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職業(yè)軍人_分節(jié)閱讀_108
兩人連了兩場后,大白叫著要加入,然后他領過來的二毛也連了線,再之后接二連三的有人申請加入,結果到了最后真正變成了局域網(wǎng)對抗游戲,通過耳機對話頻頻,戰(zhàn)術的布置和修正嚴絲密縫,進攻撤退有板有眼,吉珠嘎瑪差點兒以為自己不是陸軍,而是成天介高人一等的空軍在做實戰(zhàn)訓練。 最后一隊敵人殲滅,眾人才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中午了,下午開始訓練,午飯必須吃,指不準會拎到哪里去餓上幾天的。 吉珠嘎瑪和林峰是最后出去的,吉珠嘎瑪這才想起自己錯過了什么,等了一年的二人世界竟然就這么沒了。 忍了兩秒沒忍住,吉珠嘎瑪終于拉了林峰的袖子,問他,“誒,我們接下來咋辦?” 林峰莫名的看他,“什么咋辦?你不吃飯了?” “嘖,你明白我意思?!奔楦卢旛久?。 “什么什么意思?” “你就裝把你,非要我把話給說明白了是不?” 林峰一下笑了,“真有這么急?” 吉珠嘎瑪點頭,“別老問我急不急,為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等了你一年,你呢?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最終卻什么都沒說,腳下加快了兩步,走到了前面。 吉珠嘎瑪?shù)芍谋秤埃X得這人真他媽的混蛋,怎么就喜歡了這種人? 下午訓練是分開的。 雖然教官說叫A隊指導B隊的訓練,但是明顯還不是時候,畢竟兩隊的訓練進度不一樣,用成年人的運動標準去要求一群孩子也過了些。 吉珠嘎瑪訓練結束回去的時候,林峰和他們A隊的人竟然都不在了,不知道是出任務還是訓練,悄無聲息的再次消失,而這一等就等了兩天。 再見到人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早上,他下樓出cao,林峰他們神情疲倦的從直升機升降臺的方向往宿舍樓走,大白和筒子是被攙著在走,近了看,臉上全是污漬,還有些褐色的斑點,像是血液干枯后留下的痕跡,尤其是筒子的肩膀,迷彩綠的布料上留下了大片的血跡,一路蜿蜒到褲子,那深褐的色澤觸目驚心。 吉珠嘎瑪他們跑過去要幫忙,一句話都沒說上,教官就遠遠的吹了哨子叫他們集合。于是,他們也只能留下個歉意的目光跑開。 吉珠嘎瑪跑出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見到林峰轉(zhuǎn)過頭來看自己,那一眼的神色詭異,像是看不到盡頭的湖水波光粼粼,探究著什么般的細細打量,卻被他匆匆錯過,只見到林峰后背的衣服焦黑,是被高溫烘烤過的痕跡,肩膀處還破開了一個洞,里面露出白色的繃帶。 有沒有受傷?林峰后背有沒有受傷? 這天的訓練他一直在想,心神不定。 第八十三章 我吻你,不介意吧? 林峰覺得自己缺了些東西,在面對吉珠嘎瑪?shù)臅r候,面對他強烈如火的熱情,自己真的少了一些沖動,甚至有著想要退縮的感覺。 為什么? 他問自己。 他確認自己是喜歡吉珠嘎瑪?shù)模@小子直率的性格,那種看過來的我想要你,我只要你的眼神讓他覺得很開心,很想給他一些什么的沖動出現(xiàn)。 但是,無論如何,這個開始他都說不出口。 因為他不是珠子,所以他學不來珠子的不管不顧。 因為他不是珠子,他是林峰,所以小心謹慎步步為營,這樣的生活習慣才是屬于他林峰的,這樣才會安心,才會活得康莊坦蕩。 畢竟他是林峰。 他可以對他信任的人說,我喜歡那個男人,但是他對著那個男人的時候卻說不出口,因為這代表著開始。 喜歡是一回事,承認是一回事,但是都不等于一定能夠跨出去。 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句話他突然覺得此時此刻放在自己身上很合適。 因為只要退了,他就不用考慮父親的身份,不用考慮母親的心情,不用考慮以后怎么面對戰(zhàn)友,更不用考慮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在這個社會,在這個軍營里,會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珠子的迫切他能夠理解,甚至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因為自私,所以在逃避。 所以,他甚至慶幸會有任務讓他離開這里,躲得遠遠的,再好好想想,想清楚。 但是,他從不知道,這次的任務會對自己產(chǎn)生這么大的影響。 明明不止一次見過的,死在自己槍口下的,人,因為絕望而自殺的,人。 那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解決一些攜帶武器的國外煽動者,或者說是恐怖分子。 