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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妃在冷宮種田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王爺想想也是,親自去兵器庫里要取他那把說是殺了千把人的寶劍來。人還在去兵器庫的路上走呢,后邊穩(wěn)婆抱著孩子追上來了:“恭喜王爺弄璋之喜!”

    王爺:“……”得,啥兵器都不用拿了,趕緊抱著孩子去看媳婦吧!

    結(jié)果呢,人才回院子沒站定,產(chǎn)房里又是一聲啼哭,沒一會兒另外一個穩(wěn)婆抱著包被出來跟他行禮:“恭喜王爺,這是個閨女!”

    王爺一左一右抱著倆娃不得閑,滿院子人恭喜他一胎兒女雙全,老管家喜得張羅人要去放那十萬響的鞭炮,屋里頭他媳婦中氣十足地吼:“叫廚房給我做碗牛rou面來,要多放辣!可餓死我了?!?/br>
    王爺:“……”不是說生娃九死一生么?不是說生娃不小心就一胎兩命么?到他媳婦這咋就跟拉了兩坨那什么似的這么容易?

    祈王府的頭胎兩個孩子都是急性子,不等他們爹準(zhǔn)備好就自個兒跑了出來,這不算奇。奇事還在后頭,到王爺成婚第三年,兩個孩子剛滿周歲,王妃她又懷上了!這回又是龍鳳雙胎,還是那么好生,不同的是,jiejie先弟弟后。然后是祈王成婚第四年……

    四年時間生了四個,肚子里還揣著一個,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王妃的本事讓滿京城已經(jīng)成婚的女人們都羨紅了眼珠子。

    對這事,王府的兩個夫妻其實也犯愁。

    本來吳桂花跟應(yīng)卓計劃著,他們兩個最多生個二兒二女就罷手的。哪想到孩子跑得這么快,她和應(yīng)卓年年都說不生了,年年都要打嘴。最后還是成婚第八年,生三閨女的時候,應(yīng)卓偷偷去御醫(yī)院,死活逼著御醫(yī)院給他會診那什么,那幫老頭們胡子都揪斷了,給王爺開個方子喝了個把月,才消停了這些年。

    相比別家王府公府里都是爭花斗艷,小妾大婦,嫡子庶子等叫人聽著就不明覺厲的花邊新聞,祈王府里不是種地就是生孩子,這么接地氣兒,所以,京里老百姓可愛看祈王爺家的熱鬧了。

    對自家的事經(jīng)常讓人拿出來嚼嘴,應(yīng)卓本來還有些不舒服,倒是吳桂花看得開,反而時常勸他:“這有什么,咱們誰不是活在是非里。就像我前兒個跟你說的,??す依飪蓚€小妾睡在一起,一道給老頭戴綠帽子這事,哦對了,你們文化人說,這叫磨鏡。你不也聽得津津有味嗎?”

    應(yīng)卓喊冤:“我可沒有想聽,是你要跟我說的。”說起京里貴婦圈,吳桂花剛成婚時去跟她們聚過幾回,說是懶得跟她們陰來陰去地打機鋒,之后就懶得再去了。也不知道她打哪聽到的這些消息,還九成保真……

    吳桂花看他真急了,趕緊呵呵笑兩聲:“好好好,是我非要跟你說的。你是正人君子,什么禮不視好不好?我是想說,人啊,既是活在自己的日子里,也是活在別人的嘴里。哪一天要是沒人愿意提你一嘴,那說明你這人在別人面前已經(jīng)不存在了,那多孤獨啊,是不是?”

    應(yīng)卓想想,以前他在京里所有人都把他當(dāng)成禁忌,提都不敢提的日子,不說話了。

    不過吳桂花寬慰歸寬慰,也覺得自家不能什么事都聞風(fēng)傳影似地隨便什么人都能說兩嘴,便想著得管管王府里人的嘴。好多事他們不說,外人打哪知道?

