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86
書迷正在閱讀:luanlun那些事、當重生遭遇穿越[演藝圈]、[綜英美劇]業(yè)界敗類、[快穿]別說話,愛我、重生之希堯、重生之寫文、安妻、【黑籃】愛情狂現(簡體)、天生尤物【快穿】高H、被腹黑王爺強娶之后
整座研究院的能量供應都是從這些黑色的高壓能量帶里提供的,能量帶的終端是帝國的能量控制中樞,若是平常全副武裝的時候,他能毫無壓力的拆開其中一條能量帶,并斷掉整個研究院的能量供應環(huán)。 只可惜,他眼下什么工具都沒有,連衣服都是簡陋的兩片式實驗服,胯|下還涼兮兮的抖著風,實在是不能徒手觸碰這些高壓帶,否則瞬間被擊成一個炭人兒都說不定。 研究院里亂成一鍋粥,所有出入的電子門都已經緊緊封閉,就連一只蒼蠅想要飛出去,都得先通過警衛(wèi)們從頭到腳的篩查。 少年呼吸沉悶,身體里被注射丨進來的藥劑正在緩緩的生效,這讓他大汗淋漓,手心里全是潮濕的液體,在這樣狹窄又危險的空間里爬行本就很不容易,透過天花板還能聽見下面一趟趟跑過去的腳步聲。 “真是我的……好哥哥!”少年心里暗罵道,仆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挪行,后背最近處離這些危險的玩意兒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郁澤從來沒想過,之前一直對自己和顏悅色、關懷有加的皇兄郁青會在新君加冕大典的前一天晚上,趁他身體不適昏昏沉沉的時候,竟然把他迷暈送進瘋狂杜里的實驗室!果然是人心隔肚皮,父皇臨終前,這個早已成年的皇兄拍著胸脯承諾過會一生守護華夏帝國,沒想到一夕之間就撕掉了他那層虛偽的臉皮。 他這個皇兄從小在a|級軍營中長大,不滿十六歲就跟著軍隊上了戰(zhàn)場,到現在十年,已是軍功赫赫,胸|前的榮譽徽章都快戴不下了——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郁青是先皇帝與一位女性beta書記員私生的孩子,也是個beta,而且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也正是因為這層關系,先皇帝不舍得直接拋棄這個血脈,便將郁青提至帝國元帥的位置,要知道對一個極其重視alpha身份、并且講究血統(tǒng)純正的王室來講,這已經是極其崇高榮耀的地位,只要郁青能夠老老實實地安居其位,他或許會成為華夏帝國史上軍銜最高的beta。 只可惜,他的這位皇兄還是不甘心屈居人下,動了歪腦筋。 一滴汗水沿著睫毛滑落,碎在手背上,郁澤皺起了眉頭,這么一想,仍然有些蹊蹺的地方。比如加冕大典前夕突發(fā)的頭昏病,那時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拼命的向自己的腦子里塞東西一樣,又漲又疼,待再次醒來就已經是在杜里瘋子的實驗玻璃倉里了,還總莫名其妙地感覺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這難道也是郁青動的手腳?可是不對,為了準備加冕大典,他連續(xù)三天都在自己的房間里,飲食也都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營養(yǎng)劑,郁青應該沒機會下手才對。 他到底忘記了什么? 郁澤越想越是頭疼,血液里實驗藥劑隨著他情緒的波動而沸騰,使他覺得心里無比的空虛。他無法得知這些粉色的藥劑到底是什么成分,也不知道那個瘋子博士到底在研究些什么玩意——反正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就對了。但卻能隱約明白,里面一定會有omega信息提取物,否則也不會讓那個眼鏡男一時失控,遏制不住想要占有的欲|望,打開了封鎖他的玻璃倉門。 他慢慢理清被當成實驗體以來的思緒,通過偷聽下面這些四處搜人的研究員和警衛(wèi)的交談,才能算清自己大約已經在這里躺了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恐怕皇位上早就換人了吧!他們口中“未來的皇帝陛下”想必就是害他至此的皇兄郁青了。 郁澤心中憤憤,加快了挪行的速度,往人聲漸低的方向爬去,很快,前方出現了一個破口,露出些微的昏白燈光。但同時,也有一些奇怪的像是腐爛的味道,從破損的天花板中揚出來。 通過這方小洞,郁澤發(fā)現下面是研究院的廢棄能源處理場,正有一個人往廢料處理空間車上裝載垃圾,身上的青灰色制服已經洗得發(fā)白,裝完最后一袋,打開車倉門鉆了進去。 他看起來無害。郁澤心道。 