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獸夾
第二十九章: 如徐謹禮所愿,通過印章位置略有偏移就能看出來,“徐嫻云”已經(jīng)把該做的事做完了。 “哥,你總裁辦都是男的,他們好能吃,我又想讓你給我報銷下午茶了,你們公司一般周幾對賬付款?。俊?/br> 這是在打探他什么時候打錢。 徐謹禮拿出手機:“一般周三當天就能付,但是這種小錢不用走公司帳,收款碼給我吧?!?/br> “那……大錢呢?”還是怕他不付款,“徐嫻云”的心一直吊著。 想一次性拿走四個億,徐謹禮不做這種傻事:“分批,每隔半個月付一次。” “徐嫻云”想著只要能把錢付了,遲一點問題也不大,反正就算分批,總金額是不變的。她心中放松了一點,坐在一邊給徐明澤發(fā)消息表示事情辦成了。 熄屏之后,“徐嫻云”盯著徐謹禮看了看,心想這個男人是真有錢,之前以為徐家那兩個已經(jīng)夠有錢了,現(xiàn)在看來不少都是他給的。而且……她上下掃視了一下徐謹禮,長相和身材也是萬里挑一,就是有一點不好,有個女朋友。 不過,有女朋友又怎么樣?那晚那么生氣估計還是因為沒跨過那道坎,男人嘛,好面子,不愿意承認自己對meimei有什么想法。 說到底還不是被下半身掌控的動物,cao起來還管是不是女朋友?“徐嫻云”嗤笑了一下,徐明澤那個老東西已經(jīng)靠不住了,她遲早要想別的出路的。 而現(xiàn)在,新出路就這么站在她面前,她沒理由放過他。 水苓走出來,發(fā)現(xiàn)“徐嫻云”一直在盯著徐謹禮看,徐謹禮比較忙,沒去注意。她感覺不太舒服,但是僅僅是目光而已,自己連別人的眼神都要去說兩句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水苓越看越不舒服:不,這種目光中帶著令人厭惡的狎昵,聚焦著審視的意味,是一場赤裸的視jian,是一場無聲的冒犯。 水苓來到徐謹禮身側(cè),站在他的椅子旁,回頭皺眉看了“徐嫻云”一眼。 不意外她會擋住徐謹禮,“徐嫻云”將眼神移開,輕佻地笑了笑,而這種笑容讓水苓更加不舒服。 真討厭,水苓第一次真情實感的感受到自己厭惡這個人。 察覺到水苓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徐謹禮單手打字,拿著鼠標的手攬住她的腰,轉(zhuǎn)頭問她:“怎么了?” 水苓鼓了鼓嘴,摸了摸徐謹禮的臉,很小聲地問他:“沒事,想陪著您,我可以坐在您身邊嗎?” “嗯,行?!毙熘敹Y起身出去拿了一把人體工學椅放在他身邊,“就坐這吧?!?/br> 椅背剛好能隔絕打量而來的眼神,水苓很滿意。 “徐嫻云”瞇了瞇眼,這個女人是真麻煩,而且徐謹禮和她確實很親近,倆人幾乎不怎么分開,怎么鉆空子是一件麻煩事。 不過她沒想到機會會來得這么快,因為春節(jié)要到了,他們不得不分開。 除夕前兩天,水苓要回老家。奶奶已經(jīng)提前回去了,燒紙、貼春聯(lián)、買年貨什么的,這些她肯定要幫忙。她舍不得徐謹禮,但是也很久沒有見到奶奶了,該回家還是得回家。 徐謹禮提前替她安排好了航班和車,水苓看著那個出發(fā)時間,還沒分開就開始覺得寂寞。 在車上,她問:“您過年在哪里呀?” 徐謹禮想了想:“大概要回家演演戲吧,最近查到他們手底下香港一家公司有大問題。” 過年也不安生,水苓嘆了一口氣,抱著他的胳膊,倚靠在他懷里。 徐謹禮送她到機場,水苓在下車前親了親他的嘴唇:“我會想您的,過完年我就回來?!?/br> 徐謹禮捏了捏她的手笑說:“那你可要快一點,因為我也會想你?!?/br> 過了安檢就不能再送了,水苓回頭頻頻看他,徐謹禮朝她點頭示意,和她說再見。 送別了水苓,徐謹禮出來看了看天色,他的女孩走的時候是晴天,陽光發(fā)白刺眼,就是沒什么溫度。 徐謹禮早就給公司放假了,他們公司年假最低十五天,他也早就休假,在家的時間比較多。 