    可王府自有府情在,吳桂花上輩子是當(dāng)過老板,她那小作坊里才幾個人?跟王府里外攀親連戚地幾百上千人能一樣嗎?以前她平時有個什么事都丟給老管家,老管家年紀(jì)大了,難免有所疏失,她也不能總?cè)ザ銘?,只能試著先管管再說。

    吳桂花不得不承認(rèn),她雖然聰明能干,可也不是事事都做得到最好。像管理王府人這種事,她自從從老管家手里接過棒子后,一個多月過去,下人們明面上不傳話了,暗地里別以為她不知道,好多人都在外頭等著看他們王府里這回還能鬧出什么笑話呢!

    最后她大閨女看不下去,主動站出來說:“娘,你這么管不對。”

    被自己生的幾個混世魔王磨了這些年,吳桂花自覺自己性子已是十分佛系,也不在乎自家閨女挑釁自己娘的權(quán)威,十分好脾氣地問她:“那你有什么主意?”

    這丫頭立刻蹬鼻子上臉:“我這法子說了不頂事,娘你得讓我管。”

    喲嗬,九歲的小丫頭,人不大派頭不??!

    好在吳桂花也不是那走尋常路的娘:“你管就你管,那我們先立好規(guī)矩,給你管十天。你要是管好了,往后娘把這事交給你也沒什么,你要是管不了,往后這一年,你的零花錢就沒有了?!?/br>
    她大閨女掰著指頭算半天,答應(yīng)了:“那好,咱們就從今天開始。先爺,您幫我把府里管事的都叫來吧?!贝箝|女嘴里的先爺就是葉先,老頭也有意思,明明剛開始看吳桂花不順眼,后頭應(yīng)卓論功行賞問他想去哪時,還是選擇留在了她身邊。

    支應(yīng)完親娘的大管事,小丫頭還來轟她娘:“娘您要是在這,他們就要看您臉色,不把我當(dāng)回事,您還是先回去吧?!?/br>
    吳桂花想想,小閨女這會兒也是睡完午覺該把尿的時候,遂抖抖衣裳,一個字不多說,瀟灑地去了。

    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管,吳桂花在府里過這些年,雖說管家本事稀松,耳報神卻培養(yǎng)出不少個,不大會兒就有人跟她報信兒:“大郡主看帳呢,誰敢先出聲就要掌誰嘴?!?/br>
    吳桂花就有點不自在:她看帳時可沒這么重的規(guī)矩,這閨女……答應(yīng)了不插手,不能頭天就反悔,再看看吧。

    再過會兒,又有人來:“二公子找大郡主玩,叫大郡主使人撮到門邊站著了。”

    吳桂花:“……”傻兒子,你姐正缺個立威的,你這么急拱上去不是現(xiàn)成的棒槌嗎?

    想想應(yīng)卓常常說,兒子是王府公子,平時在外人面前不能太把他當(dāng)個孩子看,免得下邊人有樣學(xué)樣不恭敬,遂使人要把二兒子叫來。

    好在她這個當(dāng)娘的面子還好使,她的人去了沒多久,就把這個傻小子領(lǐng)了回來。

    這小子好像不知道啥叫面子,看見她還樂呢。吳桂花恨鐵不成鋼:“你說你沒事去找你姐干什么,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咱們家大管家惹不得?”

    這小子笑嘻嘻地給她掏出一樣?xùn)|西:“娘,你看這是什么?”卻是一串色潤珠圓的烏檀佛珠。

    “這不是你大姐的寶貝嗎?你怎么——”吳桂花恍然大悟:“你是跟你姐兩個合起來唱雙簧來著,就為了這串破珠子,你說你至于嗎?”

    傻小子還怪委屈:“那誰叫娘您平時那么摳門,連這串珠子都舍不得給我?”

    吳桂花氣得要找東西抽他:“你個死孩子,還我摳門。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你個不大點的小破孩,戴這些東西是當(dāng)吃還是當(dāng)穿?你什么時候要跟你大哥一樣穩(wěn)重懂事,我得少cao多少心?!?/br>
    傻小子嚇得滿屋亂躥:“娘,娘,娘,別打了別打了!你要是不打我,我就跟你說,我知道大姐管家是找誰支的招。”

    吳桂花動作一停:“你說你大姐管家這事還有軍師?”

