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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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遇只覺手上一沉,肖子校已俯身低頭,就著她的手,把那顆奶糖吃了。 余之遇:“……” 肖子校嘴里含著糖,那甜絲絲的感覺向來是他拒絕的,但或許是因為經了她的手,這次他覺得還不錯:“適量攝糖,保持健康?!闭f完也不等她答,招呼草藥走。 草藥:“……”爸爸你搶了我的零食,都沒一句解釋的嗎? 肖子校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愣在原地的余之遇:“約我的那場電影,回南城帶你看。” 余之遇:“……”我要看哪吒! 作者有話要說: 肖子校:“初遇那晚的重點怎么不講?” 作者:“那不得一點點來嗎,你急什么?” 喝了酒,迷迷瞪瞪的余哥:“什么事???” 作者:“沒事!” 肖子校:“……” 還沒到時候,所以暫時只回憶到這里。所以,你們看到了,是余哥先撩的肖教授。 看到有人留言說作者也要吃飯,這樣送紅包可怎么辦?我挺開心的,你們真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還惦記我的生計問題。這不為了騙你們多留言,為無二掙積分好爬榜嘛,我多不容易,你們多支持哦。 別忘了還有長評活動哈,這章依舊2分留言都有紅包哈,大家愉快。 第二十一章 由于跟到臨水來, 余之遇才知道肖子校提前一周到基地,為這堂實踐課做了多少前期準備工作。 作為采藥實踐課的主講師, 哪怕是隨走隨講, 他也要制定周密的野外采藥實訓教學方案, 而規(guī)劃采藥路線更是猶為重要的一環(huán)。 萬花山并不陡峭,卻是臨水最大的山脈。算上今年,肖子校已經是第三年來。在過去的時間里, 他都會在不同的季節(jié)進山, 以此觀察并研究同一種中草藥的生長情況,以及該區(qū)域的地表形態(tài)變化等。除此之外,他還會選擇不同的進山路線, 去尋找之前尚未被發(fā)現(xiàn)的藥用植物。即便如此, 他也不敢說山中的每處角落都去過。 肖子校走在最前面,時不時清理一下路邊瘋長的野草, 對跟在身后的余之遇說:“越是沒有路,不易去到的地方,越有可能生長著稀有的藥用植物。” 尋找這樣的地方是他一來再來的原因。不過,他給學生們規(guī)劃的路線都是相對平坦易走,且他確認過沒有任何危險的。 走在隊末的喜樹補充道:“可出于安全考慮,老師還是要提前過來一趟?!?/br> 肖子校最近一次來是今年一月末,春節(jié)前夕。當時下了一場幾十年不遇的雪,他沒能按原計劃進山,只選了兩條絕對安全的路線在山腳下轉了轉。時隔三個多月,他必然要在學生過來前再來確認一下。畢竟, 山路不同于公路,雨雪等天氣對泥土路面影響較大,萬一學生進山發(fā)生危險,后果不堪設想。 安全問題,也是中醫(yī)大首要考慮的。當初肖子校提出將臨水設定為教學基地時,學校還特意派專人來考察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此次隨行的代班老師也都安排的男性。 對此,肖子校的想法是:“只要是實踐課,無論去哪里,都有風險。相比對藥用植物的興趣,很多學生只當是來春游秋游,越不讓去哪兒越去?!彼麄壬?,低聲問余之遇:“你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就不該告訴他自己小時候是個愛搗蛋的。余之遇用沿途摘的野花砸他:“我現(xiàn)在也這樣?!?/br> 是不太省心的樣子,尤其還是個小酒鬼。肖子校眼里都是笑。 落后他們一段距離的葉上珠沒正形地插話道:“憑肖教授的魅力,學生還會不聽話亂走嗎?換成我,一定寸步不離?!?/br> 肖子校頗有幾分無奈:“不要把關注點放錯位置,我是很正經地在上課?!?/br> 余之遇嘀咕了句:“就怕沒人注意聽講,只顧看臉和腿了?!币环稚瘢_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下,整個人向前撲過去。 肖子校恰好在這時轉身,女孩子帶著馨香的柔軟身體直撞進懷里。 他們有過不止一次的身體接觸,可此前基本都是在她意識不清,他為她善后的情況下,或者是特殊而必要時,比如兩個人一起騎摩托車。卻是第一次這樣,以擁抱的姿態(tài),肢體相觸,還是她投懷送抱。 在那一秒一瞬間,肖子校的手掌下意識貼在余之遇腰窩,微用力握了下。 