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文系統(tǒng):男主請自重[修改版]_分節(jié)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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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止此刻連站也無法站起來,身體的骨頭似要斷裂碎掉一樣,頭腦暈暈沉沉,難以思考。 他喃喃地說了些什么,白風揚皺眉道:“你在說什么?你可知道我現(xiàn)在連你的一句話也不會再相信?你還是束手就擒,跟我回去,也免得……” 藍止抬頭望著他,冷冷一笑:“三歲定八十,一輩子也只能當個配角,扶不上墻。救你幫你的人簡直瞎了眼,活該死無葬身之地?!?/br> 白風揚聞言一沉,氣得臉都青了:“你罵我可以,我恩人怎么瞎眼了?所有人都在冤枉我的時候,只有他看得清真相。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罵他?” “是么?我倒覺得那兩本功法簡直是喂了狗?!?/br> 白風揚的臉色突然變白,問道:“你說什么?” 藍止定定地望著他,似有話要說又難以開口。他支持不住,撲通一聲往后倒下去。 阿生慌慌張張地爬過來:“藍師兄!” 白風揚怔了怔,心中如同千萬道激浪翻涌,雜亂如麻。他蹲下來狠狠拉起藍止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道:“藍明蘇,你給我起來把話說清楚!你怎么知道他送了我兩本功法!” 第42章 逼迫 藍止雙目緊閉,身體像是斷了線了木偶,隨著白風揚的手搖晃。白風揚見他一點回應(yīng)也沒有,惱恨地把他往地上一放,低頭在身上翻找。 阿生見狀早已經(jīng)懵了:“白師兄在找什么?” 白風揚來不及理會,從藍止手指上脫下一枚空間戒指,將里面的物品一股腦倒了出來。靈石數(shù)百,上品丹藥十幾枚,功法四五套,換洗的衣服三四件,都是些貼身救命之物。 他翻出一套衣衫,握在手中怔怔看了半晌,突然坐下來扶著額頭,臉色苦惱至極。 阿生不知所措道:“白師兄究竟怎么了?” 這套衣服通體淡青,無論布料、樣式、新舊、大小,都與自己恩人所穿的那套一模一樣,連小細節(jié)都沒有出入,要說是藍止找來混淆視聽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白風揚心中委屈地要命,垂死掙扎地繼續(xù)翻著,卻找出兩枚與自己小指上完全一樣的空間戒指。自己那枚戒指雖不值錢,卻是恩人親手所贈,因此整日帶在手上,片刻不舍得離身?,F(xiàn)在看來,這戒指卻像是藍止同時買了幾枚,以作不時之需用的。 這么多的證據(jù)擺在眼前,就算心中一萬個不想承認,白風揚也找不出其他的解釋了。 斗了那么多年的宿敵,竟然是自己心中最仰慕的恩人。 白風揚低頭坐著,望一眼地上僵硬的身體,思緒煩亂不堪。如果藍止是青衣人,那么許多事情就要重新考慮了。他若想陷害自己,何苦又要救他出去,何苦送他消散魔功的功法? 當時從囚車里救了他的人并不認識,事后還把他打成重傷,他有些不解,卻也沒有細想,現(xiàn)在想來,難不成救了他的人并非恩人所派,而是故意來陷害藍止的? 還記得當日吳斐母親要剁去他的四肢,他怕得要命,心中發(fā)抖。那時無人來救,卻見藍止以劍指著她,威脅她在北行山脈之內(nèi)不得放肆。就是那時,他心中突生一股莫名的情緒,雖然生生壓下不去細想,卻也存在心里難以忘懷。原來那就是感激? 阿生輕輕問道:“白師兄要把藍師兄帶回去么?” 帶回去么,還是留在這里? 白風揚心中煩悶至極,低頭看著手中的青衫,突然站起來把衣服扔在藍止身上,頭也不回地跳出去了。 他白風揚就算不是個寬厚之人,就算與藍止多有怨仇,但救命恩人逢難,他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置他于死地。 石縫里終于只剩下藍止和阿生兩個。 