    傻小子覷著他娘的神色挨邊坐下:“那當(dāng)然了,那個人您也認(rèn)識。”

    “是誰?”

    “皇恩寺的靜惠師太?!?/br>
    靜惠師太?那不就是曾經(jīng)的方嬪嗎?她怎么跟大閨女認(rèn)識的?她還想插手王府的事?

    吳桂花緊張起來:“你跟我好好說說?!?/br>
    “也,也沒什么。就是那回娘您不是帶著我們?nèi)セ识魉碌暮笊接瓮妫蠼悴皇遣皇娣?,在廂房里歇了一下午嗎?她們就是那時候認(rèn)識的?!?/br>
    “那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回我去女學(xué)里接大姐時看到的,靜惠師太找她化緣,大姐給了她一把銅子。師太也不嫌少,兩人聊得可好了?!?/br>
    “還不算很冤大頭。”吳桂花滿意了一點。

    傻小子越說越上頭:“娘你不知道,靜惠師太給大姐出了不少主意呢。大姐學(xué)堂里不是有個女學(xué)生老愛欺負(fù)她嗎?靜惠師太還給她支招呢。她叫大姐去街上找了個女瘋子,那女瘋子最恨簪玉蘭花的女人,大姐就買通她身邊人給她簪了玉蘭花,下學(xué)堂后再把那女瘋子往她身邊一引,嘿嘿嘿……”

    京城里有女學(xué),吳桂花在家里的兩個女孩滿七歲之后就送孩子上了女學(xué)。為了不讓孩子們自幼生出高人一等的想法,她是嚴(yán)令他們不準(zhǔn)說出自己身份的。二女兒一向文靜,她還有些擔(dān)心,沒想到這個性格最像她的大閨女受了欺負(fù)。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瘋子,瘋子……吳桂花突然想起了舊事:那一年,方嬪說廢后藏在浴桶里殺了皇帝。可廢后是個瘋子,怎么可能會有神智去預(yù)謀這種事?她殺了皇帝后,甚至都瘋得不曉得跑。除非,有人告訴她,她藏在浴桶里,會見到她最恨的那個人,然后……

    吳桂花打了個哆嗦。

    “娘!娘!”睡東屋的小兒子醒了,找不見娘,這胖小子直接穿著肚兜就跳下了床。

    急得吳桂花追在后頭要給他穿衣裳:“天這么冷,你什么都不穿就在地下跑,還想吃藥是不是?”

    那小子還以為她是在跟他捉迷藏,笑嘻嘻地左一跳右一跳,不曉得多高興。

    等丫鬟們終于把這小子給按倒穿起衣裳,吳桂花已經(jīng)累得只能喘氣了。什么陰謀,什么廢后,通通都呼作了這一團團的白汽,飄矣搖矣,不見是矣!

    到了晚間,應(yīng)卓下衙回來,吳桂花把這事跟他說了。

    應(yīng)卓說:“我聽說皇恩寺里也不是什么清凈地,里頭僧尼來頭都不小,無依無靠的只怕日子不好過。靜惠找上我們家,可能也是想給自己找個靠山罷了?!?/br>
    皇恩寺早年算半個皇家家廟,里頭一些死了丈夫的太妃側(cè)妃們,還有宗室里一些犯了錯的妾侍都在這修行。

    吳桂花不能容忍有人算計到自己孩子上頭,道:“她既然這么會惹事,說明六根還不清靜,得苦修才行?;识魉聸]法修行,就叫她換個地方?!?/br>
    要不是當(dāng)年吳桂花開口,應(yīng)卓說不定都不會留她。有了她這句話,他就知道怎么做了:“那我打發(fā)她走遠些?!?/br>
    關(guān)于靜惠的事就到這為止了,后來吳桂花聽說漠北蠻王入京覲見皇帝,找皇帝要了些匠人?;实圪I一送一,給他送去了不少和尚道士叫他們?nèi)鞑ブ性幕o惠作為隨行人員也被塞了進去,此生是沒法再回大鄭了。

    臨行之前,靜惠還托人傳話,說想見她一面,她想也沒想就拒了,并且對傳話的人進行了嚴(yán)厲批評:“你家里的事也不少,還專門給人跑趟腿,你說你閑不閑?”

