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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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華向來有些抓尖好強的性子,藍太后是知道的。這一回李玉華竟能主動邀上二皇子妃,藍太后的些微訝意只是在心中一閃而過,笑的愈發(fā)慈愛,“好啊?!?/br> . 但凡這樣的事,太子妃知道后總是有些郁悶的。 藍太后并非待她不好,事實上,藍太后是個一碗水端平的公道人,但凡給孫媳的賞賜,太子妃的例總是最多最好的,有時,藍太后瞧見好看的料子,吃到可口的吃食,也會著意打發(fā)人給東宮送一份過去。 就是態(tài)度上,藍太后待太子妃也很溫和。 只是,這樣的事藍太后不會交給太子妃,理由也很簡單,太子妃是儲妃,她出宮是大事,一則要有禁衛(wèi)軍鳴鑼開道,驅(qū)散人群。二則需黃土鋪街,凈水灑地。三則儲妃駕臨,哪怕是輕車儉從探望病人,也會令接駕之府手忙腳亂,倘有萬一驚動了病人,豈不好事變壞事。 太子妃倒也明曉自己身份貴重,不好輕易出宮,只有一事,她頗是不解。 一手挽著寬袖,太子妃接過侍女奉上的銀筷,恭敬的為陸皇后布了一筷子陸皇后一向偏愛的香蕈青筍絲。陸皇后頜首,“都說了不必這般多禮?!?/br> “我是真心服侍姑媽,也不是用為了禮數(shù)?!?/br> 陸皇后笑,“太子中午都是跟著陛下用,咱們娘兒倆做個伴。” 陸皇后用膳向來留的服侍之人不多,太子妃跟親姑媽也沒什么不敢說的,便談及此事?!耙幌蛴惺裁词拢苊枚己薏荒苋珨堊约簜€兒身上好顯示她的能耐,今兒這是怎么了,竟然肯拉著二弟妹一起。” “你呀,還是年輕?!标懟屎笮χ噶艘坏喇敋w羊rou湯,令大宮人給太子妃盛一碗,一面與太子妃道,“我這樣問你,你覺著慈恩宮待三皇子妃如何?” “雖說面子上皇祖母向來一視同仁,可我總覺著倒是更偏愛三弟妹一些?!?/br> “那你也定是認為慈恩宮厚待三殿下了?” 太子妃遲疑的點了下頭,“宮里人都這么看吧。” 大宮人穩(wěn)穩(wěn)的將一盅湯放到太子妃手畔,含笑退后侍立一畔。太子妃不解的望著陸皇后,陸皇后單薄美麗的面龐浮起一絲諷刺,“要真是看重三殿下,如何不把她娘家侄孫女說給三殿下,反是給三殿下結(jié)這么一門鄉(xiāng)下土鱉的親事?!?/br> 陸皇后不掩嘲笑,給太子妃夾了些淮山藥。太子妃望向姑媽,愈發(fā)不解,“可皇祖母話里話外都格外偏寵三弟妹些?!?/br> “要是慈恩宮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不是慈恩宮了。走著瞧吧,誰沒私心,慈恩宮向來看重娘家,有這種出頭露臉走人情的差使不說給娘家侄孫女,倒直接指給那村姑。只是村姑也不傻,知道拉上二皇子妃?!标懟屎箅S口點評指點太子妃,不忘叮囑她一句,“嘗嘗這淮山藥,燉的香濃?!?/br> 玉色的淮山藥入口絲滑軟糯,太子妃忍不住請教姑媽,“替皇祖母探病怎么都是好差使。” “差使是好差使,只是你還不明白慈恩宮為什么捧著三殿下?” 除了喜歡,還能為什么? 太子妃手里雪白的細瓷湯匙在羹里攪了個圈,陸皇后道,“何需為這樣的小事傷神,憑誰心里都得有個遠近親疏。