他手臂肌理緊實,掌心guntang如火,余之遇雙腿一軟,身體很自然地依偎過去,貼他更緊。 僅一霎而已。 “急什么,又沒說不抱你?!毙ぷ有5偷托α寺?,就那么單手攬住她細腰,將她抱離了地面。 原本因撲到他懷里而尷尬的余之遇不明所以,抬眼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條小溪流,要往前去,便要淌過溪流,水雖不深,也會濕了鞋襪。 所以他先前轉身,是要告訴她這個。 離得近了,余之遇又聞到了他身上那種特有的清冽的味道,像林間淡淡的草香。 聽說有些植物的葉片里是有氣孔的,會揮發(fā)出特有的氣味,不似花香,清而不膩。難怪他身上不是任何男士香水的味道,分明是因工作關系,沾染了藥用植物的淡香。 余之遇下意識用力呼吸,心理作用下,有種神清氣爽的錯覺。 她還在對那味道戀戀不舍,雙腳已落了地,而肖子校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當著自己學生和葉上珠的面,臉上不見半點扭捏之意,唯有喉結微微動了動。 余之遇要是再說什么反而嬌情了,她也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唯有加快的心跳在提醒她:剛剛有多緊張和……心動。 而他們那個所謂的擁抱只是一眨眼,正好回頭的葉上珠根本沒發(fā)現(xiàn),等她轉過來,也只看見肖子校單手抱余之遇過溪流而已,那毫不費力的利落與粗獷,男友力爆棚。 葉上珠慕了。再看看她家組長的身材,果然是一瘦成全所有。 喜樹其實什么都看見了,否則他不會在關鍵時刻叫葉上珠回頭,給她介紹路邊的藥用植物。走到溪水邊,他問:“要我背你過去嗎?” 自然是要的。葉上珠聞言笑瞇瞇地喊:“要!” 喜樹輕了輕嗓子,半蹲下來。 葉上珠心滿意足地爬上他的背,由他背了過去。 回到基地時,已近傍晚,葉上珠基本累癱,直奔房間挺尸,上樓的時候都還在抱怨為什么安排她們住三樓,直嚷嚷著要給學校捐電梯。顯然,相比克服食宿條件的簡陋,翻山越嶺才是葉小姐最大的挑戰(zhàn)。 余之遇也好不到哪里去,雙腿又酸又沉,連上樓的力氣都不愿浪費,直接坐到升旗臺旁邊捶腿。 肖子校常年健身,又時常進山,這點程度根本不是問題,喜樹在體力方面也是隨了他老師,看不出半點累的樣子。至于草藥,它熱愛運動,進山對它來說,開心著呢。 考慮到兩個女生的體質,肖子校從醫(yī)藥箱里找出乳香、沒藥、黃芪、白術、川芎等藥物相互配伍,煎煮成湯,又取來膏藥給余之遇貼敷在xue位上,避免傷及膝蓋和造成肌rou拉傷。 剛到臨水那晚他給她拿了熏香,說是山里蚊蟲多,讓她夜里燃上。余之遇為試驗熏香效果,連帶的蚊帳都沒掛,結果不僅沒被蚊子咬,睡眠質量還得以改善,對他的細心自然感激不盡。 現(xiàn)下,她未語先笑:“你怎么什么都有,是百寶箱嗎?” 這本是他的職業(yè)習慣,只是這次有她同行,東西備的確實比以往更多了一些。肖子校眸色略深地注視她:“確切地說是醫(yī)藥箱,你想要個專屬的嗎?” 余之遇默了一秒,四兩撥千金地說:“我身心健康,哪像用得上醫(yī)藥箱的樣子?” 還裝聽不懂,能耐了。肖子校眉眼一挑:“早晚用得上。” 之后兩天肖子校再上山,沒帶余之遇和葉上珠,一方面是給她們時間恢復體力,再者帶她們一起,嚴重影響他和喜樹的速度,為確保學生到達基地前完成對相應采藥路線的檢查,他們師生二人都是兵分兩路。 余之遇也不閑著,帶著葉上珠留在學校里錄制各類視頻資料,除了鄉(xiāng)村教師上課的情景,課堂上孩子們的樣子,還在放學后,向劉雨涵老師借了自行車送苗苗回家。路上,偶爾碰到步行的孩子,接收到自他們羨慕的眼神,余之遇才知道,在這里,有自行車坐也是一種奢侈。 余之遇在那一刻突然覺得,那些鄉(xiāng)間土路上不時穿梭的牛羊與雞鴨;那些沿途散落建在村屯的土坯房;那些原本該在幼兒園里,卻穿著破舊的衣服,趴在自家門檻上玩的四五歲的小孩……每一楨畫面都是展示光鮮的城市背后的一塊傷疤。 心情難免有些壓抑,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幫不了所有人。 苗苗的好朋友大壯生病了兩天沒去上課,到家后,苗苗拉著余之遇去給大壯補習。余之遇看看時間,給葉上珠發(fā)了個消息,告訴她自己稍晚點兒回學校。 所幸有信號,信息發(fā)送出去了,還接收到了回復,葉上珠囑咐她一定趕在天黑前回來。 農村沒有路燈,天一黑,便是伸手不見五指,出門都是用手電筒。余之遇膽子再大,也不敢獨自一人在夜里走山路,她準備去給大壯把作業(yè)題講了就走。 