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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衛(wèi)天璇一時間不太明白俞辭的意思。 俞辭皺了皺眉,有些煩躁地開口道:“畫出來的人體姿勢看著很別扭?!彼罱娴母l(wèi)天璇那些不可描述的情節(jié)對上了,畫完了一本,又找到了她其他的開始畫圖,不知道的粉絲還以為她瘋魔了。 衛(wèi)天璇懂了,她的面色一紅,望著俞辭道:“我也不知道?!彼谧约旱哪莻€世界,跟隨著魔教的魔頭去過秦樓楚館,倒是見了一些旖旎風情,可現(xiàn)在哪能留下多少印象?字的描寫是一回事,讓她自己來解釋,這哪能說得清?她看著俞辭的神情,見她眉眼滿是倔強與堅韌,暗忖道這位一時間也打消不了腦海奇奇怪怪的念頭。捏著嗓子輕咳一聲,衛(wèi)天璇又說道:“你可以問一問你的粉絲?!?/br> “我的意思是字太不直觀了?!庇徂o一邊說一邊伸比劃,見衛(wèi)天璇站在原地不動,她又說道,“你先躺床上去。” 衛(wèi)天璇:“?” 見衛(wèi)天璇眉眼滿是疑惑,俞辭耐著性子解釋道:“你之前不是說讓我替你畫人設,什么代價都愿意么?現(xiàn)在是你支付報酬的時候,我不缺錢,但是我缺一個模特,我這么說你能夠明白嗎?” 衛(wèi)天璇總算是聽明白了,她遲緩地點了點頭,當個人體模特,沒什么大不了的。她聽了俞辭的話躺了下去,可是下一瞬間,身上便壓下了一個人,激得衛(wèi)天璇一翻轉(zhuǎn),霎時間將俞辭壓在身下,將她的雙牢牢地鉗制在頭頂。兩個湊得極近,鼻尖幾乎碰觸到了一塊兒,衛(wèi)天璇可以清晰地瞧見俞辭臉上細小的絨毛?!澳恪彼男奶?jié)奏加快,眼前有幾分暈眩,撐起了身體,望著俞辭,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俞辭難道是對她有所圖?她不太相信這種事情會發(fā)生。看俞辭的雙眼澄澈,像是一潭平靜的湖面,哪里會是有奇怪心思的人? “你不要亂動。”俞辭不安分地扭著身體,語氣有小小的埋怨之意,雙被衛(wèi)天璇松開,她推了推還半壓著自己的人,又強調(diào)了一次,“你不要動,一切都讓我來?!边@樣的話躺在床上說,怎么都不太合適吧?衛(wèi)天璇克制不住自己那想入非非的念頭,她往旁邊一滾,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俞辭擺弄,敢情這位只想知道那些個姿勢到底是什么回事,在現(xiàn)實場景到底能不能復制。 衛(wèi)天璇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等到主人玩夠了之后,就被丟棄在了一邊。俞辭也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主人,撩撥得她心湖漣漪陣陣,可是她自己鬧夠了,一轉(zhuǎn)身就回到了書房去畫圖。等到她出來的時候,衛(wèi)天璇早已經(jīng)坐在客廳,心神不寧地看完了一部又臭又長的電影。 “俞辭,俞同學——”衛(wèi)天璇一抬眸喊住了那走出書房晃悠到冰箱邊的人,她看著俞辭挑眉的動作,眸光又沉了沉,她帶著一種命令式的口吻,繼續(xù)道,“你走過來。”不管在真實的那個江湖還是在自己的小世界,她衛(wèi)天璇就不是一個善茬兒,至于裝模作樣拉下臉唬人,她更是擅長。 “你生氣啦?”俞辭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的漫不經(jīng)心。她在冰箱邊杵了一陣,與衛(wèi)天璇對視半晌后,才慢悠悠地挪動著自己的腳步,又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想問你為什么對小黃圖那么執(zhí)著。”衛(wèi)天璇受不了俞辭那慢吞吞的動作,眼見著俞辭走到了伸可及的范圍內(nèi),她立馬出將人一拽,讓她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自己的懷。還以為俞辭會掙扎一陣呢,她倒是自在的伸一勾自己的脖頸,面上一派愜意和悠然。衛(wèi)天璇眉頭凝結(jié)了又舒展,她問道,“你不是要參加‘大美河山’這個比賽么?怎么會有閑心畫那些個草圖?至于你答應的人設,連個影兒都沒有,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有些本末倒置了吧?”俞辭的神情平靜看著像是個沒事人,可是衛(wèi)天璇,她好像能夠感覺到俞辭的那份焦躁,她迫不及待地需要用其他的事情來轉(zhuǎn)移那份焦躁的情緒。 “是啊?!庇徂o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她低頭看自己的指,又笑了一陣,應道,“你放心吧,我答應了你,一定會給你畫的?!?/br> “你心藏著什么事情?”衛(wèi)天璇直白地問道,“是因為這次‘大美河山’的比賽,還是因為去年發(fā)生的,久久無法釋懷?”她這一句出來,俞辭的身體驟然僵硬了,她的神情都有了變化,扭頭瞧著衛(wèi)天璇半晌,她伸撩開了衛(wèi)天璇的一縷碎發(fā),露出了一抹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容:“陳琦跟你說什么了?你是不是管太多了?”這是一種將人拒之門外的冷淡,看似輕柔和禮貌,可是落在有情人的心間,堪比千年的寒冰。她的神情輕慢而又不屑,仿佛對人世間的一切感情就極盡蔑視。 果然是被猜準了,衛(wèi)天璇不理會俞辭的這種態(tài)度,她抓住了那只玩著自己頭發(fā)的,抿了抿唇道:“我可以替你分擔心事。” “憑什么?”俞辭譏笑著問了一句,她雙眸的情緒不加掩飾,就像是那起伏的浪潮,其的不甘和怨懟都朝著衛(wèi)天璇頭上涌來,明明一切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可還是被俞辭那種遷怒的壞脾氣給波及。衛(wèi)天璇關(guān)心著小世界女主的一切,從身到心的安全都是她所在意的,佯裝沒有聽出俞辭的冷漠和疏離,她微微一笑道:“我們同出一屋檐下,是校友,是室友,是朋友……” “可是我不需要這些。”俞辭擺了擺,從衛(wèi)天璇的身上起身,笑容輕蔑而惡劣。 都說到了這份上,衛(wèi)天璇也無話可說,她擰著眉看著俞辭晃回了自己的房間,只覺得這個小世界的女主猶為奇怪。她還是正道的象征嗎?喜怒無常的模樣,讓人如何消受?在自己的生涯,遇到的像她這種壞脾氣的人,好似只有自己?當初她也是這么對待尚云夢的,然而尚云夢都忍了下去,她是如何做到的呢?衛(wèi)天璇仰靠在沙發(fā)上,忽然間很想回到原世界跟尚云夢好好徹夜長談一場??梢钦娴幕氐皆澜缌?,她好像是尚云夢的階下囚?當初在準備做壞事的時候就被抓住了,她眼失望、不甘或者是絕望?這些事情連帶著她的面容,都被一點點地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