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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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高到劉盈的宅地喊他:“鎮(zhèn)長在嗎?” 二樓窗口的竹簾被一只大手掀開,扶蘇探頭出來:“誰喊我?咦?貫校尉?” 貫高有些驚訝,他上次出場是很久以前,扶蘇鎮(zhèn)長居然還記得我。微微有點感動:“請問劉莊現(xiàn)在出去了嗎?他的皇后來了?!钡纫幌?!我們戴著面具呢,普通的鬼應(yīng)該看不到我們的模樣才對!難道這位長公子就是傳說中特別有靈性的那種鬼? 扶蘇轉(zhuǎn)過臉對屋里說了兩句,又對屋外說:“他在我這里。” 劉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目觳阶叱鋈?,見到妻子略有點開心,卻問:“你怎么來的這么快?”比我計劃的晚了一些,不夠長壽,怎么回事?兒子對你不好么?不可能啊。 夫妻倆居然都很矜持,見了面雖然高興,關(guān)系也很親密,卻在人前保持矜持守禮的狀態(tài)。 馬皇后對著丈夫行禮:“妾自幼體弱,到老來身染重病,藥石罔效?;实酆苄㈨槨!?/br> 孝順是很孝順,就是不聽話,我一再告訴他不要封賞我娘家兄弟,先帝生前壓制外戚才有天下太平,他就是不聽!娘家門口車如流水馬如游龍,兄弟子侄的爵位高過朝臣,他們沒有立功,就應(yīng)該平靜安寧的生活。氣死我了。 夫妻倆難得重逢,回去說些私房話。 劉莊說:“我給你蓋了房子?!彼鋈幌肫鹌拮右彩莻€愛做學(xué)問的人,甚至比自己更狂熱,連游覽山色都不愿意。 “啊,妾身不敢當(dāng)。” “沒事……這里都得自己蓋房子?!?/br> 扶蘇在門口凝望他們倆走遠(yuǎn),總覺得忽然出現(xiàn)的辟雍會改變自己瓦解敵人意志的戰(zhàn)術(shù)——兵書上早就寫了,給敵人送美人!給敵國的國君送美人!最好使了!著名如西施,不著名的就是送給魯國國君美女三百,魯國國君為此瘋狂,孔子氣的連夜離開。 和貫高隨便聊了兩句,貫高感慨:“這位馬皇后無所出,撫養(yǎng)他人之子如親生子。太子繼位之后只冊封馬皇后家族,對親生母親都沒有追封?!?/br> 扶蘇點了點頭,對此不太在意。 貫高說完就走了,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哥哥?!?/br> 扶蘇轉(zhuǎn)過頭一看,凝重的神色瞬間變溫柔:“阿嫣?你出關(guān)了?”估摸了一下她的年紀(jì),看樣子現(xiàn)在也就是七八歲,我離開家那年,我女兒也是這個歲數(shù)啊。伸手把她抱起來,輕聲說:“阿嫣越來越明亮了,真好?!笨煲鸵烈芄粯幼凅w螢光,那就是修煉成功吧? 張嫣低聲說:“我有件事做不了決定,想請教你?!?/br> 帶她進(jìn)了小樓就放下,關(guān)上門:“你說。我?guī)湍愠鲋\劃策?!?/br> 張嫣沉吟了一會:“我現(xiàn)在可以飛出帝鎮(zhèn)?!?/br> “嗯?”扶蘇很確定她的肯定沒帶出入的竹符,因為她上次出門是三五年前:“好啊。你不敢出去嗎?” “我敢的?!睆堟坛聊艘粫?,仰頭看著天:“我飄的很高,可以觸摸到天空上的云,我覺得我還能往上飛,或許我能和宣帝夫妻那樣去人間走一走,可我不敢去?!?/br> 她纖細(xì)的手指攪著衣袖:“我不想去人間,只想試試現(xiàn)在的修行究竟如何。沒有考試,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進(jìn)步,金磚的重量或許有增加,可是我自己拿著始終是原本的重量。