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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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鎮(zhèn)里正經(jīng)強大的皇帝們偶爾過來看了看。血污灑在骯臟帶有破洞的衣服上,高洋甚至不屑于洗衣服。 劉欣:“我都不用罵他是瘋子,有眼睛的都知道他是?!?/br> 沒過多久,高殷又被廢了,高演繼位后殺了他。 高殷看到老爹高洋,瞬間就嚇得更結(jié)巴,試圖往后退縮:“我哦喔喔” 高洋拄著鐵棍子:“你干什么?你被人殺了?朕教你殺人你不學,果然被人廢了、殺了?!?/br> 轉(zhuǎn)過臉來又質(zhì)問父兄:“婁昭君廢殺我兒,這是想要報復我?” 高歡拎著弩稍做遲疑:“是你活該。” 還以為你這邊來了個幫手,原來不是,根本算不上幫手,甚至算不上戰(zhàn)斗力。 高澄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準備馬上就繼續(xù)動手。 父子二人之間的矛盾因為一起揍高洋而緩和。 高殷只剩下嚶嚶哭泣,也不敢說話,看老爹披頭散發(fā)狀如修羅,比生前更可怕,他都快暈過去了。 仇殺仍在繼續(xù),高演下來時迅速和父兄戰(zhàn)隊在一起,一致針對高洋。 當然是因為生前被他用刀抵著,勸諫不要飲酒過度還被他打傷,養(yǎng)了一個多月才好。 高洋本來也沒想和這個弟弟和睦共處,這廝當初發(fā)誓不殺高殷,結(jié)果出爾反爾。 父子四人繼續(xù)分為兩派,三對一的亂戰(zhàn),高洋這下子就有些應付不過來了,可是高殷又沒有用。 從以一敵二到以一敵三,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翻了一倍那么簡單。 兩個敵人都只能從一側(cè)攻擊,如果前后夾擊,很容易因為被襲擊的人閃開而互刺一槍,三個人夾擊就不一樣了,整個戰(zhàn)術(shù)都變了。 第418章 番外 北齊高家死后(下) 宇文泰一直在看熱鬧, 有北齊高家珠玉在側(cè),他和北魏之間的矛盾幾乎沒剩多少,每天都在戒備的看瘋子打架:“沒想到他們在九泉之下,如此熱鬧。高歡雖然反覆無常, 兩面三刀,背信棄義, 但不是瘋子啊?!?/br> 其他人紛紛贊同:“這家教倒是神奇?!蔽覀兊膬簩O都是一代代變壞的, 他們家真是出奇。 “別人說這話還合理,你苻堅、劉裕怎么敢說這樣的話?” 劉裕冷漠臉:“我兒子不壞?!敝皇潜粴⒌暮芸?。 苻堅:“……” 高澄的六個兒子沒有皇位之爭, 關系始終很親密, 長子被毒酒弄死的時候, 弟弟扎草人,射這個草人就當是皇帝叔父。 高洋的神經(jīng)病在每年只能喝到幾杯祭酒之后, 變得有點嚴重了。有時候異常清醒的感慨一切都無可挽回, 自己有些事做的實在是不對,何不一死了之。偏偏又死不了。有時候徹底瘋掉, 提著長刀,對周遭的一切虎視眈眈, 就像干點刺激的事——譬如殺人或被人殺掉。 現(xiàn)在想喝酒太難,自己耕種, 一直要熬到收獲, 然后脫殼,砍柴蒸飯,撒曲釀酒, 然后才能喝。 喝完之后才好撒酒瘋。費那個勁干什么,不如揪些毒蘑菇來吃吃。 對于致幻癮品的需求并非源自身體,所以在擺脫rou身的束縛之后也一直存在渴望。 清醒雖然不是一種痛苦,但飄忽眩暈的狀態(tài)更令人感到輕松快樂。始終保持清醒去面對人間和周圍的環(huán)境,對于有些人來說,是一種折磨,高洋就是這種人。 高歡漸漸對毆打這個兒子失去興趣,只把他當成賴狗看待,打也打不死,改也改不了。 人很難持續(xù)的對一個瘋子保持仇恨,當毆打和殺戮不能造成對方的痛苦,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高澄卻保持著對他的仇恨。 高洋卻還要找刺激,襲擾小帝鎮(zhèn)中別人家的女眷,不論對方的相貌是年輕還是年老,總歸都是極其出色的美人,恨不能在生前染指一番,死后總想抓一個過來摸摸。 平時沒有多少飲食,也不在意,偶爾想吃東西了就面不改色的從大腿上割一塊rou,拿鹽和花椒細細的腌制了,烤著吃。