論血親,雖說諸皇子都是慈恩宮的孫子,可七皇子是藍貴妃所出,自然與慈恩宮更近一層。三位皇子妃雖說都是孫媳婦,但只有二皇子妃是姓藍的,是慈恩宮的娘家侄孫女?!?/br> 室內(nèi)溫暖如春,太子妃笑了笑,“倒沒見皇祖母格外偏心七殿下和二弟妹?!?/br> “傻孩子,七殿下如今才多大的孩子,小孩子家年紀小,別說現(xiàn)在不頂用,就是頂用,難道慈恩宮會把七皇子推到東宮的對立面?” 有時,一句話仿佛是捅破窗戶紙的那根手指,太子妃立刻警醒,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的婆婆兼姑媽!難道,平日.里慈恩宮對三皇子夫婦的寵愛都是假的,都是為了將三皇子推至東宮面前,最終令七殿下抑或二皇子坐收漁翁之利么? 太子妃滿含震驚眼眸望向陸皇后,喃喃,“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有這樣,才是慈恩宮啊?!?/br> 不知過了多久,太子妃覺著跟前的湯羹有些冷了,方找回自己的思維,“三弟妹叫上二弟妹,是看破了……”看破了慈恩宮的打算。 “那村姑不一定有這種智慧,可她心里清楚,慈恩宮與二皇子妃有天然的血親,自然要帶著二皇子妃一道?!标懟屎笠贿樱捌鋵嵥氩幌氲玫蕉紵o妨,看破看不破的,難道慈恩宮的梯子她敢不接?” 這梯子雖不好接,卻是三殿下為數(shù)不多的有可能翻身的機會了! 所以,三皇子府必然要倚仗藍太后,必然要做藍太后手里的一把刀! . 李玉華倒沒想這許多,不過,她是個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性子,何況是代藍太后去看望云章郡主的病情,李玉華在興致勃勃的做著準備,一回府就拉著孫嬤嬤打聽起云章郡主的事情來。 第103章 九一章 用孫嬤嬤的話說, 云章郡主是個極溫柔嫻雅的性情, 先魯王、魯王妃膝下只此一女,早年魯王一家一直在魯?shù)厣? 待云章郡主下嫁王家, 魯王一家就搬到帝都生活,只是魯王夫婦沒幾年便過逝了, 這一二年, 云章郡主也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病, 太后娘娘很牽掛她。 李玉華又打聽了一回朱家, 才知道朱家亦是帝都名門,如今云章郡馬朱桓的祖父便是大名鼎鼎的一代名臣朱正, 謚文成公。文成公輔佐兩代帝王, 在今上為皇子時便是教今上史學的先生,師生情分深厚,朱正官居兩代帝王首輔之位,他的長子朱肅今居工部尚書之位, 深得穆宣帝重用。 可以說, 即便在豪門顯宦遍地的帝都城,朱家亦可稱一聲名門。 李玉華心中有數(shù),提前與二皇子妃約好, 第二日早膳后先送穆安之去刑部當差, 待天光大亮便到二皇子府與二皇了妃匯合,帶上藍太后賜的賞賜,兩人一道往朱家去探望云章郡主。 朱家門房已在門外久侯, 見到皇子妃車駕浩蕩而來,門房諸管事遠遠出門相迎,另有小廝往里傳話,朱家老太太攜朱家諸女眷出迎。二皇子妃的車駕在前,她扶著宮人的手下了七寶車,往回看李玉華也帶著孫嬤嬤等人向她行來。二皇子妃每次見李玉華走路就覺有趣,李玉華規(guī)矩其實不錯,就是走路總有些風風火火的氣勢,瞧著便知性情爽俐。 