我現(xiàn)在這樣等同于坐井觀天,閉門造車?!?/br> 扶蘇認(rèn)為她說的特別對:“你修行的法門是什么?” 張嫣從袖子里摸出來一塊長方形的金磚,紅著臉說:“除了六合三界之外,武器是這個,可以指誰打誰。要常年揣著,溫養(yǎng)它,養(yǎng)好了可以增加它的重量和硬度,還能召喚回來?!?/br> 雖然我劍法學(xué)的很普通,扔磚頭砸人也太……太奇怪了。 扶蘇笑了起來:“你要考試,這還不簡單?” 他起身離開,很快就拿了兩樣?xùn)|西回來。一個是大秤,一個是天平。 手提的大秤能稱一百斤以下的東西,天平則能衡量的更精細(xì)一點。 “哇!哥哥您太厲害了!” 門呼啦一下開了,響起一個粗厚低沉雄壯的聲音:“扶!蘇!哥!哥!” 扶蘇差點把秤桿扔過去:“劉病已!你回來干什么?” 劉病已捂著嗓子咳嗽了一陣子,恢復(fù)正常的聲音:“不行不行,聲音壓的太粗了,呃咳咳咳,我稻谷熟了吧,我回來收糧食,不能耽誤秋收?!?/br> 許平君笑的扶墻:“你太淘氣了?!边@件事怎么鬧都不嫌煩嗎? 扶蘇攥著三尺長的秤桿上的提繩,穩(wěn)定好,提繩位于秤桿的一端,秤桿短的一邊有三四寸,尾端拴著秤盤,長的一邊刻著密密麻麻的重量單位,掛著秤砣的繩子就在刻度上,通過杠桿原理可以稱量的非常準(zhǔn)確。“阿嫣,把金磚擱這兒。劉莊想修辟雍?!?/br> “他修個屁?!眲⒉∫逊籽郏骸袄鬯浪?。” 就看不慣這些獨尊儒術(shù)的蠢貨。要不是為了自己的正統(tǒng)地位,我才不會對武帝那樣尊奉。 他……嘁! 張嫣小心翼翼的捧著金磚擱在秤盤上。 扶蘇調(diào)了調(diào)秤砣,重量確定的標(biāo)準(zhǔn)是他攥著提繩,不碰秤桿而秤桿非常平衡:“六斤的金磚,好,你讓他變重一點。” 秤桿猛地一下就歪了,秤盤忽悠一下向下墜去。 扶蘇一把攥住秤桿,把秤砣向外推,又推:“十八斤。你盡全力?!?/br> 張嫣臉都紅了:“我盡力了呼” 扶蘇點點頭,把金磚拿起來遞給她:“以后就以此為標(biāo)準(zhǔn),這桿秤能稱到一百斤。每年出來考試?!?/br> “太好了!”張嫣開心的揣起金磚,揪著他的袖子:“哥哥,您真是,太有智慧了!”我天天想怎么驗證自己的進(jìn)步,始終想不出來。 扶蘇心滿意足的伸手輕輕摸摸她柔軟的頭發(fā),喔呼~ 劉病已以當(dāng)年街頭打架的經(jīng)驗說:“嘖嘖嘖,十八斤啊,這要是扔出去砸死個把人都不叫事?!?/br> 許平君驚呼:“真的嗎?那么厲害呀!” 劉病已蹲在她面前,伸手把金磚要過來試了試:“真沉!好家伙,你去哪兒都安全了。就是這磚太貴?!眰髡f當(dāng)年武帝的男寵韓嫣拿金球打彈弓,就很奢侈,市井都唱‘苦饑寒,逐金丸’,你拿金磚砸人? “非得用金磚嗎?” 張嫣點了點頭:“這是和法門一起給我的金磚?!?/br> 閻君很富裕的樣子。 民間鑒別金銀有一個特別簡單的方法,那就是——吭哧咬一口! 真的,從口感和味道上能辨別出純度。 劉病已舔了舔嘴唇,盡量忍住了沒有舔:“孝惠皇后,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張嫣也嚴(yán)肅起來:“宣帝請講?!?/br> “您以后若是上陣打仗,一定要多帶些人,這群人不用管別的,磚一出手就得往上跑。您這里一磚把人砸死了,要是被對方的嘍啰抱著金磚跑了,那得不償失?!?/br> 張嫣嚴(yán)肅的思考了一會: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扶蘇也思考了一會:“會被搶走嗎?” 許平君戳了戳丈夫的肩膀。 劉病已:“嘻嘻嘻嘻我知道”他抓著手里的金磚咻的一下就飛走了。 張嫣呆了剎那:“???”我怎么辦?我的東西被搶了? 