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憑欄看月生_分節(jié)閱讀_84
書迷正在閱讀:永久的敵人、遇見席北城、BOSS都有病![快穿]、一條魚的都市生活、[名柯同人] 赤井他男朋友又失憶了、競劍之鋒[重生]、算命、[綜漫] 身為Mafia干部的我變成了警視總監(jiān)、人魚飼養(yǎng)日記、[名柯同人] 松田先生請多指教
“不,實在不行,你去做掌柜的,我去后廚掌勺。咱倆也做做當(dāng)廬賣酒的司馬相如和卓文君。” “那是誰?” 墨峴:“……” 雖然說要親自上陣,但不到最后,墨峴絕不會這么做的。他可不想七師兄站在前臺對誰都笑臉相迎,更不想自己日日守著鍋臺為那更本不認(rèn)識到人洗手做羹湯。 所以,很自然的墨峴就去向鬼醫(yī)這師父與長寧侯這義父求助了。 “兩天沒見,你怎么就折騰出了個酒樓來?”鬼醫(yī)雖然依舊是那張陰陽鬼臉,但是早就看習(xí)慣了的墨峴,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其實他的心情不錯,幾乎可以算是容光煥發(fā)了。 墨峴又瞧了瞧半靠在榻上朝他們看過來的長寧侯,臉色依舊是不好,但唇角眉梢卻掩不住柔柔的笑意,比之第一次見面,更少了些僵硬和無奈。而且,那頸子上的紅印是啥? 長寧侯也是很敏感的人,墨峴的眼神不過在他頸子上停頓了一瞬,他便立刻想到了什么般,紅了臉色,飛快地拽高了衣領(lǐng)。 “咳咳!”鬼醫(yī)也走過去擋在了長寧侯的身前,虎著一張臉看著墨峴。 “反正你們讓我在這等著也是無聊,為何我不給自己找些樂子呢?”墨峴聳聳肩,“我又不是來坐牢的?!?/br> 墨峴其實有點逆反心理,或者該說,他上輩子還沒來得及到來,就已經(jīng)被硬生生打壓干凈的叛逆期,現(xiàn)在終于因為他追求平靜的生活卻不得,而姍姍來遲了…… 鬼醫(yī)一挑眉,有心想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徒弟,但是一想自己做過的混帳事——他也知道是混帳的——又心虛了。 這時候長寧侯在后邊點了點他的肩膀:“小墨,家中的廚子隨你挑,管事的除了大管家之外,其他的也隨你挑?!?/br> “那些人和上面……” “就是因為他們和上邊多少有些聯(lián)系,所以才說隨你挑?!遍L寧侯微笑,另兩個男人卻都陰了一下臉,特別是鬼醫(yī)。 墨峴那天雖然沒聽見皇帝說什么,但多多少少明白了鬼醫(yī),皇帝還有長寧侯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而長寧侯現(xiàn)在被皇帝逐出京不管,是因為被厭棄了,還是因為那位有別的打算?和皇帝原本針尖對麥芒的鬼醫(yī),怎么會想著和朝廷聯(lián)手對付長生門?——雖然他私底下打的是讓朝廷與長生門都不好過的主意。 墨峴自己猜測,八成是皇帝和鬼醫(yī)私下里又見過,而皇帝用長寧侯做“報酬”,讓鬼醫(yī),和他這個鬼醫(yī)的弟子幫忙。這也是為君者,愛美人更愛江山。不過皇帝那邊很可能也是打著塵埃落定之后,再重新把美人奪回來的主意…… 總之那皇帝或許作為君主很合格,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是除“混蛋”之外,沒有其他的詞可以形容他。 “得了你義父應(yīng)允,怎么還不滾蛋?”鬼醫(yī)的好心情顯然是被弄得不怎么好了。 墨峴也不愿打擾他倆,應(yīng)下之后,轉(zhuǎn)身走了。 鬼醫(yī)正站在那生悶氣,突然感覺手被握住,一扭頭見長寧侯對他笑:“我這次要自私一把。” “嗯?” “除非死了,否則無論怎樣我也不會回去了?!?/br> “若成功,我二人同生,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不成功,九泉之下,你我再攜手?!?/br> “下輩子,我做個女人吧,那樣或許就沒這許多波折了。我能做你名正言順的妻,還能給你生兒育女?!?/br> “胡思亂想什么?”鬼醫(yī)即便深愛長寧侯,在隨著他所說幻想的時候,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長寧侯身上可沒半點娘氣,其實他從小到大都是被當(dāng)個將軍養(yǎng)育的,無奈,世事弄人,他這輩子只在皇家獵苑里狩過獵,卻再沒機會上戰(zhàn)場。 但這么一個硬挺穩(wěn)重,身上有著軍人整肅之氣的男人,穿著女裝…… “你要是女人說不準(zhǔn)就把我嚇跑了,這么一個虎娘子誰敢娶進家門?” “……”長寧侯說得其實挺認(rèn)真的,結(jié)果讓鬼醫(yī)這么一反駁,頓時郁悶了。 “所以,下輩子我做女人吧,絕對是人人稱羨的美嬌娘。”輕佻的抬起長寧侯下巴,鬼醫(yī)飛了個媚眼,見長寧侯紅了臉,他立刻將自己的純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嘴,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吮舔之聲后,便聽鬼醫(yī)道,“所以這輩子,我要好好把下輩子不能‘干’的,干足了。” “凌……” 墨峴得到了他想要的,立刻便去要人了。