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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在這?”常淑一改白日的威儀,孩子氣的圈住慕輕塵欣長的脖頸,像只意懶心慵的御貓坐到她腿上,窩進(jìn)她懷里。 慕輕塵訝然,警惕地瞇起雙眼,果然,長公主是對我動(dòng)了不該有的心思! 她沉聲提醒道:“殿下,請自重。” 言語呼吸間,常淑肌膚上的清新香味沁入心肺。 “初月姑姑被我支走了,”有什么好自重的。常淑的胳膊緊了緊,與慕輕塵愈發(fā)靠近,柔軟的唇瓣幾乎貼在慕輕塵臉上,“午后你不在,二妹、四妹過來拜會(huì),二皇兄和三皇兄也遞了拜帖,常笙也來了,沒見到你他還有些不高興?!?/br> 常笙是華帝的第六個(gè)兒子,與常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常淑現(xiàn)年二十四歲,常笙足足小她十歲,所以總是有些孩子氣。 如今太子被廢,四皇子受到牽連,入了大理寺,五皇子又無心黨爭,皇子中較為成氣候的便是二皇子,朝堂內(nèi)外皆在言說,他極有可能是新的太子人選,不過……六皇子常笙天資聰慧,又有穆寧長公主這位長姐撐腰,帝位的天平指不定偏向誰呢。 最重要的是,長公主還有慕輕塵,這廝雖然只是弘文館小小的九品校正,但卻是華帝最信賴的謀士,欽封的“十九學(xué)士”,生性乖戾,手段狠辣。其“老虎屁股”的名號能令聽者色變,聞?wù)咔旋X。長公主有她,一如錦上添花、如虎添翼。 “殿下可是忘記了你我的約定?” 常淑聽出她口氣不善,疑惑的看著她。慕輕塵譏誚的笑著,從算袋里的抽出一根算籌。算籌只一指長短,薄而窄,竹質(zhì),于慕輕塵蔥白的指尖來回翻轉(zhuǎn)。 這是慕輕塵的習(xí)慣,每每遇到難解的問題,便會(huì)把玩它。 常淑語態(tài)輕松,含笑道:“什么約定?” 裝蒜?慕輕塵對這樣的行為非常不齒,話鋒一轉(zhuǎn),開門見山道:“明晚,我是不會(huì)跟你行i房的?!?/br> 想睡我,沒那么容易。 常淑對她的拒絕很意外,以前的慕輕塵不是很中意此事的嗎?自己當(dāng)然考慮過她大病初愈,可能吃不消,但又想借著明晚的機(jī)會(huì)與她和好如初。同床共枕五年,她們都深喑耳鬢廝磨、魚水之歡的好處。 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常淑拉開與慕輕塵的距離,目光沿著她的眉眼一路往下,滑過下巴、胸口……最終停留在小腹處,該不會(huì)是……被雷劈廢了吧!所以才如此抗拒! 她沉吟半晌,想起淵大頭的話——“微臣以為,慕駙馬的身子并無大礙,只是……” 天哪,她還讓淵大頭把后半句話爛在肚子里,不會(huì)耽誤了慕輕塵的最佳治療時(shí)間吧。要不釋放點(diǎn)信息素試試,看看慕輕塵有沒有反應(yīng)…… “咳咳,”慕輕塵很不喜常淑的心不在焉,清清嗓子,拉回她的注意力,“既然有過約定,殿下便要一言九鼎,”她推開常淑,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停下,窄袖一甩,姿態(tài)毅然又瀟灑,“殿下當(dāng)年為了六皇子的帝位之爭,下嫁于我,洞房之日與我定下契約,許諾三年為期,期滿后放我自由!如今六皇子端敏聰慧,已乃陛下心中新帝的不二人選,微臣別無所求,只望殿下念在微臣沒有功勞有苦勞的份上,信守承諾,于微臣一封休書!” 她話吐露的一氣呵成,腰板兒挺得筆直,比朱雀大道上的老榆樹還直。 常淑怔住了,足足怔了一個(gè)彈指、兩個(gè)彈指、三個(gè)彈指…… 十個(gè)彈指后,常淑:“哈?!??!” 契約?三年為期?休書?自己何時(shí)許下過這樣的承諾?常淑穩(wěn)住心神,后退兩步,從頭到腳細(xì)細(xì)觀察起慕輕塵來,正思量著,就聽慕輕塵驀又補(bǔ)了一句:“公主,不要因寂寞愛上我,我心懷天下,注定不會(huì)被兒女情長所束縛?!?/br> 說這話時(shí),她語氣哀戚,清冷的面容隱在溫柔的夜色中,若細(xì)細(xì)去瞧,還能瞧見她攥緊的雙拳,沒錯(cuò),她的心在疼。 可疼又能如何,以女兒身混跡朝堂已然是欺君大罪,她唯一能為常淑做的,就是遠(yuǎn)離她,將她對自己愛戀掐死在襁褓中。 常淑天青色的云紗裙衫微微一動(dòng),一陣難以言喻的委屈迅速涌進(jìn)胸臆,明明前晚還甜言蜜語,央她生個(gè)孩子,現(xiàn)在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傷她的心……莫不是,還在為那一耳光置氣。 常淑自知理虧,慕輕塵多好強(qiáng)的一個(gè)人,受她一巴掌,定是傷了自尊,她揪住慕輕塵的袖口:“我與向子屹真不是你所想那樣,昨日與你話趕話吵架,才會(huì)失了分寸……” “不必多言了,”慕輕塵忍淚甩開常淑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當(dāng)年的約定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望公主不要食言。” 居然還有……白紙黑字? 常淑伸出的手頓了頓,半是疑惑半是猶豫的將信接到手里,打開封口,抽出其中的白麻信紙展開,霎時(shí),明潤的眼眸顫了顫。 這……這哪是“契約書”,分明是慕輕塵的“小金庫清單”。 “嘉盛二十六年五月初三,藏銀鋌一條于昭篷閣屋頂脊獸底座?!?/br> “嘉盛二十六年七月,乞巧日,藏藍(lán)田玉牒一枚于書房桃花石筆筒下?!?/br> …… “嘉盛二十九年,六月廿一,于西市承天金銀鋪,匯兌金銀錢幣,藏于郁華齋芙蓉小池內(nèi)?!?/br> 常淑一字不落的默念下來,暗自算了算,從存第一筆私房錢至今,正好三年,眉梢一挑,夸了一句:“真是清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