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如夏花_分節(jié)閱讀_22
12、第十二章 ... 大學,在李津京眼里是陌生而神圣的地方兒。 那里聚集著全國各地闖過高考獨木橋的勇士們,那里有無所不知的教授,有神秘的研究生院,還有東方不敗的老巢——博士樓,更有會傷春悲秋的文藝小青年兒以及各種另類的憤青兒。對于這些,他都很感興趣。 記得以前聽朋友或同事說話的時候,總會提起一個詞兒,“我大學同學”怎么怎么的,說話那人的語氣腔調(diào),甚至眼角眉梢最細微的動作都讓李津京記憶猶新。 羨慕,特別的羨慕。 在李津京的印象里,大學同學,往往代表著在校區(qū)相處若干年后,曾經(jīng)的青蔥少年會在未來突然變成某成功人士,然后背后放著光芒被一群老同學提及,贊嘆的嘖嘖有聲。 他希望能結(jié)交到這樣的未來牛逼人士?不,李津京要親自當這個未來的牛逼人士,這是他一最終幻想。 經(jīng)貿(mào)大學就在B市,離李津京的家騎自行車不過一小時路程。對此李津京很滿意,至少不用每年為回家過節(jié)而和全國人民一起勇闖恐怖的春運大潮。 就小李同學住不住校的問題,李家人很快達成一致:住。 這是李四海用聲嘶力竭的怒吼,各種花樣翻飛的拍打桌面兒得到的最終贊成票。 雖然老爺子口口聲聲說這是鍛煉“精飼料”喂養(yǎng)出來的小李同志的大好機會,是他社會實踐的第一步,但李津京總覺得老頭兒嫌他在家里礙眼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難道……這是老爸為了和風韻猶存的老娘過上甜蜜美滿的二人世界的一個陰謀? 李津京覺得自己特猥瑣,所以這個想法很快拋到一邊兒。老頭畢竟是很有眼光兒的,在秦立東的問題上,就是他點醒了夢中人。 離報到還有幾天的時間,李津京的東西就收拾好了。人也煥然一新,格子襯衫牛仔褲,球鞋帆布,標準的學院派。 席硯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風,迷上了打網(wǎng)球。 先不論技術(shù)怎樣,人家那身兒裝備可都是最專業(yè)的。聽寧非說,一把PRINCE的拍子就上千或者更高,網(wǎng)球服左一套右一套,一水兒的耐克。 李津京雙手插在褲兜兒里倚著網(wǎng)球場的鐵絲網(wǎng),看席硯怎么虐待那個倒霉陪練,時不時還和寧非交換一個壞笑。 這他媽哪兒是打網(wǎng)球啊,整個兒一高射炮炮臺。 “李津京!你笑什么呢?進來陪我打!”席硯一張俊臉泛著運動過后的潮紅,橫眉立目的都透著股誘人的風情。 “我不會。” “正好我教你啊?!?/br> 李津京沉默了。大哥你是要教我怎么當炮臺么? “快點快點!” 于是,李津京大踏步的走進球場,從一臉惻然的陪練手里接過球拍,高喊一聲:“向我開炮!” 他白喊了……席硯的球要么從頭頂五米高空呼嘯而過,要么不過網(wǎng)。李津京拎著拍子跟二大傻子一樣在太陽底下站了半個鐘頭,一共奔跑著接球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不打了!你怎么跟木頭一樣啊?打網(wǎng)球需要跑動,腳步要靈活?!毕幰蝗优淖訌念^上扯下遮陽帽甩在一邊兒:“陪我游泳去!” “沒帶泳褲?!?/br> 席硯跟沒聽見一樣,拉起李津京就走,寧非在后頭抱著球拍兒和亂七八糟的毛巾背包兒喊:“等等我啊,我也去?!?/br> 游泳是李津京的強項。他和張武,寧非以及王小竟從小兒就愛在大院兒的游泳館里撲騰。 從最開始的業(yè)余狗刨兒慢慢進化成專業(yè)狗刨兒,到了高中有游泳課之后,各種泳姿學了個遍,最愛自由泳。 三人說好了游兩個來回,前半程寧非還能勉強跟上,后半程完全是李津京的個人秀時間。而席硯,早不知道甩到哪兒去了。 最先游完全程的李津京坐在岸邊臭那倆人:“席硯,你游了有五十米嗎?”“寧非你沒吃飯啊?” 有服務(wù)生過來問要什么飲料,還加倍殷勤的說:“席先生點的草莓和西瓜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要不要過去先吃點兒休息一下?” “這都什么月份兒了還有草莓?你們這兒東西夠全的啊。” 服務(wù)生倍兒自豪的說:“我們專門兒給席先生預備了加拿大進口的高斯克草莓,又香又甜,比咱們國產(chǎn)的強多了?!?/br> 李津京正好站起來,聽這崇洋媚外的話臉一拉,伸手彈了那服務(wù)生一個腦崩兒:“你這思想態(tài)度不端正啊。外國的東西是有好的,但咱中國好玩意兒更多。比方說那水蜜桃兒吧,全世界最好吃的就產(chǎn)在咱們這兒,多少老外求爺爺告奶奶的就為多吃幾個?!?/br> 服務(wù)生揉著腦門兒:“用不著求吧?滿大街都有賣的。” 李津京一樂:“我就是那么一說。甭覺著外國的東西就好,以后全世界都指著中國活呢,你是不知道?!?/br> 翹著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時不時抓顆草莓塞進嘴里,嗯~果然是香甜又多汁。 寧非也終于游完了。一屁股坐在一邊兒喘氣兒:“媽的,累死我了?!弊ミ^一塊西瓜就啃,吭哧吭哧的跟豬一樣。 李津京盤腿兒坐起來想笑話他,一抬眼沒瞧見席硯。 “大美人兒呢?” “不知道啊?!?/br> 李津京躥了起來站到岸邊兒仔細找,果然在池子中央看見一個姿勢很古怪的人在那撲騰呢。 抽筋兒了! 席硯拼命的劃水,左腿太疼,就像腿筋讓人揪住了擰,腳趾都扭曲的蜷縮在一起,想叫人,可是一張嘴就是一口水撲進來。 那些救生員都死哪兒去了! 突然一條胳膊從他背后抄過來,然后就聽李津京說:“放松點兒,我?guī)阌位厝??!?/br> 席硯特沮喪的被李津京像拖死狗一樣拖回了岸邊,又被人家抬上岸,還被人家抱上椅子,最后也是人家在替他按摩腳板。 “游不動就別游了唄,又不是贏房子贏地的,你拼什么命???” 席硯沒直接回答李津京,而是先把寧非支開:“你去給我買杯熱咖啡,要酒吧區(qū)那邊兒的?!钡热俗吡?,小嘴兒抿得死緊,憋了半天才說:“立東夸你身材比我好!” 李津京憂郁了。 “所以你就跟抽風似的打網(wǎng)球?”看席硯扭開頭不說話,“這行為怎么跟小丫頭兒似的?!?/br> 席硯抽回腳踹了李津京一下:“你說誰像小丫頭呢!我就是不樂意你比我強,憑什么立東他們總夸你???我哪點兒比不上你了?不就是上個大學,個子高點兒嗎?有什么了不起的?!?/br> 李津京樂了:“瞧瞧你丫這德行,還說不像女的呢?太娘太娘,受不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