侯府里的廚子聽說要到酒樓里工作,一個個的臉黑得就如鍋底一般,聽那些打雜的議論,這些廚子里有幾個原本是宮里的御廚。 墨峴卻沒選那些手藝決定的御廚,心不甘情不愿的,誰知道做菜的時候會不會加點料,而是選了幾個幫廚,其實即便是幫廚,他們也是有幾手做菜的手藝的。 至于掌柜的,魔峴也沒用侯府里的幾個管家,而是只要了一個算賬的帳房——別看這侯府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有不少產(chǎn)業(yè),府里養(yǎng)著除了算賬不干其他的帳房就有四個。 墨峴找的就是那個“最沒用”的帳房,此人姓張,長得圓圓胖胖的,不認(rèn)識的人看他覺得這人長得一臉精明相,該是個圓滑之人,實際上,這人很是老實,四個帳房,平日干得最多,但除非長寧侯指名道姓,否則銀錢得的最少的,就是他。而且這人也吃得不多,但就是連喝白水都長rou,無端端的被人以為是個笑面虎。 帶著小隊人馬回了長興樓,誰知道一進門,就見大堂里坐著一群不認(rèn)識的人馬。 當(dāng)中一人一身黑色短打,卻扎一條鮮紅的腰帶,腦袋上歪帶著頭巾,銅鈴一樣的眼睛,獅子鼻,大嘴叉子,外加一臉橫絲rou,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條凳上,十幾個無賴打扮的手下兩邊排開站在身后,還真是有惡人的氣勢。 店里的小二,雇工,甚至來幫忙的劉掌柜大兒子,外帶還沒走的張廚子一行人,都被拘在了大堂一角,有幾個小二臉上掛了彩,顯然是被打了。不少百姓聚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瞧熱鬧。 “黑老三?” “正是老子!你這不是何處……哎喲!”黑老三那雙銅鈴眼睛一瞪,正要說些狠話,嚇嚇這下白臉,忽然眼前一花,對方就沒了蹤跡,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從條凳上飛了出來,直飛出了大堂,來了個腦袋朝下,平沙落雁式。 獅子鼻搓著地面,直飛處老遠(yuǎn),地上明顯能看出一道血痕。 但還等他從地上爬起來,背上便是重重一擊,原來是他那些屬下,一個個被魔峴扔了出來,扔在了他背上,八九條漢子,就讓被動的疊起了羅漢。但這卻還沒完,墨峴隨便抓了大廳桌上的一個筷子筒,那里邊的筷子當(dāng)暗器,看著那疊在一起的手手腳腳,一口氣射了一筒筷子出去。 “幾個受傷到我這支一兩銀子,自去尋大夫治了,今明也不用上工了,待后天養(yǎng)好了身子再來。其他人該干什么干什么去,開門,迎客!” 看傻了的眾人被墨峴這一嗓子喊了個激靈,立刻忙忙碌碌各歸其位了。幾個受傷的也不敢來支錢,墨峴虎著臉就要把人揪出來塞錢,卻被七師兄搖著頭止住。見七師兄一個個送了錢,那些人遠(yuǎn)遠(yuǎn)的對著他行了一禮,這才敢離開。 看來,墨峴這美人臉,也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管用的。 077說書 ... 圓墩墩的胖子張笑嘻嘻的去與劉掌柜家的大兒子說話,幾個幫廚直奔廚房。那劉掌柜家的大兒子還好,本來就是把該說的都說了的,酒樓易主,他們劉家雖不干了,但也不能昧著良心虧待了酒樓的新主。 那大師傅卻有點麻煩了,這年代但凡是手藝,就都是機密的,就都是要防著外人的,嚴(yán)重點的就都是傳子不傳女的。可是廚藝不像其他,容易防著,聰明點的看兩眼,就大略知道怎么做了,笨點的,記住東西幾個人研究研究也能折騰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于是,大師傅看著墨峴找來的這群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再說墨峴這邊,不管是張胖子,還是幾個幫廚,都是很樂意離開侯府,到這酒樓來的。畢竟他們在侯府里,根本不是一把手,連五把手都算不上,也就是比小卒子略好些,但其實吃苦受累也都少不了的人。 但到了酒樓,侯府里已經(jīng)說好了,他們那份的奉銀依舊不會少,墨峴卻也說過,這邊做工少不得他們的銀兩,若是買賣好,過年過節(jié)自然有禮,甚至?xí)o他們分紅,最優(yōu)者,還能得干股。 這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買賣。 墨峴見張胖子那沒什么事,小二雖然走了三個去養(yǎng)傷,但現(xiàn)在沒什么客人,還剩下三個就已經(jīng)夠用了。于是墨峴拉著七師兄進了廚房,一進來就看見廚房里邊分了敬畏分明的兩邊,雖還不到對峙的程度,但兩邊人看對方的眼神卻也都不怎么好看。 墨峴卻當(dāng)沒看見,隨便抓了張條凳,拉著七師兄坐下了:“你們自己找材料,一人做兩個菜,一葷一素?!?/br> 四個幫廚立刻點頭稱是,各自去做了。那原本的大師傅對墨峴粗粗行了個禮,帶著他的徒子徒孫出去了,顯然是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