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文系統(tǒng):男主請自重[修改版]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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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優(yōu)雅的手按住他,神情嚴肅了些:“嚴兄,分魂針?!?/br> 嚴涼自知失言,立刻恢復起初正襟危坐的表情,將一個典雅的白玉盒子取出來打開,眾人探頭而望,只見里面靜靜躺了一枚小指長的鋼針,比平時的繡花針稍長,卻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 嚴涼舉著鋼針晃了一下:“以此針刺藍修士的氣海xue,魂魄可以暫時與身體分開,以此來鑒定是否奪舍。藍修士可敢嘗試?” “悉聽尊便?!?nbsp;藍止答應得毫無停滯,是心如清泉般的處之泰然。 嚴涼拿著針向他走過來,藍止不自覺地向著萬長老望了一眼,又立刻收回來。 只聽萬長老咳了一聲,從容不迫地說:“嚴修士,在下前不久老母祭日,返家時聽族中老者說起,分魂針有下品、中品、上品之分。成色不好的,魂魄分離之后越發(fā)難以融合,可有這一說?” 嚴涼聽了不禁有些不高興:“萬長老是擔心這枚分魂針上不得臺面?此針雖算不上頂階,卻也是上品之色,萬長老想查看?” 萬成彬哼一聲:“老朽不敢?!?/br> 嚴涼聞言更是不爽,將那針放回白玉盒子里,向著萬長老的方向一扔:“長老既然信不過,自己查吧。” 第55章 白玉盒子展翅高飛,在所有人面前露了一下臉,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谌f長老運籌帷幄的手中。嚴涼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肚子里也沒那么多彎彎腸子,倒是李峰意味深長地望了萬長老一眼。 萬長老取出一塊素白帕子,把針包著取出來,煞有介事地拿在手中端祥。 嚴涼道:“萬長老,此針成色如何?” 遲肅皺眉道:“若沒問題,把針還給嚴修士罷。” 藍止抬眼望向遲肅,只見他眼眶深陷,消瘦了許多,青白的臉色看起來病入膏肓。升圣階是古往今來最大的門檻之一,而且越是著急,便越不得要領。遲肅若能隨心所欲順其自然還好,偏偏是個執(zhí)著的心性,只怕要受盡苦楚了。 萬長老半真半假地細看半晌,于是針又重新落到嚴涼的手里,萬成彬的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氣海xue在肚臍之下兩指處,須得把衣服脫下來才能試針。藍止松下腰帶,脫了外衫,撩起自己的中衣。 針沖著氣海xue刺進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如今情勢所逼,又是個男的,自然顧及不了太多。但藍止平日作風嚴謹,周圍的人卻都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嚴涼少年時意氣風發(fā),不受拘束,幾乎將北部大陸和西部大陸游歷了遍,多少大場面沒見過,現(xiàn)在見到他把中衣掀起,不知怎么回事卻有點不太自在,皺眉道:“得罪?!?/br> 突然之間,針下的肌膚頃刻變成黑紫,瞬間蔓延開來,藍止身體僵硬像是泥膏一樣,紫黑逐漸遍布全身。宋長老皺眉:“怎么回事?” 嚴涼將針繼續(xù)刺進去:“不妨事,這針就是如此,魂魄返身之后便能恢復?!?/br> 大殿上沒人敢發(fā)出聲音,凝神閉息望著藍止,只等看魂魄離身、在空中顯現(xiàn)的奇景。等了半天沒有動靜,藍止卻突然皺起眉,猛烈咳了幾聲,一腔鮮血從口中噴出。 大殿上的人聳然動容,遲肅也微微向前傾著身體,問道:“怎么回事?” 嚴涼皺著眉,繼續(xù)推動分魂針。藍止這樣子實在有些不對勁,但是他現(xiàn)在是趕著鴨子上架,難道能臨時退縮? 藍止又連續(xù)噴了幾口鮮血,魂魄不但沒有現(xiàn)身,身體反倒搖搖晃晃支持不住,向后倒下去。