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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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白如玉的手輕輕掩上窗格,鎮(zhèn)南王太子回身看向視線被隔斷的陸國公,“第一次見堂叔,侄兒原有許多話想同堂叔傾訴,只是忽然間天象有異,聽聞中原的皇帝陛下非常篤信天象,想來必然要召見內(nèi)閣的,可惜堂叔不能久留。我晚上備好美酒,等堂叔過來。” “好?!标憞南嗝沧允潜炔坏眠@位俊美至極的鎮(zhèn)南王太子,但此時二人相視而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極為肖似的神韻。陸國公未再多言,出了房門后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鎮(zhèn)南王太子的視線中。 籠罩在整個鴻臚館的威壓驀然一輕,鎮(zhèn)南王太子感慨,“難得我這位堂叔,每天做著東穆高官,無數(shù)庶務(wù)纏身,還能將武功修至宗師境。” 一個銀白色的身影幾個騰挪間站在鎮(zhèn)南王太子面前,他一身銀白,如今近前,連同長發(fā)皆是瑩白若銀,膚凝若玉,他的五官只是尋常,亦看不出年紀(jì),但一雙眼睛竟有說不出的深邃,仿佛天真的孩童,亦若世故的老者,淺若溪流,深若淵海,無邊無際,浩瀚宙宇。 甫一開口,聲音亦仿似仙樂,“殿下切不可小看國公,他資質(zhì)只是中等,卻能在中原皇朝身居高位,掩飾一身絕頂武功直至今日,心性堅忍,遠非常人?!?/br> “我哪里敢小看他,若不是國師在我身邊,我簡直不敢單獨與他相處。”無邊星輝灑下,鎮(zhèn)南王太子沐浴在星輝之中,整個人都仿佛會發(fā)光一般,國師的眼中閃過一抹對晚輩的疼惜,“放心,他不敢對你怎樣?!?/br> 王太子緋紅的唇角一翹,“我只是有些感慨,當(dāng)年王叔祖為國殞命,自是一片忠良之心。堂叔久在中原,東宮太子是他的親外甥,他運作得當(dāng),皇位都是啜手可得,如何還看得上我們鎮(zhèn)南國的一個親王之位。所以,沒有盟約,即便有天象相助,即便堂叔拿出叔侄之情,我也是不能讓國師出手的?!?/br> 夜。 白日的一場天象鬧得大家都是心神不寧,太子妃好容易哄睡了兩個孩子,天象有異,孩子也似有所感應(yīng),一整天都精神不大好,老二還哭了好幾次。如今總算睡熟,太子妃秀美的臉頰浮現(xiàn)一絲淺笑,給孩子將被角掖好,示意嬤嬤貼身看護,便輕聲出了隔間,回了內(nèi)室。 侍女們紛紛上前服侍,太子妃問,“太子還沒回來么?” “剛奴婢打發(fā)人問過,前頭說太子爺回來了,跟國公爺在書房說話?!眲邒叽鸬?。 “父親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太子妃倒是常能見著父親,她自幼得父親寵愛,聽說父親進宮依舊很開心。 劉嬤嬤笑道,“興許是有什么事吧,在外書房說話哪。奴婢剛打發(fā)人送了點心過去,又原封不動帶了回來?!?/br> “那必是正經(jīng)大事,顧不得這個。”太子妃便不再多問了。 牛油大蠟在火芯中盡情燃燒,太子雙眸亦仿佛被火光點燃,隱隱蘊釀著兩簇隨時都會爆發(fā)的烈焰,許久,那烈焰漸漸的被壓制在瞳仁深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譏誚,“請舅舅代話給那位王太子,告訴他,割讓兩湖之地,永無可能!” “殿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啊!”陸國公苦口婆心,殷殷相勸。 太子撐案起身就要離開,“套用嘉祥的一句話,讓他滾回他的鄉(xiāng)野小國去!” “殿下,老臣擔(dān)心的是殿下的安危。老臣立朝多年,生于我朝,長于我朝,老臣今時今日今生成就都來自我朝,難道殿下不信我?