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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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之后,祝苗也不覺得難過,他繼續(xù)問道:“路費會不會很貴,要簽證是吧,我還沒出過國呢,好想去啊……” 他眨巴著眼睛,不自覺地又流露出一副可憐相。項澍只是掃了他一眼,目光又轉(zhuǎn)回到自己的書上,輕描淡寫地說道:“不行。” 祝苗撇了撇嘴。 項澍只顧著看自己的書,認(rèn)認(rèn)真真,注意力很集中,半天都不挪開目光。祝苗雖然生著病,但還是覺得自己精力充沛,坐在旁邊盯著項澍看書的側(cè)臉。盯了一會兒他就覺得無聊了,開始到處看這房子。 他站起來,拉開陽臺的推拉門,回頭見項澍并沒有反應(yīng),他就大膽地到處看。 從陽臺看出去能看到舊城區(qū)狹窄錯綜的巷子,從這兒還能看到咖啡廳的一角。祝苗回到室內(nèi),在整間房子里亂轉(zhuǎn),東看看西看看,無奈項澍家實在是太簡單了,有點乏善可陳,實在沒什么好看的。 祝苗開始無聊了。 項澍瞥了他一眼,說道:“無聊就去睡覺?!?/br> 祝苗從善如流地鉆進(jìn)臥室里去了,撲進(jìn)項澍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長條,在床上從這頭滾到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別提有多爽了。他警覺地看了看緊閉著的房門,紅著臉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深吸一口氣。 都是項澍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咖啡師平時一般不噴香水,因為味道會影響咖啡的風(fēng)味描述。項澍的味道混合了沐浴露洗衣液的清新香味,還帶有一點點咖啡豆的焦香。不算獨特,但讓人安心。祝苗滾了一小會兒就困了,抱著被子呼呼大睡過去。 祝苗再醒來是被門鈴吵醒的,他在被窩里伸了個懶腰,下了床悄悄打開臥室門,見到項澍赤著腳匆匆匆匆地去開門。門外的人聲音有些熟悉,祝苗再把頭往外探了探,見到了,是郁凝。 臥室門拉開的時候有聲音,門邊的郁凝和項澍都看向他,場面一時有些尷尬,特別是當(dāng)郁凝整張臉都黑了的時候,祝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項澍把郁凝往外帶了帶,邊說道“外面聊”邊反手把門帶上了。 祝苗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鬼鬼祟祟地透過貓眼往外看。 項澍和郁凝就站在門外,不知道在說什么,很簡短,就幾句話的功夫倆人就不歡而散了。這個“不歡而散”,祝苗是從郁凝臉上看出來的,項澍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祝苗還沒來得及躲回去,項澍就一把將門拉開。 祝苗眨眨眼,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出來……唔……喝水……” 項澍沒有戳穿他,只是說道:“吃粥,剛幫你叫的?!?/br> 又是粥。 祝苗垮下臉,咬著勺子,端著自己寡淡的粥坐在項澍旁邊,吃了兩口,突然問道:“哥,那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br> 祝苗明知故問的,但聽到這個回答,心里還是覺得舒服了不少,他又問道:“那他干什么瞪我?” 當(dāng)然要瞪的,項澍和郁凝算是固定炮友,但也好久沒有一起睡過了,上一次一塊兒過夜還是項澍去非洲之前。本來項澍以為倆人就這么平平淡淡地分開,各找下家。但郁凝是個心高氣傲的,非喜歡別人追著他跑,項澍對他不理不睬他卻急了。 項澍不放在心上,覺得他是孩子氣罷了。 “沒瞪你,”項澍見他還想說話,連忙用話堵他的嘴,“快吃,吃完睡覺?!?/br> 祝苗完全沒想到項澍在家里的時候居然這么無聊,除了看書喝咖啡就沒別的事了,家里也沒有電視,他也不怎么玩手機(jī)。他就這么窩在沙發(fā)的角落,捧著書,陽臺落地玻璃門的窗簾沒有拉上,天色漸暗,項澍也就只是伸手去夠臺燈,把燈打開。 太無聊也太寂寞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出問題了,項澍心里盤算的是祝苗睡自己的床,然后自己去睡沙發(fā)算了。沒想到他洗漱完出來,祝苗已經(jīng)乖巧地躺在了沙發(fā)上。沙發(fā)旁邊的臺燈還亮著,黃光投在他的臉上,連臉上的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項澍站在沙發(fā)前,拍了拍他的頭:“你去床上睡?!?/br> 祝苗睜開眼,說道:“我睡沙發(fā)就行,反正我都睡習(xí)慣了。” 項澍:“你是病人,床上睡,我睡沙發(fā)。” 祝苗猛地?fù)u搖頭:“不行,這是你家,怎么能讓你睡沙發(fā)呢?” 