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溫馨]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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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靜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把那個沒有暈倒的帶來,其他人都送回去,承認(rèn)的,讓他們寫清楚事情的原委,暈倒的弄醒了再問?!?/br> 來人應(yīng)了聲,而后退去。 等人走后,元寶回來了,我看了他一眼,他臉色一白,跪在地上不吭聲了,手里拿著宮人的明細(xì)。 培秀接了過來,遞給我,我隨手翻了翻,而后遞給卓文靜,卓文靜看了我一眼,動了動身體,卻沒有伸手接。 “你不是說此事你自己做主嗎?”我淡淡道:“拿去看吧,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朕都答應(yīng)你,此事由你,所牽扯之人,都由你處置。即便是牽扯內(nèi)宮高處,朕也不會讓你委屈了?!?/br> 我說完這話,培秀看了我一眼,默默垂下了頭,我勾起嘴角,看向卓文靜。 卓文靜也看著我,而后緩緩抬手,結(jié)果明細(xì)細(xì)細(xì)的看了看。 第061章 欲加之罪殺一儆百 卓文靜在看明細(xì)時,那名沒有暈倒的內(nèi)監(jiān)被帶了上來,只見他的臉色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切褐色的衣服之上,血跡斑斑,整個人無力的軟在了大殿之上,血緩緩流過,空氣里彌漫了一股nongnong的血腥之味。若不是他胸口處的呼吸,我當(dāng)場便認(rèn)定他是死的了卓文靜皺了皺眉,臉色難看的緊,我知曉此刻他對血腥之氣極為敏感,于是忙低聲道:“你的身子現(xiàn)在不比往日,這見了血怕是會染了晦氣,不如擱置一方屏風(fēng)避開吧?!?/br> 卓文靜看著我笑了下道:“無礙的?!闭f罷,他看向那名內(nèi)監(jiān),元寶跪在那個內(nèi)監(jiān)旁邊看著我又看了看卓文靜,眸子里的神色變換莫名,最后緩緩垂下頭等待著不知名的未來。 卓文靜沒有看元寶,而是拿眼看了看地上癱著的內(nèi)監(jiān)道:“你之所以沒有暈倒也沒有承認(rèn)自己的犯了罪,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那名內(nèi)監(jiān),呼吸濃重了一分,而后緩緩抬頭眸子,看著卓文靜聲音沙啞略帶兩分難耐的痛苦一字一句道:“啟稟皇上、皇后,奴才只想說,奴才沒有下藥。” “這就是你想說的話?”卓文靜道,那人嗯了聲,十分痛苦的趴在了地上再也動彈不得了。 我一旁看著,突然覺得人生百態(tài)。 卓文靜看著他道:“那好,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回答出來個所以然,那我就放了你?!?/br> 這名內(nèi)監(jiān)聽了忙渾身顫抖的抬起頭看向卓文靜,眸子剎那清明起來,似乎被燃亮了光彩。 卓文靜輕輕笑了那么一分,道:“你在宮內(nèi)的記冊上寫的是常州人士,名為張嘉,因家中父母雙亡,家中有一妹,在災(zāi)年走失,最終你迫于生計,入了宮?” 張嘉愣了下,還未回答,卓文靜又道:“我再問你,一般人被杖刑之后再用棒刑,勢必生不如死,那你一介普通人為何能忍到最后,只是憑借一方執(zhí)念嗎?” 張嘉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道:“恕奴才無禮,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奴才能忍到最后只因奴才不想背負(fù)弒主的罪名,奴才還要留著命去尋找親人,不能死,也不可以死?!闭f罷,他一直喃喃的重復(fù)著這句話。 