殿下,倘叫人知道殿下身上有一半鎮(zhèn)南國楊氏血統(tǒng),殿下難道保得住儲君之位?而今也不過暫時之計罷了,陛下已經(jīng)警覺秦家,倘秦家失龍虎營之位,殿下便是后悔也來不及了?!标憞珟缀趵蠝I縱橫的擋在太子面前。 “我便是沒有儲君之位,一樣是皇子,縱我被廢幽禁,我也絕不會割讓任何一寸國土。這件事,沒的談。” “殿下便是不為自己,難道不為兩位小殿下考慮?他們原該是天下至尊至貴的孩子,殿下可知當(dāng)年鄭王失寵,他的后嗣是何等樣的凄涼,生活尚不如庶人!” 太子的身形穩(wěn)若五岳之山,他雙目端凝,氣韻堂堂,他說,“做我的孩子,就要承擔(dān)這樣的風(fēng)險。這是他們生而有之的義務(wù),便是將來不如庶人,他們也不會有一個為求帝位割讓國土的父親。” 太子凝視著陸國公的雙眸,氣勢之重,竟令陸國公難以逃避。太子的聲音一字一字如重錘落入陸國公耳際,繼而沉入心底,“舅舅,到此為止吧?!?/br> “殿下,殿下三思啊?!?/br> 陸國公的呼聲沒能挽留住太子的步伐,太子的袍擺在門口一蕩,背影在幕色中漸漸遠去。陸國公一向文雅的臉上慢慢顯露一抹猙獰,仿佛皮相之下飼養(yǎng)的是一只隨時都會掙破人皮的野獸。星空寂寂,夜幕無聲,一聲驟然嗶剝脆響,燭心爆出一縷青煙,燭花之后,燭火更盛,映著陸國公緩緩恢復(fù)文雅的臉龐,他慢慢提起嘴角,低頭整理衣襟袖口,雙眸平和寧靜,他一步一步離開太子外書房,每走一步,氣韻便多添一分斯文優(yōu)雅,三五步間,一向為世人所知的最為溫和慈善的陸國公回來了。 宮中侍衛(wèi)已經(jīng)開始換班,一個高大穩(wěn)健的身影站在漢白玉欄柱畔,這是禁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林程的習(xí)慣,他喜歡在侍衛(wèi)換班的時間巡視,也是因此,禁衛(wèi)軍的防衛(wèi)愈發(fā)森嚴(yán)。 林程一身玄色軟甲,面色是一慣的冰冷,見到陸國公時二人互為見禮,陸國公笑,“大將軍又來看禁衛(wèi)軍換防了?” 林程簡短道,“是?!蔽⒁活M首,“國公走好?!?/br> 陸國公回以致意,提步離開。 陸國公罕見的沒有乘車,而是騎馬回府,深秋天寒,街畔行人漸稀,冰冷的夜風(fēng)自漆黑的長街盡頭襲來,有些冷,但對陸國公這樣宗師級的高手是無礙的。 風(fēng)中帶著夜間的冷,細嗅還有草木凋零的殘香,白日.繁華后寂寞的味道,陸國公知道,這長街盡頭是一株柳樹,柳樹下有一口老井,去歲,秦大將軍就是在這口老井畔遇刺,至今傷勢未能大安。 誰能傷得了秦大將軍? 旁人不知,陸國公是知道的,那是不遜于自己的高手! 能傷一位宗師境高手的高手,只能一樣是宗師境,而且,不是一位,是兩位! 這也是陸國公與秦大將軍要提前推太子上位的原因之一,因為,秦大將軍的安危不再安全,有人知道了他的武功境界。 可帝都明明只有一位宗師境高手,那便是紀(jì)侯之女。 可那晚行刺秦將軍的第二位宗師高手是誰呢?那人使刀,刀路堂皇,秦大將軍懷疑那人便是林程。 但,林程對陛下一向忠心耿耿,倘他武功進宗師境,必會主動解職,成為朝中特殊存在。 可若不是林程,那會是誰呢? 不論是誰,有鎮(zhèn)南國師,再加上自己都夠了。 只是,陸國公未料到,太子即便知曉陸家的隱秘身世,也不肯按聽從他的吩咐行事!不付出一些代價,如何能請鎮(zhèn)南國師出手? 沒有十成把握,如何能將他拱上帝位? 這不識好歹的小子! 簡直被寵壞了,忘了自己的根本! 或者,是有恃無恐。 有句話說的多好,不論他體內(nèi)是否有一半的楊氏血脈,他都是皇子。 是啊,他都是皇子。 可自己不是,自己體內(nèi)流的是楊氏的血。 所以,他知道,自己比他急。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寫下割地盟書。 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把柄被鎮(zhèn)南國捏在手心,自己想得到一抹安心,必然要拱他上位。 真是好算計??! 