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如夏花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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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好哥們兒說說也不成?” 李津京無奈的笑了,抬起頭看著秦立東:“這種倆人之間的事真是很難說清楚。嚷嚷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有理,但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其實各退一步就海闊天空。一時沖動只能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琢磨過味兒來了,你就別招我再想起來成不成?” 秦立東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看得李津京都毛了:“秦哥,你怎么了?” “沒怎么,想聽贊美的話嗎?” “不用不用,我知道我自己特好,特招人待見。” “你就貧吧!” 晚上的飯局特別熱鬧。按席硯的說法,“四個老的四個小的,各聊各的沒代溝?!钡呛芸焖桶l(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 潘向榮隨口問了一句李津京最近忙什么呢,秦立東在旁邊兒直接就把他炒股的事兒抖落出去了,“小屁孩兒炒的像模像樣的,之前一筆賺了50%多,前兩天又炒了一次也賺的不錯?!?/br> 這一下那另外“三個老的”就來神兒了,很快局面變成五個一堆兒,三個一撮兒。 寧非偷偷打量李津京,心想,這小子夠牛掰的,而且也說不清楚是哪兒,總覺得和以前不大一樣了。無論是翹著二郎腿的坐姿,還是嘴角掛笑特欠抽的小模樣兒,和從前一點(diǎn)沒變,但就是覺得帶著股范兒。難道這就是事業(yè)有成的效果? 按說能得到張文,龍慶和潘向榮這種人的關(guān)注應(yīng)該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兒,但李津京聽著秦立東那些話臉都憋紅了,這位大哥就好像當(dāng)?shù)母鷦e人炫耀自己家兒子似的一通夸,有你什么事兒??? 飯桌上人一多交叉著說話就亂套,個個都扯著脖子喊。那個叫齊歡的大男孩兒被夾在中間左右說不上話,最后挺識相兒得跟李津京換了座位,而龍慶也正好換過去要跟張文一起劃拳,這一折騰李津京就挨著秦立東坐了。 “秦哥,咱差不多就行了啊,別把我夸得跟朵花兒似的?!?/br> 秦立東歪頭對他耳語:“你是怕我夸還是怕我把你老底兒都揭出來???甭?lián)?,我這不沒說錢數(shù)只提百分比嗎?老潘他們有譜兒,知道什么話是不該問的。” 這邊兒話音剛落,寧非就說:“京京,你投了多少錢?。抠嵑A税??” “四五萬吧。” “四五萬吧?!?/br> 秦立東和李津京的異口同聲倍兒整齊,簡直就是心有靈犀。這個錢數(shù)正好是李津京跟著跑貨運(yùn)那趟賺的,有根有據(jù),只能說倆人想到一起去了。 李津京在桌子底下用腳磕了磕秦立東的小腿表示感謝,秦立東面不改色繼續(xù)聽著旁邊兒潘向榮說這次從南邊兒打聽回來的行市,但腳底下也輕輕碰了碰李津京。 又過了一會兒,張文攛掇碰杯預(yù)祝他們投資的買賣開門紅的時候,倆人才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那個新來的男孩兒齊歡對桌上所有人都帶著好奇,就像曾經(jīng)的李津京一樣,覺得這幫人特神,像迷一樣。尤其是他們彼此之間的那種默契,似乎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詞兒,立刻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孩子衷心的希望有一天也能融進(jìn)這個小圈子,也能像桌上的人一樣賺大錢,享受生活。 吃到一半兒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要有點(diǎn)兒烤串兒才地道呢!”潘向榮二話不說,拿了車鑰匙就要去買:“京京陪我走一趟吧?” 