房內(nèi)的人都沉默了下,卓文靜坐在我身邊,看的出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沉默些許時刻,卓文靜嘆了口氣道:“難得忠心。”張嘉倒在地上,嘴張了張卻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卓文靜這時輕笑兩聲道:“我身邊倒是缺少這般硬骨頭的人,你的身體若是好了,就到我身邊當(dāng)差如何?” 我聽了這話,甚為不贊同的皺了下眉,不過在看到卓文靜似笑非笑的眸子時,又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我知道卓文靜不是這么隨便的人,他這么說大概是有自己的用意,想透這點,我坐在一旁繼續(xù)看戲。 張嘉聽了卓文靜的話,神色露出一抹欣喜,趁著那張青腫的臉頰當(dāng)真有些恐怖,他正準(zhǔn)備張口謝恩的時候,卓文靜又低低的笑出聲來道:“皇上上次在御花園遇到的美人,也是來至常州吧?!?/br> 我聽了一頓,心中一虛道:“這個朕倒是當(dāng)真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卓文靜目光看向他處道:“后宮新進(jìn)秀女,母后早就讓微臣看過了名冊,微臣自然了解幾分?!?/br> 看過名冊可是又如何得知那名女子是誰呢?我張口想道,不過在看到他微紅的耳垂時,我把這話咽了下去,此刻突然有些明白了,有些話不一定要說出口來的,彼此在心里明白就好了。 這么想著,我樂了,笑了兩聲,卓文靜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地上跪著的人道:“其實若是擱在往日,我一定信你,可惜此刻你卻是在畫蛇添足。” 張嘉聽了這話,似乎有些不解的抬起頭看著卓文靜。 卓文靜冷笑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下藥的人吧?!?/br> 第062章 冤家路窄 張嘉聽了卓文靜的話,臉色瞬間拉白,眸子里帶著驚恐,然后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痕,跪在地上磕頭道:“奴才不敢,請皇上、皇后明察,就是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都不敢的,請皇上皇后明察?!?/br> 卓文靜冷哼一聲道:“不敢?張嘉,對我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我在戰(zhàn)場上是喜歡硬漢,而且會對他們賞識,重用,我不知道這是誰告訴你我這個習(xí)性的,但教你這么做的人顯然忘了這不是戰(zhàn)場,所以不是你表忠心的地方,他錯就錯在觸及了我的底線,我的孩子豈是你們可以碰的?!?/br>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眉目自然帶了一股鋒利,張嘉的眼睛暗了下,還想說什么,我皺了下眉道:“把人帶下去,嚴(yán)加審問?!?/br> 門外的內(nèi)衛(wèi)忙走了進(jìn)來,把張嘉帶了出去,臨被人拉出的時候,張嘉猛然抬起頭看著我道:“皇上,無憑無據(jù),奴才不服,即便要死奴才也要死個明白,皇上只聽皇后片面之語,實在難以讓人心服口服,這天下將如何看待皇上?請皇上三思,給奴才一個清白……” 他說這話時臉上一片絕望,抓著他的兩個內(nèi)衛(wèi)用眼睛打量了我兩下,拖著人的手沒有動了。 我用手敲打了下桌子看著張嘉,而后那么笑了下道:“無憑無據(jù)?所以不服?對天下難以交代?所以要給你一個清白?” 內(nèi)衛(wèi)松開他,張嘉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把地面染紅了,我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服,朕也不需要你服。朕對天下是要有個交代,可是臨不到你了。不過看在你這么忠心的份上,朕再給你一句話,你在宮里的時間也不短了吧,怎么說話做事還是這么沒分寸?