    被說的人大聲叫冤:“我這不是聽說,她是你宮里的朋友嗎?我也怕她亂說話,才想著走這一趟的?!?/br>
    “那我要跟你說,就是她攛掇你侄女去坑害別人,你還肯當(dāng)這個傳話人嗎?”

    沒錯,靜惠托的人是虎妹。

    因為那些年被鬼母教坑害不淺,虎妹這些年連佛寺都不去一回,吳桂花都弄不清楚這兩個是怎么認(rèn)識的。

    虎妹站起來,一身甲胄鏗鏗作響:“jiejie,你說的是真的?”

    吳桂花就把靜惠教她大閨女辦的糟心事說了一遍,虎妹恨鐵不成鋼:“這丫頭,真是的。你不許她亮身份,沒說不許她報仇吧。她平時上課帶的這么些人,誰欺負(fù)她,抽她一頓大耳刮子就夠了。像這樣小模小樣地借別人的手來坑害人,害成功了她敢光明正大對人家說,這是我在整你嗎?報仇都報得不爽利,這是圖什么呢?”

    吳桂花聽得直拍大腿:“就是?。∥衣犝f那姑娘叫那個女瘋子打了之后,嚇得病了好大一場,去了半條命。要是人家有個三長兩短,你說我們虧不虧心?”

    虎妹越想臉色越難看:“就是,我得去找我侄女說說去?!?/br>
    吳桂花一驚,趕緊來攔她:“你找她干什么?”這丫頭學(xué)成武藝后,說是要學(xué)嫂子故事里的花木蘭,自己女扮男裝偷偷跑去漠北參軍,是真正從軍營最底層累積軍功做起來的女將軍。她要是想教訓(xùn)侄女,吳桂花真怕她手重打壞了人。

    虎妹失笑:“jiejie你緊張什么。我是覺得啊,大侄女天天在京里,跟群小姑娘窩在一起,眼界不開闊,正好我回京公干,把她帶在身邊帶一段時間,幫你扭扭她的性子?!?/br>
    這樣啊……吳桂花放下心來,擺手道:“那你去吧,我就不插手了?!庇腥丝蠋椭芙涕|女,不要太美,嘿嘿。

    虎妹回京的事自然瞞不過當(dāng)哥哥的,晚上夫妻兩個吃了飯,邊吃葡萄邊坐在院子里說話。聽見吳桂花的盤算,他不喜反憂:“別的沒什么,你就不怕咱閨女被她拐走了?”

    吳桂花騰地直起身子,一顆葡萄差點嗆進嗓子眼:“咳咳咳咳!”虎妹這丫頭自從跟她的軍師成了婚,心眼也跟她那一肚子陰謀詭計的相公似的,越學(xué)越多。再想想她從大丫頭小就說大丫頭力氣大身子骨壯實,像她小時候……

    應(yīng)卓給她順著氣,說她:“你急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總說孩子們要是大了,他們想干什么干什么嗎?怎么八字沒一撇,你倒先急起來了?何況我看大閨女沒那個心思,虎妹啊,這回要白折騰?!?/br>
    吳桂花:“……”也是哦,人一輩子哪能把什么事都算到?平平靜靜的固然好,可要是有點波折也不賴。

    日子啊,就是這么有急有緩地過下去才有滋有味呢。

    第117章 番外:最后的秘密

    吳桂花有一個夢想:她想去西南。

    這個愿望開始于她相公, 現(xiàn)任祈王爺?shù)谝换?nbsp;去西南, 回來后破天荒地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跟她形容西南有多美。

    想想她相公啥人, 有時候她做一大桌子菜,都未必能得他兩句話以上的贊, 一般就是“還不錯”“很好吃”萬能三字經(jīng)就打發(fā)了。

    能讓這么寡言的男人花半個時辰來跟她說自己有多喜歡哪哪哪,都不必他的言辭有多漂亮(當(dāng)然,他也說不出啥漂亮話),只要想象一下, 是什么神仙地界能讓石頭說話,就心癢癢得不得了了好不好?

