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這樣啦，難得回來這么早，今晚你哄孩子睡吧?！?/br>
    “嗯?！崩钣嶂壑匦履闷鹂曜?。

    “明天我要去找導師，馬上就要開題了，接下來要畫好多圖，大部分時間住學校那邊?！?/br>
    “需要我出面嗎？”他抿了一口朗姆酒。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崩钣針蛭C地拒絕，排斥他又是這樣審視的目光，不過沒一會兒他點了點頭。

    “明天他們還要上課，差不多九點就要趕他們?nèi)ニX了，他們可能會找你講睡前讀物?！闭f完她想到什么般眼神復雜地看向他，“…也要給自己留點時間?！?/br>
    李墨吃完直接來叁樓兒童房，他擔心meimei挨批了不高興，結(jié)果一進門就聽她和玩偶們過家家的臺詞。

    “哥哥！”小紙回頭發(fā)現(xiàn)了他，扔下玩偶就跑過來，抱住他的臉，嘟著粉潤的嘴直直對上他的唇，回以早晨那個吻。李墨怔住了，有什么東西在心上滋生，meimei的唇香香軟軟的，像果糖一樣，他隱約嘗到甜味。

    對于meimei來說她已經(jīng)感覺到長輩在親她或者被她親時對嘴唇的回避，那似乎是很重要的意義，那她就要給哥哥，她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愛意：“我愛你哥哥。”

    隨后拉著李墨加入自己的游戲，李墨從怔愣中回神，嘴角不知覺地翹起。此時的他們還不會伸舌頭，單純到愛情這點只是朦朧。

    李俞舟上來時熊孩子們滿屋子鬧騰，玩具雜亂無章灑落地上，突然感覺腦仁發(fā)脹。他在地毯上坐下，meimei也不跟哥哥追鬧了，直接坐到他盤著的腿上，介紹著自己心儀的玩具，李墨挨著他坐下，一手攬著兒子一手抱著女兒，詢問兒子新學期怎么樣，再偶爾損損淘氣的女兒。

    臨睡前小紙塞給李俞舟一本繪畫精美的童話書要求講故事，然后就牽著李墨往他房間走，兩個人爬上一張床，雖然李俞橋說過，但他還是對meimei道：“你已經(jīng)這么大了，該學會自己睡?！?/br>
    小紙明顯不愿，小臉無辜道：“我一個人害怕，你又不在家…”

    男人喉結(jié)滾動，自從趕女兒分床后這鬼精的家伙就賴上她哥，唉，還是按她姑的辦法，睡著了再抱回她房間，兩個小孩一起講不偏心。讀完一本再看，孩子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粘人精meimei抱著他大腿，眨眨黑溜溜的眼睛，反拋給他十萬個為什么，童話哪有什么邏輯，既然沒有他的回答也夢幻童趣。

    讀了叁本童話終于把神獸熬睡了，他輕手輕腳地把meimei的手拿起，展開身軀，準備抱起時衣角被扯動，是李墨。

    “爸爸，可以讓meimei跟我睡嗎？”

    李俞舟摸摸他腦袋，“你們都還小，夜里容易搶被子還是壓到，等長大了。”

    把小紙放回她床上時還無意識地扭一下，擰著眉眼皮要掀不掀，李俞舟正要抽走的手一頓，彎著腰籠罩在她身上，一直看到她沒能醒來才松下肩膀，嘴角微勾，蓋好被子后調(diào)好溫度濕度，無聲離開。

    第二天，小紙翻看著李墨新課本里的圖片，問他今天有什么事，李墨想了一下，從早上進校門起的日程，上了什么課，老師講了什么，流水賬般一一抖落，突然他靈光一閃，翻開課本上的新寫的筆記，“meimei，我們來上課吧，我當老師你當學生，你不是想跟我去上學嗎，現(xiàn)在就可以體驗一下?！?/br>
    “好呀好呀，老師好。”

    李墨走到桌子另一端，模仿老師端出嚴肅的樣子，“第一課，先跟著我朗讀一遍課文…”

    小紙覺得新奇，坐得板正，當過家家一樣在哥哥認真的態(tài)度下配合聽講。

    當李俞橋再次回來時，小墨已經(jīng)支起小黑板，布置好講臺，講課模樣繪聲繪色條理清晰，與小孩身體，稚嫩聲音形成鮮明反差，最關鍵的是meimei看著課本拿著筆有在學，有點吃力但看得出是有跟上的。

    李俞橋驚訝于兩孩子能搞這么一出還如此認真，很快就被他們的可愛萌化了心。李墨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了她，拿著粉筆正要指著黑板的手又放下，表情微愣，似乎是想到教師的職業(yè)修養(yǎng)，繼續(xù)投入地講課。李俞橋沒有進去打擾，下樓向李俞舟問道：“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男人長腿交迭放在前方矮凳上，姿勢悠閑半躺在單人沙發(fā)里，拿著一大張報紙邊看邊等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