朕當(dāng)初為了如妃懲罰人的手段,你不至于沒有聽說吧?” 張嘉聽了我的話,神色頹然如死灰,我揮手讓人把他拉下去,等他離開后,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元寶道:“你是跟在朕身邊的人,做事出現(xiàn)這么大的紕漏,如果皇后有個什么事,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br> 元寶低著頭沒敢說話,我看了他一眼道:“自己去到鐘容那里領(lǐng)三十大板?!痹獙毷沁@宮的總管,常常跟在我身邊,自然是得了三分顏色的,一般的內(nèi)衛(wèi)是不敢打他的,鐘容就不一樣了。他聽了我這話,自然明白我這次是真怒了,想必也只能承受這三十下了。 果不其然,元寶臉色十分難看,可是還是忙領(lǐng)了旨。 等元寶磨磨蹭蹭的起身之后,我看向卓文靜道:“這里的氣味不大好,朕陪你出去走走?等他們收拾干凈了在來休息一會?” 卓文靜看著我,眉眼動了動,隨后笑了下道:“好啊。”我看著他的笑,微微失神,他的笑很好看,我喜歡。 臨走,我看了元寶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元寶點了點頭沒有吭聲,不過看他的表情,大概也知曉要怎么做了,我略略放心了,才同卓文靜慢慢吞吞的離開。 皇宮有時看著的時候其實是很大的,走動著常常不知道哪里休息,可是在想走動看風(fēng)景的時候,就不一定了,總會有種太小的感覺。 例如此刻,我和卓文靜剛從交泰殿走到文思亭,便看到母后帶著薛如玉還有其他幾位剛?cè)雽m的修女浩浩蕩蕩的與我們相遇。 在面面相覷間,卓文靜忙躬身行禮,我也向母后請安后。站在卓文靜身側(cè)順便扶了扶他。 薛如玉等人也忙向我和卓文靜請安。 讓她們起身后,文思亭處突然顯得一片寂靜。 母后看了眼卓文靜和我,又緩緩看向別處,薛如玉則是看著我輕輕咬了下嘴唇,終究也沒有說什么。 卓文靜不動聲色的握了握我的手,我干咳一聲后,放開他,而后上前一步扶著母后道:“母后,天氣寒了起來,怎么沒有讓人備著暖爐,您這些日子身體不大好,若是因此著了涼,您可又要難受了?!?/br> 母后看著我的動作,臉色好了兩分,不過看著我還是略帶一方不悅,道:“這天是寒了起來,哀家身體的確也不好,不過幸好玉兒心疼哀家,早就準(zhǔn)備了些保暖的衣物,哀家此刻就算是不拿暖爐,心里都覺得歡喜?!?/br> 這話說得不清不淡的,不過處處卻流露著不隨和,我聽罷笑了兩聲,看著薛如玉道:“母后說的是,如妃一直心靈手巧,朕是知曉的,這次算如妃有功,賞一對玉如意。” 薛如玉聽了忙謝恩。她身邊的幾個秀女,垂下眼睛,都沒有說話,我扶著母后道:“母后,難得出來,到亭子里坐坐吧?!?/br> 母后看著我,眉眼又似笑非笑的掃過卓文靜,在他小腹處停頓了一刻,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由著我扶著她坐在了亭子里。 文思亭建在水上,不過周圍有幔布和帷簾隔開,倒也顯得十分別致。 坐在那里之后,有宮女端來些果盤和糕點。我隨手拿了塊遞給母后,道:“母后,您嘗嘗?!?/br> 母后矜持的嗯了聲,接了過去,咬了兩口,面上露出一抹淡笑道:“這御膳房的糕點倒是越做越好了,甜而不膩的,玉兒你們也嘗嘗,時常個不見皇帝的,今日難得見了,好好吃點東西??茨阕罱莸摹!?/br> 薛如玉聽了母后的話忙謝恩,慢步走到我面前,伸出白皙的手,拿了塊糕點,然后坐在卓文靜身邊安靜如水。 母后吃了一小塊糕點后,用身后宮女遞上來的錦帕擦了擦手,漫不經(jīng)心的道:“哀家最近少見皇后?聽說皇后最近總是喜歡發(fā)脾氣?是不是這宮里的人伺候的不周到?” 我剛想張嘴擋下這個問題,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把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只是拿眼瞧著那人。 只見桌文靜聽了母后的話,抬起頭,溫潤儒雅的笑了下道:“回母后的話,微臣這些日子正在整頓后宮,偶然有些做不到的,驚擾了母后,當(dāng)真不該?!?/br>