武直載著他們穿越四川,飛躍高山,進入西藏高原,春天的西藏綠草片遍地,彌漫著生命的氣息,他從高空上往下看,看到了宛若米粒般嬌小的羊羔匯聚成群,甚至能夠看到黑色的牧羊犬在羊群的外圍肆意奔跑,思緒突然在這一刻延伸,他想起了冬天的高原枯黃遍地,西風陣陣,一眼看不到邊際的草地上共乘一騎的兩個男人,突然覺得竟然不輸于眼前的畫面,美好得甚至有些夢幻。 他們的目標潛伏在山上的一座寺廟里,武直遠遠的將他們放下,他們需要徒步穿越山林前行100公里,抵達藏佛寺的范圍,然后滲透設伏擊殺。 這個任務真的很簡單,所預設的敵情甚至不像是‘游隼’的任務程度,初期一切都很順利,兩名穿著藏袍禮佛的男人被包圍逮捕,甚至連子彈都沒有浪費,可是就在他們完成任務準備收隊的時候,寺廟里的一名和尚突然握著已經(jīng)點燃的炸彈沖了出來,當時他身在距離和尚最近的位置,幾乎是下意識的,劈手從和尚的手里奪過了炸彈就往外面跑。 當時他想,這里還有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戰(zhàn)友,誰都不能死,但是下一秒突然想到,自己要是死了呢?珠子怎么辦?一直等著自己給出回應的那個男人怎么辦? 炸彈被遠遠拋了出去,他看著劃破天空的拋物線,引燃的火線像毒蛇的信子一樣代表著死亡的臨近,他轉(zhuǎn)身撲倒在地,后面是震耳欲聾的聲響和卷起的氣流,身體被掀起,在天空上打了一圈,迷迷糊糊的,他突然有些不確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想要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還是和喜歡著的人共度難關,如果不是,那么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在做什么?明明還有很舒適的生活能夠選擇,不是嗎? 身體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然后是一聲槍響,他看到筒子的肩膀飚出了血,鮮紅的血液那邊是之前高風亮節(jié)的寺廟方丈的臉,此刻正雙目大瞪一臉丑惡的舉著槍,如果沒有筒子出來擋著,這一槍是打到自己的心臟還是眉心? 同生共死,這四個字,再一次出現(xiàn)在腦海里,從來沒有清晰透徹到這個地步,踏出來了,走出了這一步,用自己的命當做籌碼,換來了夢想,換來一群過了命的兄弟! 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為了珠子堵上自己的未來,博取愛情? 他不由的想著。 回到基地后,他下了飛機,在清晨的朝陽下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男人,突然有些心醉這樣的見面,生死邊緣的游走,一身疲憊的歸來,愛人的軟噥細語,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讓人留戀不已。 珠子中午來了一趟,他吃過藥正是昏昏欲睡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說了兩句別擔心,沒事的,就睡了過去,晚上再醒過來,珠子已經(jīng)打了飯過來,申沉在床邊搖他。 “把飯吃了再睡,我得去筒子那邊看看,說是發(fā)了高燒得去醫(yī)院。”申沉一臉擔憂的說。 林峰點了點頭,費勁的支起了身子,“等我,我也去看看。” “你受傷了,不比他輕,等好點了再去看?!?/br> 吉珠嘎瑪插進來問道,“怎么都沒直接去醫(yī)院?筒子也是,林峰也是?!?/br> 兩個人都很奇怪的扭頭看他,“又不用動手術取子彈,去醫(yī)院干什么?” “都受傷了,不去醫(yī)院挺著嗎?”吉珠嘎瑪沉下了臉。 申沉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們這一批都是從‘鷹隼’進來的,都是攻擊型隊員,配置方面跟我們不一樣,大白是我們的醫(yī)護兵,正經(jīng)科班出身的醫(yī)生,我們戰(zhàn)斗受的傷他基本都可以處理,除非要動用到更專業(yè)的大型醫(yī)療器械,否則我們在基地就可以看病了。” “那怎么又?”吉珠嘎瑪被說得糊涂,明明說不用去醫(yī)院的,怎么現(xiàn)在發(fā)燒了又要送過去。 申沉解釋,“大白也受傷了,炸彈波及到他,小腿肚子被刮掉了一大塊rou,他想繼續(xù)幫我們看,我們可舍不得折騰他呢。” “你們?nèi)ナ裁瘁t(yī)院?” “圍墻那邊的啊?!?/br> 吉珠嘎瑪突然有些怨念的掃向林峰,林峰訕訕的笑了。 侯曉龍從門口跑了進來,風風火火的把申沉拉上,說是去抬人,臨走的時候把照顧林峰的責任交給了吉珠嘎瑪。 走廊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寢室里一下安靜了下來。 林峰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露出了纏了紗布的胸口,吉珠嘎瑪走上前捏住他的手腕,“傷得……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