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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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根本沒看我,徑直坐到榻上坐下,盤著腿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我揮了揮手讓寶鷸帶人下去,自己撐著妝臺起身坐到皇上對面去。 見他不說話,我便拿起一旁的刺繡安安靜靜地做起來,就當(dāng)他這個人不在。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歇夠了,睜開眼睛看向我。 “容兒憔悴了,還做這些活計?” 我低下頭去抬手撫住自己的臉笑道:“孩兒貼身的肚兜,臣妾還是想自己做,到底是做母親的一番心意。” 他欣賞地伸過手來,與我握了握,眼中滿是欣慰與心疼。 “日日在養(yǎng)心殿批折子,真是累得慌......” 我擺出一張笑臉建議道:“臣妾不便侍奉,宮中能夠伺候皇上的妃嬪大有人在。皇上不是很喜歡瑛答應(yīng)嗎?” 他嘴角揚起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手指輕輕摳了摳我的手心。 他的意思分明,我卻無動于衷,從前孕期行房事沒了一個孩子的事兒我還沒忘。 “瑛答應(yīng)雖好,可朕看著她怎么覺得有點兒累啊......” “......” 我不知如何接話,但也知道他來就是找我說話的,不能冷場,便繼續(xù)笑著說道:“皇上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也想換換胃口了?” 他對著我齜開一個微笑,指著我壞笑道:“眼睛真毒?!?/br> 還不是因為太了解我爹......女人嘛,永遠是下一個最好。 “錦答應(yīng)溫柔殷勤,但朕總覺得少了什么。毓妃才思敏捷,跟她聊個天、下個棋還成,但旁的嘛......她性子寡淡待人冷漠。若說二者平衡,當(dāng)屬莞嬪?!?/br> 我知道了,他又想甄嬛了。專門找人聊她來的。 浣碧眉目雖然像她,但是大字不識幾個,和他聊不到一塊兒去。毓妃才情甚好,但是不愿承寵更不愿時時哄著他順著他。 可他傷甄嬛至此,難道還指望甄嬛如從前一樣待他?豈不是癡人說夢? 見我久久不說話,皇上忽然揚手尷尬一笑,“罷了,不提她。” 我只能鼓起勇氣建議道:“皇上,要不再選一回秀得了?” 皇上聽我這么一說反而氣惱起來,“光選秀有什么用?一個個見了朕就萬歲萬萬歲的,噤若寒蟬。除了臉長得不一樣,其他都一樣?!?/br> 我看著他忽然明白了。他想要別人的真心而非假意。 如今這滿宮里已經(jīng)沒有一個女人對他還有真心了,他明白但無能為力?;蛟S他以為我對他有真心吧,才如此坦誠地與我剖白。但我懷身六甲,實在無法侍奉左右,才讓他氣惱難耐。 “皇上是天子啊,臣妾們時時刻刻敬皇上是天子,才會如此?!?/br> 他是神而非人。權(quán)力和真心,二者只可取其一。他明白的,我亦明白。 我說出了此事的真正關(guān)竅,他反而釋然了,欣然道:“容兒讀書雖少,但是說話句句都在點子上。” 知道他已經(jīng)沒了想要選新寵的心思,我又趕緊奉承道:“不過是跟在皇上身邊久了,耳濡目染。連臣妾這樣的榆木腦袋也開竅啦?!?/br> 他伸手捏住我的臉頰,使勁地抖了抖手指以示寵溺,笑道:“那也是容兒心思純凈,只有通透之人才能看到癥結(jié),那被亂花迷了眼睛的人是看不見的。” 寶鷸適時地奉了一杯茶來,皇上喝了一口神清氣爽。 “對了,有件事,朕想聽聽你的意見?!?/br> 我聽這氣口便知此事不簡單,今日瓜爾佳鄂敏私見皇上告發(fā)甄遠道的事兒已經(jīng)悄悄傳開了,明顯是因為瓜爾佳文鴛失寵,錦答應(yīng)得寵而行的應(yīng)對之策。 我嚇得趕緊起身行禮,委屈道:“皇上可別再用什么前朝之事來問臣妾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臣妾可萬萬擔(dān)不起罪名。” 見我小心謹慎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皇上反比開口之前更加高興,近乎嘲笑我般說道:“沒那么嚇人。假如,朕是說假如啊。你有一舊友贈與你一禮物,可此物卻是某樁大罪的贓物。你會將這贓物如何處置?” 從前皇后聯(lián)手瓜爾佳氏扳倒甄家,便是因為甄遠道收藏錢名世的《古香亭詩集》,據(jù)說此詩集中有歌頌八爺、十爺、十四爺?shù)脑娋?,犯了皇上痛恨政敵的忌諱,所以才遷怒甄遠道。 皇上這么問便是想讓我作為一個參考,來考驗甄遠道對他的忠心。畢竟我能說出“皇上是天子”,已經(jīng)昭示了我的臣服與忠誠。 “若臣妾知道這是贓物,定然摒棄私情,秉公處置,上繳認錯。若臣妾不知這是贓物,大抵會因為昔日友情,一直珍藏吧。” 皇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十分肯定,又繼續(xù)問道:“那朕現(xiàn)在就告訴你,你這個友人大逆不道、罪責(zé)深重,你會不會替朕譴責(zé)他?” 我茫然地看著皇上,微微一愣,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 他也疑惑地看著我,像是想從我無辜單純的眼神里看出我在懵懂什么。 “若是此人是皇上欽定的惡人,臣妾怎么可能反駁呢?臣妾必然會順應(yīng)皇上心意,竭力譴責(zé)。私情再深,也不及皇上金口玉言啊?!?/br> 甄遠道這個直臣當(dāng)初便不肯寫詩譴責(zé)錢名世,被皇上發(fā)配寧古塔,大抵如今也是同樣的反應(yīng)。他若是明白“皇上是天子”,就不會任性地想要當(dāng)個耿直之輩將一家老小都連累了。 “是啊,這么簡單的道理,只怕是三歲小兒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