藍止的睫毛一動,靜靜等著山洞之外的聲音逐漸遠去,又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這孤注一擲的辦法無疑是鋌而走險,剛才就算假裝睡著,他的手心也冒出了一層冷汗,好在白風揚竟能顧念舊情,實在難能可貴。 阿生慌忙把他扶起來:“藍師兄,你終于醒過來了,白師兄走了?!?/br> 藍止低著頭:“嗯,剛才嚇到你了?” “沒?!?nbsp;阿生把地上的藍棱抱過來,放在懷中暖著,“藍師兄,白師兄剛才一直盯著這身青衣看,不曉得是怎么了。” 藍止苦澀無語,點點頭靠在背后冰冷的石壁上。 阿生又道:“藍師兄,你身上的傷快好了?” “沒錯,快好了。那時候沒人能壓得住我,我?guī)銈冏??!?nbsp;藍止這時才半閉了雙目,嘴唇打顫,面孔青白仿若死尸,勉強道,“這云刃當真厲害,現(xiàn)已到了最后關(guān)頭,身體最為虛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失去意識。你等會兒幫我看著洞口,別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里?!?/br> “嗯。” 藍止緊緊蹙著雙眉,輕聲道:“阿生,我現(xiàn)在痛得厲害,你陪我說說話。你剛才問我記不記得一些東西,記不記得什么?” 阿生垂下頭:“沒什么。我小時候總被人打,腦子被打糊涂了,很多事情記不清楚,也想不明白。藍師兄還記不記得五年前遇到我的那天?” 藍止望著他,輕聲道:“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記不清楚?!?/br> 阿生的雙目晶晶亮亮,似乎已經(jīng)陷入回憶之中:“許多事情我都記不清楚,就是這件一直忘不了。小時候因為笨經(jīng)常被人打,娘親也好,哥哥也好,偏愛打我的頭,越打就越笨。那天村里幾個孩子脫了我的褲子,把我綁在樹上,又在我的小唧唧上拴了一條繩子,澆了油,然后把繩子一頭點了火?;鹨恢毖刂K子燒上來,我嚇得大聲哭叫求饒,他們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來。這時候一個人從天而降,長得像天仙似的,身上一水的藍色,藍得就像是村子旁邊的湖泊。你想起來了么?你把我繩子上的火滅了,又把那幾個人趕跑了?!?/br> 藍止深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我真的想不起來了?!?/br> “當時我求著你把我?guī)ё撸阋娢疑砩系教幎际莻?,問我是誰打的,我說是娘和哥哥。你便說不要這個家了,把我?guī)нM來,讓我做你的小跟班。想起來了么?” 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怎么會想得起來? 藍止緩緩閉上眼睛:“阿生,這段時間我忽略了你,是我不對。你生氣了吧?” “以前你也從不管我,很少跟我說話。但是我只要每天見到你,給你準備洗澡水,給你掃院子,我就很高興。我做錯了事,把你的靈草養(yǎng)死了,你罰我跪,打我的手心,我也不生氣。” 藍止默默無語。 阿生的手指輕輕捋著藍止的頭發(fā),又望著身上的水藍斗篷:“藍師兄,你這段時間對我也很好,不用擔心,休息吧。我?guī)湍憧粗纯凇!?/br> 藍止緩緩閉上眼睛,許久沒有動靜。靈氣自身體緩緩消散,石縫里一點聲音也沒有,如同死了似的寂靜。突然間,藍止蹙緊眉頭,口中囈語,渾身冒汗,似乎已經(jīng)失去意識地抽動著。阿生摸著他的額頭,突然抽出一柄短劍,直直插入藍止的前胸。 藍止立刻睜開雙目,口中鮮血迸流,喘息道:“阿生,別殺我。我就算死了,你藍師兄也回不來?!?/br> 阿生慌了似的向后爬去,靠著石壁害怕地望了半晌,卻見藍止喘著氣虛弱至極,根本無法反擊,才重新又爬回來,顫抖著抓住劍柄,想要撥出來。 藍止的手死死壓著劍柄,斷斷續(xù)續(xù)道:“阿生,你撥出來我就死了。是誰、是誰讓你抱著藍棱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