還以此引誘別人家的絕色美女:“你若跟了我,每天割rou給你吃?!?/br> 胡太后都不敢跟他!太可怕了,今日吃了他的rou,恐怕過些天就要千百倍的被吃回去。 高洋只好自得其樂,有時候一邊割一邊下酒,有時候則是切一大塊,隨便選一家進入他家廚房,醬油料酒一頓亂加,佐以甜酒釀,飽餐一頓,回去繼續(xù)曬太陽。 他不怎么練武,卻保持著很高的戰(zhàn)斗力。 別的皇帝,即便是敵國的,在他開始割自己的rou吃,還換著部位品嘗口味優(yōu)劣之后,就不怎么敢和他吵架了。悍不畏死的裝死見得多了,到這種程度真不敢再說什么。 倒是沒有再揍自己兒子,在看著煩和有點懷念傷感之間反覆橫跳,高殷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結(jié)結(jié)巴巴的勉強招架。 他們家可以說是整個小帝鎮(zhèn)中最有活力的一家人,也讓其他人覺得自己家的事兒都不叫事兒,誰都覺得聽聽別人家的倒霉事,會讓自己開心一點。 高演:“唉…”沒臉見高殷,生前就是因為心懷愧疚導致精神混亂,死后見了面,相對無言,唯有羞慚愧疚難以言表。 高殷:“唉…”雖然我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件事,可還是… 蕭衍:“阿彌陀佛。跟我一起修行吧?!?/br> 叔侄二人一起拒絕。 沒過多久,高演見到自己的兒子,只見了一面而已。哀痛不已,把皇位傳給弟弟就怕重蹈覆轍,還是沒能幸免于難。對高殷懺悔道:“真?zhèn)€是罪孽深重,我真不如剃度出家,隨著梁武帝誦經(jīng)去。蒼天啊,報應在吾身,何必報應我的兒子?!?/br> 高殷反而想開了一些,淡定的種種地,讀讀書,釀釀酒:“或許是,是我命中中注定。” 祖上積德,福蔭子孫,父親缺德,自然是妻兒遭殃。 其他皇帝們閑的沒事干,農(nóng)閑時除了讀書寫書、練武練箭、彈琴唱歌、制香制琴之外,實在是無聊的很,就研究高洋為什么瘋成這樣。事事總有原因,就如同說起慕容沖嗜殺,那是被苻堅氣的,那高洋有什么問題?他小時候家里窮?他剛繼位那會,緩稱王,修律,招募百姓,修造長城,重用賢臣和弟弟,一副很賢明的樣子。然后也沒信佛,就瘋了。又好色成魔,肢解尸體,又裸奔。 而且別人受了傷,死后就好了,不論是身體上的殘疾還是酗酒成癮嗑五石散什么的,都能好,就他還依然如故,百折不撓。 蕭衍:“住口!你們這些不敬佛祖的罪人!” 高澄:“這廝從小就藏拙,少年老成,對我這哥哥深懷戒心。長得又丑,母親不喜歡他?!彼F(xiàn)在會去想想,一個小破孩,從……忘了多大,反正不滿十歲開始就裝成傻子,又丑又呆,這心思縝密的程度何其可怕。你要問我能不能做出這種事?我做不到。他這么做,到底在防著誰?防著我?我都沒把他放在眼里。 仔細想一想,真叫人不寒而栗,不論是神童還是普通的蠢小孩,有幾個能有這份歹毒心腸? 宇文旒來到地府時,說起自己和權(quán)臣作斗爭的經(jīng)歷,又說起鄰國的故事:“高湛一登基,就趕忙霸占了李祖娥?!?/br> 高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看他無故大笑,又想到目前帝鎮(zhèn)里最瘋的人是高洋,疑惑的問:“你何故發(fā)笑?” 高澄:“哈哈哈哈哈哈他也是被廚子謀殺的!” 眾人:…… “專諸刺王僚,易牙殺齊宣,蘭京刺殺我,宇文旒也被廚子下毒殺害,這四個人足以名垂青史,真是可笑。”高澄扶著膝蓋,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捆麥稈上:“將來的皇帝或許要讓皇后、寵妃烹飪,才能安心?!?/br> 高歡徐徐道:“你確定嗎?”我毫不懷疑她們會互相動手腳以誣賴,倒不是把皇帝毒死,但撒點塵土進去,讓皇帝胃痛腹瀉,她們還做得出來。 高澄也想了想,嗯,這些女人會為了爭寵干脆讓廚子代勞,還會努力做各種進補的膳食來爭寵,藥性沖突,容易死得更快。 高洋自己在旁邊瘋了一會,找人打架。他對李祖娥的感情還算不錯——對別的女人可以直接打死,對她只打她母親,垂涎她meimei。 高演一聽說這事兒就叫悲啼不止的高殷躲起來,不只是給自己搞人設,他現(xiàn)在對侄子有些愧疚之情。