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十年前的強jian案
“鐘叔,警局十年前的檔案都存在哪兒?” 臨海市公安局,檔案室。 謝安風推門進了老舊的木門,一股霉味鋪面而來。他皺了皺鼻子,把一盒口香糖遞向前臺戴著老花鏡的老頭。對方?jīng)]有推拒,收起糖放到一邊,從書桌上翻開檔案本一頁頁翻找。 “之前檔案庫糟了大火,好多沒來得及錄入電腦的檔案都被燒毀了。剩下的全都按照時間分類,十年前的檔案,都在最后一排書架?!?/br> “謝了,鐘叔。”謝安風道了聲謝,徑直走向最后一排書架。 書架上擺滿一排排的紙盒,根據(jù)月份,他找到塵封多年的舊物,從書架上搬下來,就這么席地而坐,打開箱子檢查里面的證物。 證物都有毀損的痕跡,但好在他還是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打開其中一個檔案袋,里面裝著的是幾張筆錄,以及幾張筆記青澀的報案人登記等。 謝安風撫摸著那個名字,好一會兒才有勇氣打開下面的筆錄。 “姓名?!?/br> “蘇雪薇?!?/br> “年齡?!?/br> “十八歲?!?/br> “我剛剛看你身份證,離十八歲還有幾個月呀?!?/br> “……十七歲半?!?/br> “身份?!?/br> “學生?!?/br> “描述一下事發(fā)經(jīng)過吧?!?/br> “七號晚上,我接到一個朋友的短信,讓我去酒吧。到了那里之后,沒有看到我的朋友,反而碰到一伙混混。他們不讓我走,逼我喝一杯酒才能離開。我當時很害怕,但他們搶了我的手機,我迫不得已喝了酒,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家小賓館里面……” “你怎么知道你被強jian了呢?” “我的身體……不是,是我的……yindao很痛……身上有一些痕跡,我,我可以確定,我是被人強jian了。警察叔叔,請你相信我,我記得犯人的臉,我……” “小姑娘,咱們警察辦案是講究證據(jù)的,你在此之前有過性行為嗎?你怎么確定yindao疼痛不是你個人身體的緣故,而是被強jian了呢?” “我……有過……” “哦,那你有留下證據(jù)嗎?對方有無內(nèi)射,如果有的話,請配合我們做個全身檢查,jingye也是非常重要的證據(jù)?!?/br> “沒有……我不知道,我很害怕,我洗了澡……我……真的不知道……” 嘩的一聲,一迭泛黃的舊紙被謝安風扔了出去。他雙手發(fā)抖,目眥欲裂,恨不得找出當年做筆錄的警察,把他的脖子擰斷。盡管他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可以看出對方的筆觸十分冰冷,詢問的方式?jīng)]有絲毫的同理心和公正,分明是在對一個處于情緒低迷的少女使用語言暴力,用冷冰冰的方式撕開她的傷疤,把她的尊嚴踩在腳下。 他不需要在現(xiàn)場,都能感覺得到坐在他對面接收盤問的女孩當時有多么害怕,多么得無地自容。 “混蛋!”謝安風咬得后槽牙咯吱響,拳頭攥著,骨節(jié)發(fā)白。 “怎么,小謝,你這是要調(diào)查這個舊案子?”鐘叔的聲音,打斷了謝安風的怒火。他沒有說話,胸膛還在急劇起伏,鐘叔看著他的模樣,接著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這個案子我記得,當時我還沒有轉(zhuǎn)文職,一對母女跑來報案,沒過多久就被女孩的爸爸帶走了,后來案子也銷了?!?/br> “為什么?”謝安風不解。 “哪有什么為什么,怕丟人唄。事情鬧大了,總歸對女孩子不好。不過他們雖然銷了案,幾個嫌疑人最后卻被人打進了醫(yī)院,行兇者還是我親手抓的呢!” “鐘叔,你還記得那個人叫什么嗎?” “都過去這么久了我哪兒記得,不過我倒是知道他關(guān)在哪個監(jiān)獄。說起來,他也差不多關(guān)了十年,我記得當時就是判得十年,指不定已經(jīng)出獄了?!?/br> “那你還記得這個做筆錄的警察嗎?”謝安風把簽了對方名字的紙張遞過去。 鐘叔瞇著眼睛看了看,撇撇嘴,“老劉啊,你要找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干警察了,在大公司里當保安隊長,聽說一個月工資好幾萬呢,別提有多神氣了。你應(yīng)該聽過,就是韋氏集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