祝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項澍用小腳趾都能想到。但祝苗又實在可憐,項澍總是不自覺地想到店里二樓上那張舊沙發(fā),不知道祝苗這段時間以來到底怎么睡的,還沒有熱水澡洗。 算了,也就這兩天。 祝苗平躺在沙發(fā)上,緊張地看著項澍面無表情的臉,生怕項澍把自己轟走了。 “走吧,床上睡去,能睡倆人?!?/br> 祝苗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嘴巴上還假客氣了一下:“不好吧,我睡相不好,回頭擠著你?!?/br> 項澍站在臥室前,手扶在門把手上,說道:“來不來,不來就睡沙發(fā)。” 不來是傻子。 祝苗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起來,抱著枕頭屁顛屁顛地過去。項澍盯著他,滿臉一言難盡的表情?,F(xiàn)在面對著祝苗,他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要狠下心又不夠堅決,心軟的借口總是一個接一個地出現(xiàn),高考、生病、可憐……真是要了命了,比以往任何一個難纏的床伴都要難纏。 祝苗抱著枕頭,自動自覺地滾到床上靠墻那邊,緊緊地貼著墻,彰顯自己的心無雜念。 一人一床被子,井水不犯河水。項澍的睡姿堪稱標(biāo)準(zhǔn),平躺在床上,手壓在被子上,放在肚子上,一呼一吸平穩(wěn)起伏。祝苗側(cè)身躺著,借著一點點微弱的月光去看項澍。項澍睡覺的時候穿背心,紋身的右手正好在祝苗這一側(cè),祝苗就看他的紋身。 看到了他隱藏在紋身下面的痣,在手臂上。 窸窸窣窣地,祝苗往他那頭挪了挪,挪近了不少,臉就靠在項澍的手臂旁邊。項澍還閉著眼,但明顯還沒睡著,突然說道:“別動,快睡。” 因為吃了藥的緣故,祝苗其實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了,但他還是強(qiáng)撐著睜眼,小聲說道:“哥,我好想你啊……” 項澍一睜開眼就撞上了祝苗亮晶晶的眼睛,他心中一跳,下意識就伸手蓋在祝苗的臉上,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感覺到祝苗的眼睫毛掃在他的手心,有一點點癢。他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說道:“快睡吧?!?/br> 祝苗微不可察地動了動腦袋,在項澍的手心蹭了蹭,眼前是令人安心的黑暗。 他沒多久就睡著了,沉沉地墜入夢鄉(xiāng)。 第37章 并不簡單 祝苗說自己睡相差,并不是開玩笑的,睡在店里的沙發(fā)上時滾下地過好多次,在大床上更是肆無忌憚。當(dāng)他睡了個飽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自己的那張被子已經(jīng)被踢到地上了,而他手腳并用地纏在項澍身上。 項澍的睡相倒是不錯,還是仰面朝上平躺著,被祝苗八爪魚似地纏著的時候也沒醒,只是微微皺了眉頭。他自己的被子也被祝苗踢掉了一半,祝苗還迷糊著,一睜眼就盯著項澍的下巴,上面有青色的胡茬,還看見了凸起的喉結(jié)。 空調(diào)呼呼地吹著,溫度調(diào)得不低,祝苗沒覺得冷,只是微涼,顯得肌膚相貼的部分愈發(fā)灼熱。外面已經(jīng)天亮,陽光被窗簾遮去了大半,外面的喧囂人聲被窗戶濾走了不少,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祝苗覺得好舒服,就像貓咪躺在地上曬著午后的陽光似的,忍不住想要伸懶腰。他整個人都扒在了項澍身上,胸膛貼著胸膛,彼此的心跳隔著胸腔應(yīng)和,“咚、咚、咚”一聲比一聲快。 隨著祝苗慢慢清醒過來,理智回籠,他整個人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了,想動又怕吵醒了項澍讓場面更尷尬。他撐著床,一點點地起來,倆人的胸膛一點點分開,下半身卻不太行。祝苗急了,覺得自己再這么下去要起反應(yīng)了。 就在他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項澍抬手撓了撓臉,眉頭不耐煩地皺起來,好像要醒的樣子。祝苗慌了手腳,手腳并用就要起來,沒想到在床沿邊上一腳踩空,低呼一聲,就要往床下摔。 項澍反應(yīng)極快,伸手就要撈他的腰,反而被他帶得要往床下翻。祝苗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緊閉著眼睛,等待著即將來的鈍痛。 床頭柜被撞得“砰”一聲響,祝苗卻沒摔著。他是屁股著的地,屁股rou厚沒關(guān)系,他的后腦勺被項澍的手護(hù)住,沒磕到地上,反而是項澍的手臂撞到了床頭柜。項澍一手放在祝苗后腦勺上,一手撈住他的腰。 床頭柜這下撞得不輕,估計得淤青,項澍沒叫,只是隱忍地皺著眉頭,嘴唇緊緊抿著,抿成一條直線。 現(xiàn)在倆人的姿勢和那天祝苗喝醉之后一模一樣,那天沒有燈,到處都黑漆漆一片,今天倒是亮多了,祝苗睜開眼,一眨不眨,就這么定定地看著項澍。倆人就這么定定地對視了一會兒,房間里靜得嚇人。 “cao?!?