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憑欄看月生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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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七師兄叫了一聲,這時才發(fā)覺,他好像是是第一次叫墨峴師弟,有些別扭,但卻又有著別樣的親近之感。 “師兄,你既然不去找楊九晨的麻煩了,那和我去雙桂鎮(zhèn)吧?!蹦珝s大著膽子提議,他挺害怕師兄會回答說,要去找別人的,比如他的至交好友,又比如他的紅顏知己…… “好?!?/br> “啊?”出乎墨峴意料,七師兄回答得干脆利落,險些讓墨峴以為自己聽差了。 “我說‘好’,我們師兄弟一起去雙桂鎮(zhèn)住十年?!?/br> 13 13、013到達? ...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危機仍在ORZ。。。我只能繼續(xù)杯具的再請一天假了T.T 七師兄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和他一起“過日子”,顯然出乎了墨峴了意料。 “師兄,你別怕你的手腳落下殘疾,雖然我在治療普通病癥上就是個庸醫(yī),但是皮rou傷、筋骨傷還有內(nèi)傷之類的,我雖然沒學(xué)能學(xué)鬼醫(yī)十分,但也有八九分?!?/br> “這些你都說過,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會是因為我是以為自己要廢了,才和你走吧?” “……”墨峴沉默,也是代表默認(rèn)。 “小潤……師弟。如果你沒來救我,那么我現(xiàn)在有名有命在,還不知道。如今你來救了我,我在這世上,除了這條命之外,也就只有你了,我不和你走,還能去哪里?” “師兄就沒想過揚名立萬之類的?” “揚名立萬?師弟不會以為揚名立萬,就是像說書先生說的那樣,胡打亂鬧做下無數(shù)的‘英雄事’,便好了吧?” “不是嗎?”無論截云派還是鬼醫(yī)谷,墨峴對江湖的認(rèn)知,都是從外人口中聽來的,先是師兄弟,再是來尋醫(yī)的江湖人。 那些人口中的江湖人江湖事,便和墨峴曾經(jīng)看到的武俠小說沒什么不同。大多是某某小子得了某本秘籍,練成一身好武功,成了一代大俠?;蛘邘讉€江湖少俠結(jié)為異性兄弟,共同在江湖上闖蕩之類的。 聽他們說來,闖江湖只要有運氣,再有那么點真本事,便能很容易的創(chuàng)下一番事業(yè)。 “看來那位鬼醫(yī)前輩教了你許多,卻沒告訴你最基本得?!逼邘熜州p嘆一聲,于是開始給墨峴這個菜鳥做起了江湖人的啟蒙,“師弟可知道江湖人分成了幾道?” “分道?黑道白道?” 七師兄并沒直說對錯:“江湖道的區(qū)分,有好幾種說法,最簡單是分了三道,黑道,白道和邪道?!?/br> “黑道不算邪道?” “黑道其實是個泛指,大多是指綠林道上的好漢,也包括車船店腳牙這下五門的買賣人,以及部分坑蒙拐騙偷的偏門好漢?!?/br> “綠林道算進黑道我這倒是明白,車船店腳牙,車和船應(yīng)該是趕車的和跑船的,但這店是什么店?腳和牙又是干什么的?還有,他們這些人聽上去該都是些有正經(jīng)營生的吧?怎么也算在黑道里?至于那坑蒙拐騙偷,怎么師兄也說他們是好漢?” “店是指的客棧酒樓中的小二,一些掌柜也要算上。腳是腳夫,抬腳的腳夫,碼頭上的扛大包的,日??富畹目嗔?,都算在內(nèi)。最后這個牙便是指的牙行,尋常人做買賣請中人,便都是牙行中人,人販子、媒婆之類的也算在牙里。這下五門的,雖說都算是有個正經(jīng)營生,但干他們這些事得,都要和綠林道上有著聯(lián)系,甚至不少人便是山里頭派出來的探子,所以怎能不算在黑道上。至于那些干坑蒙拐騙偷的,只要守著偏門規(guī)矩的,就都是好漢。” 墨峴有點明白了,就說現(xiàn)代不少武俠小說中都出現(xiàn)的鹽幫漕幫,鹽幫是販鹽運鹽的,漕幫則是干漕運的船工。這不一個就是腳,一個就是船嗎。 之后七師兄又給墨峴講了些撈偏門的規(guī)矩,比如偷兒就有救命錢不偷、寡婦錢不偷等等十不偷。墨峴的感覺是古代的小偷如果都能遵守這些規(guī)矩,那就算偷東西,也確實能算得上是好漢了。哪里像現(xiàn)代,醫(yī)院就是小偷最多的地方之一(非比喻,醫(yī)院確實小偷多)…… 這些東西便是現(xiàn)代墨峴也沒在書上看到過,聽七師兄講到覺得有趣。 “至于邪道為何和黑道不同,便是因為邪道的便就是那群不守規(guī)矩的江湖人。” 見到明了,墨峴想想明白了。江湖看似混亂,實則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而且規(guī)矩還不少。也正因為如此,這個世界的江湖人才和朝廷,和普通百姓搭成了一個平衡。而那些邪道中人,往往危害到的不止是江湖人,還會威脅到百姓,甚至朝廷。那樣這些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就都是該死了。 “師兄?!?/br> “嗯?” “那你說……采花賊算是邪道的,還是黑道的?” “啪!”七師兄一時沒有忍住,拍了墨峴的腦袋瓜一下,“怎么總想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采花賊不算黑道,也不算邪道,當(dāng)然更不算白道,而是人人得而誅之!” 墨峴有點奇怪,怎么他師兄提起采花賊來,反應(yīng)這么大?轉(zhuǎn)而一想,或許是師兄為人太過正直吧? “對了,師兄,我們好像有點跑題,你還是沒告訴我,你為什么不想揚名立萬?!?/br> “揚名立萬,最重要的便是揚名,而揚名,最主要的卻又在這個‘揚’字上,要張揚,也要有人給你宣揚。我把楊九晨弄成了個廢人,得罪了截云派,更是得罪了玉華宮,我若是張揚,那可就是找死了。而幫我宣揚的人,有了楊九晨,想來也早就有了,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宣揚的不會是好事。這種情況,我還要去揚名立萬,除非做了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且還尋到了比玉華宮更硬得靠山。只是聽著,我就覺得累。還不如和你平平淡淡的過日子,等著看楊九晨的笑話?!?/br> 這次閑談,他們倆也算是彼此交心了。剩下來的路,兩個人干脆有志一同的不再說什么江湖,反而興致勃勃的議論若是到了雙桂鎮(zhèn)該如何生活? 墨峴走時,鬼醫(yī)給了他兩百兩的銀票,這些錢足夠他們在鄉(xiāng)下買些地,做個小地主。又或者在城里買個鋪面,做點小營生。 這一討論,就從七師兄醒來的這天下午,一直討論到他們?nèi)肓酥僦菥硟?nèi)——雖然一路上都是風(fēng)餐露宿,但是墨峴的野外生存經(jīng)驗,加上“喂養(yǎng)”鬼醫(yī)幾年練出來的手藝,非但沒讓七師兄這個傷員傷勢惡化,反而把他養(yǎng)胖了一圈。 七師兄對于眼下的這種生活方式,大致上還算滿意,只除了日常沐浴、方便的時候?qū)嵲谑恰安环奖恪?!對于這一點,墨峴也覺得挺有意思的,(當(dāng)然,他的這種感覺不能告訴七師兄)原本他覺得七師兄應(yīng)該慢慢適應(yīng)了,但實際上卻是七師兄越來越不適應(yīng)。 初時還只是在墨峴幫七師兄擦擦的時候,他才會面紅耳赤。到后來,即便有時候他不小心碰了七師兄一下,他的臉就會瞬間漲紅起來,看得墨峴偷笑不已。 不過總算是到了仲州了,而無論墨峴的野外生存能力多好,在林子里走走停停彎彎繞繞了將近一個月——其實正常走兩個州之間不過七八日路程,他們倆走了這么久,一則是七師兄身上畢竟帶著傷,不能走得太快,二則要一直在身上老林里走,所以經(jīng)常需要繞路,兩個人的衣衫也早就破爛不看了,頭發(fā)也只是用兩條破布條系著,甚至腳上的鞋子,也是墨峴自己編的草鞋。 這樣一身裝束,墨峴又不知道從哪找來了藥草,將臉、頸子和雙手抹得蠟黃,再把頭發(fā)弄得雜亂些,怎么看怎么是兩個山民兄弟,沒人會看他們第二眼。 即便現(xiàn)在見了人煙,兩人也不準(zhǔn)備換身裝束,反正這穿著只是外表看著邋遢狼狽,實際上里邊干凈得緊。 墨峴也就繼續(xù)背著七師兄,尋人問著雙桂鎮(zhèn)的所在,一路而去。 說也奇怪,墨峴和七師兄原本覺得,一個鎮(zhèn)子,即便是偏遠的鎮(zhèn)子,多尋人,特別是跑馬走船的人問問,很快就能知道大致的方向。 但實際卻是,墨峴背著他在仲州跑來竄去,草鞋不知跑爛了多少雙,也沒人知道這個雙桂鎮(zhèn)在何處。 眼看著便入秋了,墨峴決定最多再找個十天八天的,就停下來。轉(zhuǎn)而為兩人準(zhǔn)備一個入冬的地方,否則就算他們倆武功高強。但是,冬日里缺吃少衣的也要凍出個好歹來。 這一日尋到了一個小村莊,墨峴隨身帶的水葫蘆里正好沒水了,便敲響了一個小院的院門:“屋里有人嗎?我兄弟二人行路至此,干渴難當(dāng),特來討口水喝!” “來了,來了。”只是片刻,里邊就出來了一個老人,“小伙子快進來,缸里就有水,自去舀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