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如夏花_分節(jié)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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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京……”陳家和無奈的發(fā)現(xiàn)被無意中撩撥起的欲望無處發(fā)泄,因為這小子已經(jīng)睡著了。 屋子里有空調(diào)很涼爽,即使是盛夏七月。 陳家和慢慢從床上抽身站起來,走到李津京那邊幫他脫掉鞋子和襪子,輕手輕腳的解開牛仔褲,他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來。 怕吵醒熟睡的人,趕緊接電話,對面?zhèn)鱽矶系穆曇簦骸瓣愊壬F(xiàn)在說話方便嗎?” 小院兒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得天獨厚。 每到夏季很多市民都特別喜歡來到這兒的環(huán)湖路上散步納涼,趕上陰歷十五月色正濃時,往往午夜時分依舊人來人往。 今天雖然已過滿月,但明凈的夏日夜空里稀稀朗朗的星光點點,尤其昨天剛下過一場大雨,風(fēng)雨過后B市的天難得清爽。 陳家和很猶豫,拿著手機放在耳邊靜靜的聽對方說話,站在小院兒當(dāng)中遲疑,“我已經(jīng)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 “陳先生,你看的月亮和我看的是一樣的嗎?” “大家看到的都是一樣的。小董,你趕緊去休息吧,這次談判多虧有你幫忙分擔(dān)不少工作,天天加班到那么晚,我很感謝你啊?!?/br> 董煜那邊輕輕的笑了,“陪你加班多晚都不累。??!我想咱們看到的月亮是相同的,你家門口有三棵高大的白楊樹,對么?” 李津京坐在床上就像看動畫片兒似的。看著窗外的陳家和猶豫,遲疑,抬腳,停下,再抬腳,再停下,然后回頭看了看黑暗中的屋子,終于還是出門了。 李津京的手機向來揣在褲兜兒里,而且是震動,剛才古劍打過來一個電話給他吵醒了,于是讓他有幸見識到這么個西洋景兒。 看看表,才九點。 反正也醒了,爬起來去洗澡。當(dāng)把這一身的汗粘子和灰塵洗干凈之后,李津京覺得他人都透亮了。 拿著煙和手機來到院子里,往胳膊和小腿上噴了不少六神花露水,這才坐在葡萄架子下面兒的藤椅上,打電話! “席硯,忙活什么呢?” “咦?這才九點多啊,不是都夜里十二點的時候叫我起來上廁所嗎?今兒提前啦?” 李津京壞笑:“除了叫你起夜不能聊聊天兒嗎?” “滾!又來臭顯擺是吧?” “不是,我有一特嚴(yán)肅的問題想問問你?!?/br> 那邊兒的席硯可能是被耍的次數(shù)太多,也不往心里去,哼哼哈哈的答應(yīng)著:“說吧說吧,是不是你終于決定進口原子彈了?” “那個事兒明年的吧,我今年主要忙活進口阿帕奇……哎哎,你別急啊……行,說正經(jīng)的,看前兩天一新聞沒有?有一男的搞外遇,被同居的人砍了十三刀?!?/br> “沒有,我現(xiàn)在天天就想著畫畫兒。對了,哪天你有時間過來玩啊!我設(shè)計了好幾套衣裳,都做出來樣品啦,你過來給我當(dāng)模特兒唄!”可以想象,席硯的眼睛都亮了。 李津京一笑:“行啊,這周末吧。你知道嗎?我當(dāng)時看了那新聞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那同居的有點兒看不開,要是我直接一拍兩散,砍什么人啊!” 席硯“嘁”了一聲兒,“你這是看得開的,那個同居的人肯定是真心喜歡對方,愛極必反嘛~朗費羅曾經(jīng)說過……” 李津京趕緊打岔:“周末我過去啊,說好了給我燉排骨,還有上次那雞翅也來一份兒。” 新聞是假的,只是想聽聽席硯的反應(yīng),他總不能說陳家和大半夜的出去會小蜜了吧? 李津京也不是順風(fēng)耳,自然沒聽見剛才他們那電話里都說的是什么,可如果是談生意您躲到院子里去接干嘛?還猶猶豫豫的,一會兒看看月亮,一會兒踢踢地面的石子兒的。尤其那走之前回頭看向房間的最后一眼…… 看什么看?有種跑出去私會還怕我知道是怎么著? 肯定是董煜那孫子! 突然李津京推翻了前幾個月和秦立東發(fā)表的言論,什么不在意,什么無所謂?媽的!天底下沒人了是怎么著?我非跟你一棵樹上吊死啊難道?我尊重你的習(xí)慣,你的愛好,您也得尊重我的習(xí)慣啊! 