二皇子妃令朱氏女眷不必多禮,挽著李玉華的手,對朱家人道,“皇祖母頗是牽掛云章表姐的身體,因她老人家出宮不便,令我們過來代為探望。我昨日已打發(fā)人過來說過,萬不可大作排場,如何還這般驚動府上?” 李玉華心下暗覺有趣,二皇子妃性子柔和平順,李玉華頗與她談的來,只是二皇子妃約摸是家族顯赫,且藍家又是太后母族,更兼藍國公為人雖不甚精明卻也謙慎有禮,故帝都豪門對藍公府也多有禮讓。二皇子妃出生時藍太后已居后位,待穆宣帝登基,藍太后居慈恩宮,可想而知二皇子妃是在什么樣無憂無慮的環(huán)境中長大,才能說出這樣天真的話來。 她們代太后過來探望云章郡主,不提前知會朱家便罷了,既是提前知會,朱家焉敢不闔家相迎。 果然,朱老太太扶著兒媳孫媳的手顫巍巍起身,恭敬答道,“不敢虛做排場,兩位娘娘代太后娘娘下降,我等不敢不恭敬相迎。外頭風涼,兩位娘娘里面請?!?/br> 二皇子妃與李玉華換了暖轎,一起進了朱府,待到二門,兩人并未去朱老太太在宅院休息,而是直接去了云章郡主的院落。 云章郡主身份不同,這是處小三進的院子,如今冬日無甚景致可賞,陽光下青磚灰瓦泥鰍脊瞧著也透出格外不同的端正齊整。李玉華隨意瞥見眼院中侍立的丫環(huán)婆子,見都是一色的棉襖棉襖,如今皆垂手侍立一畔。 待至內(nèi)院兒,剛要進屋,已聽到屋內(nèi)隱隱傳來的咳嗽聲。二皇子妃快走幾步,提裙邁過門檻,里屋侍女急急打起蜀錦織就的長簾,二皇子妃一見到倚著床闈病骨支離容顏憔悴的云章郡主,心頭一酸,眼眶一紅,險落下淚來。 并非二皇子妃與云章郡主有什么深厚交情,云章郡主年長幾歲,二皇子妃年輕,卻也記得以往數(shù)次在慈恩宮見過這位嫻雅清秀的郡主娘娘,近來云章郡主身子不適,鮮少進宮,卻也沒料到人就病到這般地步。 二皇子妃一時情難自禁,李玉華笑著勸二皇子妃,“我看云章表姐就是有些消瘦,神采還在,二嫂不必太過擔憂?!币暰€隨意的瞥過云章郡主室內(nèi)的清一色的紫檀桌椅床榻,臨窗玉鏡妝臺,多寶閣中古物玩器亦隨處可見。 李玉華拉著二皇子妃坐在云章郡主床前鋪著狐皮褥墊的太師椅中,先與朱老太太等人道,“老夫人與諸位太太奶奶先退下吧,我和二嫂同表姐說幾句私房話?!?/br> 朱老太太便帶著家下人等退至外院等侯,李玉華細細勸著云章郡主,“皇祖母一直記掛表姐的身子,這回著左院判過來給表姐診治,表姐只管寬心,左院判的醫(yī)道是極好的。” 云章郡主微微氣喘道,“有勞皇祖母想著我,我這病也是愁人……一時敗壞也罷了,偏偏總是這樣,好不好,壞不壞的瑣碎?!?/br> 侍女捧來茶水,云章郡主輕聲道,“我近來一直臥病,兩位meimei大婚,我也沒能親去,嘗嘗我這里的茶,早先皇祖母賜下的,我如今飲不得茶,一直存著?!?/br> 兩人都接了茶水,先請左院判近前給云章郡主診治,待左院判出去開方,二人陪著云章郡主說些話。二皇子妃性情溫柔,寬慰人給李玉華拿手,細細的說了許多令云章郡主寬心的話。 云章郡主病著,一直說話倒叫她費神。 李玉華道,“聽說小侄女也六歲了,怎么不見?” 云章郡主用帕子掩著唇輕輕嗽著,一時說不出話,邊兒上羅裙侍女代為回稟,“郡主身子不透,大姑娘一直跟在老太太身邊?!?/br> “把你家大姑娘叫過來,我看看她?!崩钣袢A笑著同云章郡主道,“皇祖母也記掛孩子?!?