好算計! 第325章 燈籠的光芒驅(qū)散夜色, 照出一條明亮宮道,內(nèi)侍們皆是微躬著身子,抬腳落地時都是小心翼翼的貓兒般前腳掌先落地, 不發(fā)出一絲聲響, 以至數(shù)十人的隊伍, 只有一人皮靴踏在在肅靜的夜里發(fā)出不輕不重的回響。 夜風(fēng)鼓蕩起暗色披風(fēng),鬢發(fā)未有半分凌亂,頭上的金冠在星光下反射著冷凜之光,轉(zhuǎn)過宮墻, 視線豁然開朗。兩畔梧桐樹葉已在深秋落盡, 唯余健壯的枝椏伸向天空,東宮門檐高掛的宮燈映出宮門上黑底金字匾額:東宮。 內(nèi)侍小跑上前叩響金漆門環(huán), 很快有宮人打開門, 見是太子歸來, 立刻俯身行禮。一路直穿中庭到內(nèi)殿, 太子妃顯是剛得信兒正從里間出來,嘴里笑道,“可是回來了?!本鸵锨胺烫痈?。太子避開半步說,“外頭冷,我身上都是寒氣,你莫近了,宮人服侍就好?!?/br> 他們成親已逾四載, 莫說是儲君夫妻, 便是尋常人家如他們這般情分好的小夫妻也不常見的。太子妃知丈夫一向體貼細致, 也不勉強, 自己親自試過銅盆里的水溫,問丈夫, “餓不餓,我讓小廚房留著灶眼,晚上我喝了竹蓀茉莉湯,很不錯。” “那湯太清淡了,夏天喝還好,秋日當(dāng)進補,有沒有燜羊rou,再來些墊饑的?!鳖^上金冠移去,頭頂驀然一松,太子一襲寶藍色厚料家常袍子坐過去與太子妃說話。 “這哪兒能沒有?!碧渝S口又添幾道葷素得宜的小菜,打發(fā)宮人過去小廚房傳話,順手將新倒的溫水遞給丈夫,問他,“晚上不是跟父皇一起用的膳么,怎么這樣餓?” “眼瞅父皇萬壽將至,今兒偏就這個天象,欽天監(jiān)也主不出個所以然,我看父皇不大歡喜,前朝后宮不知多少猜測,我心里也不大得勁兒,沒吃多少。原想早些回來看你們,舅舅又來尋我,便耽擱到了這時候?!碧雍攘藘煽谒f,“阿宇二郎呢,是不是睡了?” “他們睡的早?!?/br> 太子起身去隔間看了回兒子,阿宇大些,睡覺不大老實,還巴嗒兩下小嘴,二郎一身的奶香味兒,這孩子眼瞅就滿周歲,比穆安之家的雙胞胎要大些,能吃能睡的,粉粉嫩嫩小豬仔兒一般。 太子自幼得父親寵愛,如今為人父,亦是慈父。眼睛里的溫柔愛憐,太子妃都時常暗笑,想著表哥真是疼孩子。太子給倆孩子掖掖被角,才輕手輕腳的出了隔間,原本皇子都是由奶媽抱著養(yǎng)在側(cè)殿或是偏間,太子想時時見到兒子,便讓乳母嬤嬤就近在隔間照顧,一早一晚太子都要看兒子,有時中午回東宮用膳,也是一家子團團圓圓的坐一桌,二郎還小,既不會坐也不會自己吃飯,便是乳母抱著坐在一畔喂食。 所以,盡管太子在陸國公面前極為強硬,實際對家庭極為看重。 只是…… 太子溫柔充滿愛意的瞳孔閃過一絲冰寒,他那好舅舅啊,竟要讓他與鎮(zhèn)南王太子達成盟約,以此借助鎮(zhèn)南國師之力取得帝位。 親筆寫下割讓土地的承諾…… 是啊,他那好舅舅把著他的致命把柄,在他踏入東宮之前,便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母族身上流淌的是鎮(zhèn)南王室的血脈。這血脈當(dāng)然不卑賤,但是,朝中大臣怕是寧可接受東穆平民血統(tǒng),也不愿接受有一半藩國王室血統(tǒng)的儲君。 此事一旦為世所知,便是父皇再寵愛他,也保不住他的儲位。 可若為了得到帝位便割讓國土,且不說他一旦寫下文字立成陸國公與鎮(zhèn)南王太子手中生死存亡的把柄,他但敢做下此事,他身前身后必身敗名裂!在遙遠的將來,史筆昭昭,將如何記錄這樣的丑事?他的子孫,將如何看待他這樣的長輩? 帝位當(dāng)然很重要,但他永遠不會成為別人掌控中的帝王,他的兒子,將來提起他時,不會一邊嘴上說著為他辯白的話,心里卻覺著我爹真是丟臉。 今日太子看兒子們的時間久了些,太子妃也只以為是因天象有異,丈夫太關(guān)心孩子們了。因為,用宵夜時太子就問了,“孩子們沒驚嚇住吧?你有沒有嚇著?皇祖母、母后那里可好?” “哭了兩聲,哄了哄就好了。當(dāng)時我們都在皇祖母那里,皇祖母還賜了咱們一尊觀音,我請回來放在了隔間兒,請菩薩保佑孩子們。