容云想連忙跑上來把他扶住,著急道:“嚴修士,藍師兄怎么了?” 齊慕然也道:“嚴修士,是不是該停了?” 分魂針已經全部沒入,魂魄還沒有半點出現(xiàn)的痕跡,倒是藍止全身紫黑昏迷不醒,手指不自然地痙攣著,嘴角不斷流出鮮血,似乎危在旦夕。 宋長老有點著急:“氣海乃修煉之要xue,分魂針留在體內怕是會出人命,嚴修士,這魂魄究竟什么時候能出來?” 嚴涼此時也有些慌了,一時間又不甘心就這么放棄,咬咬牙說:“別碰他,再等等?!?/br> 說話間,藍止突然呼吸困難,急促地睜開雙目,口中鮮血涌出,哽在喉間像是嗆得咳嗽不停。容云想真的生氣了,扶著他的頭喊道:“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肯除針!要等到他死么!” 只見空中一道影子極速飛過,齊慕然面色凝重地蹲在藍止面前,手放在他的氣海,慢慢將分魂針吸了出來。“?!钡靡宦曖樎涞?,藍止像是用盡了力氣一般,頹然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萬長老老謀深算地捻著胡子,心中不免為藍止這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苦rou計喝個小彩,他這么吐幾口血,不說容云想、齊慕然這些晚輩動容,連宋長老這樣的長輩都有些不放心。 遲肅緩緩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云想和齊慕然早已經把藍止抬起來,望著遲肅等候示下。遲肅見他們這副焦急的模樣,揮揮手道:“先送他回院子休息,此事再做打算。” 嚴涼的心里煩亂,低著頭把針撿起來,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難道魂魄重生的人不能用分魂針?” 萬長老生氣地說:“既是不能用,為什么又不早說?” 宋長老也道:“之前說起這針用起來有些危險,卻沒說能叫人全身黑成根木炭,兼之吐血。只不過我們連魂魄也沒見到,如果傷及無辜,如何向弟子們交代?” 李峰比嚴涼有思量得多,心中起疑,淡定地道:“事發(fā)突然,嚴修士也是不解,眾位且少安毋躁。記得方才萬長老身上有塊素白帕子,曾經碰了此針,可否把帕子拿給我看看?” 萬長老比李峰大一百多歲,他開始在北行派當長老的時候,李峰還沒出生呢,又怎么不懂得惡人先告狀?他當即臉色一沉,厲聲道:“我這帕子怎么了?你們的針不能分魂,反倒能讓人丟性命,竟然找我的麻煩?” 李峰和嚴涼低調地對視一眼,萬長老從袖子中抽出一方早就準備好的素白帕子扔給他,生氣地說:“行得正而心不虛,你們自己看!” 李峰不受他的怒氣影響,頂著壓力把帕子展開,一寸一寸地撫摸細看。那帕子干凈得很,不但沒有怪異之處,連點細微的污漬痕跡都全然沒有。他將手帕折起來,面無表情,淡淡地說:“萬長老息怒,是在下多心了?!?/br> 大殿上的火藥味叫人喘不過氣來,遲肅把手一擺:“時間不早,李宮主、嚴修士不如先去休息,此事等明天慢慢再查?!?nbsp;又吩咐宋長老:“你去看看藍止,確保他性命無礙。” 宋長老領命去了,大殿上諸人等遲肅一走,也都一句不說地散去,各自搖頭嘆息。嚴涼悄聲向李峰納悶道:“這分魂針果真奇怪,不但魂魄沒有游離出來,反倒險些把人害死,是不是真的不能用在起死回生的人身上?” 李峰靜默不語,許久才道:“李悠死得冤,這個人是真的藍止便罷,如果是假冒的,我不會放過他。” 嚴涼低頭沉思一會兒:“嗯,我再想想辦法?!?/br> 藍止回到自己房間后,斷斷續(xù)續(xù)吐了好幾天的血,其狀凄慘,七八日都起不了床。宋長老見他的模樣實在可憐,將上好的補血丹送過來三枚,容云想、白風揚、齊慕然和蘇楚抽空輪番照顧他,連遲肅也紆尊降貴來看了他一次。 這天夜里院里沒人,異常清凈,藍止咳著轉悠一會兒,把幾口殘血擦干凈了,拖著寬大布鞋回到臥房。剛在床沿坐下來,一個人突然像個鬼似的從背后出現(xiàn),輕輕抱住他的腰。藍止心驚膽戰(zhàn),險些跳起來:“誰?” 衡泱悄然無聲地握在手中。 “師兄,是我?!?nbsp;那聲音有點沙啞,“這臥房不是只允許我私自進的么,你忘了?” 藍止一怔:“你怎么來了?萬長老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