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憑欄看月生_分節(jié)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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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要么你進車里去,要么你跟在車后邊?!蹦珝s說完后便轉(zhuǎn)身走了。稍后,七師兄尋了個空隙小聲問道:“你這是在趕他走?” “我真希望他走了?!蹦珝s低嘆一聲,不過看樣子這人不但不會走,還有很大的可能醒悟過來,不過,此人心無定性,像是馮思定那樣聰明卻又有點死心眼的家伙,要是得了這一時的喜歡,九成是禍不是福,“干脆我找個機會,一掌把他劈了吧?!?/br> “順其自然吧?!?/br> 兩個人同時嘆了一聲,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再次上路,花長憐一開始是如昨天一般跟在車后邊。但這幾天,大事小情跌宕起伏,他幾乎就沒怎么好好休息過。拿吃飯來說,原先他也不是飯桶,只是因為被耗空了,必須補充而已。 跟在車后邊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他腳下邊就已經(jīng)不穩(wěn)了,為了不掉隊,只能無奈的坐到了馬車門邊上。但那僅供腳踏的一點邊沿,卻又哪里坐得??? 結(jié)果他靠著車廂睡著,馬車不過是稍微一顛簸,就顛得他失了平衡,幸虧車廂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肩膀,否則便要出丑跌下車去了。而那抓住他的,不是馮思定還有誰? “進來歇會吧?!?/br> “哦……”花長憐訥訥的應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繼續(xù)呆在外邊,要么是被摔死,要么是被冷血無情的歐陽墨峴扔下。 馬車里并沒什么異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草藥香氣,是因為車廂里墨峴放著的藥箱,也是因為馮思定身上裹著的傷藥。而不知為什么,剛才困得要死的花長憐,進了這舒適安穩(wěn)的車廂,反而發(fā)現(xiàn)自己睡不著了。 馮思定卻早已躺下,閉上了眼睛。他的睫毛并不長,也不細密,眼睛不大,鼻子不算怎么筆挺,嘴唇略微有些厚,且因為失血過多,現(xiàn)在幾乎是青灰色,要說他這張兩唯二的兩個優(yōu)點就是眉毛和下巴了。 如墨畫般的劍眉,挺直陽剛,為整張臉都增添了幾分顏色;略尖但并不銳利的下巴,不得不說馮思定十分理解墨峴上次捏他下巴的動作,他每次見他,也總想捏著他的下巴,然后…… 然后馮思定睜眼了,他的瞳仁與其說是黑,不如說是深褐色,可花長憐總覺得這雙眸子比他見過的任何一雙黑眸子都更是深邃迷人。 剛發(fā)了會呆,花長憐猛然醒悟了過來,花叢老手的他竟覺得面頰有些發(fā)熱:“我、我這就轉(zhuǎn)過身去!”一邊說,一邊翻身去睡。 “花公子,你不必對在下心存愧疚?!?/br> 他原以為馮思定是因為他失禮才睜了眼,如何也沒想到馮思定會開口說話:“啊?” “那一夜,我沒想到你是因為吃了藥,才……” 花長憐轉(zhuǎn)過了身,疑惑的看著馮思定,有些不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你雖吃了藥,我卻是沒吃的,我是……自愿的?!?/br> 花長憐張大了嘴,他一直以為他與馮思定都受了陷害,如今看來,這里邊竟然還是別有隱情? “所以,那一晌歡愉,如今的這種種一切,只有你才是被害之人,你無須對我如此愧疚。如今我跟著歐陽公子,其實……也是不錯的。”馮思定對著花長憐淡淡一笑,便重新閉上了眼睛,只是他睫毛忍不住顫動,一滴淚水便滑落了下來。馮思定匆忙抹去了淚滴,轉(zhuǎn)過身去了。 “馮兄……”花長憐看著馮思定的背影,想著他方才的笑和淚,想著那一夜他的顫抖和火熱,他突然感覺自己挺高興,高興得……想要把躺在他身邊的男人抱進懷里,好好親吻愛?撫一般! 這個時候如果花長憐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情,那他就白做了如此之久的花花公子了。 可是知道了,他反而點害怕了,倒不是怕帶著男人回家,家里人會反對,他只是在害怕,這個男人會是和他過一輩的那個人嗎? 他就這么傻呆呆的看著馮思定的肩膀,心中千回百轉(zhuǎn),猶豫來去,卻最終伸出手,碰到了馮思定的肩。