/br> 云章郡主長嘆,“倘不是為了囡囡,我即便登時閉了眼,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了?!?/br> “表姐萬不能說這樣的喪氣話,人爭一口氣,你自己個兒的閨女,你不撐著這口氣,就算我們都疼這孩子,到底都不是她的親娘?!?/br> “是啊?!?/br> 一時,只見兩個嬤嬤兩個丫環(huán)隨著個五六歲模樣梳著兩個揪揪的女孩子過來,這孩子生的清秀端正,乖巧可人,兩只小手疊著給二皇子妃、李玉華見禮。 李玉華、二皇子妃都給了豐厚的見面禮,二皇子妃親昵的把孩子攬在懷里,拿點心給她吃,李玉華也很喜歡孩子,逗著她開口說話,問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云章郡主雖依舊病容難掩,疲憊的眼眸中卻漸漸泛起不一樣的光彩。 李玉華二皇子妃都不多擾云章郡主養(yǎng)病,說一會兒話,就帶著孩子去了朱老太太屋里說話。妯娌二人問了問朱老太太的身體安康,必竟是朱文成公的遺孀,也是正一品的誥命夫人,又見了見朱家的幾個孩子。 女孩子賞了些小首飾,一人一對金釵,男孩子則是筆墨之物,當然每人也都夸了幾句。尤其有兩個孩子,格外出眾,一個囡囡個頭相仿的小姑娘,生的肌膚如雪,眉目若畫,小小年紀已看得出是個美人坯子。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容貌較這上姑娘有七八分像,也是天生的一幅好相貌。 更難得李玉華問起年紀姓名平日讀書習字,兩人皆對答清楚,不怯不卑,頗有大家風范。李玉華指著兩人問,“這兩個孩子很好,是你們哪房的?” 朱老太太恭敬答道,“郡主賢良,有了囡囡后親自為阿桓選了云氏在身邊服侍,?!?/br> 李玉華垂眸遮住眼中的一抹異色,和和氣氣的問,“云氏在哪兒?” “她身份低微,無娘娘們宣召不敢近前。” 李玉華道,“難得養(yǎng)下這樣好的孩子,讓她過來,我見見她?!?/br> 云氏不愧是這一對龍鳳胎兄妹的生母,這對兄妹的相貌大半多像母親,云氏肚皮隆起,顯然已身懷六甲,李玉華不令她行禮,賜座后愈發(fā)和善,“你身子笨重,坐下說說話吧?!?/br> 云氏柔柔弱弱的坐了小半個屁股,李玉華閑談似的問及她出身來歷。 這一問才曉得云氏還是朱老太太的遠親,少時就投奔來的。李玉華瞥一眼她鬢間獨有的一枝玉色宮花,“這也太素凈了些,郡主正病著,你有身孕不好近前服侍,可這樣穿戴也不像話,不合規(guī)矩。平時該怎么著就怎么著吧?!?/br> 李玉華這話說的和氣,可聽話中意思卻有似乎有些不客氣,一時間朱家人也琢磨不透這位皇子妃是何意思,云氏扶著腰肢緩緩起身,柔柔弱弱的應(yīng)一聲,“是?!?/br> 李玉華對孫嬤嬤示意,“賞?!?/br> 孫嬤嬤拿了兩支銀簪賞了云氏,二皇子妃沒賞,二皇子妃淡淡的瞥一眼明郎的窗外,“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便不多擾,還得回宮向皇祖母復命?!?/br> 二皇子妃邀李玉華同乘,在車上就忍不住說,“那云氏不過一妾氏,三弟妹你給她好大面子。” 李玉華的身子隨著馬車廂微微晃動,她淡淡道,“我們給不給面子也沒用,這云氏一子一女傍身,如今又有身孕,可見是郡馬愛妾,就當看郡馬面子上吧。” “朱郡馬有什么面子,倘不是云章表姐,他也做不了郡馬。