春節(jié)這個時候,身邊的朋友大部分都和家人去哪里度假了,以往他也會出國玩一圈,但是今年沒有什么出門的興致。 回家的時候,難得能感覺到,家里空間還挺大的,少了一個人,竟然會那么空曠嗎? 徐謹禮看著別墅里,那些留下女孩痕跡的地方,她的圍巾、她的書、她的小皮筋,還有她說了要吃但是忘帶了的泡芙。 這些痕跡很少,甚至看上去有點謹慎。大部分情況下,這些東西都很有規(guī)矩,和水苓在他身邊一貫的態(tài)度類似,得仔細看才能看到一點“尾巴”。 想起女孩說要是有尾巴就好了,見面時肯定是搖著的,徐謹禮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低頭笑了笑。 一個突兀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徐嫻云”走了出來:“哥,你回來了啊?!?/br> 因為這一聲不被期待的招呼,徐謹禮頓時覺得這個空間讓他感覺聒噪,比冷清更甚,有點讓人厭煩。 “嗯。”徐謹禮答應了一聲。 這幾天他仔細查過這個女人的賬,背地里一直假手徐家的一個遠親,套用徐明澤的錢,穩(wěn)坐“徐嫻云”這個名銜好幾年,也是真夠不要臉的。 以為長得一樣,就配當他meimei,真是笑話,克隆羊多利最多活六年。 “沒事不要上樓,我要靜一會兒?!闭f完之后,徐謹禮就徑直上樓去。 “徐嫻云”看著他進去的房間,瞇了瞇眼。 這幾天徐家要辦宴會,本家是免不了的,在除夕前一天。 每逢過年都會請一些不甚相熟的親戚,說些沒滋沒味的話,曲意逢迎、阿諛諂媚地和他問好,讓人難以自如。 徐謹禮尤為厭倦這種場景,還有那些眼神。但是這回他倒是來了,為了看看到底是哪些面孔和徐夫徐母的往來尤為密切。 酒過三巡、人聲鼎沸、面目模糊。 徐謹禮在這種場合是不喝酒的,所有不能放松的場合,他都不沾酒,會誤事。 大概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比如他那個遠房堂弟和“徐嫻云”眉來眼去好一會兒,卻愣是沒說話。 徐明澤醉了一點之后,對“徐嫻云”態(tài)度也不像之前那副慈父做派,倒是他母親薛清慧還在竭力遮掩,哭哭啼啼。 無聊和喧囂就像飄在飯桌上的蒼蠅,手揮過去,只消停一會兒,又會飛回來,鬧個沒完。 他坐不住了,離了席,再也沒有回頭。 天空逐漸飄起了一點雪,抬眼看時,像是銀穗子慢慢灑下來,點亮夜晚和路燈。 他倒是不覺得冷,只是覺得身邊有點空,那個喜歡雪的小姑娘現(xiàn)在不在他身邊,所以雪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看頭。 身旁缺了一抹靚色,所以此刻于他而言,四季無味、萬物淡然。 回家之后,他久違地去水苓的房間里坐了一會兒,什么都沒干,就是坐著。 指尖在桌面上緩慢地敲了敲,他在等,等一聲消息或者是一個回音。 手機振動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水苓發(fā)來的消息,女孩說她那里雪下得很大,問他這里有雪嗎,問他冷不冷。 徐謹禮問她有沒有時間視頻,水苓主動打了過來。 女孩戴著毛茸茸的帽子和圍巾,鼻尖凍得紅紅的,臉頰也是。她在外面走著,好像是在回家的路上。 如她所說,那里雪確實很大,連她的睫毛都是白絨絨、亮晶晶的。 明明同樣是雪,好像落在她身上時更好看一些。 水苓看著他,眼神是一貫的清澈明亮:“還以為您在那邊,不方便回消息,就沒多說。” 徐謹禮說:“沒有不方便,回個消息不是什么難事。什么時候到家?看樣子外面很冷?!?/br> 水苓笑說:“快啦,您那下雪了嗎?下雪的時候其實還好,下完雪會很冷?!?/br> 徐謹禮朝她點點頭,調(diào)轉(zhuǎn)了攝像頭,讓她看見了天空中薄薄飄著的一點雪花。 水苓注意到徐謹禮好像在她房間里,沒細想脫口而出:“您怎么在這兒啊?” 徐謹禮將攝像頭轉(zhuǎn)回來朝她笑笑:“你說為什么?” 