    可是,夢想之所以是夢想,就是因為只有做夢才能想想。

    早些年,祈王是京里的小透明。那時候先帝還在, 西南若是不穩(wěn), 憑祈王爺打仗的本事和先皇對他的討厭程度,他們想想法子就藩到那,成功率還是很大的。

    但小二十年過去,西邊除了開始不太平幾年,后頭京里查明他們山上不長糧食的原因。原來是幾年前山體滑坡, 地下河有一段消失改道, 以至于那一片林子飲不足水,林木大量枯死, 更是種不了糧食。

    土人生活本就窮困, 這下沒吃的, 可不是要生亂子?

    幸虧他們?nèi)瞬欢?,朝廷又采取土流并治,移民實邊等法子加強中央控制,才算把叛亂控制在西南地區(qū),沒有向中原發(fā)散。

    可是西南地區(qū)總這樣叛了鎮(zhèn),鎮(zhèn)了叛也不是個辦法。山上土人不愿意下山,山下下了山的土人和中原移民還想好好過日子呢,他們隔三岔五來殺上一回,還怎么好好過日子?

    后來還是吳桂花在府里給小麥育種時,發(fā)現(xiàn)了一種抗旱良種。報上朝廷之后,把育下的良種第一時間連同賑災(zāi)糧第一時間送到西南,后邊又出一系列政策優(yōu)民撫民,又折騰了五六年,直到近幾年,整個西南才算是完全被收了下來。

    這樣一來,吳桂花的愿望就更難實現(xiàn)了。別說親王無詔不能出京,這幾年皇帝沒有親政,祈王又是宗室之中第一人,他自然是要留下來幫著皇帝平衡群臣關(guān)系的。他不能走,連著吳桂花也被綁在京城,翻一下身都難。

    因為跟那些貴婦們聊不到一起去,她這個身份想跟個尋常婦人一樣在市井里混也不可能。吳桂花只能寄情于山水,嫁人的這幾年,京城內(nèi)外知名不知名的小山包都被她爬了個遍。

    哦對了,實在無聊,她還會進宮去找太后聊聊天。

    吳桂花記得,頭一回林太后見到她時,那見了鬼的樣子,還自以為她不知道似的,不住用話試探她,想想?yún)枪鸹ǘ家獦芬换亍?/br>
    吳桂花本來就不是吳貴妃,別說面對林太后,就是有一回先帝的那些妃子們坐在一起打牌聊天,她都不帶怵的,抹了袖子就上臺,一出手來個清一色十三幺,立馬鎮(zhèn)得這群中年婦女什么小心思都沒了。一通五五六六吆喝下來,她來了個贏者通殺,把那些女人們的疑心也消去了七七八八。

    后來吳桂花才知道,吳貴妃有些小清高,像摸牌說是非這種俗人才喜歡干的事,她是半點都不肯沾。而后宮那些女人們一致認(rèn)定,吳桂花打牌那個起手勢,一看就是浸yin此道多年的高手,怎么可能是吳貴妃那假正經(jīng)的女人?

    林太后是個老實人,老實人認(rèn)死理。自從從各個渠道確認(rèn)了吳桂花不是吳貴妃后,兩人是越聊越投契。尤其越是經(jīng)常跟她接觸的人,越是不可能把她認(rèn)成吳貴妃。后頭吳桂花聽說有人在林太后面前撥弄過一二,林太后還跟人急了眼,不許人敗壞她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