才講到一半,苗奶奶來喊她去村長家接電話,說是肖子校打來的。 余之遇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不知什么時候又沒信號了,他應該是聯(lián)系不上她,才把電話打到了村里唯一一部座機上。初到臨水那天,他聽聞苗苗去了學校,當時就是這么確認小姑娘是否安全到家的。 未免他久等,余之遇跑著過去,拿起話筒時聲音還帶點喘:“你回來了啊,我在苗奶奶家呢,一會就回去?!?/br> 那邊似是松了口氣,問她:“晚飯吃了嗎?” 余之遇回頭看了下,見給她引路的苗苗被村長帶去院子里了,她小聲說:“苗奶奶做著呢,但我不想在這兒吃,可她老人家扣了我的自行車?!?/br> 肖子校猜她是見苗奶奶家困難,不舍得讓老人家把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東西拿出來招待她,他輕責:“不吃你騎得動車?”隨即又補充:“不差你那一口,有我呢?!?/br> 余之遇和他頂嘴:“那可不是一口兩口的事。我告訴你,作為女人,我胃口可不小?!?/br> “說得好像我養(yǎng)不起似的?!敝笠膊唤o她說話的機會,肖子校交代:“別急著往回走了,等我去接你,免得遇上岔路再騎丟了,還得去找?!?/br> 是怎么扯到你養(yǎng)不養(yǎng)得起我這個話題上來的呢?我可是新時代獨立女性。直到電話里傳來忙音,余之遇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越來越狗了,無時無刻不在嘴上占她便宜。換別人她還能回一句:“別輕易說養(yǎng)我,我怕你養(yǎng)不起?!眳s偏偏是他,這話顯然是懟不住的。余之遇羞惱地自語了句:“誰要你養(yǎng)?”說完自己又忍不住抿嘴笑了。 肖子校過來時天將黑,他不知聽誰說的,也知道了大壯生病的事,是帶著醫(yī)藥箱過來的。給大壯號脈查體后,確定小家伙是淋雨受涼后引起的咽喉疼痛,惡寒發(fā)熱,證屬熱毒蘊結咽喉,治療以清熱解毒,消腫利咽為主。 未免余之遇聽不懂,他簡單地說:“按西醫(yī)的說法就是急性扁桃體炎,因為沒及時治療,引起的發(fā)燒。” 然后取石膏、連翹、金銀花、蒲公英、知母、甘草等,邊配藥邊說:“我是參照白虎湯給方,白虎湯是中藥的一個處方,源于張仲景所著的《傷寒論》,有清氣熱、瀉胃火的功效,適用于高熱癥……”也不知是在向大壯mama解釋,還是講給余之遇聽。 直到確定大壯mama記清了醫(yī)囑,他才帶余之遇走。 外面已經全黑了,村子里顯得安靜許多,為數(shù)不多的燈火成了唯一的光亮。 臨上車前,肖子校把帶來的沖鋒衣讓她穿上:“晚上山里涼,騎車風大,別凍感冒了?!?/br> 是他的衣服,余之遇聞到上面有他專屬的味道:“自行車怎么辦,我管劉老師借的呢,要不我跟在你后面騎回去吧?”說著低頭系拉鏈,可光線不好,衣服又大,摸索半天也沒扣上拉頭。 肖子校都跨坐到車上了,見狀又下來,輕撥開她的手,捏住沖鋒衣下擺,準確地將拉鏈兩側的鏈牙對上扣住,隨即向上一拉,才說:“黑燈瞎火的,不怕騎溝里去?” 知道他安排了人明天把車騎到學校,還能順便捎苗苗上學,余之遇笑瞇瞇地坐到車后面。 他啟車前提醒:“視線不好,會比較顛?!?/br> 余之遇乖乖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腰。 伴隨引擎啟動的聲音,他們離開了平山村。 山間的寧靜比起白天更甚,視野里除了頭頂?shù)穆煨呛?,便只剩摩托車前的那束光,和身前的男人?/br> 農村落后,比不了城市的繁華??蛇@里的人大多淳樸善良,他們拼盡力氣,不過是求個三餐四季小日子,一屋兩人一輩子。相比之下,大都市高消費的生活壓力,職場的勾心斗角,是那樣的令人疲累。 余之遇享受這一刻的簡單與寧靜,和近在咫尺的男人帶給她的安心與溫暖。再想到他醫(yī)藥箱的話,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確實是需要的,畢竟,單身久了,也是一種病。 又擔心急病亂投醫(yī),深怕被治愈了單身病,日后再落下別的毛病。她自覺年紀大了,身心都承受不起。 卻還是在這個只有他的夜晚放縱了自己。在一個小小的顛簸過后,余之遇不自覺收攏了手臂,更緊地抱住了肖子校的腰,頭輕輕地貼到他背上。 肖子校以為是風太大了她覺得不適,不著痕跡地降了車速。 轉眼到了學生報道的前夜,喜樹把郵箱里剛收到的名單發(fā)給肖子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