水苓的臉更紅了,等了一會兒,抬起頭眼睛睜得圓圓的說:“我也想您?!?/br> 從來沒覺得一個小時這么短,而四五天這么長。 生命就鮮活在一些時刻里,而非永恒,所以愛才讓人著迷。 夜里,睡得朦朦朧朧之際,他隱約聞到一陣相當迷幻的香味,有點讓他頭腦發(fā)熱。 睜開眼時,好像看見了水苓穿著她常穿的睡裙俯身在他身上,雙乳都快貼在他臉上。 但是不對,水苓身上不會有這樣讓人頭疼的香味。 徐謹禮一把扼住面前人的咽喉,晃了晃腦子,清醒了一點點,看見了面前的“徐嫻云”。 “徐嫻云”在他的臥室里放了迷香,下午放進去的,揮發(fā)要有一陣,是那種乍聞聞不出來,時間久了后勁很大的類型。 沒想到徐謹禮竟然還能保持清醒,而且是一眼就看穿了她,這怎么可能。 徐謹禮是不太看得清她的面孔,覺得四周都在搖晃,以前有過被人下藥的經(jīng)歷,所以他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徐嫻云”覺得脖子都快被他扭斷了,已經(jīng)完全呼吸不上來,用手捶著他的手臂,而后被狠狠甩開。 徐謹禮扶著柜子,捂著臉咬牙道:“不要用你這些下賤的伎倆在我面前發(fā)sao,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說完就出了門。 他打了個電話給住在本市的杜助理,盡可能清晰簡要地說明了一下情況,抓著車鑰匙出了門。 中了藥不能再和那個女人留在一個空間,這個藥的后勁明顯就不是一般的大。他也只能將車開到一半靠邊停車,發(fā)了個位置給杜助理。 杜助理接到boss電話,蹭得一下從ktv就跳了起來,要死了,又是誰想睡他們老板! 二話沒說就穿上衣服趕緊走了,等他到的時候,徐謹禮身上的睡衣都洇濕了大半,已經(jīng)半昏迷。 這藥勁不是一般的狠啊,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干出這種下作事,杜助理把他老板扛到副駕駛,開始發(fā)車。 徐謹禮迷迷糊糊醒過來,對杜助理說道:“把我……扔冷水里,等一陣……” 開玩笑,哪個做總裁助理的能把自家老板扔冷水里啊,工作還想不想干了,他薪資這么高可不是吃白飯的??! 立刻掏出手機先給水苓打了個電話,讓她去一個酒店等著,告訴他老板馬上來。 到車后備箱拿出一套備用衣服給徐謹禮換上,他老板是個體面人,這樣子出去開房是肯定不行的,老板的面子也是助理的面子,他也要臉。 電話打完該到的人已經(jīng)就位,還好他明智,猜測他們感情現(xiàn)在上頭總會有需要的時候,提前三天申請了航線。把徐謹禮扛上直升機系好安全帶,給他戴上降噪耳機,立刻沖著目的地出發(fā)了。 水苓懵了,她都打算睡覺了,結(jié)果突然被告知要去酒店。不用腦子想就知道是出事了,不然杜助理不會就這樣通知她過去。 她匆匆和奶奶說明情況,抓著小電驢的鑰匙就出了門,騎車的時候還差點因為打滑而摔倒,好不容易才趕到了酒店。 水苓到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到,工作人員先帶著她上去,進了套房等著。 她等了一會兒沒見人,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到。她趕著雪來,有些狼狽,身體也冷得發(fā)僵,先去洗了個澡。 等徐謹禮到的時候,她就知道什么不對勁了,是他的狀態(tài)出了問題。 他的身體滾熱,而且相當急切,吻她吻得像是要吃人,喉間的喘息更像是野獸的哀鳴。 徐謹禮在叫她,帶著忍耐和煎熬:“寶貝……” 與此同時,只脫掉一點褲子就往她身體里不容置喙地侵入,冰冷尖銳的腰帶皮扣金屬刮擦到她的大腿根和臀rou,刺激得她脊背發(fā)麻。 他把她抵在墻上發(fā)狠地cao,而且反常地沒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