杜里是個老瘋子,先皇帝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對他很不滿了,郁澤原本想上位后就剝奪他的研究執(zhí)照,沒想到自己反倒成了杜里的試驗品。他知道杜里對自己的研究院防備的有多嚴密,堪稱一個小型的軍事基地,幾十年來這里曾經喪生了太多的實驗品。 可郁澤并不想成為其中一個。 看到四下無人,他撬開破洞的天花板,倒掛金鉤地鉆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廢料車的里面,把自己埋在一堆生活廢品當中。正在此時,車懸浮啟動了,司機吹著口哨緩緩地向大門駛去。 “站??!檢查!” 郁澤的心霍然提了上來。 “我這都是一車廢料,您想查就查吧,”司機堆笑道,“給您個長叉,里頭味道太重,您小心一點!” 廢料腐朽的味道正好掩蓋了郁澤身上的信息素藥劑,一桿金屬撥叉探進車廂里,胡亂的撥了撥,翻出一堆腥臭的實驗廢料和大量令人反胃的生活垃圾。 “哎您小心啊,里頭說不定還有死尸!您知道的,實驗室嘛,總有些這種玩意的?!?/br> 那名警衛(wèi)倒惡了幾聲,迅速跳下了車把撥叉一丟:“趕緊走趕緊走!” “哎,好好好!” 空間車重新啟動,迅速離開了研究院,幾個急轉之后行駛的愈加平穩(wěn),應當是進入了空曠地帶。郁澤渾身又冷又熱,蜷縮抱著膝蓋,頭靠在身旁一個不知道裝著什么的白色包裹上,努力地撐著眼皮,最后仍是沒能抵過那陣藥效所帶來的疲憊,昏昏睡了過去。 廢料車不知駛了多久終于猛烈晃動幾下,終于停了下來,郁澤猛然打了個激靈醒過來,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充斥著奇怪的味道。他擠到車門前,用力扳了幾下把手。郁澤縱身跳下車廂,在沙土里打了幾個滾,從微有斜度的山坡上滑了下去。 待他頭腦清醒,翻身起來吐出了嘴里吃進的幾口土泥,才發(fā)現自己已經被帶出了帝國的星際安全防護壁,一眼望去,盡是遼闊的黃|色沙塵地貌,以及低低矮矮的灌木,幾只沙鼠竄進了地洞。 這里和華夏帝國中的繁盛截然不同,荒涼、炎熱、死氣沉沉。 但郁澤知道,這里正是帝國的母星,一個曾經蔚藍美麗的星球。 這事就要追溯到古華夏時期。 當時科學家掌握了基因的規(guī)律并開始加以改造和利用,人類開始進化,并使用基因匹配的機甲進行戰(zhàn)斗。但人們對基因的干預過多,導致自然界基因也產生了大量突變,許多動植物在影響下發(fā)生了恐怖的變化。 這樣突變的結果是人們始料未及的,也打了科學家們一個響亮的巴掌,人們漸漸沒有了對抗的辦法,只能以殺止殺,最后逃離了母星,在臨近星系建立起一個巨大的防護壁,將自己重重保護隔離起來。 母星的荒涼與帝星的繁榮毫無關系,它如今只是個卸載空間廢料的垃圾星,盡是荒蕪沙漠之地,白天酷熱,夜晚就開始游走大量出來覓食的基因變異的怪物——這也正是帝*人所要戰(zhàn)斗的對象之一。 而郁澤昏迷的這段時間,正是隨著那輛空間廢料倉,一起墜入了這個早已不復蒼藍的母星上。 如果沒有一架星際船,或者一輛基因匹配的機甲,他怕是要永遠飄蕩在這里了。 遠處有一些城市建筑,想來是當時人們移居帝星時所遺留下來的,郁澤并沒有放棄奪回王位的希望,但他著實需要一個能夠抵擋白天酷熱的棲居之所。 如果可能,也許會在遺跡里找到不少殘留的設備和工具,花上幾年時間為自己打造一架機甲——這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體內頻繁發(fā)作的藥效讓他有些難受,根據往常的經驗,這兩劑藥要消失作用,至少要一整夜的時間,他必須確保自己在這一天里,不會被白天熱死又或者被夜晚的野獸所吞噬。 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他眼前一花,沒看清腳底下的石塊,一個跟頭倒栽了下去。 “……” 視線里模糊走來一雙黑色皮靴,靴筒直到小腿腹,雙|腿筆直裹在一條長褲里。那人走過來,用腳尖頂了頂郁澤的肩膀,將他向翻王八一樣翻了個個兒,仰面朝天。 這時郁澤才看到他背著陽光的臉,下巴上冒著微微的青色胡茬,嘴里叼著一根煙,兩手抄在褲子口袋里,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他斜斜瞇起了眼睛,左右打量了一番。 然后用那锃亮的長款軍式皮靴的靴尖,慢慢地劃過郁澤的身體,最后停在一個相當曖|昧的位置,兩片式的實驗服被*的日風吹起,卻仍然讓郁澤感覺到了莫名的“陰涼”。 又或許,這種陰涼是來自于面前這個男人危險的眼神。 他是個alpha——僅從一個眼神,郁澤就如此肯定了他的身份。而且或許,他已經聞出了那藥劑里彌散出的omega信息提取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