自己過來和高洋打架。 “老九這個狗崽子!”高洋咬牙切齒:“我要撕掉他每一條腿!高澄!他殺了你的兒子,謀奪我的妻子,你還要與我為敵嗎?” 看他確實是瘋了,畢竟人只有兩條腿,鬼也是。 高澄咬牙切齒了一會:“高湛在的時候,我殺他。他不在的時候,我再殺你!”這基本上就算是達成同盟了,畢竟高湛會一直在,等到高湛不在的時候,恐怕兄弟們也就都不在了。 高·侄子殺手·湛,不僅殺掉了高洋和李祖娥的兩個兒子,還殺了高澄的兩個兒子,在到達地府之前就已經(jīng)拉滿了仇恨,高洋氣的都不瘋了。 在尖銳的仇恨和堅定的目標之前,高洋神奇的清醒了過來。 高歡試圖把他趕出去,這混蛋大刺刺的進屋,看見凳子就坐,端起碗就吃,拿起酒就喝,攔都攔不住?!澳慵幢悴辉敢飧赊r(nóng)活,也應該制作些刑具,以待后來人。” 高洋依然拒絕,在酷刑和肢解面前,根本不需要什么刑具。 他大口飲酒:“不要急,等高湛來到這里,我為你們制滿堂樂器。拿肩胛骨當檀板,用大腿制琵琶,手骨做鼓槌?!?/br> 高澄沉著臉:“沒有鼓。這里沒有驢皮?!?/br> 高洋嘻嘻的笑了起來:“好哥哥,你糊涂啊,你等高湛來了,就有皮子制鼓了。非但如此,等他來了,咱們還有rou食呢。” 婁昭君總共六個兒子,有四個當過皇帝,算是一項前無古人的成就。 她到地府的時候姿容相貌就是中年模樣,高歡看著都差不多,她自己照鏡子知道是他剛死時的模樣,那時候高澄馬上就要篡位稱帝,何等的風流得意。當初成婚時看重這個窮漢的相貌氣度,自己的眼光果然也不錯,但到后來高官厚祿封妻蔭子,沒過多少年,兒子和鄭大車私通差點導致自己被廢,爾朱氏險些上位,此后一直都有危機感,之后罵高洋時也嚷嚷說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兒子。 現(xiàn)在夫妻父子重聚,過去的事半點都不肯提,只是和高歡重敘舊情,又看了看英俊干練的大兒子,瘋掉的二兒子,差點遁入空門的三兒子(高演行六),現(xiàn)在就等第五個兒子來到這里。 高歡見了她也頗為感慨,這么多年,自己終于又有一個女人了,齊國的皇帝幾經(jīng)更迭,都是她的兒子,真是令人感慨萬千,北魏的馮太后時常對此感慨,倒不是陰陽怪氣,只是他聽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宇文家又在吹噓宇文邕,看高殷的樣子,似乎不比宇文邕差多少?!澳憧芍浪麄冏隽耸裁??” 婁昭君氣的握拳:“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高澄臉色微變,高洋翹著二郎腿詭異的盯著她,高演掩面嘆息,高殷默默無語的退避開。 高歡:“為何廢去高殷?” 婁昭君解釋了一通,高演又出來自承有罪,高殷又不在場,也就罷了。 高澄:“高湛殺了我兩個兒子,太后何不阻攔?!?/br> 高洋:“高湛奪去李祖娥,也殺了我兩個兒子,你連句話都不說。原來他才是你最愛的兒子?!?/br> 還挺巧,高澄的第三個兒子差點被活活打死,而高洋其中一個兒子是被打死的。兄弟二人這時候突然又找到共同點了。 高演:“唉……”我都直接把皇位讓給他了。 婁昭君無奈嘆氣:“高湛秉性瘋狂,我說什么他都不聽?!?/br> 高洋往后一仰:“哦,哦~噢!” 陰陽怪氣不需多,三兩句就足夠,濃縮的都是精華。 婁昭君現(xiàn)在沒那么容易被氣暈了:“昏君自有天收!就算天不收他,將來見了你們,也沒有好處?!?/br> 高洋嘿嘿冷笑,慢條斯理的拔出刀來。 婁昭君趕緊往后躲:“你要干什么?” 高洋也沒說什么,在身上割下來一塊rou,丟給高澄:“別無他物,將禁*臠奉你?!?/br> 禁*臠這詞兒前些年才發(fā)明,指的是豬豬后頸rou,又軟又嫩。 別人對此都已經(jīng)習慣了,魏梁宋陳等國的皇帝不禁感慨:“割rou奉母,想不到齊文宣有這等孝心?!?/br> “令人感動啊。” “高洋實在是個孝子。。。”這貨瘋起來的時候啥都敢干,瘋完之后只給他娘道歉。 宇文泰:“這群瘋子。真是高歡的好兒子?!?/br> 婁昭君:_(3∠)_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