!”大校認真道:“如果情報顯示黑澤串……黑澤川的出生年是真的,那么我比他還大四歲呢?!?/br> 葉真:“……?。 ?/br> “我只是看著厲害,”大校情真意切的說,“當年我在培訓(xùn)營畢業(yè)的時候格斗課程門門不及格,所以你能不能別給我找有危險性的任務(wù)?偷點情報啊,搞點詐騙啊,潛入敵人內(nèi)部策反啊,調(diào)查省部級貪腐證據(jù)啊什么的……這個比較適合我?!?/br> 葉真慫恿道:“沒事!我保護你!我跟你一起去!” “離我遠點好嗎sao年——!我不管你跟那個黑澤川是什么關(guān)系,我跟你們這幫武力值爆表的野蠻人可不一樣,老子是搞技術(shù)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