我令太醫(yī)院醫(yī)正過來,給皇祖母、母后診了診脈,并無大礙,后宮有幾位母妃受了些驚嚇,開了安神湯的方子。幾位弟弟就一直在書房讀書,我也打發(fā)人去瞧了,晚上也請?zhí)t(yī)過去給他們診了脈,并無礙。嘉祥meimei嘉悅meimei那里也都打發(fā)人過去問了,都好。”太子妃親自給丈夫添湯,問,“父皇還好吧?” “父皇無事,可惜欽天監(jiān)無能?!币豢跓崛谌诘睦哮啘露牵拥拿嫔徍驮S多。 “欽天監(jiān)怎么說的,好端端的突然就晝夜顛倒了?” “說是應(yīng)在兵戈上?!?/br> 太子妃心下一動,“是不是應(yīng)三殿下他們那里?這一年,北疆戰(zhàn)事可沒停過?!?/br> “老三北疆才多少人,能有這樣的天象?”太子不以為然。 “我聽說三殿下在北疆招募不少私兵?!?/br> “你聽誰說的?”太子問。 “前兒祖母進宮請安時說的?!贝藭r太子妃口中的“祖母”自然是說的陸老夫人,“我想跟你說哪,偏昨兒二郎有些拉肚子,我一忙就忘了。說是招了很多青壯,讓信安郡主家的那位胡公子帶著,聽外祖母的意思,三殿下現(xiàn)在手里很有一些為他效忠的人。那些不聽他話的,便被他攆回來了。” “真是婦道人家,聽風(fēng)就是雨。老三本就掌北疆軍政,他要增兵明明白白就能增,何必練什么私兵。你說的是巡城司的人手,巡城司隸屬安撫使衙門,原是為了維護府城治安,就如衙門里的捕快一般,不在軍籍,算是衙門花錢雇傭?!碧訆A塊燜的軟爛香甜的羊rou不緊不慢的吃了,“你別總聽外祖母乍乍呼呼的,她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了,比皇祖母年紀(jì)都大,懂什么軍國大事,無非是在哪兒聽著一耳朵,就來宮里跟你們念叨,你和母后真的,專聽個老太太的?!?/br> 太子說著笑起來,給太子妃也夾塊羊rou,“吃點rou,補補腦。” 太子妃給笑的不好意思,“我也就這么一聽罷了?!?/br> “老人家上了年紀(jì),是愛嘮叨。”太子道,“要我說,外祖母很該享享清福?;首婺干眢w健朗、精神頭也健旺,可這幾年也慢慢讓你接手宮務(wù)了,清清閑閑的,豈不好。外祖母這般年紀(jì),每天好吃的吃點,好喝的喝點,閑來再跟年歲差不多的老姐妹們說說話,這日子多美。” “你還不知道她老人家么,最愛cao心的?!碧渝彩菬o奈,太子妃正當(dāng)青春妙齡,雖則自幼也是跟在祖母膝下長大,可太子妃出生時家里便已是國公府第,生長環(huán)境與陸老夫人完全不同,再加上祖孫之間的年齡差,真沒什么共同語言。是啊,這位老人家可不是一般的愛cao心。太子唇角勾了勾,“你就當(dāng)哄她老人家玩兒算了。” “我也這樣想。”太子妃隨口說,“父親什么事找你啊,一說說到這么晚?!?/br> “不是什么好事,我沒應(yīng)?,F(xiàn)在不能跟你講,等以后再告訴你。” 太子妃點點頭,“要是父親那里有什么別扭,表哥你只管跟我說,我來勸他。” “好。”太子笑了笑。 晚間就寢時,太子妃已經(jīng)闔上眼睛,聽太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做皇后好,還是做公主好?” 太子妃睜開眼睛,帳幔漆黑,太子的眼睛幽亮,正溫柔的望向太子妃。夫妻二人離得極近,幾乎是臉挨臉,彼此呼吸交織,身體相依。太子妃覺著太子眼中有一絲未盡的幽深,她有些不解的看著太子: “怎么問這樣的怪話,母后是皇后,meimei是公主,哪個不好了,都好?!?/br> 太子撫著她的背,“若是叫世間女子選,不知會選哪一個?” 太子妃想了想,“若論出身,自然是公主更尊貴,只是,公主雖貴,貴一人矣,公主大婚后,兒女只是尋常爵位了?;屎笫菄福瑑号曰首庸?,故子女夫君皆貴?!毕氲蕉讼楣鞯男郧椋渝B忙叮囑丈夫,“咱們私下閑話,你可別告訴嘉祥meimei,她要聽到我這樣說,肯定得不高興?!?/br> 太子笑,“夫妻私語,豈能告人?!?/br> 太子妃也悄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