秦立東假裝問李津京帶沒帶錢,小聲說:“老潘這是要問股票的事,你悠著點(diǎn)兒,他心里有數(shù)兒,就是探探你深淺?!?/br> 李津京心里罵,這潘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拐這么大一彎子干嘛?直接問不就完了嗎? 出了別墅區(qū),潘向榮一拍腦袋說自己喝的有點(diǎn)兒多,換李津京來開車,好在駕照都是隨身揣著得,李津京倒也無所謂。而且這奧迪200還真沒開過,是男的都愛車,他也不例外。 一路上基本是聊車的事兒,什么排氣量啊,軸距啊,油耗啊。潘向榮還真問了幾句股票的事兒,但也不過是問問買的什么股票,什么價位買的什么價兒出的。 雖然西山離城里有一定距離,但好在B市城西有不少部隊大院兒和居民區(qū),正值入夏,出來遛彎兒吃宵夜的人比較多,找個烤羊rou串兒的攤子還是挺容易的。 車廂里彌漫著燒烤特有的香味兒,即使吃飽了也能給饞出口水來,尤其是孜然配著烤得有點(diǎn)焦的羊肥油,光是聞著都覺得香。 抽不冷子潘向榮突然問:“你怎么挑了深發(fā)展A啊?我聽說這股性可不大活躍?!?/br> 李津京老早就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回答潘向榮的問題了,這人是人精,見多識廣,如果還裝傻充愣必然讓他看不起。 假裝沉吟了一下,“潘哥,其實我投了五十多萬。中間兒跟秦哥聯(lián)系了筆對縫兒買賣賺的錢,桌兒上沒說是怕給秦哥找麻煩。” “那你現(xiàn)在又跟我說了,什么意思?。俊?/br> “您跟秦哥是什么關(guān)系???桌上不是有生人嘛?!?/br> 潘向榮一樂:“別跟我賣乖,問你股票的事兒呢,扯哪兒去了?” 李津京特坦然:“也沒什么特別原因。我那份兒加秦哥那份兒總數(shù)差不多一百萬,只有放在大盤股上一口氣買進(jìn)賣出才不顯眼。” 至此潘向榮只是說聲:“不錯?!比缓笤贈]提股票的事兒。 有了烤串兒這八個年輕人喝的就更歡了,連席硯和齊歡都喝了不少。后來龍慶嫌光喝啤酒不過癮,逼著秦立東把家里藏的茅臺捐出來。 席硯好心怕他們摻著喝容易醉,攔著不讓:“明天一早不還看比賽呢嗎?這么喝下去我看你們誰起得來!” 龍慶一下就不樂意了,眼神兒都變了:“我們哥們兒喝酒關(guān)你什么事兒??!邊兒去!東子,趕緊的!” 李津京以為席硯得發(fā)火兒甩臉子,沒想到他只是動了動嘴皮兒明顯硬忍下這口氣,扭頭跟寧非又接著聊人生去了。 行,這哥們兒那些卡夫啊,弗洛伊德啊是沒白看,越來越上路兒了。 李津京偷著抿嘴一笑,捏過來一小把毛豆不緊不慢撥著吃。這豆子煮的正是火候,不軟不愣,五香味兒也足,下啤酒最地道了。 茅臺拿上來之后龍慶就瞄上李津京了,非跟他劃拳。三輪下來李津京完敗,白酒下肚火燒火燎的,“龍哥,夏天喝白酒就是自虐啊,我可不跟你玩兒了,再喝一杯直接桌子低下找我去吧!” 龍慶勾著李津京肩膀:“以后你小子再投資股票帶上我一份兒啊,先投點(diǎn)兒試試行市,賺了賠了無所謂?!?/br> 李津京就怕這種的,嘴上說得多好,到時候真賠了誰知道會不會翻臉不認(rèn)人啊?剛想找個轍混過去,一抬眼看見秦立東的眼神。 那是一種默許和暗示,好像在說:沒事兒,放心的應(yīng)了。 “行!那龍哥您就先攢錢吧,小數(shù)兒我可不帶玩兒。” “快聽聽!這小子夠狂的??!” 潘向榮,張文,秦立東和寧非他們都跟著起哄,席硯也有了笑模樣兒:“李津京,那你說說多少算是大數(shù)兒???” 一個巴掌伸出去,比劃來比劃去:“這個數(shù)兒!” “五萬?” “五十萬?” 李津京壞笑:“怎么著也得五毛以上啊!” 今天晚上這酒喝的舒坦,聊的也盡興。李津京覺得特別放松,特別帶勁,就像好久都沒這么痛快過一樣。 雖然席硯時不時的冒出一句足以造成冷場效果的“名人名言”,但喝到后來也沒人跟他計較了。而今天的大英雄是齊歡,這孩子初來乍到,處處帶著小心謹(jǐn)慎,無論誰跟他說話都特認(rèn)真的聽著。 于是小齊同志解救了一桌子人,以席硯的聆聽者身份愁苦的渡過了一晚…… 李津京問秦立東:“這小子現(xiàn)在跟著誰混呢?” 旁邊的潘向榮直接回話:“讓他先跟著寧非學(xué)學(xué)。我們最近跑南邊兒比較多,B市的買賣基本就靠寧非了?!?/br> “喲,這才大半年就出師了?行啊你!”李津京隨手拿了個毛豆皮兒扔寧非:“現(xiàn)在有名片了吧?怎么個稱呼啊,寧經(jīng)理?寧總?” 寧非憨厚的笑了:“這都是潘哥有心提拔,謝潘哥栽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