/br> 項澍低聲罵了一句,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拖鞋也沒穿,就赤著腳快步走出了房間。祝苗仍舊躺在地板上,聽到了外頭洗手間的門“砰”一聲關(guān)上。 祝苗病好了,體溫正常,生龍活虎,再也沒有任何借口留在項澍家里蹭床了。自從早上那一摔,項澍的臉就一直臭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祝苗夾著尾巴做人,猶豫著說道:“那我回去了?” “嗯,”項澍說,“我待會兒去店里搞衛(wèi)生,你別忙了,休息一下?!?/br> 祝苗剛剛想辯解自己已經(jīng)好了,渾身充滿力量,項澍斜了他一眼,冷靜地說道:“早上不還手軟腳軟的嗎?” 祝苗閉上嘴,用食指拇指彎起來,比了個ok,乖乖回去了。 項澍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才到店里,手上還拿著個白色的盒子,坐在吧臺上拆。祝苗正無聊地在吧臺上擺杯子,把每個杯子擺成相同的角度。他湊過去看,隨口問道:“哥,你買新手機(jī)了?” 項澍“嗯”了一聲,手腳麻利地?fù)Q好卡,完成了買新手機(jī)之后的所有工序,把盒子連著里頭的雜物干脆地扔進(jìn)了垃圾桶。他把自己替換下來的舊手機(jī)推過去給祝苗,他說道:“你把卡換進(jìn)去,手機(jī)有點舊了,用起來可能有點卡?!?/br> 祝苗從高腳凳上跳起來,把手機(jī)推回去,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不、不用了,我不用……” 項澍也不強(qiáng)求,拿著他的舊手機(jī),瞄準(zhǔn)垃圾桶,作勢要扔:“不要的話那我扔了,拿去賣也賣不了幾百塊?!?/br> 祝苗連忙拉著他的手臂攔下來,嘟噥道:“好吧,謝謝?!?/br> 趁著項澍樓上樓下地清潔店里的衛(wèi)生,祝苗把手機(jī)卡換進(jìn)手機(jī)里。項澍已經(jīng)把舊手機(jī)清空了,里頭什么都沒有,但外殼上有些小刮痕,充滿了使用的痕跡。祝苗一點都不嫌舊,這舊手機(jī)比新手機(jī)更讓他喜歡。 “哥,我出去一下?!彼f道。 項澍在二樓含糊地答應(yīng)了一聲。 祝苗揣著手機(jī)出門去,過馬路到了對面何崢店里,推開了門,禮貌地說要還何崢錢。何崢正在洗杯子,聞言笑了,用干布擦干手,說:“沒多少錢,虧你還記得?!?/br> 店里只有一桌客人,坐在遠(yuǎn)處的角落。 祝苗堅持道:“要還的,多少錢???” 何崢沒有再客氣,爽快地報了數(shù)目,祝苗加了他微信轉(zhuǎn)給他。本來祝苗打算還了錢就走,但他腦子里突然想到掛在店里的那張舊照片,很年輕的項澍和何崢。他手都搭在門把手上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小聲問道:“我……我能問你個事嗎?” 何崢說:“嗯,你說?!?/br> “你和項澍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啊……”祝苗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 何崢好像壓根不覺得唐突,也不覺得意外,反而笑了:“我早就知道你要問了?!?/br> 祝苗撓撓頭,目光躲閃地看著腳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問下去,倒是何崢,干脆地說道:“是啊。那時他還小,可能和你差不多大,說不定比你還小?!?/br> 祝苗猶豫著問道:“那我能不能問,你們?yōu)槭裁捶珠_啊……” 何崢用手托著下巴,坐在吧臺邊,看著祝苗,說道:“你可以問問他?!?/br> 祝苗點點頭,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跑著回店里去了。 項澍動作很利索,店里已經(jīng)里里外外搞干凈衛(wèi)生了,等過兩天一檸回來又要營業(yè)了。祝苗回來的時候,他正在院子里,祝苗看著他從兜里掏出煙,還沒點又一臉煩躁地塞回去,推門進(jìn)來。 祝苗問:“哥,你不抽煙嗎?” “不抽了,”他說,“想戒煙?!?/br> 祝苗突然問道:“哥,你和何崢為什么分手啊?!?/br> 他問得突然,項澍一時被問住了,看著他,過了好久才說道:“感情淡了就分開了?!?/br> 祝苗直覺沒這么簡單。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項澍的過往故事 項澍小草一起出遠(yuǎn)門 在一起=完結(jié) 第38章 斗志昂揚(yáng) 祝苗直覺沒這么簡單。 他感覺,項澍和何崢分開的原因,項澍不肯接受他的原因,兩者肯定有聯(lián)系。祝苗花了整整一個晚上,趴在沙發(fā)上想了又想。 項澍一副并不想多說的樣子,祝苗決定曲線救國。 等到一檸上班的第一天,她一進(jìn)門就就見到祝苗正守在吧臺上,目光灼灼,比餓了三天的貓見到罐頭都要迫切。一檸不慌不忙地從她隨身的黑色帆布包里掏出前兩天去玩帶回來的紀(jì)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