馮思定顫了一下,沒回頭。 “馮……思定,你和我走吧?” “……” “不是愧疚,而是我、我好像也喜歡上你了?!?/br> “不行?!?/br> “思定?” “花兄,趙雁樂陷害我一事,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我還以為你也是與他一起的,那夜與我相會,也不過是按計策行事而已。但是那時候我覺得,我這輩子,總不能連丁點與心愛之人相愛的滋味都沒嘗過,就死了。卻沒想到,你也是被害的。所以在這件事上,是我對不起你?!?/br> 花長憐聽著心疼,想去抱著馮思定,卻聽他輕哼一聲,顯然是自己碰著馮思定傷口了,立刻忙不迭的又退回去。 “花兄,你要打要殺,我悉聽尊便。但是切莫再對我提那情情愛愛了?!?/br> “你不是說你也喜歡我嗎?怎么反而不讓我提?” “將死之人的想法,與茍活之人的念頭自然是不同的。我現(xiàn)在,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下去。我心里實在是累的厲害,不愿再經(jīng)波折了?!?/br> “那你跟著歐陽墨峴,就是平靜?你可知他要你做什么嗎?” “那自然是平淡的,無論是我還是他,都不要情、不要愛,而且,歐陽公子歷練之后,便要回到家中去了,如此再不出江湖,自然也就避過了那波波折折。” “這、這……” “花兄,睡吧,你我都乏了?!苯K于,馮思定不再說話,沒多久,氣息變得越發(fā)輕緩了,似是已經(jīng)睡去?;ㄩL憐卻是抓耳撓腮,明明困得頭痛欲裂,卻死活也睡不著了。 他二人卻不知,自己在馬車中的私房話,外邊還有一個聽眾。 墨峴忍不住搖搖頭,暗道原來自己看走了眼,這馮思定用他上輩子的話講,根本就是個超級大腹黑啊。他說這么多,分明就是不滿意花長憐說喜歡時,前邊加了“好像”二字??蓱z花長憐還以為自己看上的是多純良一個人呢。 花長憐是別想跳出馮思定的五指山了…… 055發(fā)飆 ... 臨近晌午的時候,眾人停下用飯,花長憐搖搖晃晃的從車上走下來,看那樣子,卻仿佛他在車上休息,比跟在車子后邊走還累,兩只鳳眼再沒了曾經(jīng)的風流神采,瞳仁呆滯,血絲布滿了眼白,兩個眼圈也是黑漆漆的,如同被誰打了兩拳。 不過除了七師兄因為關(guān)心馮思定看了兩眼,其他二人完全將他無視。 墨峴照例去尋吃食,七師兄照例去壘土灶,宮梓照例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ㄩL憐也是照例無事可做,不過大概是真累得狠了,腦袋開始一陣陣發(fā)木,即便是那些關(guān)于馮思定的想頭,也漸漸的都無法思考了。 于是,花長憐靠著棵樹就睡死了過去,結(jié)果七師兄壘完了灶,一看花長憐,立刻嚇得把他叫了起來——外邊看不出來,但實際上,那棵樹原來已經(jīng)被螞蟻蛀空了,也就是這丁點功夫,螞蟻爬滿了花長憐半張臉。 花長憐被叫醒剛開始還有些不樂意,但神智漸漸恢復,臉上、頸上便又疼又麻了起來?;ㄩL憐下意識的也知道不好,伸手一摸,雞皮疙瘩頓時都起來了?!芭九九荆 眰€自己的左臉就是幾個巴掌。七師兄也幫著他把那些螞蟻朝下拍,兩人忙了一會,終于是沒事了。 但那螞蟻八成是有毒的,花長憐那張臉腫起老高,左邊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細縫,且眼睛被刺激得不停的流眼淚,左半張嘴巴也腫如同香腸。摸著又疼又癢的左臉,花長憐委總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 七師兄拿出墨峴給他準備的油膏幫花長憐抹在臉上,這才讓他感覺略好了些。 稍后墨峴回來,兩人都把對方嚇了一跳。墨峴是沒想到,不過找食物的這點時間,花長憐就變成了半面八戒,花長憐則是沒想那個到,墨峴拎回來了四五只大耗子。 “這東西是竹鼠?!?/br> “呢也絲喝絲。”(那也是耗子)花長憐腫起來的半邊嘴唇根本不聽使喚,所以也就吐字不清。 “這東西補中益氣,且能解毒??墒亲萄a的佳品?!?/br> 其實墨峴本來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片竹林,想著去挖些筍子,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還尋到了竹鼠,他原本還以為竹鼠是南方的特產(chǎn),沒想到這世界北方也有。不過,也可能是現(xiàn)在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較好,即便是寒冷的地方也能讓它們生存吧。 “哼!”花長憐不屑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