云章表姐病成這個樣子,他那愛妾倒還能大了肚子,可見也不是什么體貼人?!倍首渝f。 李玉華想到云章郡主精致奢華的臥室,香幾上羊脂玉雕琢而成的雙耳香爐中裊裊燃起的沉水香,房屋院落無一不好,只是郡主房中未見半點男人用物,可知郡主與郡馬的情分如何了。 李玉華心下微動,忽然有個主意,想著她們這樣提前知會朱家過去探病,到底不知平日里云章郡主的情形,倒不如另選個時日,私下過去探望,一則可寬慰云章郡主之心,二則她們多過去,也能把云章郡主的情形說給藍太后知曉。 這原是情理之舉,卻不料,竟由此引發(fā)一場滔天禍事。 第104章 九三章 李玉華是個極細致的性情, 她回家就跟孫嬤嬤說了: “云章郡主氣色不大好, 左院判給診治過,只說是肺腑不調(diào),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看朱家那樣,郡主不一定順心。”李玉華喝著甜羹, 一面跟孫嬤嬤說了朱家云氏小妾的事。 孫嬤嬤道,“那不過側(cè)室,郡主未必放在眼里?!?/br> “嬤嬤你這話真不實誠, 要是郡主三四十歲,自己兒女雙全,給郡主納個妾養(yǎng)著玩兒還罷了??ぶ髯约哼€沒兒子, 那妾室一子一女,如今又大了肚子,郡主心里能痛快才有鬼?!崩钣袢A端著小玉碗感慨, “尤其這女人有心機, 您沒瞧見,穿只穿布衣布裙, 簪只簪尋常海棠宮花, 頭上一絲金銀皆無?!?/br> “這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睂O嬤嬤正五品女官,也不大看得上這些妾室小星。 李玉華上挑的眼角流露出一絲諷刺,“她要是穿金戴銀,我還真不把她放在眼里,不過輕浮人而已??蛇@樣素凈的打扮,我看她肌膚細膩精致, 尤其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的香味,竟是她身上脂粉都遮不去。既是布衣布裙的細致裝扮,總不該忽視身上熏香,該是平日里多用龍涎,香氣沾染鬢發(fā)衣角,久而久之,驅(qū)之不散?!?/br> 孫嬤嬤嘆口氣,低聲道,“這原也是沒法子的事,我與娘娘私下說,娘娘萬不可傳出去?!?/br> “您老人家什么時候看我嘴不嚴的?” 孫嬤嬤這才說云章郡主生產(chǎn)時傷了身子的事,“原本郡主身子康健,就是生產(chǎn)時艱難,直折騰了一天一夜才生出來,也只得一女??ぶ鳟a(chǎn)后修養(yǎng)很久,身子也漸漸大不如前,太醫(yī)診過,說以后想再有身孕怕是艱難,郡馬這才納了妾室?!?/br> 李玉華方知還有此間內(nèi)情,她略琢磨一二,冷笑道,“郡主傷身也是為朱家誕孕子嗣傷的身子,倒也沒見郡馬情深義重?!?/br> 一個男人,哪怕為了子嗣納小,可云章郡主房中不見半點郡馬用具,李玉華再瞅瞅自己屋里,書架上放的大半都是穆安之喜歡的書,墻上懸著穆安之喜歡的寶刀,與李玉華的妝臺并列的是穆安之的書案,上面陳放著筆墨之物,連可著墻高的柜子里放著的衣裳,都是一人一半。 這才是夫妻的屋子,云章郡主的房間,滿屋的金玉珍寶、綾羅軟香,可那并不是夫妻之所,倒更像郡主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