像她這樣的少女,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人搶,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扶蘇按住她的肩膀:“不要追,能感應(yīng)到方位嗎?”阿嫣不能追出去!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也會飛。她是我們這里的奇兵!將來再打起來全靠她展現(xiàn)什么叫做‘神兵天降’! 張嫣垂眸凝思了一會,點點頭:“能,一直都能感覺到方向?!?/br> 過一會劉病已又自己回來了:“我長這么大頭一次搶劫?!?/br> 許平君笑道:“哎呀,你好壞呀?!?/br> 劉病已毫不猶豫的自黑:“這不怪我,是家傳?!?/br> 扶蘇指揮道:“你的莊稼還沒熟呢,先別忙,你倆帶著阿嫣去試試她的修行,試試能御風(fēng)飛多高?!?/br> “行吧,又被鎮(zhèn)長抓勞役了呢~嚶~” 扶蘇黑著臉:“長這么大了還淘氣,你又不是小孩子!別和哥哥撒嬌。” 劉病已心說你還記得孝惠皇后是一位四十歲的婦人,而惠帝本人也是個男女通吃的皇帝嗎?一個外形是小孩子,一個示弱撒嬌,你就信了? 扶蘇知道他們生前是什么樣的人,可是他特別喜歡小孩子。 那些軟軟萌萌,柔軟炙熱,既不嚴(yán)肅又很有禮貌的小孩子,簡直是太可愛了。 夫妻倆陪著小姑娘走了。 嬴政和呂雉進(jìn)來,看到扶蘇正在沉思,他端坐在主位上,到有一點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只是他的威嚴(yán)和始皇帝的威嚴(yán)沒法比,在始皇看來,我兒子一點威嚴(yán)都沒有。 正如一個絕色大美人覺得其他人長得都差不多,一個超兇的小黑胖子看不出誰面帶兇相。 威嚴(yán)太強的人也看不出別人有什么威嚴(yán)。 “扶蘇,有個好消息告訴你?!?/br> 呂雉接口道:“你猜猜看?!?/br> 扶蘇起身施禮:“父親,母親。”他恭謹(jǐn)?shù)脑趦扇松砩隙虝旱拇蛄?,看到呂雉的腰帶系的不那么緊,肚子還有一點鼓:“難道母親有喜了?” 呂雉臉上騰起微紅:“沒有。閻君給我批復(fù),我夠格成為神鬼。”我算是明君!我雖然殺了后妃和諸侯王,可是我不禍害百姓!閻君萬歲!扶蘇為什么會認(rèn)為我有孕?誰規(guī)定的成了親就要生孩子……他看我的肚子,我…… 她掩面解釋道:“我喝的有些醉了,回去躺一會?!?/br> 嬴政盯著扶蘇冷哼:“哼!”他忽然想起來,沒有修煉過的鬼沒法凝結(jié)出**來,扶蘇和劉盈天天膩歪在一起,實際上什么事都做不了! 扶蘇:這次是為了什么事?是我寫的史寫的不好? 是我讓他們過好了陛下不舒服? 夫人答應(yīng)替我解釋了。還是陛下又覺得我不夠威嚴(yán)? 總不至于說我‘沒有鎮(zhèn)長之相’吧? 始皇想了想,兒子和他男寵,這么說不合適,他們倆的房中事不應(yīng)該告訴父親,不論是真有其事——也就能偷偷親嘴,還是保持著純潔的關(guān)系——不親,都和父親無關(guān)。想到這里豁然開朗。 “呂雉跟我說了,你做的很好?!?/br> 扶蘇一下子就精神起來,神采奕奕的看著父親,壓制不住的笑意。 他的聲音也有些激動:“您讓我繼任鎮(zhèn)長的位置,我絕不會辜負(fù)您?!?/br> 嬴政:我兒子喜怒形于色,唉。 …… 劉莊去申請修建辟雍,口頭申請不正式,他回去之后和妻子敘了別離之情,就開始嚴(yán)肅認(rèn)真的打草稿,潤色,正式寫好,然后燒過去。 閻君的批復(fù)很快就到了。 修建辟雍,可以。 要額外的地,可以。 要工匠修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