小爺我最不喜歡腳踩兩條船的! “陳家和!你就不配我真心喜歡你,意志不堅定的家伙!” 回屋睡覺! 古劍說明天還有個什么外商宴會必須得去,不少美國公司要來華投資,其中有兩家做醫(yī)療器械的。 生命不息戰(zhàn)斗不止,咱明天有正事兒。這月亮啊蟲鳴啊,鳥兒語啊花香啊,就留給那倆高材生浪個漫,小爺我不奉陪,玩兒蛋去吧您! 當(dāng)天夜里,李津京睡得很沉。直到早上起來,大床的另一邊仍舊是空的。 起床煙叼著,晃晃悠悠的出了臥室來到院子里。伸懶腰,舒展筋骨外加一特痛快的大噴嚏。 “京京起來這么早???” 陳家和從當(dāng)做餐廳的廂房里出來,隨著他開門,李津京聞到了煎雞蛋和煎培根的香味兒,“你比我還早,昨天幾點睡的啊?我都不知道?!?/br> 陳家和微微一笑:“你先去洗漱吧,然后一起吃早餐?!?/br> 昨天頭發(fā)沒干就栽床上睡了,導(dǎo)致現(xiàn)在某一撮憤怒的豎在后腦勺兒表示不滿。沾水梳了半天也沒見順溜,李津京扔下梳子,不再去管它。 埋頭猛吃的時候,陳家和在對面看著那撮顫顫巍巍的頭發(fā)說:“我昨天晚上出去見董煜了。” 頭發(fā)一頓,繼續(xù)顫悠著,李津京嘴里塞著rou片兒含糊的說:“哦,我說怎么沒見著你呢,還以為你去了?!?/br> 陳家和喝了一口咖啡,拿過報紙瀏覽,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董煜想到了一些關(guān)于公司人員管理的問題,正好路過這邊,就叫我出去聊一聊?!?/br> “嗯,花前月下的,挺適合聊工作。”李津京用餐巾抹了抹嘴,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董秘書不是學(xué)中文的嗎?什么時候兒改行學(xué)管理了?也對,喜歡打小報告的人總是能發(fā)現(xiàn)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東西?!?/br> 陳家和無奈的看著他:“京京,你生氣了?!?/br> 李津京一笑:“可不是嘛,那次給你送支票的時候兒他就當(dāng)著我的面兒數(shù)落前臺的小張。要我說您還是教教他禮儀規(guī)范吧,好歹我也是客人,還是他不知根知底的客人,臭得瑟什么?。磕膬壕洼喌剿??” 陳家和口氣突然硬了起來:“作為我的秘書,他有權(quán)監(jiān)督公司內(nèi)的員工,向我匯報也是他的本職之一。小張那個姑娘平時喜歡搬弄是非,工作時間閑聊,用公司的電話跟男朋友煲粥,這樣的人留下也是個是非!” 李津京瞇起眼,“什么叫留下也是個是非?你把她怎么了?” “一周前開除了?!?/br> “砰!”的一聲,李津京拍案而起:“你有證據(jù)嗎?不就是董煜跟你那兒胡說八道嗎?用公司電話怎么了?跟人聊聊天兒又怎么了?她耽誤工作了還是給嚇跑你一大客戶?。俊?/br> 面對李津京的指責(zé),陳家和不得不承認自己當(dāng)時確實沖動了。不完全是因為董煜的話,小張脖子上的那個項鏈墜,藍色的水晶!當(dāng)他看到的時候心中滋味非常復(fù)雜。 京京怎么能把送給他的東西隨便又轉(zhuǎn)送給別人?雖然這副袖扣當(dāng)時差點引起一次爭吵,但這是京京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即使他從來也沒用過,即使后來他想收藏起來作為紀(jì)念,但他一直沒有找到。 陳家和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而且昨天晚上他和董煜也不僅僅只說了工作的事…… 李津京見陳家和臉色幾變卻始終不答,轉(zhuǎn)念一想,董煜好歹還是陳家和的秘書,他又算什么?憑什么管人家公司的事兒? 轉(zhuǎn)身要走被陳家和拉?。骸熬┚?,咱們不要為了這些事爭吵好嗎?” 李津京回過頭一笑:“不吵不吵,是我多管閑事兒了。不過給你提個建議,董煜這小子人情世故完全不懂,當(dāng)你面兒我是不知道他什么樣兒,背著你的時候可夠狂的?!?/br> “他只是還年輕。剛出大學(xué)校門,很單純,還有點傻傻的。” 看來這姓董的就是一標(biāo)準(zhǔn)的兩面兒派啊。李津京覺得已經(jīng)沒必要再跟陳家和掰叱這些沒用的,董煜在他面前必然是表現(xiàn)得特乖巧特聽話,一切都從公司的角度出發(fā),哪個當(dāng)老總不喜歡這樣兒的?更不用說孩子再時不時眼含秋水目露崇拜……想想都夠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